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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No.76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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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情况下,在她已经入了社会已经两年的情况下,实在是不会自乱阵脚。
也就是说,她镇定了下来,就连之前的一点僵硬也消失了。
就在越前犹疑的目光中,脂朝他莞尔一笑,说:“好巧,我也是。”
这一句话却是把越前之前有了的自信给打破了,他想着那个男生给他举得例子,却苦恼的没有一个可以对照的起来。
只见他抓了抓头发,此时脂才发现,好久不曾见到他戴帽子了,她是指那顶白色的帽子,上面有着一个大大的字母R,像是在昭示着什么一般。
接着模糊之中,她天生聪颖的耳朵听到他说:“我当然知道,这八年几乎没有不知道的。”
“为什么你都不戴帽子了。”她虽一直不喜欢主动,可却又相信并且秉持着攻击是最好的防御。
可是这种问题又何尝不是给越前的机会呢?
她低下头,或许还是是对越前这八年来都没有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过感到开心的吧,甚至只是为此就给了他机会。
怎么说呢,初恋实在是一个太过干净的东西。
因为第一次动心,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又或者还有些别的什么,却都只是给过对方。
这导致会让感情几乎成为一种病态的洁癖,也就是说根本无法接受,理智上可以理解,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的,毕竟有种不公平的感觉。
毕竟这八年来她没有和任何男生有过一丝逾越的,哪怕是心都不曾再动过,即使是星,她也再没想过与他产生任何的关系。
她是无法接受的,假若这期间越前有过女朋友,或者是别的什么说不出名字的女性朋友,她宁愿断绝来往,再不相见。
因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她无法不去想,越前是不是把自己和那些女生对比,是不是觉得她们不过如此,是不是…
是不是想要结婚了,碰巧想到她,就如她的父亲一般,才回来追她,才想要和她在一起。
“没有啊。”越前眼珠向上看看,像是在看那顶应该在头上的帽子,“我只在打网球的情况才会带,然后会忘记拿掉。”其间他还做了一个挥拍的动作。
看来这些年他还是很喜欢网球的,只是职业网球选手真的有意思么?
她没有了聊下去的兴致,然后说:“嘛,没多久我要回国一次,所以我要理东西了。”
理东西是假,赶人是真,可是看着眼前的男生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她才意识到,即使多年不见,即使外表他看上去成熟了许多,这种隐晦的赶人的话他依旧是反应迟钝的。
在心中轻笑一声,笑自己的考虑不周,然后说:“我要理东西了,下次再聊吧。”
越前看了脂一眼,然后说:“对不起。”天知道这些年他几乎不曾再说出这句道歉的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对脂的了解越大,结果却和她相近,却是再需要道歉的时候该换用“抱歉”“不好意思”这类词语。
嘛,不管怎么说,她是会喜欢这种特殊的感觉的吧。
他…也是一样,看到她那些个几乎只有以前才会出现在他眼前的表情,居然脑中只徘徊了“太好了”这几个字。
可是却再不能提早了,如果那时刚见面就说这八年他不曾和别人一起,还知道她的事,难免会被当做他的话不实,不被采信,还有可能埋怨给他情报,梳理他思绪的人。
他很清楚,如果脂真的提出要求,那个家伙一定会放弃他的。
不过没关系,现在虽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一步到位,但是结果也还算不错吧。
越前在感情上这方面的心思却是很好猜的,可是对大多数人却也不能算好猜,因为越前不喜欢和人聊天,讨厌麻烦,大多数都是直接以“不知道”或者“诶”这种做结语,或者是“是么”“大概吧”“好吧”来含糊其辞。
也就因此,在说的话稍稍多一些后就是可以得到信息的。比如说她身边必定有一个又或者不止一个在那里点醒越前,也罢,若说越前有错,当初她也不是问心无愧的。
到底是年幼啊,才会在那种情况下提出那种逾越的要求。
不过也没时间想这个了,没多久便是父母亲的忌日了。
她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弟弟,说起来正正经经读书的也就只有这个弟弟了,哥哥是干脆读了段时间小学偶然间拿到一本物理书,就对物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接着就直接跳级。
自然,家里是动了些手段的,只是天分摆在那里,很快就得以毕业,留校做了□□,偶尔也会讲课。
姐姐为了母亲就更别说了,她则是到了美国之后直接跳读,高中也只读了一年半,接着就去读医学院了,因为那时她已经没有了那分平常心,已经没有闲情逸致了。
她该恨越前的,毕竟她那么喜欢他,现在也是。
可是没法恨,连责怪都没有,因为她不是完全无罪的。
“呐,”她打电话给水,这个点,一般水是不会在家中的,她的手指下意识的绕着自己垂在胸前的头发。
“这段时间我要回来,嗯,不会不来的,上次我根本没有答应好么,嗯,对了,我估计那个家伙也会去的,到时候你让Bishop把那边弄一下吧。”
“嗨嗨,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水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他说,“姐,你果然不排斥对吧。”
脂手下的动作一顿,接着又若无其事一般的继续,然后小声的“嗯”了一声,她想到越前明明有着把握却依旧因为她而有些犹疑起来的样子。
也不能说成就感,只不过有由来的开心起来。
两人明明都是果断的人,可是在两人之间的事情上又都会陷入踌躇不前的状态。
当初感觉不到,总是有些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还有一些因为没有经验的过多的想要没有丝毫破绽,花费了太多心神,有印象却也不像现在这样那么快就察觉到。
若说这几年她不曾变,这实在是有些昧着良心说话,只不过,她还在努力维持,很尽力的想要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有几分保持,却也只是她自己最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