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吸血鬼骑士C16. ...
-
注意力全集中在即将苏醒的玖兰李土脸上的各位，包括玖兰枢，这才完整反应出事态。
为玖兰李土做事的金木研对其发动了致命攻击。
李土手下的女性吸血鬼尖叫着展开她用作武器的锁链抽向金木背后的赫子。金木的赫包中抽出第二条赫子迎击锁链，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后锁链被赫子切成两截。
吸血鬼目瞪口呆。
停留在李土体内的赫子抽回，带出一颗红色的心脏。
“金木研……”玖兰枢心中大为震撼。
不对，已经不是简单的“震撼”之类的词汇可以形容的感受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布置十年棋局只为杀死对方的那位就这么戏剧性的被“同伴”消灭了。
“我不是李土先生的走狗。我们仅达成了交易。我帮助他得到枢前辈的血液，仪式完成，接下来的行动只出于我本身的意愿。”
本是玖兰李土使用手段招揽来的对付玖兰枢手下吸血鬼的棋子，等待棋手取得胜利的瞬间反将一军。李土和他的手下防备金木研的时候忘了不该过于自负，轻视一位疯狂的喰种。
失去心脏的吸血鬼身体影像变淡，吸血鬼中强大得可与玖兰始祖一战的玖兰前任家主，在吸血鬼的舞台上以可笑的姿态谢幕。
玖兰李土的神情永远定格在半睁双眼的时刻，他迎来的结局不再是永恒沉睡，而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世间。
“啊——！李土大人！”效忠玖兰李土的女性吸血鬼眼里淌出血泪，失声痛哭，抻直短缺的锁链再次攻击金木。
金木往后跳跃，三两下跳到地下室的墙壁边，一条赫子扎进天花板，脚蹬上墙面用力一跃来到吸血鬼的背后，移动造成的气流扫灭了半室的烛光。
吸血鬼的等级代表着实力、权利、地位。应对levelB的战斗金木稍微有点经验，只要对方的异能不是过于奇特和棘手。至少从速度上而言，除非吸血鬼使用瞬间移动的能力，战斗中的金木不会处于下风。
蓝堂英纠结的观看着金木研和吸血鬼的战斗，问道：“枢大人，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不要插手。”玖兰枢打断他。玖兰李土窝里反不是很好？他警觉的视线转向一直不动的玖兰李土另一名手下。至于锥生一缕，连猎人都不是的人类少年，他并不放在眼里。
金木跑得比兔子还快，锁链摸不着他的衣角，吸血鬼愤怒的拽断锁链，断裂的链节被无形的力量操控朝金木飞射，速度快如子弹射击的速率。金木交互双臂挡住面部，生生吃下攻击。金属碰撞声噼里啪啦响，承受攻击的人却一动不动。
普通的刀刃无法损伤喰种的皮肤。金木退后几步卸去锁链撞击的力道，放下手臂面对吸血鬼，毫发无损。
“怪物……”女性吸血鬼瞪向同伴用尖利的刺耳嗓音大喊：“Lurker！你不来帮忙吗？！快动手杀死这家伙！竟敢、竟敢杀死李土大人……”
半明半暗的地下室里，金木看见了吸血鬼的眼泪。它不是透明的。
——每个生命的逝去，都会给另一个生命带去悲伤。即使是壁虎那样的家伙，也有因为失去他而感到寂寞痛苦哭得像个孩子的人存在。但是战斗难以避免，不愿杀戮，必须强大到敌人不可撼动。玖兰枢不能死，吸血鬼和人类和平共处的梦想需要他，所以他决定除去和人类处在对立面的玖兰李土。
“泷舞小姐。”被称为Lurker的男性吸血鬼慢条斯理靠近棺材，与金木和名叫泷舞的吸血鬼呈三角形对立，玖兰枢在棺木的另一侧。从头至尾都没什么存在感的Lurker不怀好意的笑着瞟了眼玖兰枢，探手进棺材蘸了些血液，举起手指嗅了嗅搁到唇边。
金木脑海中闪过某些记忆画面。此时又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levelA吸血鬼血液成分分析完成，分析报告：levelD以上吸血鬼营养成分与人类相异度90%，levelA血液成分分析结果与人类血液成分相异度40%，富含更多Fe、Zn、Cu、Mn等微量元素，更含有TG-α酶，易于喰种消化吸收。建议饮用。】
“……”
十分应景的，那头Lurker当着大家的面伸长舌头舔上手指，并发出赞叹：“纯血吸血鬼的血液……比人类香多了。”
【获取玖兰枢血液任务完成。激活食物贮藏功能，奖励食物——喰种肉。】
金木怔住。
“Lurker！你快动手啊！”
“泷舞小姐，不要着急。虽然你看起来很美味，但其实我没法消受。”Lurker与玖兰李土的女性吸血鬼手下对视，红色的眼珠没有变化，眼白却自眼角开始向内染上黑色。
金木惊愕地瞪大眼。
“似乎纯血更……”Lurker的装束同标榜贵族作风的其他吸血鬼不同，他身着短风衣，拉得高高的领子竖起。“适合我。”他抓住棺材边缘猛力甩向聚集在玖兰枢后方的吸血鬼们，掀起棺材的一瞬形似标枪的赫子从他尾椎附近生出，“枪尖”突刺玖兰枢胸口。
