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展昭同人]》洛子无悔

22、第二十章 前兆（改错）

　　苏小小被追命讹了顿饭，不过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就她拉着冷月做饭的功夫，她突然弄明白冷月为什么那么“冷”了。

　　其实冷月只比她大一岁（如果，她真的只有十五的话），三岁的时候被无情救了五岁开始跟着无情学功夫，十几岁懂事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复仇，然后就一直跟在无情身边。

　　无情那样的主子能教什么，除了杀人冷月就只会将日常的一些琐事打理好，久而久之冷月习惯了无情说什么就做什么，其它对身边人事物的要求一概没有。

　　多单纯一姑娘，什么人情世故全然不懂，唯一会的就是听命杀人，差点就全毁在无情那个冷面帅哥手里，苏小小很自作多情的决定，这姑娘她要救！不能就让她这么成了个职业杀手，这么漂亮的姑娘可惜了。

　　回到开封府，展昭自然要先去包拯哪里交代一下今天案子的进展，包拯的书房里，几个人都在书房，包拯正和公孙策说案子，赵虎在一旁站在候命。

　　苏小小进了书房很自觉的就站在了包拯身边，展昭则是礼数周全的站在书案前将今日的事说了一遍，那些卷宗有些是连包拯都没有看过。

　　展昭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又说了说自己的想法，“大人，卑职觉得，此案与成都府渊源颇深，所以卑职想前往成都一行。”

　　“嗯，”包拯捻着胡子想了想，然后才道，“展护卫所言甚是，本府也觉得此事与成都府有所牵连，不过……”

　　“大人？”展昭抬头，有些不明白包拯的意思。

　　“展护卫，”公孙策出声道，“展护卫所言有理，不过大人手上有个案子有些棘手，府里的人手有些不够啊，大人的意思是，希望展护卫能缓两天再去成都府。”

　　展昭颔首，刚才进来之前他也听王朝说了一些，最近开封府来往人多案子也多，开封府大事小事都有职责倒也真是有些忙不过来。

　　“小小姑娘对此案有何看法？”见展昭点头，公孙策转头看像苏小小。

　　苏小小进来以后就乖乖的听，其实展昭说的那些她也是才听见，整整一个下午她并没有对此案有什么实质性的了解，“公孙叔叔见笑了，小女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我觉得……反正展护卫要过些日子才去成都府，所以小女想趁这几天再四处看看。”

　　“大人，”展昭皱眉，听她的意思该不是也想去成都府吧，“小小姑娘毕竟是女儿身，跟随在下四处办案实在是……”

　　“哎！”没等展昭说完，苏小小抬手道，“展大人，我们赌一次吧。”
　　展昭一挑眉，赌？什么意思？

　　包拯和公孙策则是被逗笑了，包拯黑黝黝的脸上笑意不明显，公孙策倒是笑的明显，斯文儒雅，真有点大家风范。

　　“大人去成都府之前，若小女查出了别的线索，您就带我一起上路，若是不然，小女自然不会强求大人，您看如何？”苏小小微微翘着唇角，眼神里藏着算计。

　　“这……”展昭犹豫，他从不与人设赌，更何况是这样的事。

　　“展护卫，”包拯出声道，“本府尚有事要差你去办，不如这件事就依小小所言吧，本府倒也想看看，她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

　　苏小小冲包拯做了个鬼脸，包拯这话明显就是帮着苏小小，展昭无语只能点点头算是应了。

　　等俩人都出了书房，公孙策才问道，“大人，您这么做会不会……”

　　“嗯，”包拯点点头，“公孙先生是怕展护卫生气？”

　　“是，展护卫刚到开封府，很多事还需慢慢适应，大人……”公孙策斟酌了片刻，然后才问道，“大人如此纵容小小，是不是还另有用意？”

　　“呵呵……知我者，公孙先生也，先生且先看看这个，”包拯笑眯眯的点头，随手将书案上的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纸条不大一寸多长打着卷的缩在一起，公孙策展开，纸上字不多写的是，“大人所查，乃柳员外之女柳婉儿，年芳十五，与展家颇有渊源”，“展家？是展昭家，”公孙策抬头，“她是为展昭而来？”

　　“这本府到还不知，”包拯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不过，虽然此案已结，但当今圣上却好像对此案还有所有异议，这也是为什么诸葛先生和本府都不能不管的原因之一，还有，此案虽然已结，但却诸多疑点，那个刘长顺神情异常，本府也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公孙策捋着胡皱眉，“小小一介女流，展护卫又诸多的顾虑，大人就这样牵强的让俩人一起查案，怕是……”

　　“先生放心，”包拯倒是很有把握的样子，“展护卫心地纯良，小小聪颖过人，他们在一起不会有事，就算有，也一定都是好事。开封府办案一向严谨认真，但却不免限于常规，有小小在旁调和互补，岂不是更好。”

　　俩人又将案子的前后梳理了一遍，天色也已经月上中天，包拯初掌开封到现在，以前积累的旧案多数都有了些进展，甚至有些案件已经水落石出。

　　开封毕竟是个天子脚下的一个地方衙门，包拯每天除了上朝、旧案、地方治安之外还要处理大大小小的一堆繁杂政事。

　　公孙策自从和包拯一起之后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每天早起晚睡不是查案就是整理那些旧案，他医术高明字又写的漂亮，所以开封府，公孙策几乎是跟包拯一样的作息时间。

