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释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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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浦原商店门前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清，直到一声尖叫从里传出，惊起了庭院里的几只小鸟。
“我不信！”
“耳朵很痛啊，晴也。”捂着耳朵，一护一脸嫌弃。
“你耳朵痛，我脑子痛！”晴也抱着头一脸不可置信，“我是老年痴呆吗？土萌萤是我小时候的玩伴？真央学院的时候是一个宿舍的？我们很早很早就认识还很铁很铁？这我怎么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啊！”
“不是土萌萤，是夏木真由。”石田推了推眼镜纠正道。
也料到了晴也不会相信，真由也只是笑了笑，“我说的是真的哦，我，炽颜，阿澜还有你，在流魂街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但是你们都是偷溜出来的，相处了大概有一年多吧，后来你们因为家里的事情一段时间没能来流魂街，再见面就是真央学院的时候。”
“然后又重新开始认识吗？”井上接过了话。
真由点了点头。
“证据呢？”晴也偏了偏头。
石田若有所思，看向了晴也，“既然存在过就会留下痕迹，你要不要翻一下以前的日记本看看？”
晴也瞬间皱眉，“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一旁的黑崎一护怔了怔，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如果是小时候的玩伴的话，你应该知道的吧，一些只有我们知道的秘密。”托腮，晴也看着真由，“虽然你的脸看起来让我很有好感，但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晴也此话一出，真由想起了一件事情，忍不住笑了，“果然……晴也还是晴也，初入真央的时候，你就利用了江上家的权利给自己挑了舍友，一间四人，你说第四个是随缘看着顺眼挑的，然后就挑了我。”
晴也的眼神飘移了，说起来，她当时确实利用了江上家的权威让炽颜和阿澜成为自己的舍友的。但是……
“这点不算哦，被人举报后，全学院都知道了。”晴也摇了摇头。
“那，小时候是姐控，因为姐姐喜欢牛奶，偷偷去了牲口场，然而走错了门去了公牛区，不小心掰坏了门，最后被牛追了一晚上你还记得吗？”
晴也猛地坐了起来，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还有，进入六番队之后，为了给炽颜庆祝生日□□，最后把临安县的大桥炸了，罚了半年的工资。”
“诶？！这……”
“最深刻的，是你看完阿双的话本后说要自己产粮，然后写的替身文，你喜欢的并不是我，而是那个女孩的影……”
“啊，STOP！停！停停停！”晴也大受震撼，赶忙起身按住了真由的嘴。
“姐控？”一护一副没看出来的神情。
“大桥是你炸的？”露琪亚睁大了眼睛。
“什么是替身文？”石田皱了皱眉。
“姐控怎么啦？信不信我找我平子姐夫抽你。桥被炸是桥太脆，替身文你不需要了解，雨龙桑，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一给小伙伴辩解着，晴也回到了正题，“其实经你这么一提，我又好像有点印象了。被牛追的时候，大家都被追了，好像是有人去喊人来救我们来着。炸大桥，呸，放烟花的时候，我和阿澜都在现场布置，也确实……是安排了人去拖着炽颜来着……”
掰着手指细细数着，晴也发现，一直以来，确实身边是还有一个小伙伴来着，然而她想不起她的脸。所以，她便是夏木真由？
盯着真由，晴也眯着眼，脑子里模糊的片段开始慢慢重组。
“现在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真由温和地看着晴也，“虽然炽颜生日的时候□□失败了，但在我生日的时候你合着炽颜她们搜刮了半个临安的烟花。”
随着真由所说，晴也的思绪也回到了从前，那晚的烟火染了整个临安的天空，四个少女站在了临安最高楼的楼顶，看着这片灿烂的天空，眼里满是欣喜。
“那是第一次，有人会记住我的生日。你说，一直扮演着倾听者的我就像这片夜空，似乎怎样的骚动都能静静地全数吞下，包容了然后回归平静。如今绚烂的烟火看起来就要将天空炸裂，它的声音响彻天空。所以……”
“我们的声音也传达到了吗？”
“我们的声音也传达到了吗？”
晴也接上了真由的话，这让真由愣住了。
“我想起来了……”看着真由，晴也猛地站了起来。就在这一瞬间，她脑海中，真由的脸就清晰了起来，连带着过往的一切，她也悉数记起。
“真由，牌运超差的真由！上次打牌你输了我三盒渡月斋的和果子来着，你别赖账哦！”晴也激动道。
