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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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样做可行吗？”Kris有些担心，LAY的提议很大胆，但是因为太大胆了，成功的几率跟危险的系数成正比。
“我不确定，所以才找大家商量。”LAY道。
与会众人均保持沉默。
LAY的提议实际上是受到灿烈一句玩笑话的启发，灿烈说两人磁场交换的玩笑，LAY却记在心里，反复计算这件事的可行性。
最后他得到答案，既然合成人的一切都是用芯片支撑，那么是否可以把两个合成人的芯片小磁场交叉，从而刺激管理记忆的扇区。
合成人的记忆有一部分是储存在芯片里的。
不能保证找回来多少，起码可能让他们不再做一个空白的人。
白贤觉得不妥：“LAY，我明白你很着急，大家都一样，但你真的想好了吗？芯片是我们的命，这种东西，开不得玩笑。”
灿烈坐在一边赶紧附和。
CHEN又陷入记忆混乱的痛苦里，XIU MIN听不懂大家讨论的话题，只是一味的安慰CHEN。
“如果有办法的话，就试试吧。”SU HO下了决定。
Kris看着SU HO，他依旧保持微笑，可是Kris能看出来他顶了很大的压力。
SU HO......
TAO问道：“这场手术的危险概率有多高？”
LAY道：“我只能保证一半一半。”
XIU MIN看看正在痛苦的CHEN，又看看还在犹豫的众人，忍不住道：“不管危不危险，都试试吧，失败了我们也不会抱怨。”
SU HO握住XIU MIN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的手，露出安抚的微笑。
Kris发现众人的视线集中到了自己身上，他又下意识的看着LAY。
LAY又在用那种信任的目光看着他，又在用眼神对他说，做决定吧，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同意。
Kris咬着牙，缓缓的点了头。
两位队长都同意了，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
KAI第一个离席。
看着KAI匆匆离去的背影，SU HO说不清到底什么滋味。
LU HAN的眼神转了两转，对SU HO做了一个“交给我”的眼神，跟着KAI的脚步走出去。
***
不知道LU HAN当天到底跟KAI说了什么，两人甚至没有发出类似打斗的声音，但隔天，KAI就一脸别扭的不再排斥SU HO了。
手术预计在三天后进行。
LAY没有休息的概念，Kris自然陪着他一起熬。
大家都很紧张，这两天格外关注两个即将上手术台的人的状态。
第三天，Kris在帮LAY准备手术事宜，外面却传来不同寻常的骚乱。
他们处于屏障之内，并不代表跟外界彻底失去联系，KAI利用瞬移的便利到外面打探情况，回来一脸沉重的道：“外面准备用核武器了。”
这个消息非常令人震惊，但更震惊的是，据KAI所言，官兵封锁了这个片区，不管是被感染的还是没被感染的，都不许出去。他们要把生者死者一同消灭。
他们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撤离这片区域。
KAI是这样说的。
SU HO也在考虑。
Kris和SU HO站在同一立场。
但一个人提出激烈的反对。
LU HAN。
“色☆色还没有醒过来，你们要抛弃他吗？”LU HAN平日里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可现在他的坚持大于所有人。
Kris安慰道：“我们只是在考虑，而且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可以带走他。”
LU HAN根本不相信：“别骗我，色☆色现在还不能离开那个玻璃柱，怎么可能带他走，难道要连同仪器一起带走吗？这种不可能实现的事不要拿来哄我！”
KAI冷笑道：“你不要幼稚了，我们谁都不愿意抛弃同伴，但是万一他们使用了核武器，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到时候别说你的色☆色，我们都要交代在这！”
“我们可以一直在这里，还有防护屏障！”LU HAN还是不死心，一遇到SE HUN的问题他就不理智。
“防护屏障在核武器的威力面前有多大胜率？”KAI狠狠的击破LU HAN的妄想。
LU HAN停顿了一会儿，发觉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根本没有可回答性，他抬起头看着众人，一字一顿的道：“我不会离开色☆色。”
TAO突然意识到如果LU HAN不跟着一起撤离，就很有可能死在这里跟SE HUN一起当一对死鸳鸯。
“LU HAN，冷静一点，说不定等我们决定要走的时候SE HUN就醒了。”TAO拿着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理由去试图说服LU HAN。
LU HAN这次没心情领情，甩手离开会议现场。
