13、表白 ...
-
当苏宇见早上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道厨房找东西吃时吓了厨娘一跳，“宇见啊，你这是怎么了？有哪不舒服吗？”
“嗯？”苏宇见呆滞的看向厨娘慢慢的说：“没什么事，就是昨天有些没睡好，谢大婶关心。”说完后拿了两个包子就缓慢的走了出去。
“宇见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没有精神的样子？”金宝一看到苏宇见就震惊的大叫道，把店里其他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来。
面对着这么多人的注视，苏宇见努力扯出一抹笑容道：“呵呵，没什么事，就是没有休息好罢了。”说完后赶快走到柜台后去假装看账本，躲避着众人探究的目光。
晚上打烊后苏宇见在柜台后整理着这一天的账目，白虹走到他身边问道：“你有什么烦恼的吗？”
“诶？”听到白虹的话苏宇见惊诧的抬起头来：“老板娘说什么？”
“你就不要和我装傻了，我怎么也比你年长几岁，我可以看出来你是在为什么事烦恼吧？”白虹肯定的道：“今天一天都没见你怎么说话，中午吃饭你也没怎么吃。有什么事就和我说说吧，如果把我当做朋友看的话。”
“呵呵，我可是一直都很尊重老板娘的。”苏宇见笑道：“我只是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听到苏宇见突然这么深沉的说，白虹一时没反应过来反问道：“什么叫做看不清自己的内心？”
苏宇见勾唇一笑道：“我一直认为我是极度理智的，我认为我能掌控我身边发生的一切，我能掌控自己的心。可是，最近感觉一些事越来越脱离我的控制了，这种感觉……”顿了顿才道：“真差，很讨厌。”
“既然无法掌控，那就顺其自然好了。”白虹轻松的说，说完以后对着苏宇见笑了一下。
看着白虹的笑脸，苏宇见苦笑了一下：“我尽量试试好了，谢谢老板娘。”
“不用谢，不用谢。天色不早了，赶快回去吧。”白虹笑着拍着他的肩道。
苏宇见收拾好了东西后向白虹行了一礼道：“那老板娘，我就告辞了。”
出了百味楼站在路口苏宇见看着前方的路有些犯愁，昨天和叶衡宇发生了那样的事，今天他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叶衡宇。“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苏宇见边想边朝前迈出了一步。“不行不行，如果只有一次还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这都两次了……”边想着苏宇见边又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又站在原地犯起愁来。
“别出声，把你的钱交出来。”苏宇见正在犯愁的时候他的背后突然发出一个男声，一个尖锐的物体顶在了他的后腰上。“我操！这是碰上劫道的了！”苏宇见心里冒出了这么个想法，却没什么动作的站在那里。
“不要耍花样，快点把钱交出来！”男子再次重复了一遍，手又往前顶了顶。苏宇见可以明显的感觉出男子手上拿着的刀的形状，他没有惧怕但也不想屈从于男子，便还是那样一动不动的站着。
男子像是等得不耐烦一样，一手持刀一边从旁边缓慢的准备绕到苏宇见的正面，想直接动手去掏苏宇见的钱。男子绕到苏宇见的侧面时，他瞥了男子一眼，男子体形瘦弱，面色蜡黄，一看就是被生活折磨成了这样。“你看什么看！你们这些有钱的公子哥就是这么自以为是，欠收拾。”男子被苏宇见那一眼稍有激怒，生气的骂道。
苏宇见听了他的话抬头望天，淡淡道：“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哥。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还想别人怎么看得起你。”
男人像是被苏宇见的话完全激怒了一样，正想动手教训他时远处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原来是更夫看到他们二人在街头行迹有些可疑的样子便出声询问，边说边朝二人走来。男子听到声音也不顾搜寻苏宇见身上的钱了，转身就跑。苏宇见虽然一直保持者望天的状态，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男子的衣领。逃跑的男子被苏宇见一把抓住后恼羞成怒的回手用手上的刀朝苏宇见刺去，苏宇见一个侧身躲过了刺过来的刀子，用另一只手抓住了男子的一个手腕，男子反手一划苏宇见又是堪堪的躲了过去。这时两个更夫也跑到了二人跟前，合力制住了男子。
苏宇见看到他们完全抓住了男子才站好了说：“他打劫我，你们刚好就来了。”
其中一个更夫听了苏宇见的话朝男子的头上招呼了一下道：“胆子不小啊，天子脚下还敢行不法之事，这就送你去见官。”说完后又转头对苏宇见道：“还麻烦这位公子和我们一起去一趟衙门。”更夫说完苏宇见就点了点头跟他们一起朝衙门走去。
