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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1-04.3 ...

  •   04.1 —— 索拉的提议

      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没有一个例外!

      索拉认为,在肯尼斯对她做出允诺后,势必就将改变策略,以自己和他两人的联手为基础进行下一步详细计划。毕竟,自己是他未来的妻子,最亲密的人。
      然而最近,那两个人却总是在没有她参与的情况下长时间的待在研究室或书房或诸如此类的地方,这占去了肯尼斯除教学外的大部分时间。这让索拉感觉非常糟糕。

      对于自己的话没有被听进并采纳,外加这种令自己几乎遭到“冷遇”的态度,让索拉感到恼恨。
      为什么他就不能领悟到那个瘦巴巴的东方人一定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私欲呢?!
      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他们居然都开始互称起名字来了!和那个丑陋的黄皮肤病秧子!

      她在父亲面前隐约提及此事并抱怨了几句,却被告诫“一个好妻子不该草率评价丈夫的友人”。

      老天!她听到了怎样的可怕词汇?
      “友人”?那个脏兮兮的家伙?!
      这一定是个恶劣的玩笑。她不会承认的,绝不!!

      一定有人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准备对“自己能给未婚夫的帮助甚至还不如一个外人”进行恶毒且充满嫉恨的取笑。

      绝对不行!她必须让那些只懂用谄媚表情对待男人的家伙们知道,即使没有获得继承权,她也能达到别人所不能及的位置。

      索拉自己也对圣战争杯的相关资料做过一番研究。
      她清楚地发现,哪怕是对上当代御三家中的任何一个,自己的婚约者也具备了与之抗衡之力。
      作为魔术师的他非常出众,重要的是各方面能力相当均衡。爱因兹贝伦并不长于战斗系魔术,远坂时辰比不过他的学识,至于间桐家的这一代……哼!不提也罢。
      索拉认为除非那两家的家主突发奇想决定双方联手,否则极可能会让战况陷入僵持局面。她相信,肯尼斯一定比她更早就已意识到,在这种局面下,若能获得自身以外的助力,就极可能会让自己最终捧回圣杯。

      是的!因此,他需要的应该是她!而不是一个不堪一击的病人!
      索拉觉得肯尼斯那套“男人不能让淑女踏入战场”的说法只不过是种推辞,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作为与Servant之间联接纽带的令咒没有出现在她身上吧。

      “没有被圣杯选中”。
      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谁敢说她不是远比间桐雁夜优秀得多的魔术师!而那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却拥有了令咒,这不正证明了是人选选择上的错误吗?
      对于这样让人遗憾的错误,索拉认为,是有办法能将之及时纠正的。

      令咒所有权的转移。
      即使对方不愿意,也有相应的处理办法。
      方法有些复杂,仪式需要的魔力也很多。目前来说,她的能力还不足够实现,但是肯尼斯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索拉决定,去和自己的未婚夫,就“两人将来的幸福”这一问题,适当的沟通一下……

      ※ ※ ※ ※ ※ ※ ※ ※ ※ ※ ※ ※

      04.2 —— 名门的悲哀

      言峰绮礼踏入工房的时候,作为魔术师身份的他的老师正一脸深思的看着些什么。

      远坂时臣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胸有成竹,自信到接近自大程度的,于是这种类似于怅然或感伤的神色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实在是太过少有的现象。

      “有什么棘手的事情发生了吗?”

      “用‘棘手’来形容并不足够恰当……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罢了。”

      时臣将手里的罗林纸递了过去。“这次情报的获得有些延误了,看来对方也已经产生了警惕心……虽然我认为,光是在意外发生之后才想到这点,便以足够说明他原先对圣杯战争的重视程度不足。”

      言峰绮礼快速地逐行阅读起上面的文字。
      上头记录着,大约在两三天前,参战者之一——时钟塔那位“天才”、肯尼斯·阿其波卢德已经获得了新的圣遗物。
      消息获得的延误确实是一个问题,然而这并不至于让他的老师感到“意外”。毕竟在间谍活动中因执行者的能力及目标人物的防范意识所影响,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状况发生,甚至连真实性都必须打上一个问号,对此,他们都早就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那么,“意外”……又究竟是指……?

