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改造计划》随欢

13、Part13 去奶奶家

　　前一天晚上宁融融被工作室硬塞了一个设计项目，周日只好早起出门加班。走之前考虑到家里一大一小尚未起床，宁融融把做好的早点放在微波炉里，又在餐桌上贴了一张小纸条，把今天出门工作的事交代了一下，顺便嘱咐沈靖记得喂卓然小朋友吃早饭。
　　沈靖醒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空荡荡的没有人。他走到餐桌前把那张纸条看完，随手放到了睡衣口袋里。

　　“铃铃铃。”沙发旁电话铃声响起，沈靖随手接了起来。这么早谁会打电话来？

　　“喂，是富贵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慈祥的声音，“我是奶奶。”
　　“奶奶。”沈靖听到这个声音，不自觉含笑喊道，如果小薛秘书在旁边一定会发现自家老板这时候的表情真是无比柔和……
　　“富贵，早饭吃了吗？最近工作上是不是很忙，奶奶都有三个月没见你了哦。今天陈婶从山里拎了只老母鸡过来，这东西最滋补了，富贵你今天过来，奶奶下厨给你煲鸡汤喝。”
　　沈靖琢磨了下今天并没有什么安排，不过就算有要紧事，在奶奶的召唤下他也得推掉，沈靖当即答应下来：“行，奶奶，待会我就过来。”

　　“乖宝，那奶奶等你吃饭。”
　　“嗯。”沈靖应道，奶奶习惯了住乡下，不肯搬到城区里来。他以前每个月都会过去看望奶奶，最近工作事多，已经有三个月没去了，难怪奶奶会想念他了。

　　沈靖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拿了钥匙正想出门，推开门的时候猛然想到他好像把某个小孩给忘掉了。
　　重新打开房门走到卓然的房间，沈靖站在床边拍拍小家伙的脸蛋：“起床了。”
　　“不要，不要。”小家伙嘴里嘟嚷着，把脑袋藏到被子里，扭了扭身子继续睡。
　　“起来，我把你被子掀掉了。”沈靖赶着去奶奶家，从卓然手里把被子拎起来，“起来我带你出去玩，不起来的话我把你锁在房间里锁一天！”
　　卓然被他冷冰冰的恐吓弄醒了，睁开一双惺忪睡眼，看到沉着脸的沈靖，问道：“叔叔你要带我去哪？”
　　“去乡下我奶奶家。”
　　“哦。”小家伙有点怕沈靖，没怎么挣扎就任命地脱了睡衣，光溜溜地开始穿衣服。

　　沈奶奶家在S市下一个小县城，开了一个小时左右的车两人才到目的地。
　　到了奶奶家，沈靖帮小家伙解开安全带，示意他打开车门：“卓然，你先进去，我停好车就下来。”

　　“哦。”卓然乖巧地点头，小院子里养着很多大白鹅、小鸭子什么的，他刚刚在车上看了一会就心痒了，等下了车高高兴兴地朝着大白鹅奔去。
　　大白鹅看到陌生人侵犯它的领地，昂着高傲的长颈走开了。一只可怜的小鸭子被小家伙抓住，黄色的绒毛软软的，卓然到底是一个小孩子，实在抗拒不了小鸭子的可爱，忍不住把它摸了又摸，惹得小鸭子嘎嘎直叫。
　　一会儿看到大白鹅长长的颈子，白白的翅膀，卓然又放下小鸭子，准备去仔细研究研究书上写的那首古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里描写的动物：
　　“原来这个就是老师说的大白鹅啊。”只在书本上和电视上看到过图片的卓然小朋友兴奋了，伸出手抓向白鹅，不过它们可不像小鸭子这么好欺负，纷纷伸长了长喙开始啄他。
　　卓然被吓到了，忙不迭跑了开来，院子里一阵闹腾。

　　沈奶奶听到小院子里的动静，高兴地走了出来：“呦，乖宝回来了啊？”
　　一眼看到正被大白鹅追着跑的卓然，沈奶奶像是看到了孙子小时候的顽皮景象，不禁愣了愣，喃喃自语：“是我在做梦还是怎么的，我家富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了？”

　　卓然看到一个慈祥的老奶奶从房子里出来，多看了几眼，猛不防就被大白鹅用力啄了一下，卓然瘪瘪嘴有些委屈，看着凶狠的大白鹅想哭又不敢哭。
　　“我的小富贵啊。”沈奶奶揉揉眼睛，发现面前的小孙子没有消失，她把大白鹅赶跑，一把过去搂住卓然，“不怕不怕，奶奶在呢，富贵，你怎么变这么小了，是不是奶奶在做梦啊。不过没事，乖宝就算返老还童了也还是奶奶的乖宝，不哭啊……”
　　沈靖在后头跟来，刚走进小院子就听到奶奶的这句话。一向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沈冰山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几下……