到了衙门后更夫主要和办事的官员大致的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男子就被戴了下去。苏宇见不想去管男子会有什么样的遭遇，但也大致能猜到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另一个官员向他又询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又问了他的名字和住的地方，他也只好据实相告，说完后便被安排在了一个房间等候。苏宇见环顾了一下整个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待客室，只有简单的一些陈设和桌椅。看完以后苏宇见又百无聊赖的坐回椅子上，看着天花板考虑着回去后要如何面对叶衡宇。
“苏宇见！你没事吧？”一个人着急的唤着他的名字推门走了进来。苏宇见转过头就看到叶衡宇着急的走了进来，走到他身边把他全身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后又问：“你没事吧？”苏宇见听了以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叶衡宇看他自己也表示没事就同跟在身后的人说了两句话，说完以后就带着苏宇见出了衙门。
两人在马车上坐定后叶衡宇看着对面的苏宇见问：“怎么了？受惊了吗？”听到叶衡宇的话，苏宇见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想道，“你才受精了呢！我见到你才叫受惊呢。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发什么疯。”叶衡宇没有等到苏宇见的回答往前探了探身来观察苏宇见的反应。
苏宇见往后缩了缩身子躲避叶衡宇疑惑的眼神，为了打消叶衡宇的探询，苏宇见摇了摇头道：“那个男人怎么办了？”
“依律收监了吧。”见苏宇见终于开口了，叶衡宇回答道。
“如果他是有什么困难才出此下策的话，就不要太难为他了。”苏宇见说完后便靠在车厢上闭目假寐起来，想以此来躲避叶衡宇。
叶衡宇静静的看着苏宇见的脸，双眼一瞬不瞬像是想把苏宇见这一刻的样子刻在心底。他有些希望马车能一直这样走下去，让他一直看着这样的苏宇见。可是好景不长，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老爷，到府里了。”下人在马车外小声的说。叶衡宇倾身向前轻轻地摇了摇苏宇见的肩，看到苏宇见睁开眼后道：“到家了。”说完便率先下了马车。
叶衡宇下车后，苏宇见才算松了一口气。之前在马车上他假寐时一直能感觉到叶衡宇在盯着自己看，看的自己都浑身发毛了。苏宇见跟在叶衡宇身后下了马车，下车后看也没看叶衡宇就朝府里走去，走到房间门口苏宇见转身看着一直跟着自己的叶衡宇问：“有事？”
“我想和你聊聊，行吗？”叶衡宇温和的询问。苏宇见看着叶衡宇想了想点头表示了同意，带头进入了房间，点着了房间里的蜡烛后靠在窗边看着叶衡宇道：“你想说什么？”
叶衡宇坐在屋中的桌边看着倚靠在窗边的苏宇见像是对自己有着防备一般，“是我昨天的行为吓到了他吧？”叶衡宇在心里问自己。视线扫过苏宇见的全身，叶衡宇突然紧张道：“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听到叶衡宇的话，苏宇见疑惑的低头看到自己衣服在腰腹那被划开了一个口子，站着就能看出来，之前自己一直坐着所以没有看出来。“呃…可能是之前和那个男的争的时候被他的刀子划得吧。”苏宇见无所谓的说。
“怎么这么不注意！快脱下来看看有没有受伤。”叶衡宇着急的说道，一边说一边上前准备动手脱苏宇见的衣服检查。
“够了！”苏宇见往后躲了一步低吼道。叶衡宇被他一吼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行为颇为不妥。正想说什么时，苏宇见低垂着头道：“叶衡宇，你想怎样羞辱我才够？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被苏宇见的话震惊的叶衡宇急忙开口道：“你在说什么？我……”
“不要再说了！”叶衡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宇见打断了，“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我知道我不该在这种情况下还去招惹你。请你放过我吧，我会离开的，我知道错了，我知道我因为你稍微对我好一点就对你动心都是错的了。”说着说着两行泪水从他的眼中滑了出来。