吸血鬼们大惊失色，瞬移避开棺木和倾洒的血液。大量失血的玖兰枢不但面无血色，皮肤都有点干瘪，他明明放着玖兰李土的手下，也知道应该躲避攻击，但他仅能够稍微侧开身体，使袭向自己的物体刺进肺部。
“枢！”
“枢大人！”
鲜红的血幕里，众吸血鬼看见玖兰枢身体被一条红色的长枪一样的东西贯穿，枪的尾端连在Lurker身上。
好像……像金木研一样？！
锥生一缕攥紧刀柄远远退离战场。他很没用，非常没用。没用零那样健康的身体，也不具备亲手报仇的力量。
一条拓麻发动能力，眼中闪烁诡异的光，操纵Lurker的赫子分解。体外释放Rc细胞组成的赫子被一条的力量崩解成多种分子混合的溶液。
玖兰枢肺部插着一截赫子，趁机向后猛退，早园琉佳赶到他身边护住他。
“枢大人，请吸我的血！”早园殷切期盼的喊道。
赫子是喰种用来捕食的东西，赫包是产生赫子的器官。一条拓麻的能力有效分解摧毁掉了Lurker的赫子。可几乎就在下一秒，赫包重新产生出赫子，以迅雷般的速度横扫战场，逼迫吸血鬼们一再退避。
“小心！”
“莉磨！带着千里远离这边！”
“Lurker不是……”玖兰李土的吸血鬼手下捂着嘴，惊愣不已。“你不是吸血鬼！”
“我当然不是吸血鬼。”Lurker邪笑，四处蹿跃，躲避蓝堂英和架院晓冰火攻击的同时，赫子不断突刺一条拓麻，和他挥舞的武士刀交战。“我是喰种，以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为食的肉食者，跟那边的‘独眼’男孩一样。我们不像吸血鬼只喝血，我们的食物是人类的血肉。”
金木研垂下眼。
他不是吃人的怪物，不小心闯入那个世界的他，才是最想发出呐喊的那个啊！
“什么！”一众吸血鬼和锥生一缕尽数愣住。
喰种的存在完全超出他们想象。吸血鬼始祖玖兰枢也不例外。
“哈哈哈哈哈！”Lurker狂笑着稍微停顿动作，赫子倒插在天花板上将自己悬吊半空。“吸血鬼还真是群可怜的家伙，人类什么都吃，我们却只吃人类，这么专一的猎食者，为什么不能像人类那样自豪的饲养捕杀食物？可笑的吸血鬼和人类共同生活的构想，还有连自己的同类都惦记的元老院。真是可悲又可笑啊哈哈哈哈！”
一连串诘问和嘲弄激怒了大家，和恼怒于其欺瞒的女性吸血鬼泷舞。
“Lurker——潜伏者。”金木闪身掠至泷舞前行进攻的路线上，挡住她走向挂在天花板上的喰种。“枪形尾赫，被CCG判定为S~级（S级以上到SS间，实力参考漫画续作中“大蛇”），捕杀了许多少女的危险喰种，和喰种餐厅幕后有千丝万缕联系。”
“嗯？”Lurker皱眉，独眼喰种的话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味？
吸血鬼们默契的停下攻击，注视两名喰种进行他们听不懂的对话。
玖兰枢以手压着肺部，伤口愈合缓慢，按捺住咳嗽的冲动暗暗记下CCG、S级、喰种餐厅等词。
“我……不喜欢吃人，一点也不。”金木抬手抚上自己的右眼，左半边脸部涌出Rc细胞演变出一只面具。面赫遮挡他半张脸，眉心的部位生出一只赫眼，鼻子以下的部位突出拉长，底端又尖又长。腰背上的赫包迅速释放赫子，四条红色长条状的，紧接着又从腰上延伸出两条粗壮的形同蜈蚣模样的赫子。
“蜈蚣？！”Lurker认出了金木研的赫子，“蜈蚣”是个极为疯狂的喰种，传闻他喜爱共喰。“半、赫者。”
【警告！玩家Rcc值突破3000，请冷静，否则将采取强制措施。】
“怪物……为什么要存在、喰种……是喰种使世界扭曲……要变强。”金木掰住右手食指的关节，“咔”，响起的不是扳动指节的声音，那是进攻的号角、是死亡的丧钟、疯狂的序章。“变强必须……吃啊啊啊啊——！”
“咔啪”。
“好快！”Lurker惊慌的看着突然出现和他视线水平对视的金木，抽-出赫子蹬脚飞跃。金木一条蜈蚣形的赫子扫到Lurker原先呆的地方，砸穿了天花板，另一条蜈蚣形赫子追着Lurker抽击到地上。
“疯子，真的是疯子！”Lurker顿觉形势不妙，赫眼扫到被金木击穿的天花板，赫子扎进地面霍然伸长。
“咔”。“咔嗒”。
这回响起的确实是掰动骨头所发出的，只不过是金木折断喰种手臂弄出的声响。
“啊啊啊！！可——恶！”
“吃……”金木腰背后的赫子切断Lurker的赫子，捅-进他身体破坏赫包，然后抓住喰种破碎的赫包放到嘴里啃食。
“什、什么？真的在吃……！”喰种进食的画面太震撼、惊悚，地下室中的各位无不惊骇得不愿靠近一步。
玖兰枢沉下眸光，思考是否立刻除掉隐患。
承受金木和Lurker重量的天花板骤然崩塌，溅起的尘烟里隐有白光闪耀。待吸血鬼们和锥生一缕的视线恢复清晰，那里已经看不见金木研与喰种的踪影，也感受不到他们的心跳、呼吸。
突如其来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吸血鬼骑士C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