      “你父亲在20分钟前传来了消息,已经确认了第二个被成功召唤的Servant。”

      远坂时辰的话语停了下来,手指习惯性地抚着手杖上镶嵌的硕大宝石。
      绮礼知道他在等待自己的提问。

      “Servant的职阶是?”

      “Berserker。”

      他的老师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我还真是无法接受,那个自视甚高的Lord El-Melloi竟然召唤出了这样缺乏品位的……狂犬。”

      确实,综合教会和时钟塔两方面的信息,很容易就能让人推断出这样的答案。
      “灵器盘”的显示不会受到来自人为的外在干扰,而潜伏在时钟塔中的间谍刺探得到的情报来源也是经过证实的。于是,在这个时间点上,Servant的Master,想必就是那位重又得到圣遗物的年轻讲师了吧。

      时臣甚至能想象出,肯尼斯·阿其波卢德是怎样经历了圣遗物失窃的惊惶与大怒、重获新圣遗物的庆幸、以及迫不及待在第一时间赶紧召唤Servant以防再次生变的急切……这样一个跌宕起伏的过程。

      多么让人同情的境遇啊。
      同为魔术师,那位阁下的出众才能让人无法小觑,然而看起来他的运气也实在太糟了些。

      “使用得当的话,Berserker也会成为强大的武器。”绮礼的感想颇为中肯,只不过无论是口吻还是态度都表现得太过平淡,这种不痛不痒的感想无法得到远坂家主的认同。

      “不,绮礼,你是无法完全理解的……作为背负了过高名望的魔术师,往往也有相当可悲的时候。”

      时臣很有耐心的对弟子解说道。

      所谓的名门,从出生那一刻起便背负着比常人更沉重的责任和压力。能否延续及振兴家业,能否出人头地,他们往往会被家族以超出外界想象的高标准要求着,而且这种超高标准甚至会从始至终贯彻他们的一生。

      “如果是碌碌无为之辈,倒还罢了,本身缺乏足够的能力,家人在确认这点后也不会再对他们抱有怎样的期待,能在家族中起到最低限度的‘存续’作用便足矣。不过那位‘天才’则不同,谁都得承认他是个出众的魔术师,然而这也正成为了他最大的弱点。”

      在好学弟子那愿闻其详的认真注视中,时臣继续说道。

      “这就意味着他必须永远带着这样的认定活着,他不会允许失败在他身上发生。任何失误、或是与他能力不匹配的事物,都很可能会被视作原本应该一帆风顺的人生中的污点。”

      “比如……次一等的圣遗物吗?”

      时臣对他的敏锐表示了赞许。“Servant的实际战力姑且不论,只要他还处于极力摆脱逆境的浮躁状态,就必定无法最大限度的使用自己的从者。所以,肯尼斯·阿其波卢德在圣杯战争中的最大依仗应该并不是这个无奈选择下的Servant,而是他本人,这就表示……”

      这就表示那位受到瞩目的天才恐怕赢不了。

      “恕我直言,对我们来说,一位厉害对手的战力被降低,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曾为身经百战的代行者,黑袍圣职者冷静的指出了这点。

      “是的,这无疑是个好消息,然而我仍然产生了一种物伤其类的悲哀。”

      时臣点点头。那种怅然又回到了他保养得宜的端正面孔上。

      “也许你会觉得我的想法很奇怪,绮礼。可是我认为优秀的魔术师,本应是值得一场盛大华丽的最终对决的。而从如今的发展来看,真是会令人感到悲哀……”

      “或许如此吧。”

      看着为名门所坚持的某些执念而桎梏的老师,言峰绮礼语气淡淡的应到。

      ……这算悲哀吗?
      看来,传统魔术师的想法还当真不是他能理解的东西呢。

      ※ ※ ※ ※ ※ ※ ※ ※ ※ ※ ※ ※

      04.3 —— 不为人知的研究成果

      肯尼斯·阿其波卢德此人,毫无疑问的无愧于“天才”的称号。
      不说数量众多的已公开的研究成果,就算是那些因各种原因没有公布于众的内容,其实也是极之精彩的。

      譬如说在间桐雁夜体内运作的术咒,再譬如说眼前绘制复杂、似乎远超必要的魔术阵。

      “这是……?!”

