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6 ...
-
格林德沃端着一盘柠檬味的点心走到邓布利多的身后——邓布利多正奋笔疾书，用他那种特有的圈圈套圈圈的笔迹。
“另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格林德沃将盘子放在邓布利多手边，扶着他的椅子靠背低头去看他的信，嘲笑道。
“是的，”邓布利多疲惫的捏了捏鼻梁，“感谢亲爱的汤姆，我必须每年请一位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我还得考虑这门课是否会对他们造成永久性伤害——毕竟我只想要一名教授，而不是想要谋杀他们。”
格林德沃耸耸肩，在邓布利多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感谢亲爱的汤姆，我可再也不想给那些头脑简单的学生们上课了——小孩！他们那充满了语法错误和错别字的、谎话连篇的、愚蠢的论文让我头痛的想直接炸掉霍格沃茨……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容忍那么多年的，阿不思。”
“因为我总能在他们年轻的头脑里发现各种奇思妙想——这会带给我新的灵感。和年轻人待在一起，盖勒特，感受着他们年轻的情感，有时候会让我觉得自己仍和他们一样充满朝气。”邓布利多将写完的信件装入信封里交给等候在一边的猫头鹰，目送着它消失在窗边，然后拿起一块点心尝了口，“味道不错。”
格林德沃瞪着他手里的点心，舔了舔后牙，靠在椅子上，努力离得远一点：“哦，一如既往。”
“梅林去哪儿了？自从我到美国，他还没有露过面。”邓布利多疑惑地问，像格林德沃那样舒舒服服的放松靠在椅背上。
“去寻找死神了。”格林德沃说，他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手里的老魔杖，轻轻在桌子上一点——一本圣经出现在了邓布利多面前。
“圣经——新约——约翰启示录。”他轻敲坚硬的封面，书本自动展开到指定的位置。
邓布利多接过，只见上面写着：“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惨绿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做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瘟疫”或作“死亡”）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麻瓜们的记载——战争、瘟疫、饥荒和死亡。”格林德沃说，面带不屑的讥笑，“前三位骑士已经出现，梅林正等待着最后一位死亡骑士现世。”
邓布利多忧郁的轻叹，湛蓝的眼睛里同样带着一丝不屑：“如果我不是我已深陷其中，盖勒特，我不会拖你下水的。”
格林德沃轻笑出声：“那我还是很乐意被你拖下水，阿不思，如果能长久相伴，又何必要被死亡分离。”
一片火红色的凤凰尾羽突然自邓布利多面前落下——这是一道警示，邓布利多将其收了起来，两人也不再交谈。过了一会，梅林出现了。
“你能来我很高兴，阿不思，跟我来，死亡骑士出现了。”梅林招呼道，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又紧张又高兴的神色，这让他的面庞有些扭曲。
梅林、邓布利多、格林德沃，这三人正围坐在一家典型的美国小餐馆里、透着贴满海报的窗户观察着街对面的人，这里是芝加哥·伊利诺伊州。
“我猜死亡骑士就是诗翁彼豆中所提及的死神？”邓布利多问。
梅林轻轻点头：“死亡骑士虽然被归为天启四骑士之一，但其实他要比另外三个骑士强大、古老的多，他与上帝共生于虚无之中，他是死亡本身，他是唯一可以杀死上帝的神明。”
他们注视着街道对面，一辆与混乱的街道格格不入的豪华的、加长白色汽车缓缓停在了路边，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老人自车上走下，或许有那么一瞬他向这边看了一眼，又或者没有——但是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立刻就知道了——这位老人，就是死神。
他们迅速的交换了下眼神。
注视着死亡骑士轻飘飘的取走路人的生命——如同拂去身上的尘埃，“他真的很危险，梅林，你想要做什么？”邓布利多轻声问。
“我想要复仇。”梅林黑色的瞳孔里映出怒火，“正如我曾对你说过的那样，我必须为我的错误买单，上帝也是。”
“死亡骑士的死神镰刀可以杀死上帝，阿不思，无论如何，我要得到它，为此我愿意以付出生命、灵魂为代价——来向上帝复仇。”
“杀死上帝？”格林德沃轻笑，“我喜欢这个主意，那死神镰刀是否可以杀死死亡骑士本身？这似乎是个悖论？”
“谁会有胆子想杀死死亡骑士？”梅林被格林德沃的口出狂言惊道，怒视他，“一旦被死亡骑士知晓，他可以随时杀死你……你甚至不可能走到他的面前……当然，理论上来讲，永恒存在的是死亡，而不是死亡骑士。当死亡骑士被杀死，他的神职可能会转移——比如拥有骑士戒指？拥有死亡圣器？……之人身上，死亡恒古长存，不代表死亡骑士同样如此。”
他谨慎的审视着格林德沃，“但这仅限于理论，没有人能走到死亡骑士面前夺走他的死神镰刀杀死他，死亡骑士自诞生便从未更换过，我并不希望……”
邓布利多对着自己面前的盘子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
“那么为什么这个世界突然多出来这么多传说中的神明，梅林？而过去的几百年间我们从未听闻。”邓布利多疑惑的问，打断了他的思绪。
“因为除了我们目前所处的世界，还有数不尽的多元宇宙存在，神明们可以自由游走于各个世界之间。大部分时间，我们都有自己更喜欢的世界，然而这个世界不同……温彻斯特兄弟开启了这个世界的天启……各个宇宙中的神明都会被天启吸引到这个世界里来，直到神明黄昏……剩余的、幸存的神明和新诞生的神明才会离开这个世界——直到下一个世界的天启。”
“温彻斯特兄弟是开启天启之人，死亡骑士会被他们吸引，这是唯一的机会得到死神镰刀——换一个新的上帝。”梅林看向格林德沃，“我警告你，格林德沃，即使我在阿不思的恳求下向你透露了这些事情，这也是为了更好的达成我的目的——而不是破坏它，如果你胆敢有一丝一毫的破坏我计划的行为——我就会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