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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暂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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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死小鬼,挺拽的嘛,这次会叫你哭爹喊娘。”飘然望着袋中的东西咬牙切齿地说,“会不会太狠了点,她毕竟……活该,给她尝点苦头也好,再说这东西也不算太毒,事后再给她些药,不会害她怎么样的,呃,就这么办。”飘然刚要走,眼前走来的那个人让她吓了一大跳。
“你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飘然见希冀一脸严肃,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没……没……什么。”
“你手中拿的是什么?”
“啊……哦,是……一些垃圾,没什么用。”
“你怎么说话结结巴巴的。”
“没事。”飘然心里想,“呼,像鬼一样飘出来,正常人不被吓死才怪,幸好我也不太正常。总算混过去了。哈哈,小鬼,你很快就会完玩了。到时后看你怎么拽。”想到这里,飘然的心中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这大概就是暗爽的滋味吧。
飘然透过虚掩的窗,见她静静躺在床上。好机会!于是,她就把那一袋东西到入了房间内。做完这一切,回头望了望,见四下无人,闪身走人。
“啊……”
“怎么了。”希冀几乎是破门而入。
“……”他指指离床不远的一团一团的东西。
什么!竟然是蛇!!冀羽山庄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群人闻讯而来。
“夜枭!你是怎么看管山庄的,这儿为什么会有蛇!!”
“少……少……主。”夜枭嗫嚅着,他从来没看到希冀发这么大火。于是,夜枭就好像投井的怨妇,用幽怨的眼神瞪着她看。
而他却浑然不觉。
“谁,是谁。”他暗压内心的怒火,在人群中搜索。“原来,是……”他见飘然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也难怪,对于美丽且有威胁的同性,女生总是很容易产生嫉妒心理。好象是有人这么说过。想到这儿,他不禁撇撇嘴,是这样吗?
“来,到我房来。”希冀在搀扶起他的时后还不忘叮嘱夜枭,“把蛇清理掉。”寄人篱下,无奈之下他只好遵从。
于是,一大群人又从这儿,转移到那儿。
只有飘然,站在原地,仿佛被人用了摄魂术。
“乖,快把药吃了。”
“我不要!!”天哪,为什么又是药!顿时一个头变两个大。
“乖,乖快把药吃了。”虽然用了两个‘乖’,但语气中多了一丝命令。
“我不要!!!”
“你看,血液已经变黑了,你再不吃真的会中毒的……”
他见拿着药的手伸向自己,拔腿就跑。既然说不通,还不如闪,省得浪费唇舌。
两人上演闹剧,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真是悲哀。
“你不要再跑了,会加速血液流动,会中毒更深的。我已经没气追你了。”
“你不要再追了,我不会吃的。我脚好痛,我已经没气再跑了。”
“你不跑,我怎么会追?”
“你不追,我怎么会跑?”
“啊……”没看清来人,一头撞了上去。只见来人面色发青,十分难看。“莫非要看到我在一边呻吟,她才开心?”他暗自思拊。
好不容易才抓到这个滑如泥鳅的孩子,终于连哄带骗的让他吃下了药。
希冀在给她上蛇药的时候感叹说:“唉,这么白皙的皮肤却要留下一排丑陋的疤,太可惜了。”
他动了动嘴角,不以为然地说:“男生手臂上有疤痕,有什么好惋惜的,又不是女孩子。”
“是吗?”希冀挑眉反问。哪有男孩的手这么白皙的?他要是男孩的话,那也好看的过分了一点吧?若是男孩的话,“他”那张脸绝对会让天下间的绝色美女自叹不如,既然这个小妮子不承认,那就只好多陪她玩几天喽。
(柳柳:你既然早就知道,干吗不早说啊,还要偶费心思帮她遮掩,把“她”写成“他”。希冀:你自己也不是希望谜晚一点解啊,干吗要怪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作者的分上,我早就……一把锋利的飞镖划过柳柳的脸颊,吓得柳柳抱头蹲下,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小声嘀咕:偶要把你写得惨不忍睹,让你知道……希冀:你说什么……柳柳:啊?没,没,没什么啊,哪有什么。)
夜深了,飘然回到房中,挑了挑灯心,回想刚才她走过时留下的那个眼神,说的那句“不过如此”,那个犀利的眼神让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觉。“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了。”飘然又心生一计。
唉,看来飘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是个狠角色啊。正应证了古训:最毒妇人心。
(警告:千万不要得罪女人!!!!)
