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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秘密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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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除了一脸不服缠着极乐大喊不公平的Liberta,还有一直恍惚不在线的Nova,极乐也算是和平与安宁地与两人度过了在地牢中不知日月的时光。
只除了,他们三人之间的气场变得十分奇怪。Liberta再对极乐更加靠近亲密,Nova也见怪不怪仿佛默许了他的接近。Nova也会主动做些像是拉极乐手,或是稍稍暧昧的动作,不过依然会脸颊浮现樱花般的粉红。倒是Liberta会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嘲笑Nova,完全不去想最开始,最容易激动的人是谁来着。
“大小姐,明天放假,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放松一下呢?”一天早上,Luca给极乐梳头的时候目视着镜中的极乐说到,手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绸缎般到火红发丝。“Debito和Pace也一起。”
“可以啊,不过我可能今天要先去拜托Milena一些事情呢,Luca我们一起去吗?”从镜中回望Luca的极乐,自然也不会错过他眼中深深的恋慕。
就仿佛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的绝望的爱意。
“当然,大小姐的委托,我肯定义不容辞!”Luca的回应也是一如往常的激烈。
有时候沉重得让人不知所措。
但是大部分时候,Luca都是十分包容且温柔的。就好像现在他也是体贴地为极乐整理审阅文件,一句话不多问,也不质疑她被关在地牢里发生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能做到心平气和就好了。
满脑子想的都是大小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究竟遭遇了什么。他忍住了几乎脱口而出的质问,忍住了无法克制的想要占有的专属的心情。
但他克制不住,在脑中盘旋着的一个念头,为什么不是他呢?
看着大小姐逐渐逐渐与Nova和Liberta走近,他的妒忌也逐渐堆积。他理解Jolly是极乐失忆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所以她会对他青睐有加。他理解Nova是极乐童年的玩伴,带给她Luca无法给予的同龄人的乐趣。他理解Liberta如阳光般毫无阴霾的热情,让失去形影不离的神威的大小姐一抹新的亮色。
然而,理解不代表他能够完全忍受本只属于自己的信赖,逐渐逐渐被其他人分去。更无法忍受的则是,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些什么。
属于他的圣灵力量——节制,也在这个时候不断地提醒着他要克制隐忍,不能超出界限,不能让大小姐察觉他的爱意已经到达可能威胁到她的程度。
每次看到她毫无防备的笑容,心中就阵阵刺痛。Luca甩甩头,强行将不断浮现的黑色念头压制心底。
不知不觉,在其他三人说说笑笑间,他们已经经过的长途跋涉穿过小森林,来到了一座小山前。Luca停顿下来,转头对面露好奇神色的极乐说。
“大小姐,我们就快到目的地了。一会儿我给您用新鲜的花泡茶吧。”温柔的紫色眼眸不着痕迹地打量极乐是否累了,Luca全身心投入在没用家族事务与讨厌的人打扰的自由之中。朋友和喜欢的人都在身边,这让Luca感到些许松快。
“喂,Luca你别无视我们两个啊。好歹也是给你当苦力,太区别对待了吧!”Debito在一边不满地嚷嚷。
“反正你说好的柠檬挞不能忘了。”Pace爽朗地笑着,手上拿着Luca嘱咐给他拎着的沉重工具包。“不过确实到了吃上午茶的时间了~”
“你究竟带了多少食物过来啊!”Debito看着Pace从巨大的行军背包中掏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筐的甜奶油煎饼卷,目瞪口呆地吐槽。
