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怪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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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奇怪了？
喘着粗气，真由往空座町附近的大山里赶着。
她的身体变得难以控制，感觉身体变得轻飘飘的，灵压也极其不稳定，鬼道威力也明显下降了，她不难猜测，她的在逐渐消失，但是她想不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想着，一匹虚赶上了真由，攻击随即而来，避开了它的攻击，真由在一栋大楼的楼顶停住了脚步，顷刻间，成群的虚将她包围了起来。
——果然，目标是我吗。
瞟了瞟身后的大山，真由的神情异常严肃，距离目的地明明只剩下一点距离了。
将真由包围起来的虚群显得异常地兴奋，仿佛，他们已经寻找了真由好久，而他们看真由的眼神，也像极了在看一道美味的佳肴。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
“抓到你了呢。”
“走开，她是我的猎物。”
“你说什么，她是我的。”
虚们争相不让，完全不把真由当死神看。感觉自己被小瞧了，真由稍稍有点不爽，即刻拔出了自己斩魄刀。她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准备给眼前的这群虚一点颜色瞧瞧。
虽然力量便弱了，但是也不至于要任人宰割。
聚集着自己的灵压，真由想要使出鬼道，但是就在这一刻，她的视线忽然就模糊了，猝不及防，一个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不够，这里远远不够。】
——是谁？
握着刀，真由身体一时间不能动弹，脚也止不住地想要颤抖。
“月牙天冲！”
一声巨响随后响起，听到熟悉的声音，真由猛地抬起头，黑漆漆的虚群即时被打出了一个通道。
“黑崎先生？”
“你在做什么！”来到了真由面前，一护的刀口对准了虚群，“你就打算一个人解决掉这一大群虚吗？”
“不。”同样把刀口对准了虚群，真由背向一护说道，“我只是想把它们引开。”
看到看远处的山林，一护会意，确实，以真由的能力，本身引开它们并不是什么难的事情，但今天得真由状态似乎不太还，瞬步也用得没之前那么流畅了。
“别太勉强自己。”一护对着真由说道。
没有回一护的话，真由若有所思。随着黑崎一护的出现，真由刚刚还能听到的声音就消失了，真由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有种不好的猜测。
一护见状，有点担心，但也没来得及询问，虚的攻击就随即而来了。
“哪来的死神，别过来碍事。”
“先把他干掉好了。”
就像是驱赶不速之客，周围攻击纷纷朝着黑崎一护袭来。
“月牙天冲！”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破开了一条通道，一护准备和真由一起突出重围，然而刚使用完鬼道的真由即刻就跪坐了下来，她的身后，一匹虚也趁虚而入。
“真由！”一护大喊。
“爆发吧，洪雷！”
只听见轰隆一声，一道闪电击中了真由身后的虚，就像结网般，闪电迅速地缠上周围的目标，这个群攻一护并不陌生。
——是晴也！
抬起头，一护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发生了什么呀这是，这些家伙都是从哪里冒出来了。”说着，晴也又帮真由解决了周边的几匹虚，看真由的脸色不对，晴也有点着急，“真由，你受伤了吗？”
撑着身体坐在地上，真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实现也有点模糊了，她摇了摇头有一句没一句地说道：“现在，我……力量……我的力量，怎么都使不上来。”
“什么？”晴也惊呼，“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不会是那个义骇有问题吧，浦原的三无产品能不能行。”
晴也的话提醒了黑崎一护，确实，在使用义骇前，不，在去到御冥町打开‘门’之前，真由的灵压是正常的。如果虚的目标是真由，那空座町这段时间的异常也说得过去了，至于为什么是真由，黑崎一护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鬼无。
虚的目标其实是鬼无，尸魂界那边让真由来到现世也只是为了对付鬼无，所以他们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来到现世的真由，力量被一点一点削弱了。
猜测着真由出状况的原因，一护觉得她不能在这么待在原地，于是对着石田和晴也大声说道：“真由不能留在这里了，这些烦人的虚交给你们了，没问题吗？”
“你在说什么黑崎，这里当然能够交给我，你带着伤者快快滚吧。”说着，石田便拉了个满弓。
“谢谢，石田。”说着一护打出了一个月牙天冲，趁机，他抱起真由便冲出了重围朝着大山那边跑去。
看着黑崎一护公主抱起了真由，晴也不禁犯起了嘀咕，“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你这是想要做什么，黑崎先生。”
“我只是觉得，你还是暂时离开比较好。”
被黑崎一护护在了怀中，真由多少有点不自在，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这么保护着，这也是她第一次他人有着这么近的距离。
近得，她可以听到此刻黑崎一护强而有力的心跳。
近得，她可以感受到黑崎一护的呼吸。
这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心跳加速让她有点想要逃离，却又想要继续这么依赖下去。
尽管她知道，黑崎一护只是单纯地在保护失去了力量的她而已。
——可为什么，你要为了我做这么多事情呢？黑崎先生。
真由张了张嘴，最终都没能把这个问题问出来。心里的那个声音再起响起了，他的话语，让真由不禁紧抓了自己的衣襟。
没有注意到真由的微表情，黑崎一护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街道，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一护并没有对真由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想法。他想，鬼无很有可能就在真由的体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和虚呆在一起越久，她体内的鬼无意识会越强，如此下去，真由迟早会被鬼无吞噬。