“叩……叩叩……”
“进来。”
“少主,这是晚餐,是否……”
“把它放下吧,你们可以退下了。”
“是。”
“你的手不便,我来喂你。”
啊?不会吧,她只是被咬伤了手哎,又不是断了胳臂,她不置可否。
“吃吧。”饭勺盛了一勺饭和一些菜,递了过来。
是因为有些饿了,于是便“啊呜”一口,吃了个精光。
“呵呵。好可爱哦!”说完,用手摸了摸“柳释”的头。
又来了,真讨厌。跟某某某的习惯一样。
“启禀少主……”来人张了张口,朝“柳释”这边望了望就三缄其口。
希冀示意侍从,夜枭就附在他的耳边。只见他的眉头轻轻皱了皱,随即就舒展开来。
呵呵,是为了那些蛇吧,她掏掏耳朵,准备洗耳恭听希大少主的“谆谆”教诲。
“柳释……关于刚才的那件事……”希冀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装傻充楞向来是她最拿手的。
“关于刚才的事,是飘然不对,我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要向你下手,但请你原谅她,她也许是无心之师。”不知道为什么,哼,还不是她的嫉妒心,哎,女人呐。特别是……
漂亮的女人。
“也许?!你也知道用‘也许’啊?现在是无心的‘也许’,下次要是‘故意’,我的小命岂不是玩完了?!”她在心中暗想,“不过,我倒是蛮喜欢她的,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敢于去争取,只是方法过于偏激了一些。”
“什么!!你说是飘然?可……可……可是我并没有得罪她呀!”真佩服自己演技这么好,希冀应该会骗过去吧。阿弥陀佛,菩萨,就原谅我吧,我是不得以才撒谎的,平常我可是个乖宝宝哦,呵呵,除了小天逼我吃药的时候。
“这个小妮子分明早就知道,还装做大吃一惊的样子,挺厉害的嘛,要不是我知道你的底,恐怕也要被你骗过去了”希冀不动声色。
敌不动,我不动。这是兵家大计——好像是吧。
这两人可真是“各怀鬼胎”啊。
“早上好!”依枝伸着懒腰向那个蹒跚的背影说道,她还没走几步,就听见“扑通”一声,吓得她赶紧转身。只见飘然脸色发黑,“是中毒的征兆。”正想要给飘然搭脉诊断,却赫然发现那个伤口。“原来是‘黑寡妇’,毒物中排名第三的蜘蛛”想着想着,依枝就陷入了沉思。
“来,把这碗药喝下去。”依枝带着臭臭的脸色把一碗药递给躺在床上的飘然。
“我为什么要喝。”依飘然的语气来看仍然带有敌意,不过似乎……
“让你喝就喝,那来这么多废话,别人想喝还喝不上呢!”哼,好心当成驴肝肺。能
喝我煮的药,别人求也求不来呢。依枝懒得和她废话,出手封住了她的穴道,把药直接倒入飘然的口中。
“我……我不……”话还没说出口,药已经被强灌了下去。
……
依枝好笑地看着飘然死命瞪她的眼:“干吗瞪这么大眼,水池里的‘水泡’已经够恐怖的了,小心眼珠挂出来,那就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水泡’了。”
“你……”
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咕噜噜……”声音的来源是……
只见飘然捂着肚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地指着依枝,有些艰难地说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也没什么啊。“
“那我怎么会……”又一阵极不优雅的声音响起。
“人家,人家只是不小心嘛。”依枝望着飘然极度扭曲的脸,泫然欲泣地说道,“我,我也不想的啊,都是那只耗子不好嘛,害得我吓了一跳才会这样的……”
飘然不理会依枝的解释,粗鲁地打断她的话,口气十分不友善,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我……”还没等依枝的话说出口,飘然就象一阵风似的飞出了门外。
“我只不过把巴豆多放了那么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哦!”依枝“信誓旦旦”的保证,然后一脸“羞愧”地低下了头,在一旁玩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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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哈……”依枝伸手遮住嘴,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松了松筋骨,恩,太阳真是不错,准备准备把该晒的药材拿出来晒晒。