极乐说实话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她哪里想到Luca所谓的躲避Jolly视线的药园会在这么远的地方。Debito都毫无形象地躺靠在一棵大树下埋怨Luca怎么选址那么遥远了。Pace则是好心地跟极乐解释了一下这个药园的由来。因为Jolly总是会擅自大量地使用Luca种在家族庭院里的药草,所以他才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来种植炼金术需要的材料。
似乎读出了极乐的想法,Luca点了点自己俊秀的脸颊,故作可爱地说:“我也是有一两个秘密的呢,大小姐。”
Debito在一边嫌弃地皱脸,给他留面子似的没出声。
极乐接收到了对方一瞬间传达的更深一层的信号,慌忙转身吃起了Pace热情推荐给她的奶油卷,甜而不腻的奶油散发着浓郁馨甜的奶香,配合着外面一层酥脆的蛋卷皮,在舌尖混合出奇妙的口感。滑腻柔软的奶油紧紧包裹住微咸的酥皮,每咀嚼一下都带出非凡的张力,让人舍不得停下。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轻笑声。抬头一看,Pace的脸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凑到离她非常近的距离,没来得及分辨对方是个什么套路的极乐,突然感觉到了嘴角被轻轻舔了一下。
“有奶油哦,超甜~”Pace的笑脸带着餍足,隔着眼镜,他眼中划过的那抹狡猾连Debito都没看到。极乐却因为他指代不明的话脸颊有些泛红。
Luca与Debito都因为他这样突兀的举动炸了,一个怒斥Pace的冒犯,一个谴责Pace偷跑做了他想做的事情。显而易见地Luca的怒火瞬间牵连到了Debito。
反倒是Pace好声好气地接受着他们的火气,还心态诚恳地安慰他们,尽管极乐觉得他似乎无意识地火上浇油了。
原来是个天然黑吗?不动声色瞟了一眼Pace纯良的脸,极乐企图看穿对方帅气的皮相下那漆黑的恶作剧之魂。
而后,进入山洞。Luca所设置的陷阱让Pace一个不漏地全部给触动了,经过了弩箭连射,坠落锤石,最后被困在吊起来的网中的他半苦恼半撒娇地对Luca说自己本来就记不住路线,拜托Luca行行好放他下来。Debito早在一旁笑弯了腰。
之前还因为Pace冒失的举动生气的Luca,现在也没了刚才的恼火,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要去给他解绳子。
极乐突然想到了很早以前的事情。
Luca总是一副护犊子的模样守护在她身前,生怕她受一点伤害。
自从极乐坚持要养神威后,哪怕Mondo应许了,他也一直用不太赞成的眼神盯着神威。后来相处久了,极乐看他的态度也没怎么软化。
有一次,极乐和神威对练——在这一点上Luca是个严格到严酷的教师。进步十分迅速的神威虽不能完全打败极乐,但极乐也做不到完全无伤压制他。最后就是极乐当机立断以伤换伤,用左胳膊的淤青,换来了鼻青脸肿的神威。
极乐处理完伤口,便去学习天文数理课,中途有个短暂的休息时间,她便心血来潮想去看看Luca忙什么。发现对方正揪着神威,嘴上说神威给大小姐添麻烦了,但手上却温柔细致地给他上药。神威嚷嚷着好痛又不客气地跟Luca叫要吃这个要吃那个,活脱脱一个小无赖,却也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
那时,极乐就觉得Luca是个十分心软的人,他那样重情又长情,总是设身处地地为别人着想,又宽宏大量地原谅他人的过错。
多么容易受到伤害呀。
总是被纵容的人会渐渐忘记他无微不至的温柔。
极乐转眼瞧着这三人的组合,有些觉得自己就是其中的不和谐之音。他们之间深厚的感情,默契的配合,甚至是争吵开玩笑都让人无从插入。
Luca叫她不用干活,只需要休息便好,看她最近波折较大心情不佳,便想带她来看看这个属于他的秘密基地。
他笑得阴线,理直气壮地奴役Debito与Pace的模样是极乐很少见着的,那是面对亲人之间才可以的理所应当。Debito与Pace也就是嘴上抱怨,Luca的吩咐也诚心老实地去做。
他们聊的,是往日的波澜起伏。他们笑的,是心有灵犀的笑话。
那是极乐不曾参与的岁月中,三人共同的回忆。
极乐突然很羡慕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了解对方如同了解自己,信任对方会为自己付出,也心甘情愿为对方付出。
Luca以前很少跟她提起过去的事情。
和Debito在一起的时候,他总吊儿郎当地说着甜言蜜语极少谈论自己。
而与Pace在一起的时候,她又总是被对方热情的态度带着跑。和Liberta的热情不一样,身为成年人的Pace总是洞察的更多,而他却将一切隐藏在了他热情的外表下,领导着极乐的情绪忘记琐事的烦恼。比如,在Regalo岛上穿过玲琅满目的铺子欣喜地寻觅着好吃的小酒馆。
仔细想想自己总是被特殊对待的那一个呢。
极乐笑眯眯地盯着忙碌的人们,感到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