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凤皇

1、第 1 章

　　“如果你能为我这么做，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请试试看，赫菲斯缇安？为了我？我不想明天黄昏你们两个会孤单，我也怕巴高斯会逃走另投别抱。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要娶罗珊妮而以受伤害告终。我相信你能做对，我信任你和他在一起。”发表完他充满激情的长篇大论，亚历山大喘着粗气，深深地凝视赫菲斯缇安闪烁着对他的爱意的天青色眼睛。“你知道我一直希望在必要的时候我们能够安慰彼此。”

　　赫菲斯缇安考虑着亚历山大的请求。“你确信你希望这样？”明天，亚历山大将与罗珊妮完婚，带她到他枕边，赫菲斯缇安明白他爱人的烦恼。巴高斯崇拜着亚历山大，赫菲斯缇安也忧心一旦年轻人最终被事实打击到会作何反应。

　　“你知道我最深切的愿望，赫菲斯缇安。”他与自己的长期爱人分享他大多数的秘密心愿，而唯一使赫菲斯缇安踌躇的是他们从未实现亚历山大的愿望。

　　“我知道你依然希望巴高斯与我能接受彼此在你生命中的存在。我试着友善待他，”赫菲斯缇安深思地说。他仍能忆起亚历山大告诉他希望两个情人都能与自己同床共枕的那一夜，他说想要他们三人成为情人。然而赫菲斯缇安拒绝了，确信巴高斯也决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巴高斯希望亚历山大属于他自己，赫菲斯缇安明白他的需要，因为他也这么想。

　　但还有更多的。太监的身份剥夺了巴高斯的许多感觉，可以理解他怀着激情面对亚历山大捍卫他的权利。赫菲斯缇安一度确信巴高斯准备谋杀他，但他从未告知亚历山大，不想损害巴高斯的名誉。“巴高斯讨厌我。”

　　亚历山大摇头。“我想谈谈你对他的感觉。你厌恶他吗？”他如履薄冰：之前他们从未讨论过他们之间复杂难解的关系，但现在他得知道赫菲斯缇安站在哪一边。“你是吗？”

　　“我不恨他，”赫菲斯缇安激怒地回答。“从来没有。我承认在他与你同床过夜时感到嫉妒。”赫菲斯缇安俯首盯着亚历山大的双眼。“我如此爱你以至与他分享你，使他受伤害。曾经我害怕我会彻底失去你，但事实是很久以前我就失去了你，输给了巴高斯。”

　　“不，你绝不会失去我，赫菲斯缇安，你仍拥有我——我和我的爱——我会永远爱你。你是我灵魂的另一半。没有你我无法活下去。当你死去，我会跟随你下黄泉，你知道的。”亚历山大向爱人投去害羞的一瞥。“可我也爱巴高斯。我爱他的力量，他的美丽和他的智慧。”

　　赫菲斯缇安深吸一口气，点了下头。他赤褐色的长发抚过肩膀，当亚历山大倾身凑近来吻他时，发丝搔弄着爱人的脸。亚历山大的金发与他的交缠，他们加深了亲吻。最后是赫菲斯缇安打断了这个吻，他长久地端详着亚历山大恳求的眼。“你真的希望我用这么亲密的方式对他出手？”

　　“你是我的一部分，赫菲斯缇安。你决不会欺骗我，如果那样的想法给你造成负担。当你跟他上床，就等于是我跟他□□。我们是一体。我们一直都是。”同时与他的两个情人同床是他最大的愿望。“我希望我们三个能以那种方式在一起。”赫菲斯缇安眼旁紧张的骤然抽动告诉亚历山大他的爱人很不安。

　　“一旦我这样做了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你明白吗，我的亚历山大？”赫菲斯缇安内心斗争着。

　　“我明白。”亚历山大把手掌覆在赫菲斯缇安面颊上，轻柔地抚摸他的肌肤。“现在跟我说实话，赫菲斯缇安。你渴望过得到巴高斯吗？”

　　赫菲斯缇安闭上眼，不确信承认事实后他还能否聚焦亚历山大的眼光。“我有过。”

　　亚历山大的心喜悦地跳动。“而你从不曾告诉我？为什么？”

　　赫菲斯缇安睁开眼睛。“我不确定你会赞成。”

　　“可我告诉过你我希望我们三人…”赫菲斯缇安用一根指头抚上他的唇，使他安静下来。显然他的爱人还有话要说。

　　“你问过我是否渴望他，亚历山大。你应该问我是否能学会爱他。”

　　“你能？”亚历山大对爱人微笑。“你对他有感觉？”

　　“我因你而有窒息的感觉。我们三人间的安排起了作用，为什么要让事情进一步复杂化？”

　　“请为我这么做，赫菲斯缇安。在那里和他一起，像我一样爱他。”也许在赫菲斯缇安和巴高斯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后，未来可以是三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