叶衡宇在听到苏宇见最后一句话时有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还有些不可置信。他朝前迈了一步抓住苏宇见的双肩迫切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苏宇见没有回答他，叶衡宇一把拉过他揽他入怀，苏宇见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叶衡宇用力把他按在怀里凑近他的耳边道：“我想我也喜欢上你了，从以前开始我就喜欢你了，我的眼中只有你的身影，心里也满满的都是你，我……”
叶衡宇的话还没说完，苏宇见就用力从他怀中挣了出来，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够了，不要再说了！”苏宇见承认他一开始心中有因叶衡宇的话而小小的开心，可是听到叶衡宇后面的话后他就不想再听下去了，“叶衡宇，够了，不要再说了。你喜欢的只是苏宇见而已，你喜欢的并不是我！”说完后苏宇见抬头瞪视着眼前的人。
“这有什么区别吗？你就是苏宇见啊。”叶衡宇皱眉疑惑的说。
“有！有很大的区别！”苏宇见大吼道，边吼边捶着自己的胸口，“这里！这里已经不是苏宇见了！苏宇见已经消失了！这是另外的一个人！另外一个会因为听到你说喜欢苏宇见而心痛的人！她叫李！婧！柔！”
叶衡宇看着猛捶着自己胸口的苏宇见有些心疼，他抓住了苏宇见的手不让他再捶打自己，再次将苏宇见禁锢在自己的胸前。“我知道你是谁，但我想经过这段时间我可能真的对你也动心了。”叶衡宇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
“呵，叶衡宇你的喜欢真廉价。”苏宇见语气嘲讽的说。
“不论你怎么说，我的心都对你产生了不一般的感情。”叶衡宇不理会他嘲讽的语气，坚定的说。
“这都是你的错觉罢了。”苏宇见的声音闷闷的从叶衡宇的怀中传出。
“呵呵。”叶衡宇听了他的话轻笑起来，苏宇见可以感到他胸口的震动，脸有些泛红，他不知道叶衡宇为什么会发笑。叶衡宇很快又开口道：“错觉吗？我想这应该不是错觉吧，你可以来验证看看我对你的动心是不是我的错觉。”
苏宇见从他的怀中脱离出来，凝视着叶衡宇的双眼。烛光或明或暗看的并不真切，但隐隐的苏宇见觉得他从叶衡宇眼中看到一种类似于温柔的东西。他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说：“那好，我会仔细的看清你心底的人究竟是谁。”
叶衡宇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抬手擦掉了苏宇见眼角的泪水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说完便离开了苏宇见的房间。
叶衡宇走后苏宇见走到床边躺下，他有些搞不清目前的情况了。对于叶衡宇的话他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来面对，他心底有着高兴，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当真，不要动真心。在这个时空中他不敢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叶衡宇也不敢全心相信的，不像在现世时，自己茫然还能找父母商量。他突然觉得好孤单，缓慢的把身体蜷缩在了一起，就着这样的姿势逐渐的睡了过去。
早上天刚擦白苏宇见就站在了百味楼的门口，百味楼还没开门，他只能站在门口等着，看着刚刚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苏宇见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宇见哥？”金宝一开门就看到苏宇见立在门口：“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苏宇见听到金宝的声音转过身来，“嗯，早上起的的比较早就直接过来了。”边说边朝店里走去。
“哇！宇见哥你的眼睛怎么了？”金宝惊讶的问，看到苏宇见疑惑的眼神解释道：“你昨天眼睛周围黑黑的，今天眼睛里又红红的。”
“噢，没事，这两天没休息好罢了。”苏宇见笑笑道，说完就走到柜台后去整理账本了。
白虹从楼梯上下来看到柜台后的苏宇见也惊讶的说：“宇见啊，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
“宇见哥今天还没开门就等在门口了。”金宝听到白虹的话插嘴道。
“老板娘，我之前有来的很晚吗？”苏宇见笑着反问道。
“没有没有。”白虹急忙道，“我是怕你这样身体吃不消，不用每天来这么早，好好休息啊。”
“谢老板娘关心，我会注意的。”苏宇见谢道，说完后又低下头开始看账本。