　　“奶奶，我在这。”沈靖走过去搀着奶奶，把卓然从奶奶怀里抱出来，想到刚刚沈奶奶的猜测，他深深的有种无语的感觉，“奶奶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有想象力，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会返老还童。”
　　奶奶“哦”了一声，拉着卓然嫩生生软乎乎的小手，又拉着沈靖刚劲有力的大手，“富贵，那这个是谁？”
　　卓然抬头望着沈靖：“我应该叫叔叔的奶奶叫什么？”
　　沈靖想了想：“那你喊老太。”
　　卓然点点头，朝着沈奶奶笑了一下，很乖巧地喊：“老太。”
　　沈奶奶摸摸小家伙的头发，又摸了摸他白里透红的小脸，还是有些惊疑不定：“富贵，他可真是跟你小时候长得可真像，要知道你可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沈靖有些伤脑筋，想了想决定转移话题：“奶奶，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

　　一大一小扶着沈奶奶进了屋，沈奶奶还没在椅子上坐下，就闲不住了，她兴冲冲跑到厨房，看到正在洗菜的陈姨，偷偷往外面指了指说：“海芳，我家乖宝带了个小孩子过来，长得可像了，你等会帮我出去看看。”
　　沈奶奶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
　　陈海芳点头，说起来沈靖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自然关心，想了下外面有小孩子，她当下端了盘水果出去，又装了盘点心走到客厅。
　　“陈姨。”沈靖低声对旁边的小家伙说，“叫陈奶奶。”
　　“陈奶奶好。”卓然乖乖照做。
　　“来来，吃点心。”陈海芳招呼小客人，又打量了会沈靖，这才对着从厨房出来的沈奶奶微微点了点头，意思是她也觉得很像。

　　卓然一直惦记着院子里的大白鹅和小鸭子，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开始缠着慈祥的沈奶奶：“老太，我想去跟小鸭子玩。”
　　“好啊，乖宝，老太陪你去。”沈奶奶拉着小家伙的手到前院去。沈靖则是在奶奶家每个房间转悠一会，检查冰箱洗衣机，看发现没有坏的家具和电器，屋顶也没有漏水，这才重新坐回椅子上。

　　趁着卓然在外面跟小动物玩的间隙，沈奶奶开始套问他的底细。当知道卓然是被养父母丢下，这才被自家孙子和孙媳妇领养，沈奶奶想着卓然的粉嫩可爱，开始教训孙子：“富贵啊，你要是早点结婚，孩子也跟卓然一样大了。”
　　沈靖给奶奶剥了块柚子递过去：“奶奶，刚毕业哪有这么早结婚的。”他对谁都是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唯独对从小将他带大的奶奶一直很尊敬。
　　“对了，我孙媳妇呢，今天怎么没来。”沈奶奶想起同样好几个月不见的宁融融，说道，“富贵，下次过来把我孙媳妇也带过来，上次你们结婚的时候，孙媳妇只跟我说了几句话，奶奶可想她了。”
　　沈靖点点头。
　　“你六年前带小姑娘来乡下看我的时候，奶奶就说你们俩有夫妻相，现在果然成了我孙媳妇。”沈奶奶笑得特自豪，“我们家富贵就是厉害，这么聪明漂亮的老婆都能拐骗回来。”
　　沈靖：“……”

　　沈奶奶回忆起孙子小时候的事，脸上笑眯眯的：“你从小就不爱说话，脾气又差，偏偏脑子又好得出奇。奶奶一直怕你被人带坏了走上歪路，还好初三的时候融融给你寄了信，聊多了乖宝你脾气才慢慢好起来。”
　　沈靖点点头，给奶奶倒了一杯茶喝。关于他为何执着于宁融融的原因，只有奶奶一个人清楚，就连他爸妈也不知晓。
　　六年前宁融融大学毕业那年，他带她来见自己最重要的奶奶,那时候开始便认定了她，只可惜……

　　沈奶奶看到孙子蓦然转冷的表情，笑了笑，眼神中透着一种阅尽沧桑的睿智，她把孙子的手放在手心里，慢吞吞开口说道：“富贵啊，融融是不是忘记你也忘记奶奶了？上次你们结婚的时候奶奶跟她聊了会六年前的事，乖孙媳妇都不记得了。”
　　沈靖“嗯”了一声，一点也不好奇奶奶会发现这件事。在沈靖印象中，自家奶奶是无所不能的。

　　想到这里，沈靖一向高傲冷漠的脸有些挫败，他学着小卓然那样抓了抓头发，头一次跟最亲的人说起他的苦恼：“奶奶，小叔叔现在在哪？这件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七十六岁的沈奶奶说了这么多话，仍是精神头十足，笑着拍了拍沈靖的手：“你小叔最近好像回国了，不过不知道野哪去了。他走之前跟我说这事你们小夫妻得自己解决，不过必要的时候他会帮一把的。”
　　沈靖“嗯”了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