　　三更天，总算热闹的开封里灯一盏接一盏的都熄灭了，一天中最安静的时候，无星无月的晚上天色格外的黑。

　　月黑风高通常都会和杀人放火联系在一起，睡觉的人不觉得夜黑，可是不睡觉的人通常都会希望夜更黑一点。

　　开封府大街上，几个黑影鬼祟的闪进神捕司的高墙之内，一个俩个三个……

　　动作轻盈无声无息，那边是神捕司大牢，关押着除了死刑以外的所有，神捕司抓拿归案的犯人。

　　说起来，神捕司的大牢要比开封的大牢高档一点，一来神捕司直属皇帝管，所以他们涉及捉拿的犯人也都是“高档”一点，再者，神捕司没那么杂，什么小偷小摸偷人养汉子这类的案子他们不管，所以能被关进神捕司的大牢，一定都是十恶不赦惊动朝野的大人物。

　　不过片刻，神捕司的大牢方向就火光冲天，就在火起的时候也有人高声喊道，“走水了！大牢走水了！！快救火啊！！”

　　随着喊声神捕司的差役和值夜的捕快也都动了起来，点点的火把和人影都朝大牢的方向而去，每个人都拿着木桶水盆之类，一来一往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救火上。

　　没多一会神捕司的四大捕快和诸葛渊也都被惊动了，这边火势不减，显然是有人蓄谋已久的纵火，好在风不算大，火势还在可控范围，但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烧着吧。

　　另一边开封府也有人过来帮忙灭火，包拯和公孙策刚睡下，这会也都被吵醒，展昭带着几个人加入了灭火的队伍，这神捕司大牢的不远处就是民宅，若是伤及无辜可不得了。

　　苏小小迷迷糊糊的也听见外面吵闹声一片，小凤从被子里钻出来望着小小道，“外面好像出事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现在俩个小丫头一个屋里住，两张床头顶头的放着，苏小小望着窗户纸发呆，夜色黑却在黑暗里有一角被染上了红晕，想来这火势应该很大，“睡吧，明天我们还有事呐。”
　　“哦，”小凤乖乖的点点头，重又缩回了被子里。

　　一夜大火和后来救火的过程让很多人都不得安睡，这很多人里包括了苏小小，没有什么起床气，因为她是压根一个晚上没睡。

　　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苏小小还是起了个大早，今天还有好多事。

　　梳洗整齐苏小小拉着小凤去后厨，熬了一个晚上没睡清醒的时候思路到是格外清楚，那个刘长顺和她妹妹都是从苗疆而来，这么多年，故乡对他们来说多少都是一个牵挂吧。

　　有牵挂就好，所有证物都是可以作假的，唯有人是假不了的，苏小小打算先去看看这个认罪伏法的刘长顺。

　　“小小，你做这么多菜干什么？”凑合着吃了早饭，小凤帮着苏小小在厨房里忙和另一份吃食。
　　“我们去探监。”

　　苏小小唇角勾勒出一点笑意，却让小凤莫名觉得她好邪恶哦，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着火的虽然是神捕司，但整个开封府也都被牵涉其中，一大早包拯和公孙策就去了神捕司衙门，展昭和那些救了一夜火的差役个个灰突突的回来吃饭，胖大厨今天起得特别早，这些人忙了一宿肯定都饿了，所以他特意早点将饭菜准备妥当。

　　苏小小和小凤拎着食盒出厨房的时候正好碰见展昭他们来吃饭，一身不算整齐的衣服上都是火烧火燎后的痕迹，还有灰黑色的脏。

　　这形象，苏小小忍不住笑出声，这可不是一个大侠该有的形象吧，估计昨天晚上的火真的很大，就是不知道，这火是冲着谁来的。

　　俩丫头小碎步的走进神捕司，大门口有差役不过也没人过来拦她们，苏小小打量了一下，这火怎么弄的神捕司水洗了一边似的？

　　“小小？”那边，回廊处传来追命的声音，“这么早？不是来找我的吧？”

　　忙了一个晚上，追命刚回房换了身衣服打算去找点吃的，这么一折腾师傅和大师兄一早就连同包大人他们去见皇上了，还有两个师兄也都带着捕快去查放火之人的下落，貌似是没人想起吃饭这事，可是一个晚上下来他真是饿的不行了，难不成都是铁打的？

　　“嗯，”苏小小点头，“我想去看看刘长顺，方便嘛？”

　　“现在？”追命皱眉，“昨天走水的就是大牢，属那几间最烧的最厉害，你真的要去？”

　　“不是冲他来的吧？”苏小小没想到会是牢房着火，难道说是冲着刘长顺来的？应该不会啊，“他现在人呐？”

　　“师傅把那几间牢房的犯人都换了个安全的地方，我带你过去，”追命认命的揉了揉太阳穴，没办法谁让他是四方总捕。

　　苏小小含笑，追命在前面带路，小小跟着，小凤拎着食盒走在最后。

　　追命是标准的帅哥，所谓标准是——身高必须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晨曦很美正好映衬着追命高大的身形，这样一个有型有款的帅哥却有那么一点点的孩子气。

　　苏小小看着追命的背影有些笑意些许的留在脸上，这神捕司是个抓人杀人的地方，看惯了事态丑陋的人竟然还能保持那么阳光的笑，真是难得，她到是有些好奇，这个追命是怎么当上四方总捕的？依他的个性应该是笑傲江湖洒脱随性才是，怎么会心甘情愿的留在这样一个地方。

　　“在里面，你是自己进去还是要我陪你进去？”不知道转了几个弯，追命的脚步停在一间看似普通的厢房门口。

　　“忙了一个晚上，你也应该饿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你还是吃饭去吧，”苏小小道，虽然这里看似随意，不过她可不觉得神捕司有什么随意的所在，这里定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