看着这样的苏宇见，白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虽然他还是温文尔雅的样子，会笑，但是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让他很烦恼？白虹很想问问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苏宇见肯定不会说的。看着这样的苏宇见，白虹叹了口气便去干自己的事了。
“宇见，宇见。”听到声音苏宇见回过神来看到白虹站在自己面前，“老板娘有什么事？”
“唉，宇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白虹叹了口气说，苏宇见正想开口白虹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可能是不大方便和我们说，这样吧，我放你一天假，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诶？”苏宇见听完后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我会认真干活的，不会让那些事妨碍到我的。”
“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顺便想想清楚自己的事情。酒楼不是少了你不行的，你看你的眼睛都快成兔子了。”白虹看到苏宇见担心的样子又补充道：“我不是想开除你，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听了白虹的话苏宇见感激道：“谢谢老板娘！”
“好了好了，赶快回去吧。”白虹笑着拍了拍苏宇见说，听着白虹的话苏宇见行了一礼便走了。
苏宇见又站在了昨天被打劫的地方开始思考自己该去哪，虽然他知道叶衡宇这会应该在衙门办公不会在家里，但是他还是不太想回去。回去看到很多东西都会让他想到叶衡宇，他怕因为这些而让自己的心沦陷。
“是苏公子吗？”一个声音在苏宇见的身后响了起来。苏宇见转过身看像身后的人，“你是？”身后的人看着有些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看着苏宇见仔细回想的样子，来人笑着说：“看来苏公子有些想不起来在下了，在下自我介绍以下。在下复姓钟离，单名一个徵字。”随着钟离徵的自我介绍，苏宇见的表情逐渐从疑惑变成了了然。
“原来是四王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四王爷恕罪。”苏宇见行礼道，同时在心里疑惑着他找自己会有什么事。
听到苏宇见的话钟离徵微笑着摆了摆手说：“无妨无妨，苏公子站在这街头是要去往何处？”
“我没什么要去的地方。”苏宇见想了想还是老实的回答了钟离徵。
“在下与几位朋友有一聚会，今天见到苏公子恰好无事，不知苏公子是否有意一同前往？”钟离徵邀请道。
“诶？是王爷和朋友的聚会，我这种身份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苏宇见听完拒绝道。
“是在下和几位朋友在一起探讨诗词歌赋罢了，还是希望苏公子今日能赏脸前往。”钟离徵连连邀请道。“苏公子的学识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希望苏公子能前往指点一二。”
“王爷真是过奖了。”苏宇见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在下就与王爷一同前往，与各位切磋切磋。”苏宇见看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也不好再拒绝。想来自己也无处可去，便答应下来和他一起去看看。
苏宇见和钟离徵来到了一个画舫，苏宇见被震惊到了。不愧是王爷和朋友聚会的地方，他原以为会是个茶馆或者酒楼一类的地方，没想到竟是在一个精雕细琢的画舫上。两人进入画舫后，里面的人都朝他们看来，苏宇见大概扫去发现所有人都衣着华贵，可以看出一个个都非富即贵。画舫内的装饰和布置精巧至极，随刻看出各处装饰都价格不菲，却不会让人觉得浮夸。苏宇见觉得自己真实与这里格格不入，有些后悔和钟离徵一同前来了。
“我给苏公子介绍一下好了。”钟离徵给苏宇见介绍起了画舫里的其他人，一番客套后所有人都坐到了各自的位置上，苏宇见因于钟离徵一同前来便坐在了他旁边。“苏公子不必紧张，这里大家都是互相探讨诗词歌赋而已。”钟离徵像是看出了苏宇见的紧张一般出言安慰道，听了他的话苏宇见像是安心一般看着他笑了笑。
苏宇见虽然安心不少，但也只敢坐在一边听其他人谈话。生怕自己出口会毁了以前的苏宇见的形象，他便一直尽力隐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别人不要发现他。可偏偏就是有人不想让他如愿，“苏公子怎么只是坐在一边呢，请苏公子也谈谈意见吧，我们一直都很仰慕苏公子的才学。”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人开口道。
