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星际》晓霄

19、第 19 章

　　很多事情是躲也躲不开的。
　　一直到华绎下班，白衍还是没有来。华绎有点着急，生怕他和他父亲发生什么冲突，就打他的手机，但是刚接通就被挂了，再打就是关机。
　　华绎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焦虑，好象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她不知道是离开还是继续等待，她不安的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动着，绞着手指，咬着嘴唇，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可以依靠的地方。
　　就在她不安的时候，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白衍的电话，她接起电话，却是一个陌生的声音。
　　“华小姐吗，我是白家松，我想见见你。再过５分钟，我的司机会来接你，请你跟他上车。我的车牌是ＳＨ７９００１。”命令式的语气说完话后就挂上了电话。
　　该来还是来了。
　　华绎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只能见一步走一步，她收拾好包，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
　　在车上，华绎一直在想他们会用什么办法来拆散自己和白衍。说自己贪图财产吗？可惜的是虽然自己的家不算大富大贵，但的确家底殷实。说自己年龄大吗？白衍说了，这个不是关键问题。要是拿父亲和他们的合作来威胁自己呢？父亲说过自己是不会卖女儿的，但是，一旦出了问题，父亲和那刚出世的弟弟怎么办？华绎感觉到自己就象看见一条死路，但不得不去走；面对一个悬崖，却不得不跳。