从没想过晴也会记起所有的事情，真由的心情也变得激动起来，眼泪不争气就掉了下来了。
“什么呀。”真由赶忙擦了擦眼泪，笑道：“所以你就只记得这些？”
关于真由的记忆被唤醒，也想起自己曾不止一次将真由忘记，又想起自己昨天傻乎乎地就和曾经的挚友说初次见面，晴也也不禁伤心了起来，“你才是呢……只记得我犯蠢的时候的……”
说着，晴也便忍不住扑倒了真由的怀里，痛哭，“下一次早点提醒我啊，笨蛋。”
这句话终究触碰了真由内心的最深处，她确认了，所以晴也也不想忘记，晴也的心里也一直有着关于她的痕迹，本以为只属于自己的记忆，原来也一直埋藏在晴也的内心深处。
——黑崎先生说的，一点都没错啊。
想着，她稍稍抱紧了怀里的晴也，“对不起……”
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黑崎也松了一口气。
——关键时刻，晴也还是有点作用的啊。
察觉到了来自一护的视线，晴也有点不爽道：“你干嘛露出老父亲般的笑容，有点恶心啊，臭草莓。”
“我没有，你闭嘴。”一护瞬间垮了脸。
似乎又要变成两个人互嘲的局面，真由拉了拉晴也的袖子，转而对着黑崎一护说道：“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一护先生这边有其他事情想问的吗？”
“额……”挠了挠头，一护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洪灾过后的饥荒时期，双亲联同自己都被同一只虚所杀。到了流魂街后因为带有生前的记忆所以无法适应尸魂界的生活，因为格格不入而被孤立，被议论，想要逃离这一切的真由便许了愿，她希望自己不被任何人注意到，然后她的存在感就大幅度降低了。而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特征也越发明显。
“所以，你怀疑是那只叫做鬼无的虚，实现了你当时的愿望？”黑崎一护顺着问道。
真由点了点头。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虚有这种能力。”一旁的石田接过了话，“如果是鬼无干的，那真的是虚吗？虚呆在尸魂界不会立刻被发现？再说回来，它叫做鬼无这一点就很让人生疑，一般的虚，会有名字？”
“确实。”认真思考着，露琪亚说道：“我从未听说过鬼无，魂葬之后还能保留生前的记忆，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对于这些事情，真由只能摇头。关于鬼无，她也是只有生前的一点记忆，来救她的死神确实是这么说的。抓紧了衣服的裙摆，真由向着石田问道：“所以，石田先生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没有立刻接过话，石田眯了眯眼，眼底里多了几分探究，“我想，你自己大概也会猜到。尸魂界那边的目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便是鬼无。和你旁边那个一样，鬼无会不会就在你的身体里呢？”
此话一出，大家也都傻了眼，纷纷看向了真由。
对此真由也没有否认，从最开始，她就隐隐约约觉得可能是这么一回事，但她不敢确定。因为一直以来，她从未感觉到鬼无的存在。
“我也在想，被派遣到现世是不是就是为了引出鬼无？刚刚遇到的虚也是，它明明是在看我，但是我能感觉到，它看的不是我。又或者……我是不是，早就已经不是我了，我……”
听到这，一护忽然站起身，这也打断了真由的思绪。
“好了，这个就暂时不讨论了吧，反正现在也是瞎猜。”一护说道。
而从未赞同过一护的话的晴也，这一刻也同意了一护的说法。
“你就是你啊，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真由，就算雨龙说的是真的，你看草莓他人现在不还是好好地站在这里，所以没事的。”晴也安慰道。
真由摇头，“放心，我没事，我也就随意说说。”
“放心吧夏木，队长他们应该是有别的考量，我们可以先等浦原回来，再商量对策。”
“对呢，大家一起的话，总有办法解决的。”
露琪亚和井上纷纷说道。
这是第一次，真由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讲给这么多人听，听着安抚的话语，真由不由得想，能来现世，能来到空座町，能和这里的人相遇，真的是太好了。
对石田雨龙的猜测，其实一护也有自己的看法。他想，他可能知道自己和真由相处的时候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真由身上，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那家伙。
可一护并不打算现在把这个事情说出来，如果说了，真由会不会回到初衷，不再努力做任何改变？如果这个不确定可以让她继续努力下去的话，不说，应该也不是个坏的选择。
