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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83 成大礼心愿得偿 ...

  •   赐婚距成亲只有一月时间,乐阳的仁厚、徳秀、德方都来不及进京参加婚礼,因此见证德清出嫁的只有顾氏和德方,好在还有舅妈一家在,皇上又拨了不少人帮忙,县主府也颇为热闹。顾氏心里不舍女儿出嫁,也遗憾丈夫不能前来送女儿,但是请到了陆运的夫人高氏做全福夫人,还是非常高兴,人前人后都喜笑颜开。

      但是等到德清拜别的时候,眼圈霎时就红了,按规矩勉强把父母该讲的话讲完,就说不下去了,只重复一句:“一生顺遂,一世无忧。”

      盖头下的德清禁不住泪如雨下。

      上一世的妈妈教会了自己女人也要有坚持:妈妈生在那个可以自由追求理想的时代,她凭着自己本身的聪明、智慧,辗转不同的国家、城市,始终朝自己的目标前进,想什么便去做什么,活得肆意、逍遥。

      这一世的娘亲则教会了自己什么是落地生根:虽然娘亲只是一位古代家庭妇女,身上的枷锁重重,且经历了从官家小姐到辛劳农妇的巨大落差,但不管落在什么境地,她都努力生活得更好,且坚持着自己的底线。

      两世的母亲都很伟大,她们都聪明、通透、坚韧,而顾氏则更为不易:这位坚强的母亲,始终用自己瘦弱的身躯给儿女提供最有力的庇护。

      德清结结实实磕了头,磕头的时候眼泪掉下来打湿了手背,然后她感到宽大的衣袖下,一只有力的温暖手掌盖住了自己的手背,而后紧紧一握,接着她听到了坚定的熟悉声音:“娘,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师妹受半点委屈!”

      然后德清听到了顾氏的话:“好!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德方驼了德清出门上轿,坐下后红豆塞了平果、如意,然后花轿便离了县主府、一路吹吹打打往刘府而去。结亲的两家其实只隔了两条街,但是花轿几乎绕了殷京城一圈之后,这才落在了刘府大门之前。

      德清扶着绿禾的手走出轿门的时候,耳边充斥着鞭炮声、人群嘤嘤嗡嗡的议论声,脚下不禁有些迟疑,正踌躇间,一个身影挤开左边的绿禾,然后一只温热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轻轻往前一带,她便立即跟着朝前走去了,耳边却立即听得一片哄笑声,隐有人语道:

      “新娘子害羞了!”

      “新郎着急了!”

      德清使劲要挣脱镜湖的手,谁知他却握得更紧了,而且俯头过来低声说了一句话:“前面火盆里的火苗一尺多高,一会你得就着我的手劲跳过去,否则恐怕要着火。”

      德清立即安静了——新娘子的裙裾在跨火盆时被点着,去年她在乐阳还见识过。

      刘老太爷一直在青州病着,并没有回来参加孙子的婚礼,堂上只坐了□□长和韦氏,拜堂只持续了不过大半刻就结束了。主婚人是礼部尚书高绍荣,当他喊完“礼成!”的时候,德清似乎听到了对面的刘镜湖长出了一口气,她也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心里马上又一紧。

      往新房去的路上,镜湖故意放慢了脚步,两人一前一后只有两步距离,惹的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人窃笑不已。德清蒙着盖头,只看见镜湖脚下的鞋子,看见他脚步从容,便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盖头揭开的时候,德清听见了一片低低的惊呼声,她大方抬头,然后用眼角余光溜了一圈四周,发现新房里满满挤了一屋子的大小媳妇、大小孩子,不由微微一笑,洞房里顿时一片寂静。