依枝蹲在地上摆弄着曝晒在太阳底下的药材,心里盘算着再过一会儿应该去把阴干的药材翻翻身了。
“恩,大太阳的怎么会有一大块阴影,算了,我移……还有?!我再移……”呜……讨厌,怎么像是向阳花,我往哪儿动,它就往哪儿移啊。我已经很用力的在忽略你了,你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好!我到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依枝“疑惑”地抬头向上望……咦……
漫山本来只是想找个人问问希冀的去处的,可是,好象自己不太……受欢迎的样子。他不禁回想起刚才的一幕:
“赵婶,请问……”只见赵婶用……用……很“鄙夷”的眼光看着自己,然后一扭头就转身走了。
……
“请问……”刚叫住一个端茶水的丫鬟,就看见那丫鬟仿佛见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一下了跑了老远。
他无辜的摸摸自己的脸,没有啊,出门前还照过镜子,还是那个风度翩翩、貌比潘安、潇洒倜傥、玉树临风……(柳柳:打住打住,小山山,偶知道你很……但是你好象忘了你来这儿的目的了耶。漫山:什么‘小山山’,你少用那样恶心的词来称呼我。柳柳:呦呦呦,小山山,你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是谁的功劳,要不是偶不辞辛苦的添土,有你出场的份儿吗?小山山……漫山:警告你,不准再用那三个字来称呼我!柳柳:哪三个字啊?小山山,小山山,小山山……漫山:你……好!我忍,我出我的场,懒得理你。柳柳:啊!?就这样没啦,好无聊啊。好痛,干吗踢偶!漫山:快去添你的土!)
依枝一抬头,哗,好……咦好象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的“美景”。
漫山有些得意的想,看来自己的魅力好象并没有减低嘛,上至八十,下至十八,不论男女统统都会拜倒在自己的靴下。刚才的……一定是意外。呃……虽然眼前的这个好象与上述条件不符。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说呢,这也太夸张了,不仅看不出性别,还,还比自己……更有吸引力。
“好漂亮的姐姐哦。”依枝衷心赞扬。
“恩,恩?!”你赞扬我就赞扬我好了,不要用上那两个字。(柳柳:哪两个字啊?漫山:你不要明知故问好不好。柳柳苦恼:什么字咧……哦,原来是……‘姐姐’啊,偶还以为你会在意‘漂亮’。漫山:我长的漂亮是在场人都知道的事。对了,你不要有事没事的出来晃。柳柳揉揉被踢痛的地方:哼,鄙视你。)
“是吗,谢谢!”咦,这个好象不是我的声音嘛,是谁,敢抢我的台词。
一回头,妈呀,是是是……
“恩。”来人小心的措辞,怕一不小心伤了眼前瓷般的人儿,“小……妹妹(观察一下,恩,好象没生气,呼……猜对了),你要小心呶。”
“恩?”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不要靠那个人太近,会有危险的,特别是像你这样可爱的。”
“喔。”这样吗,好的。必要时我会先下手为强的。眼睛开始往他身上瞟,从哪里下手呢?
“叶纷飞,你,不要太过分。”
“那那那那,不要生气嘛,你良好的教养,翩翩的风度去哪里了,弟弟。”
“纷飞说的没错,靠近那家伙一尺距离内就会怀孕的。”一个身影从回廊里走了出来。
“……”抬眼望向漂亮姐姐、从回廊里走出来的希冀、还有听见声音从房内出来的飘然,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慎重其事的点点头。
知道了,很小心的,一步,两步……呼,手指比划一下下,恩,有两尺的样子。
“你们……这帮没有……”下面的话很成功的在那三个人的眼神下硬生生收回。开玩笑,我才不要把今天新换上的白衫给弄脏呢。
“怎么,我有说错吗?张家的小姐,李家的表小姐,钱家的侄小姐,翠微阁的晴蕊,凤朝楼的莹纱,荷露轩的暖絮……”
“还有……还……”正打算“好心补充”的飘然,受到哥哥恶狠狠的警告,接下去的声音细如蚊蚋。
“还有庭阳山庄的葵素小姐,柏霜山庄的湘淡小姐……总之,你的风流债啊,数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天啊,我们映叶山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老老实实的人哪,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人啊,简直……就象是爹娘拣来养的嘛。”叶纷飞纤细的手指拂着额,“头痛”地说。
一步,两步……依枝移步走到“屈服在恶势力”之下的飘然身边,用手肘碰碰她小声地问:“是真的啊?”