意味深长地看了黑崎一护一眼，石田把一护的神情都看在了眼里。而明显误会了石田的这个眼神，晴也一下子就蹦到了石田的跟前，对着一护就龇牙咧嘴起来。
临时讨论会也以晴也咬了一护一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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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今天的一护起得有点早。这个和以往的他不同，看着早早就坐在玄关换鞋准备外出的一护，游子疑惑了，“哥哥，为什么今天这么早就要出门了，现在才七点呢。”
“我想绕个远路散个步。”
“散步？”疑惑着，游子目送了一护出门。
黑崎一护，十七岁，高中三年生。职业：死神代理。
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死神，她的存在感十分薄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这个特殊技能对一护的影响似乎还特别深。
是的，他起来后又又忘记了，要不是刷牙的时候看到自己脸上写着看日记几个字，他可能今天都不会想起真由的事情来。
——奇怪，昨天的事情不深刻吗？怎么又忘记了，其他人也没这个情况啊，该不会是身体里那家伙搞的鬼吧。
想起了昨天石田说的话，一护拼命摇了摇头。
真由的事情凭着日记里写的，一护大概是知道了，但是现在真由的脸在他的脑子里是糊的，怎么样都想不起真由的样子，一护不禁就加快了朝浦原商店走去的脚步。
“我出门啦雨龙桑～便当时间我会回去找你的，等我哟。”
“等，等等，晴也，你走太快了。”
“喂晴也，你这是要逃课吗？”
站在浦原商店门口，一护看见晴也猛地推开了大门，手里还拽着鞋只穿了一半的真由，真由抬头的那一刻，本来神经还紧绷着的一护整个人就送了下来。
——好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哟～早！黑崎。”对着一护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晴也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完全把昨天自己咬人的事情抛诸脑后。。
“早啊。”一护应道。
“这么一大清早出现在这里，黑崎你不会是嗅到我家雨龙的气味而跑来的吧。雨一什么的，你想都别想啊。”晴也大手一挥。
“放心，我对替身文比较感兴趣。”话毕，一护一把按住了想要再次扑咬过来的晴也。
穿好了鞋子，真由也走到了晴也的身边，和一护打了个招呼。
“好了，晴也。”真由拉了拉晴也无奈说道：“不能把话本的世界和现实混淆哦。”
“好吧，今天听你的。”晴也立马就收住了，并后退了一步对着一护说道：“我今天允许你和我的雨龙一起上学，仅此一次哦。”
在门口就听到晴也要逃课，一护皱眉，“你们要去哪里？”
“去玩。”晴也一把拉住了真由就往外跑，“你别打算拦我！”
眼看晴也和真由从自己身边跑过，一护忽然反应过来大喊，“喂，你们是打算在周一穿着校服在镇子里瞎逛吗。太惹人注目了吧。”
“我们现在就去买新衣服！”大吼着，晴也头也没回。
“随她去吧一护。”缓缓从屋子里走出来，石田坐在玄关准备穿鞋子，然后喃喃，“晴也她今天起了个大早，就是为了过来找夏木。其实她心里也很过意不去的吧，这么简单地就把自己的好友给忘记了。她说，她担心自己以后还会把夏木忘了，所以趁着现在，趁着她还多少能记得一点，想尽量给她留下点美好的回忆。说实话，听到她这么成熟的一番话我有点吃惊。”
“毕竟是多年的好友了，她的心情我也大概可以了解。”应着石田的话，一护回答道。
“不过啊，黑崎。”穿好了鞋子的石田推了推眼镜，“你有点奇怪，你对夏木的事情是不是过分在意了。”
大概知道石田想说什么，一护低了低头，“她是个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如果会伤害到别人，那她会毫不犹豫就选择放弃自己，听完她的故事后我就更加确定了。你知道我多辛苦才劝到她和大家坦白，依靠大家的力量吗？”
“我不是说这个。”石田站起身，拿起了书包，“你是不是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们。”
一护愣住了，亏石田可以看穿他的心思，在石田的目光下，一护叹了叹气，放弃了挣扎，“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但是你得保密。不过在这之前……你钱包掉了。”
一护指了指地上。
默默看着脚边的钱包石田沉默了一会，然后眼角带着黑线幽幽地说道：“这是晴也的钱包。”
晴也的计划是完美的，但是她的迷糊会让一切泡汤。无奈的，石田只能捡起晴也的钱包，希望她发觉后会回来学校找他。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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