“诶？”那人突然的提议让苏宇见有些措手不及，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那就请苏公子以这湖上景色作诗一首如何？”另一个人响应了青色长衫的人的话，也提议道。
“这……”苏宇见听了这提议有些胆怯的拒绝说：“宇见才疏学浅，怎敢在各位面前班门弄斧。”
青色长衫的人听他这么说便激他道：“苏公子莫不是看不起我们各位，所以才不屑于开口？”
听他这么说，苏宇见连忙想反驳，却只是小声道：“不是的……”坐在旁边的钟离徵听到他的声音便知道他是有有些害怕了，便从旁边拍了拍他的手道：“不用怕。”听到他的安慰，苏宇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表示感谢。
“那宇见就献丑赋诗一首，请各位指点。”苏宇见鼓起勇气道，说完后他想了一会才吟道：
“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
风日晴和人意好，夕阳箫鼓几船归。”
苏宇见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么一首诗，虽这湖景不及西湖那么美，但也景致颇好。原诗虽是写春日游湖，他这夏末用来也还也还好，他只能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就是希望不会有人怪他盗诗，苏宇见在心里默默的想。
“苏公子好才学，寥寥两句便描绘出了这湖上的景色。”钟离徵带头称赞道，“不知这首诗苏公子想取何名？”
“就叫《湖上》好了。”苏宇见说道，这用了别人的诗还改名字太不道德了，自己可是做不来的，苏宇见在心里想着。
其他人听他说完也三三两两的称赞了起来，苏宇见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碍于钟离徵的面子才称赞自己，但也有些脸红不好意思了。因着这一首诗，之后苏宇见便也不再害怕，与其他人一同品诗谈赋倒也融洽自在。太阳逐渐西移，苏宇见有些像回去，但碍于与这些人还不甚相熟，怕搅了他们的兴便只能闭口不提。
过了许久后钟离徵开口道：“各位，今日就到这里吧，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吧。”在座的其他人听他这么说便也无反对之声，听到终于能回家了苏宇见高兴极了。
“苏公子现在住在何处？我送苏公子回去吧。”出了画舫钟离徵询问道。想到天都这么黑了，走回去还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去了，苏宇见便告诉了他自己现在住在叶衡宇家。钟离徵听说他住在叶衡宇家像是想到了什么，但还是不动声色的请他上了马车。
到了叶府钟离徵没有过多停留边走了，苏宇见悠闲的朝叶府大门走去。刚走到叶府大门口苏宇见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他痛苦的闭了闭眼想着“应该见不得叶衡宇，应该见不到。”一边朝院内走去。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一迈进院内就看到叶衡宇站在一棵树下。苏宇见一看到叶衡宇便自欺欺人的转过视线假装没看到他，一边脚下加快了速度朝房间走去。“你怎么才回来？”叶衡宇问道，听到叶衡宇的话苏宇见脚下的动作没停，反而加快了速度低着头像装没听见的快步朝房间走去。
叶衡宇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又问：“你怎么才回来？”
被叶衡宇一把抓住问话的苏宇见实在是装不下去了，转过头傻笑两声说：“呵呵，叶衡宇你怎么在这？进来都没发现你呢。”
苏宇见一张嘴叶衡宇就闻到了他口中淡淡的酒味，“你去哪了？怎么还喝酒了？”
“呃……”听到叶衡宇的问话苏宇见老实的交代道：“和朋友喝了两杯。”
听他这么说叶衡宇也没多问，想来苏宇见的朋友也就是钟离商或钟离羽了，也无需多担心，却不知苏宇见说的根本不是这两人。“那你快些回去休息吧。”叶衡宇放开了他道：“以后早点回来……”我想和你一起吃饭。这半句话叶衡宇没有说出来。
听到叶衡宇让自己回去休息，而且叶衡宇也没提到昨晚的事，苏宇见如蒙大赦一般，“那叶衡宇，你也早点休息啊。”说完苏宇见就快步朝房间走去，生怕叶衡宇再说些什么。
看着苏宇见的背影，叶衡宇苦笑了一下，“果然自己这两天的行为太冲动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表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