LAY道：“我们得尽快进行手术，赶在外面核武器攻击之前。”
大家都赞同。
Kris又开始忙活，XIU MIN一直跟CHEN在一起，CHEN的头疼好像没那么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现在能基本保持清醒的跟XIU MIN有一搭没一搭的讲话。
一切准备就绪，LAY开始清场，大家都是芯片运转的身体，一会儿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除了Kris坚持留下之外，所有人都被清出去。
***
手术开始的时候很震撼，那个被LAY改造过的机器高速转动，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震动。LU HAN都没办法泡在SE HUN那边，跟出来在外面等待。
手术的时间很长，从他们进去已经过了两个小时，KAI几乎等不及就要冲进去把人揪出来。不过SU HO拦住了他。
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外面又是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KAI再次出去看，回来以后面色极差的道：“外面开始暴动了。看来核武器的事是真的。”
白贤皱眉道：“他们越是这样闹，核弹来的就越快。”
灿烈跟了一句：“但是手术还没完！”
SU HO让大家不要乱了阵脚，冷静一点，可等他把大家劝住了，他又无法劝说自己了，时间确实不多了。
外面猛然间一阵地动山摇，几个人相互掩护着趴在地上。
等震动稍微过去，LU HAN惊叫着扑向SE HUN所在的地方。那阵震动导致这个地方有短暂的断电，虽然只有很短。
SU HO在KAI的帮助下站起来，白贤和灿烈先一步闯到手术室里。
Kris及时出现在手术室门口挡住两人，他并不说明手术室里面的情况，只是冷着脸不让任何人靠近。
过了片刻，LAY一脸疲惫的走出来，看着大家询问的目光，道：“一半一半。”
大家都屏住呼吸等他的下一句话。
“XIU MIN的记忆找回来了，但是CHEN，没能挺过来。”
一时间竟然没人说话，TAO第一个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道：“什么意思？什么叫CHEN没能挺过来？”
LAY别过头不忍心直视TAO，TAO又把目光投向Kris，求救一般的目光刺得Kris闭上了眼睛。
TAO退后两步，又猛地冲进手术室，自言自语一般道：“你们在骗我，都是骗子！”
片刻之后，手术室里传来TAO痛苦的喊声。
SU HO拍拍Kris的肩，似乎要给他撑下去的力量一般，Kris没有看他，只是把手跟SU HO的叠放在一起，SU HO的手被他的力道抓的生疼。
CHEN的身体没有被埋起来，只是放在冷冻柜里保存起来，KAI道：“真没想到，我再一次参加同伴葬礼。”
白贤揽着他的脖子，想把他带离这个地方：“走吧。”
KAI顺从白贤的力道离开这个冷冻室。
冷冻室的位置处于地下，因为它深埋于地下，又有一套自己的发电系统，所以即便是核弹的威力也无法破坏到。
重逢居然是如此短暂的事情，这超乎所有人的预料，当晚，没人说话。
D.O.恢复了以前的习惯，把能量水分别送到大家手上，到LU HAN的时候他低声道了谢。
D.O.明白他在想什么，说实话如果SE HUN继续不清醒，LU HAN真的要这么留在这，他们也真的要就这么不管他吗？
“色☆色不会不管我的，我知道他肯定能醒过来。”LU HAN的语气很肯定，透着一股自信。
D.O.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最后什么都没说的点点头。LU HAN目送他出去，喝了一口能量水，继续看着SE HUN。
“快了。”
***
核弹到底还是落下来了，幸存者几乎没有，侥幸逃出来的人们哭泣着，哀嚎着，一边谩骂一边在废墟中找寻，期望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KAI站在门口看着过路的人，冷眼旁观。
“人的生命到底对于上位者算是什么？”KAI问道。
身后那个温和的人笑道：“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消灭并不能抹杀他们的价值。”
“你就是这么想的吗？”KAI转过头。
SU HO站在他身后，依旧笑得那么温柔。
“嗯。你对于我，也有特别的含义。”
KAI看着SU HO的眼睛，他习惯在别人的眼睛里寻找虚伪的波动，不过这一招在他的同伴身上从来无效。
“什么意义？”KAI捏紧拳头，对于即将听到的内容感觉期待又害怕。
SU HO慢慢抓住KAI攥紧的拳，用轻柔的力道把他的手指掰开，靠近KAI的脸。
KAI眼底似乎是有火，他突然揽住SU HO的腰，按着他的后脑把他的脸按向自己。
两人保持零距离的姿势停顿了一会儿才分开，外面都是核弹遗留下来的死亡气息，两人都不愿意在外面多呆。
走近门口的时候正看见XIU MIN，从恢复了记忆，他跟大家明显热络多了。
SU HO跟他碰了碰肩膀，KAI跟他点了点头。