      镜湖对上德清的目光,立即便屏住了呼吸,他见多了平日村姑打扮的清丽的她,也曾见过南疆少女装束的不羁的她,还见过及笄礼上庄重端丽的她,每一个她都令人迷醉!可是眼前的她,全身裹在红色袍服里,满头珠翠,面覆薄粉、颊染胭脂、眉涂青黛、口润丹朱,前所未有的艳丽、华贵!可是不同于以往他曾见过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新娘子,她脸上的所有修饰都恰到好处,她是绝丽的仕女,雍容、沉静,眉梢间却带着点儿俏皮,正是他无数次梦境里面的佳人。

      她微抬眼看他,微笑着,是她,又不是她。镜湖竟以为自己身处梦境,一时看呆。

      德清乍看见镜湖,也是微微愣神:红袍如火,郎君如玉。

      镜湖一向清冷自持,平日里深深浅浅的蓝色衣裳在他身上换来换去,衬得他益发独立。就算在乐阳的四年里努力与人打成一片,然而一旦他不开口说话,周围方丈之内往往就自成一方天地,谁也不忍惊扰。如今,一身大红袍服把他的白玉脸孔映得微微泛红,眉梢眼角全是盈盈笑意,光看着就让人舒心、畅快。

      两人静静对望,一个如兰如梅、一个如珠如玉,一个微微吃惊、一个痴痴傻乐。

      周围的人看着一坐一站的一对璧人,霎时也静了下来,脑海里不约而同浮上种种应景之语:天作之合、天生一对、金童玉女……

      直到宫里来的喜嬤嬤“咳”了一声,笑道:“盖头揭开,新娘端庄、新郎俊朗,佳偶天成、珠联璧合!”

      德清惊觉过来,省起自己似乎太过大胆,赶紧低下了头,镜湖却不避不让,附身俯头过来,低声道:“我去去就回来,你饿了自己吃些东西垫肚子。”

      洞房里的人听不见镜湖的说话,但是看他依依不舍的样子,便怂恿小孩子大声起哄:“新娘如花,新郎亲亲!”

      镜湖却并没有照办,而是立即站直了,转身走到最靠前的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面前,伸出双手把他叉着举了起来,然后隔空“吧唧”亲了一下他的脸蛋,笑道:“儿郎如玉,新郎亲亲!”

      话落,放下小童出门而去,一路大笑不已:“呵呵呵,哈哈哈……”

      德清低着头,眼角、耳朵却都不闲着,看了、听了镜湖的举动之后不禁目瞪口呆:这个样子的镜湖,好像被景宏附了体!

      因之前几乎没有人见过德清,她又有着县主的头衔,主礼的喜嬤嬤又是宫里来的,镜湖出去之后众人并不敢如何闹洞房,大多数人跟在镜湖后面出去坐席了,只有刘府的几位近亲上前陪德清说话。其中,堂爷爷那一房来了三位中年儿媳妇,两位孙辈少奶奶,以及几个五六岁的男女童子,说话都很客气、柔和。

      只有二少奶奶秦氏,拉着德清的手,似乎不经意道:“以前都说琼华亭主是殷京绝色,如今见了大嫂啊,才知道人外有人。只是,大嫂这手——似乎蓄满力气呢。”

      德清反手抚上她的手背轻,微笑道:“二弟妹说笑了,我本来自乡野,一月前还是一个地道农女,说起来不过一株野草,哪里就能跟殷京贵人相比?不过弟妹眼光的确不差,我的手是种田的手,自然是蓄满气力的。”

      秦氏噗嗤一笑:“今日大嫂进了刘府,以后自用不着种田,可要辜负这双手了呢。”

      德清看着她笑:“弟妹多虑了,我倒是想让这双手闲着,可是圣命难为,恐怕得种一辈子田呢。”

      秦氏讪讪退下,一个小女孩立即挤了上来摸德清的手:“我看看,我看看!”

      堂婶郭氏立即拖了她回去,一边道:“镜明,不得无礼!”