　　终于，车子停在郊区的一幢独立小楼前，那小楼依山而建，旁边只有零星的几家农舍。一个气派的大门和围墙把这个小楼与外面隔离开，也体现出与别的郊区别墅群不同的气派。
　　华绎忐忑不安的走进大厅，看见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和白衍坐在大厅里等着，气氛似乎是凝固了一样。三个人的眼睛全盯着走进来的华绎。
　　“请坐，华小姐。”坐在正中的老人示意华绎坐在他对面一个单独的位置上。而白衍坐在他的左边，那个中年人坐在右边，三人全是坐在沙发上，而给华绎安排的是张椅子。
　　这是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吗？华绎暗自揣测。她没有去看白衍，只是不卑不亢的点了点：“谢谢白老先生。您好，白先生。”并向那个中年人问好。然后坐在椅子上。
　　“你很清楚我们是谁，也很清楚叫你来做什么吧？”那老人面无表情的问，并喝了口茶，看着华绎，等待着她的开口。
　　“知道能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白老先生您不准备告诉我您邀请我来的目的，却让我来说我的猜测吗？”华绎有些讨厌这样的人家，讨厌这样的开场白。
　　“看来你并不想放弃白衍。”
　　“是，如果您劝服了白衍放弃我的话，我想您也不会叫我来这里的。”
　　“真是个没规矩的人，看来华天翔没有教过你什么是礼貌。”那个中年人冷冷的指责着。
　　白衍听见那男人的话，正要跳起来说什么，却被老人劝住了：“小衍，你答应过我什么？”
　　白衍依旧不依不饶：“他说的是什么话，自己又尽过什么父职，又教导过我什么？华绎什么地方不礼貌冒犯到他了？爷爷你和我说的是，你只想看到华绎的态度，而他呢，他又是在做什么？”
　　“是，我是要看华小姐的态度。但是你父亲也能表达他的态度，小衍，你给我坐下，在外人面前这样和你父亲说话，你真是没有家教。”
　　“华绎不是什么外人。”
　　“一天不是我们白家人，就是外人。华小姐，你说呢？老张，你把少爷带下去，他太激动了。”
　　“爷爷，我错了，求你不要让我离开，我不说话了就是。”
　　“白老先生，我父亲教育过我很多，更多时候是以身作则，他教育我做人要诚实，说自己真正想说的话。不要害怕权威，也不要企图蒙骗真正的行家。我想我要是在您面前说假话，先不提过不过的去良心，恐怕也过不了您的眼。”
　　“你很会说话，不过我不认为你这样说，就能讨我的欢心。”
　　“您大可放心，我没有求于您的地方，我想不出讨您欢心的必要。我能不能和白衍在一起，是我们的事情，哪怕您用家产来作为最大的筹码，只要白衍选择了我，我就永远在他的身边。”华绎言毕，深深的看着白衍，而白衍也用眼神告诉她，他不会放弃。
　　“哦，那你可知道，如果白衍离开你会有多少家产？”
　　“我不知道，可能是个巨大的数字，可能是个零。”
　　“零？”
　　“他如果接受了您的条件，那我不会坐在这里了。”
　　“你太自信了，我叫你来，是想让你知道几件事情以后，看你会不会自己要离开白衍。”
　　“您可以告诉我，而我自己自会决定。如果是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我不认为这样我的离开能让您留住您孙子对您的敬意。”
　　“你这样和我说话，说明你根本不爱白衍。如果你爱他，你就不该和他的家人这样说话，而让他为难。”老人有几分不耐和生气。
　　“那么您这样就是爱您的孙子吗？或者我的表现并不好，我应该低声下气，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从不有求与你，也永远不会。只有在爱我的长辈面前，我才应该谦卑，但，只是谦卑，而不是低声下气。如果白衍因为我今天说了什么而生我的气，我表示歉意。但我从不对外人的挑衅而唯唯诺诺。”
　　“你说的很好。那么淳先，你来说吧。”老人示意那个白衍的父亲说话。
　　“华绎，不管他们说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是爱你的。”
　　华绎微微一笑。
　　“白衍，你在这里只是证明我们并没有冤枉你，也没有为了让你们分开而捏造什么。”白老先生提醒着。
　　“华小姐，你还记得当时是我要求你做白衍的老师吧？”白衍的父亲，把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胸前懒洋洋的开腔。
　　“请说。”
　　“当时我说是从你们学校的家教中心得到你的资料的吧？事实上，那是个谎言。我得到你的资料是因为衍儿对你有兴趣，而我查过你的家世，我认为你可以做他的家庭教师我才聘请你的。”
　　“是。我知道，那如何？”
　　“很好，看来他已经告诉过你了。但是当时我答应衍儿的要求，是因为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知道什么话吗？”
　　“您说。”
　　“他说，他很孤单很寂寞，他只是需要一个伙伴。”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那你是不了解衍儿了，他要的伙伴是什么意思？是一个性伴而已。”
　　“哦？是吗？”华绎努力不去看白衍，她提醒自己，这是个谎言。
　　“你很坚强，你在努力不相信。我也很奇怪，他一直没有得到你，但是有天，阿姨给我电话说，衍儿要求她早点离开，并在房间里说着奇怪的话，有句就是没有女人被上了还会跟人走的。因此我知道，衍儿他要得到你，他一定会用手段的。因为从小他就知道，女人，只有有了关系就会死心踏地的跟着男人了。”
　　华绎努力让自己的手不发抖，她喝了口面前的茶，“有您这样的父亲，我相信一切都有可能。也可能是那个男人爱上了那个女人。”
　　“可是我这还有他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的证据，你并不是他唯一的女人。”
　　华绎的唇开始发抖了，她克制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照片可以ＰＳ。录象可以伪造。你也可以给他下春药。”
　　“你很聪明，但是你错了，这个女人是他心甘情愿发生关系的，不是我们的计谋。”
　　华绎终于克制不住的看向白衍，而白衍却恳求的看着她，他的眼神表明他父亲说的都是实话。
　　华绎捏紧了拳头：“我不相信。”
　　“那好，你看吧。”
　　白淳先得意的笑着，扔出一叠照片和一张光碟。
　　华绎拿起照片和光碟放进包里，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没有和别人一起看□□物品的习惯，我先告辞。”
　　“那你。。。。”
　　“至于我和白衍的事情，我说了，是我和他的事情，如果可以，请借他一用，我想你们只要耐心等待就会有答案的。感谢两位没有用我父亲来威胁我。”
　　“你错了，如果你离开白衍，你父亲的公司将会得到一大笔的资金。而你父亲现在正需要这笔钱，除了我们，没人会给他。”
　　“我父亲不是卖女儿的人。不过，你们赢了，这个男人，我不要了。因为他有这样可恶的家人，我想我会连带讨厌他的。”华绎想了想，把包里的照片和碟扔在沙发上，“告辞。”
　　华绎转过身，心里一阵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