“恩!”飘然用力点点头,表示可信度。看清楚来人,面色有些不太好的补充道:“虽然,我……你,但还是……你。千万小心我哥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花心大萝卜。”说完,小心翼翼的离开现场。开玩笑,我才不要咧,虽然哥哥“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引自某人的口头禅)但不代表他不会报复,特别是当着他的面说他的坏话。想想自己上有六十老母,下有十六小弟,呃,错了错了,是我亲爱的、永远青春、永远美丽(引自怕老婆的某人的口头禅)的娘才对啦。咦,自己在说什么啊,我一定是没睡醒,要么是病糊涂了,对,一定是这样才对。飘然甩甩头,抛开刚才的胡言乱语。“我是要逃离那个家,才到冀羽山庄的耶,我才不要被抓回去接受荼毒。”
很可惜,虽然她们躲在树后,蹲在树阴下,放低了声音,可还是被漫山一字不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见了。“很好嘛,妹妹,还在人前诋毁你老哥我,看来你还欠教育。”漫山咬牙切齿地想,“我们的帐,秋后再算。”
“好冷。”一阵“阴”风吹过,飘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可是风流不下流的哎。没有办法嘛,谁叫你弟弟我的魅力无边,人见人爱呢。还有,我是不是拣来的……”漫山拉过一旁的纷飞,对着在场众人,笑得天地失色,“你比我更清楚。”
推开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的弟弟,拍了拍假象中的灰尘,纷飞面向在努力移动中的依枝,对希冀点点头:“我们去吃饭吧。”说完,牵着依枝的手大步向大厅走去。
众人也纷纷离开各忙各的去了,笑话,戏都散场了,你还等着主角请你吃饭啊。
把依枝安顿好后,纷飞也屁颠屁颠的跑到另一边坐下。(纷飞“笑”着说:你说什么?……柳柳:好可怕,呜……偶错了,偶错了。偶改还不行么,偶的肉不好吃的啦。)
(在迫于恶势力的威胁下的版本)把依枝安顿好后,纷飞轻移莲步,坐到了依枝的身旁。
“好可爱,唔……好想摸摸看。”纷飞一边想一边伸出手,不料却落了个空。她气愤地瞪着 打断她“好事”的某人。
谁料,那人甩也不甩她,只专注于他的“喂养”计划。
“乖,来,把这个吃了。”
一个放满菜和饭的勺匙伸到了嘴边,条件反射,被喂的人一口吃下了勺中的东西。却不知道“中”了某人的“阴谋”。
“偶(我)……几几(自己)南(来)……”依枝的嘴被塞得满满的,只好含糊不清的讲。
“乖。”希冀摸摸依枝的头,看着她鼓鼓的脸颊,好可爱。
“啊……太可爱了,我也要……”纷飞连忙把菜放到勺上,递到依枝的面前。咦,怎么多了三个勺子?抬头望向另两个勺子的方向……是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和一脸促狭表情的妹妹。“可恶,是我先喂的好不好?”
“来,吃纷飞姐姐的。”是我先喂的,谁敢跟我争。恶狠狠地目光扫向另外两个方向。
“来,吃你漫山哥哥的。”漫山摆出宇宙无敌的笑脸。
“来,吃我的。”不知道能不能吃下去,飘然带着研究的表情望着依枝。
“……”很好玩吗?一帮无聊的人。希冀在一旁想。
“……”我不要啦,这仗势和在虚无谷有什么分别啊?每次吃饭,小天和小夜都要抢着喂自己,还有那个无良的老头子还在一旁起哄。到后来,就演变成他们轮流喂饭。呜……我不要啦,这和猪有什么区别呐。(柳柳:当然有区别啦,猪有你可爱吗?来,偶来喂你。啊……张嘴吧。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