      德清一笑,大方伸出了广袖之下的双手给大伙参观:“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骨节比你们要大一些罢了。”

      白皙的手掌,细长的手指,圆圆的指甲,手指上骨节隐隐突起,不似青葱、倒似嫩竹。十支嫩竹映着火红广袖,流光微微、风姿绰约。大伙顺着广袖往上看她的脸,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人与手,是绝配。

      德清听到一位小女孩“哼”了一声,抬头望过去,发现发出声音的方向,一位红衣小女孩正拉着另外一个黄衣小女孩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咕哝:“一个村姑,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指都不及我瑜表姐的一半好看…….”

      德清想了想镜湖跟自己提起过的刘府的人口结构,立即清楚了两个女孩的身份:大小姐镜曦、二小姐镜晴。

      半个时辰之后,看热闹的人全部退去,德清在喜嬤嬤的指点下褪冠、更衣、沐浴,换了常服,接下来用了几样点心,然后便靠在榻上慢慢翻一本书。

      天擦黑的时候,镜湖终于回来了,是被刘力和刘先缠着送回来的。刘力、刘先均已成婚,他们只把镜湖送到了院门口,然后便转手让两个嬤嬤扶着他回了新房,到了新房门口,又转手给了镜湖的奶嬤嬤吴氏。

      德清听见院门的声响之时就已经站了起来,待看见镜湖摇摇晃晃进来,不由皱了皱眉,镜湖看着她,咧嘴一笑:“师妹,你不用担心,我没有醉,我还记着交杯酒没有喝呢!”

      德清不理他,望向奶嬤嬤吴氏,吴氏立即吩咐门外候着的婆子:“何嬤嬤,传人把小厨房灶上的醒酒汤端进来。”

      镜湖却摆手:“不急,醒酒汤不急!先喝了交杯酒,然后,一块儿醒!”

      喜嬤嬤也想早点交差走人,立即上前,眼望着德清道:“新郎说得有理,左右不过一小杯,便喝了再一块儿醒吧?”

      德清不语,却移步坐到了床沿上,吴氏赶紧扶着镜湖坐到了德清身边,喜嬤嬤斟了酒,递给新郎新娘一人一杯。德清稳稳接住了,镜湖的手却有些晃,德清担心他把酒洒了,赶紧伸出空着的左手扶住了他的手腕,镜湖一笑:“多谢师妹,我也挺担心师妹把酒给洒了呢,我也扶着你罢。不过,这样扶才比较妥当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出左手扶住了德清的右肩,然后笑泠泠看着她。德清脸颊微烫,却放开他的手腕,慢慢搭上了他的左肩。俩人右手擎杯,左手互相扶着对方的肩膀,姿势无比亲密。

      喜婆笑道:“饮合卺,夫伴妇白头!”

      俩人手臂相交,各喝了小半杯,然后交换了手中的酒杯。

      喜婆又道:“饮合卺,妇伴夫春秋!”

      接下来是结发、坐帐、吃子孙馍馍,小半个时辰方罢。完礼之后,喜婆走了,吴氏带着两个婆子退到了外屋,绿禾几个则被遣到了东厢房,新房里只剩下李嬤嬤和单嬤嬤伺候。

      德清平日并不喝酒,这时候那一小杯酒的酒力上来,便有些晕乎乎的,坐在床上、倚了床柱子望着镜湖笑:“师兄,该歇息了,可你还没有沐浴呢。”

      镜湖在京城的朋友并没有几个,挡酒的堂兄弟又颇多,其实并没有喝进多少,用了醒酒汤之后就越来越清醒了,这时已经完全恢复了神智,看着德清的样子,呼吸一顿,快步上前扶了她躺下:“我这就去沐浴,师妹累了一整日,先躺下歇一会罢。”

      德清深以为然,就着镜湖的搀扶躺下,而后摆手道:“去吧,早去早回。”

      镜湖弯着腰、俯着头,脖子堪勘被德清的手扫个正着,她的手不经意间拂过他的喉结,镜湖立即浑身一僵。

      好在这时候李嬤嬤道:“大人,沐汤已经好了。”

      镜湖重新出现的时候,身上只有一件大红单衣,满头乌发只用一根红绸带在脑后轻轻一束,红黑两色衬着他清冷的眉眼,整个人如同裹了红绸的玉树。

      德清躺了两刻已经清醒过来,看着慢慢走近的镜湖忽然觉得心慌,一骨碌爬了起来,道:“师兄,酒席上你只顾喝酒、不曾用菜,肯定饿了吧?要不要让厨房再送些糕点?”

