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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No.112两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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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接下来说的才是正题,可是脂也称不上感兴趣,毕竟她志不在此。
至于茹则就是那个商业奇才,不管一开始到底是何原因才接下这个担子,只不过她也不会拒绝茹对她说这些事就是了。
看到托盘上已经寥寥无几的苹果,脂也还是伸手叉了一块。
咬起来这苹果并不脆,而那原本红也是名副其实的,也就是说这个苹果很甜。
但也有些腻,而那股强烈的有些侵略性的甜味盈满在口中,让她生不出再吃一块的想法。
她想不是错觉,因为在她放下叉子后,明显的看到了茹有一个细微的笑容。
当然这也不奇怪,像每个人的口味这种事情只要注意一下,马上就能发现,而茹的笑容也是如此。
“水清则无鱼,我之前好像也已经提过这个词,而且位置越高,所得到的也更多,那个人是基层上来的,”说到这里茹抿了抿唇,好似对此人有些说不上的矛盾想法,“此人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的下属,因为他也会从中得到别人拉拢他所送的钱财,但是也绝对不贪,而且向下的反应很好,也就是说很得人心。”
“他被揭穿了,有确凿的证据掉入了总经理的手中。”脂很顺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并不能算打断,因为从以往交道的习惯她知道,接下来茹又要开始故弄玄虚的吊着她,那就索性她来连着让她不能“偷懒”。
“嗯,是的被抓住了,那证据现在还在我手里,”茹的口气开始变得有些认真,这代表着她接下来说的话是标准的心里话,而不会夹杂任何的含糊了,“但是我不想让他就此被斗了下去。”然后用一种鼓励的眼神看向脂,有想听听看脂的意思,也有考究妹妹的想法。
之前便说她亦母,所以看脂也有着她还是如同当初小时候一样的感觉。
姐姐想提拔他,想让这个代表基层,甚至如果他真有足够的手段还有机遇,能够成为姐姐的心腹也未尝不可能。
“那么…毁了那些证据如何?”脂说道,心中却思量着,其实最像父亲的还是姐姐罢,无论是为了一人的痴狂,还是喜欢考究她的这一点。
像又不像,再说早前她对父亲所说的她,与他的相像她就是带着些不开心的,她生来希望自己是这个世界上的独一份,老是被说相像,她也着实很不舒服。
而事实上不过是喜欢对方的那个性格,与自己却又非一点没有交叉点,父亲也是会想假若当初他不曾那么堕落,也是会一样的感觉吧。
只是这世上的假若、如果却都是不作数的啊。
茹看了脂一会,然后说:“嗯,我做的和你所说的一样。可是那两人明知我要保他,想着他们现在的权比我大就想威慑我,现在已经抓到证据,那里的人已经动手了。”
而这点小伤就是为了让他们有片刻的放松,再说那两人看不出形势,竟然觉得姐姐是被架空的,也显示出并不是聪明的,那自是破绽百出。
不过若是聪明的,看出对方的那个为人处世,还有他的账本以及那么有亲和力,又如何会不明白这一切捅出来对他们绝对不会是好事,而是对方的机遇呢?
所以早在一开始,其实他们就错了。
将茹安置在她的公寓中她却是离开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用怀疑的,她只是想静一静罢了。
她看着满天的黑暗,空余一轮明月照亮一片的夜空,心中很平,没有出现她自己所想的波动。
她想着父亲母亲都已经去世好些年了,她想着当初满手沾染着杀父仇人的鲜血,她想着这些年的执着……
一切都未曾放下,一切都宛若昨日,甚至连水第一次杀人而产生不适的表情都历历在目,在此时她也只能说上一句: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不过她自是知道这世间却未曾有那些个好事,这两句话说出来却是无限的怅然若失包含其中,听着让人有潸然泪下的冲动。
反正左右是没有那双全法,便就这样吧。
就这么服从这世上不曾有过那么好的事事遂心,坦然接受总比一直怨天尤人还陷入怎么想都没有用的想法中好,只要记住这些个该死的记忆不要再犯就好。
不过说起来,她原来还是有这样的闲情去想那么多年前的事,而不是钻进了牛角尖,好似除了想到他还是他。
这算是放下么?
…怎么可能
....那么是因为习惯了么?
呵,不过经历过一次哪那么容易习惯,那么就只可能是此时不足当初的十之二三,所以才可以像现在这样。
不至于如当初一般空余表面的骄傲,内心却是空前的软弱。
可是那又如何,倒像是为他解说似的,又像是觉得八年后他定会再次寻来似得。
明明不可能了不是么。
他也是个傲气的,被她这样的对待,那么直截了当没有丝毫余地的拒绝,怎么可能再回头。
再说再八年后她也老了吧,手不经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庞,感受着手掌下的细腻,不觉轻轻的摩挲了一会,拒绝想象八年后自己会如何。
然后又是坚定的不允许自己继续想任何事情,接着转头果断的回了自己的公寓,在姐姐的房间门口顿了一下,才再提足走进自己的房间。
真可笑,八年前在那样的情况下都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想要别人安慰,或者倾诉的想法,在这八年后她反倒想要那么做了么?
发出了一个并不礼貌,从当初随行时学到的一个嘲讽的鼻音,然后就躺到了床上。
原本她觉得有这么多想法盘旋在脑海,必定是睡不着的却不成想,这些就是她最后的记忆,接着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她就是个娇小姐,对那人间疾苦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你觉得你们真的合适么?”
越前想着竹内当初说的,这话不好听,只是他也在意着,更是在脂并不在的情况下频频想起。
这也是脂找各种蹩脚借口,却也依旧能让他放弃去比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