Kris在晚饭的时候说了准备撤离这个片区的事情，除了LU HAN，没有人反对。
XIU MIN决定留下来陪着LU HAN，他说他不想看着昔日的同伴独自在死亡区徘徊。
严格算起来XIU MIN算是Kris那个小分队的成员，所以SU HO没有插嘴，Kris略微思考过后，同意了。
LU HAN露出一丝略显苍白的笑，跟XIU MIN轻撞了一下拳头。
大家都收拾东西离开了这栋大楼，车子在外面，其他人都去帮忙搬东西了，LAY留在最后，他在对SE HUN进行最后的检查。
LU HAN站在LAY身后看着，每次LAY检查他都在旁边围观，俨然是半个医师了。
“还是不行，是不是？”LU HAN看起来平静多了。
核弹爆炸的威力摧毁了最后的屏障，LAY设立在入口的那些干扰器都失效了，一旦大家把LU HAN单独留下来，他面对的就不光是核弹的辐射。
丧尸再世。
LAY这次的动作有些慢，LU HAN明白，他也没有催。
突然，房间的灯灭了，只剩下自发电的那个玻璃柱还在运转。
LU HAN道：“我去看看，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LAY拦下他：“我看吧，我比你更适应黑暗。”
LU HAN有些犹豫，看起来不放心LAY自己行动，但是又放不下SE HUN。
LAY安慰道：“你们回来以前我自己呆了那么长时间，不要紧。”
正犹豫的时候，XIU MIN拿着手电走进来，看起来有些不安：“怎么突然断电了？”
LAY看到XIU MIN，转身拍拍LU HAN道：“你看，我现在有保镖了。”
LU HAN也轻松了许多，跟XIU MIN说明以后，XIU MIN就带着LAY去找电阀了。
***
电阀所在的地方格外靠里面，也就格外黑暗，XIU MIN在外面打着手电给LAY照明，LAY瘦小的身子灵巧的钻进去，靠着XIU MIN的那点灯光勉强修理。
或许是有些烦闷，XIU MIN开始跟LAY聊天：“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在哪？”
LAY一边修理一边答话，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总要活下去，就得自己想办法。”
XIU MIN笑道：“那确实挺不容易的。”
LAY应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表示。
XIU MIN看看外面，又道：“不知道人类的食物还有没有了，听Kris说，有一种叫包子的熟食很好吃。”
LAY模模糊糊的应道：“我也不知道，但是Kris口味挺刁的，应该不错吧。”
XIU MIN也笑起来。
LAY把身子更往里靠了靠，XIU MIN的灯光有些探不到，XIU MIN担心的问了一声：“LAY，没事吧？”
LAY的声音听起来更模糊了，而且里面的人也已经看不到外面了。
“还行。”
XIU MIN担心的道：“不行的话就上来吧，别勉强。”
LAY道：“没关系。”
LAY在里面靠着XIU MIN微弱的电灯光显然有些看不清，只好道：“XIU MIN，你把手电给我用用。”
XIU MIN依言递过手电。
终于把电力恢复正常了，LAY费力的从里面往外钻，却听到外面一阵混乱的轻响。
“XIU MIN？”LAY在里面问了一声。
没有回应。
LAY只能费力的往外钻，不料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手臂上一阵刺痛。
LAY瞪大眼睛看着来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LAY不可置信的目光，来人轻声道：“对不起，但是我只有这样做了。”
LAY失力的摔了下去。
那人把LAY的上衣脱下来，撕成布条把LAY的手脚和嘴都绑住，然后小心的把LAY瘦小的身体连同那个注射器一同放进那个小空间，最后锁上外面的门。
每一个控电室都是一个很大的空间，但是线路都埋在不显眼的角落，为了方便维修，总会有一些地方有可以让维修人员钻进去的小空间，但是这些小空间的入口都很不明显，门也因为不常用而很难打开。
对不住了，看来你也只能停在这儿了。来人最后看了一眼那个不起眼的小门，整理了一下自己，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
外面的人等了很久都不见LAY出来，就进来询问情况，从LU HAN处得知LAY和XIU MIN一起去维修电路以后，Kris便在SE HUN所在的房间等待。
可等来的，是一脸惊慌的XIU MIN。
这个地方，有别人！
“什么意思？LAY呢？”Kris问道。
不祥的感觉笼罩了所有人。
XIU MIN在黑暗中等LAY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背后制住他，来人下手很快，XIU MIN感觉被注射了什么，很快就没力气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却一个人都不见了。
XIU MIN环视一周，有些不确定的问：“LAY没回来吗？”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