      镜湖走得很慢,但是脚步不停,一边径直向前,一边道:“我不要糕点。不过,师妹若饿了,我便让人送糕点。”

      德清道:“不,我不饿,我只是担心你饿了。”

      镜湖慢慢笑了:“有师妹在,我不会饿着。”

      德清冲口而出:“我又不是糕点——”

      说完以后,猛然大悟,大窘,低了头、手拽着帐子不说话。

      镜湖已经走了过来,轻轻挨着她坐下,然后握了她的双手在自己的手掌,低声道:“师妹,在我心里,你不仅是糕点,还是茶、米饭、山珍、海味……”

      镜湖林林种种列举了上百种食物之后,德清忍不住开口道:“师兄,天下食物之多,你我没见过的还多着呢。哪日遇上了没见过的,以前的可就不好吃了。”

      镜湖伸手扶起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然后直望着她的眼睛道:“师妹,你是厨师啊——虽然你并不怎么会生火,不管何种食材,只要经了你的手,对我来说都是人间美味。”

      德清微微叹了一口气:“师兄,我,我没有你认为的那样好。”

      镜湖笑,一面不经意地拆着她头上的玉簪,一面道:“师妹,这个不用你操心,以后凡事有我,你只安安心心种田便罢。”

      德清想起一事,道:“师兄,四年前你是特意去的乐阳么?”

      镜湖已经拆了德清头上最后一根簪子,她的满头青丝倾泻而下,瞬时包裹了她的双肩。镜湖一边用手捋着她的乌发,一边自然而然道:“我不但特意去的乐阳,还特意去了南疆、越城。”

      德清一愣,然后心内百味杂呈、沉默了下来。

      镜湖顿时心慌,伸手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急切道:“师妹,我喜欢你!很早以前就喜欢你!元熙元年回到京城以后,我日日想你,第三年便忍不住寻了借口去平阳县看外祖母,然后奔了乐阳找你。谁知你竟已经去了南疆、到了越城,我便一直南下,途中听到越城落入南诏人手里的时候,我夜夜都不能安寝……天可怜见,我终究没有去迟,你还活着、活着!那年送你和杨爷爷回家,黎师兄跟我说,不久之后你们就会定亲,当是我恨不能打烂他的脸!后来,后来听说你们真定了亲,我的胸口整整疼了半月。再后来,黎师兄留京进了大理寺,我想着你培育稻种或许需要人照拂,便设法去了乐阳任县令……师妹,也许你会认为我是个小人,因为听见你们退亲的消息,我高兴得一直睡不着觉!可惜我高兴得太早了,娘和你宁愿要梁宇安,也不肯接纳我!后来梁宇安不行了,你们又要招陌生人为女婿,连我爹遣人求亲都不肯答应。我原本以为,这一生恐怕都要跟你错过了,后来你被皇上封为了县主,被招进了京,我又看到了希望,可是娘她依然不肯答应把你许给我……英阆很可恶,不过也多亏了他,多亏了他,皇上给我们赐了婚!对,赐婚!师妹,我们是皇上赐婚的,你不可以反悔!绝对不可以!”

      德清被镜湖紧紧搂住,几乎喘不过起来。盛夏,两人身上都只有一件大红单衣,德清明显感觉到镜湖的身子在剧烈颤抖,顿时眼睛一涩、胸口一疼,情不自禁伸手搂了他的腰,低声道:“师兄,我没有后悔,也不会后悔。”

      镜湖如闻天籁,紧紧搂了德清一下,然后微微放开,喃喃道:“师妹,师妹,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德清靠着他的肩头,轻轻“嗯”了一声,而后道:“师兄,你不用担心,该放下的,我都已经放下了。还有,太热了,你能放开我么?”