抱着真由，黑崎一护终于离开了城市片区，再次来到了与真由第二次见面的大桥边，但他的眼前也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名少女，白色及腰双马尾，有着一双看起来十分狡猾的灰色圆眼。
——是莉妮！
一护和莉妮的眼神对上的那个瞬间，一护眼角止不住抽了抽，猛地停下了脚步。舔着冰激凌的她似乎今天心情还不错，但是一护知道，这人一点都不好惹，而看了看面前并不像是人类的少女，真由小声道：“这是？”
“是个麻烦的人物呢。”小声回答着真由，一护看向了莉妮。
“啊，原来是一护啊，来得正好，我刚好遇到点不顺利的事情呢。”说着，莉妮转身向一护走去。
而感觉莉妮没有敌意，一护稍稍了警惕：“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意思呀，我在这里很让你吃惊吗？怎么，你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吗？这是谁……？”
就像忽然察觉到什么般，莉妮的眼神立马就变了，变得不友善起来。
“让开，一护。”莉妮忽然说道，同时手里的冰淇淋也被捏成渣渣。
“为什么你会活在这个世界上，讨厌！恶心！展开吧，十字圣猫！”
真由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少女的目标是她自己，适时推开了黑崎一护，真由拔出了自己的斩魄刀。但是莉妮不是吃素的货，真由根本打不过他，这一点一护很清楚。
果不其然，随着碰的一声巨响，真由被莉妮压到了后方的桥墩上。
双手握刀抵住莉妮的长爪，已经被莉妮压着坐在了地上的真由越发地吃力。看着莉妮的脸，她脑海里又一次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她合格了，真由，吃了她。】
与此同时，一团诡异的白雾忽然从忘夜身上溢出，悄悄缠上了莉妮的爪子。
“不可以，住手……”真由阻止道，她的嘴唇也止不住得颤抖着。
而察觉到违和感，莉妮脸色大变。就在这一刻，一护握刀冲了前来，认为真由有危险的他，代替了真由和莉妮对峙。
莉妮愣了愣很快便回过神来，眼里满是愤怒，“滚开一护！我要撕碎那个贱人！”
刀锋抵着莉妮的利爪一护没有丝毫退让，他瞄了瞄身后已经受到重创的真由，担心道：“你没事吧。”
真由摇了摇头，可明显连站起来都变得吃力，这让一护脸色沉了沉。
莉妮是破面，本性不坏。而先前就和莉妮接触过的一护深知，这孩子不好对付，对峙下去对他和真由都没有好处。可是他不懂，为什么莉妮要对付真由。
“为什么想要杀她，莉妮。”一护皱眉问道。
怎么都压不下一护，莉妮越发不满意了，周身的灵压也暴增起来。
“你闭嘴，不要问我为什么要杀她，你应该问为什么她会活在这个世界上！恶心恶心恶心！我看着就不舒服！”举起爪子，莉妮发起了十字攻击。
被逼着战斗，一护一刀一刀地抵挡着莉妮的猛攻。攻击全被挡下的莉妮眉毛挑了挑，随后便悄悄改变了爪子的形状照常挥了下去，没有注意到这细节，一护的刀立马被勾住。
——糟了！
没有让一护有思考对策的间隙，莉妮嘴角微微上扬，猛地翻身，用膝盖狠狠地撞向了一护的右肩。
“还没完呢！”大吼着，莉妮的攻击并没有结束，借力旋转翻了个跟斗她顺手给一护来了个过肩摔。
“黑崎先生！”真由想要上前阻止，但是莉妮已经来到了她的跟前。
“去死吧，怪物。”莉妮说道。
——怪物？
莉妮的话勾起了真由的另一些回忆，那是她刚来到流魂街的时候。
‘怎么回事，这孩子一点都不可爱。’
卖冰镇西瓜的阿姨这么说过。
【真由，抬起手来。】
夹杂着真由的回忆，陌生男性的声音再次响起，陌生的，似乎很近，却又很远，没有察觉自己的手已经随着这个声音的指令缓缓抬起，真由依旧陷在过去的回忆中。
‘幽灵～幽灵～谁碰见谁晦气的倒霉鬼。’
那时候，同龄的孩子对她这么说过。
【真由，咏唱。】
“千手之涯，无法触及阒暗的尊手，无法映照的苍天射手，光辉洒落之路，煽点火种之风，相聚而集无须迷惘，谨遵吾之所指，光弹，八身，九条，天经……”无意识地听从这陌生的声音的指挥，真由快速地咏唱着。
‘真碍事，这小鬼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杂货店大叔曾这么说过。
【就是这样真由，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疾宝，大轮，灰色的炮塔，引弓向远方，皎洁地消散而去……”
‘整天一副悲情女主的模样，看了心烦，消失吧，垃圾。’
‘啊，那孩子啊，不用管她，是个怪胎。’
‘斩断别人的联系，这能力……怕不是怪物吧。’
越来越多的声音占据了真由的脑袋，最终它们都聚集了起来，让真由得到了一个答案。
——我，消失了才是正确的吧。
“破道之九十一——千手皎天汰炮。”
随着砰地一声巨响，莉妮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真由的鬼道打到了湖里。
真由的反击在一护眼里看来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明明已经站不稳了，却可以使用出强力的鬼道，看着愣在原地没动的真由，一护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一瞬间，他觉得真由已经不是真由了，但是一护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莉妮是不可能单独行动的，她身边的那个人比莉妮难缠许多，在被发现前，必须马上离开啊。
“快跑，真由。”说着，一护拉起了真由的手。
感受到一护手心传来的力度，传来的温度，真由再次听到了那把声音。
【这是个机会真由，杀了他，然后把它吞噬了。】
这个声音已经让真由无法忽视了，真由清楚，现在现在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尝试和这个声音对话。
——是你吗？鬼无。
——你在，对吗？
水声再次响起，一护和真由没能跑多久便被一个黑发黑眼，下巴还能看见明显的胡渣的大叔挡住了去路。一手握刀指着一护不让他们再前进，一手抱着还在昏迷状态的莉妮。
看着面前的人，一护不觉握紧了刀柄，“哟，好久不见，史塔克。”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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