      雁夜在亲眼见到的一瞬间惊疑地睁大眼睛。

      拜盟友所拥有的庞大数量文献资料所赐,他辨认出这是一个设计精密的召唤阵。但能看明白的也仅限于此,至于超出他知识范围的大量咒文及阵式,简直见所未见,连其性质都无法被轻易定义。

      “经过改良的召唤阵。”对方的回答非常简洁,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在说这么一望即知的事情居然还需要疑问简直是多此一举。

      雁夜当然知道这是召唤阵,可如此精细复杂到让人眼花缭乱的阵式……这到底是准备要召唤怎样的怪物呢?!

      怀着敬佩和不安,雁夜屏息看着艺术品般的巨大召唤阵。
      确实太过巨大了,哪怕是位于这间宽广的礼堂,魔术阵也好像植物肆意蔓延生长那般,扎根于礼堂中心的地板,并向四周盛大的渐次铺开。
      也许这位绘制图阵的阁下在艺术鉴赏方面也颇有造诣。如果不是用来绘制图阵的血液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腥气的话,阵式完全就像装饰于地面的美丽纹样,给古老陈旧的礼堂增添了浓重艳丽的奢华色彩。

      就像规规矩矩接受教师指点的学生那般,雁夜屏息小心地站到某一处,唯恐意外地碰触破坏魔术阵而僵立住一动不敢动,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接下来我需要做些什么?”

      对方发出一声轻笑。

      “真难以相信,我的朋友……你站在哪里就像个回答不出教师提问的学生那样窘迫。”对方的习惯性挖苦语气让紧张感消散一空,“当然是念召唤咒文,不过,你看起来似乎需要我为你提供一张小抄?”

      即使不是他的学生,雁夜也像被讲师的课堂提问问倒了那样立刻就面红耳赤起来。

      对于会响应这样高等级魔术阵的Servant将是如何的厉害角色,雁夜大致可以想象。但相对的,越是强大的Servant也会需要Master提供更多的魔力。
      之前曾为压制刻印虫而对身体进行封印,停止魔力流动来使得刻印虫陷入类似于沉眠的状态。可是又因为令咒的出现,使得刻印虫复又蠢蠢欲动变得越来越无法抑制。这样虚弱的身体,根本并不足以提供高等级Servant哪怕是一场战斗所需的魔力,如果魔力遭到强行抽取的话,结果不是猝死就是刻印虫彻底失控。

      然而在被虫子进一步蚕食前,也终究是想出了新的应对办法。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实验性术咒。
      试验对象被肯尼斯那番“真该把你摆上新项目成果展示台,这样至少可以为我换来大笔的研究资金,我相信那一定会是个让人欣喜的数字”的戏谑口吻说得不由产生了作为生物的本能畏缩,但他也对自己能找到如此强有力同盟者的幸运而感到无比欢喜。

      由于令咒的存在,令魔力的运行变得无法阻止。那么与其让刻印虫逐渐发展为能够在体内肆意行动,不如转为将它们限定到局部躯体当中。避开对脑部心脏及其他重要器官的侵蚀来允许其产生一部分的模拟魔术回路,以求让它们以最低限度的活性来保证他可以安全的使用令咒来驱使Servant。
      如果按照圣杯战争大约会持续一个月的时间预计来推测,可以把身体的被侵害程度控制到30%以内。当然,作战用的魔力依旧是远远不够的,对于这点,又有一些其他非常大胆的想法……

      在吟唱起咒语的时候,雁夜感觉到魔力如沸腾的血液般在体内奔流,刻印虫在身体内部蠕动爬行的感觉依然带来难耐的痛楚及作呕感,但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脑中清明一片。

      阵中出现了由风压构成的不明形状物,受到他魔力的牵引,从现世之外的某个地方应召唤而来。随着形体越来越清晰,风压亦变得狂暴,几乎能把他碾碎压垮。
      有血液从他的眼鼻口中流出,雁夜开始觉得视线模糊,人也快站不住了。但他强行忍耐着,用全部的意志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坚持大声咏唱完所有的咒语。

      终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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