      镜湖闻言,忙不迭松开了她,却抓住她的手臂不放:“师妹,师妹,谢谢你,谢谢你!”

      德清心头发酸,伸手抚上他的眉眼:“师兄,今日你真俊。”

      镜湖咧嘴笑:“真的?”

      德清点头微笑:“真的!”

      镜湖痴痴望着德清,忽然道:“师妹,今日你真美,今夜你真美……”

      他学着德清的样子,伸手去抚她的眉眼,然后不知足的往下,拂过鼻子、两腮,然后拇指停在她的嘴唇上,轻轻摩挲。

      德清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听到他的呼吸渐渐沉重,心头狂跳,慢慢闭上了眼睛。镜湖望着德清震颤的睫毛,仿佛得到了鼓舞,俯了头下来,一点一点靠近,终于,他的嘴触上了她丰润的红唇。

      他先是轻轻碰了碰,然后立即被那柔润无比的触感所左右,顿时忘了怜惜眼前人,急切、鲁猛的随心而动,完全失了平日的清冷自持。

      德清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被他的举动惊着了,张口想说点什么,不妨他的舌就鲁莽的撞了进来,恰与她的舌搅在了一块,一触之下,两人身子俱是一震。而后,镜湖首先反应过来,不断努力尝试,他学得很快,过不多久德清就浑身发软,不由自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靠着他支撑。

      也不知过了多久,德清觉得身上一凉,低头一看,大红单衣已经不见,一只手正在解着大红肚兜的带子!德清下意识地想要阻止,看到满眼的红之后,喉咙里只能发出低低的叫唤:“师兄,师兄……”

      镜湖身上只剩一条中裤,他手中动作不停,听了德清的呓语,低低回应:“师妹莫怕,请相信师兄,师兄不会伤害你。”

      大红肚兜飘出纱帐之外,帐内的镜湖停止了所有动作,呼吸粗重、目不转睛打量着眼前的美景。德清的双臂依然挂在他的脖子上,听见忽然没了动静,微微张开了眼,看一眼之后,大羞,松开双手就要护住前胸。

      镜湖飞快抓住她的双手举放到她的头顶,然后轻轻把她推到,接着自己也跟着侧躺了下去,嘴贴着她的耳根,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师妹,你答应了不后悔的,你不可以后悔。”

      德清胸口一起一伏,低低道:“我没有后悔……”

      镜湖轻笑:“就是要后悔,也来不及了!而且,我绝对不容许你后悔!”

      德清听着他的声音离了耳边,渐渐往下而去,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调动了自己的所有,一刻不停的忙碌着。不一会,她就感到自己浑身似着了火,头脑被火烧得迷迷糊糊,过了一刻,那个低低的声音又到回了耳边:“师妹,师妹,可以么?可以么?”

      德清闭着眼睛,却能清晰感觉到身上另一副躯体的火热、渴望、紧绷,以及,压抑。她的胸口微微发疼,伸出双臂搂住上方男人的脖子:“师兄——”

      虽有只有一个动作、一声意味不明的呼唤,男人却欣喜若狂,蓄势待发的身体越发紧绷,他立即试探起来,半刻之后,低低一笑,俯身一冲。

      德清一个激灵,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肩膀,把痛呼堵在了喉咙眼里。

      男人的冲撞毫无章法,深深浅浅持续不断,可是他的确是怜惜她的,隔一会就道:“很疼么?且忍忍,再一会就好。”

      德清起初沉默不语,后来发出断断续续、低泣般的声音,她抓紧了他撑在自己身侧的手臂,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两排嵌了很深很深的手指印。

      也不知过了多久,新房内终于静了下来。朦胧烛光中,新郎侧身拥住新娘,两人脸对着脸、紧紧相贴。新郎一手紧箍着新娘的柳腰,一手轻抚她的后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师妹,师妹,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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