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恋蔷薇》滴血的白蔷薇

18、背叛...?

　　沧海桑田，人们经历了再多的大风大浪，总要有一个归处。就像暴风雨中的小船，也有它温暖的港湾。世间万物，轮回不断，因果循环，善恶皆有报。可是，连连循环，好坏皆有，又怎样报呢？这个世界里的伦理循环，总是暗藏玄机。听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是来向他讨债的，然而，总有例外。我呢？我和紫堂是那个例外吗？也许，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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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冰凉的触感将我从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出来，有些无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脑袋还处于混乱状态。

　　“你醒了？”一声冷劣的问话从我头顶传来。

　　废话！我终于将眼前的景物看清楚了——纯日式的厢房，洁白的天花板，房间里几乎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一个木制小衣柜，茶几，两块蒲团垫，还有靠近窗口的一盆盆栽，是仙人掌。然而，唯一多余的就是——紫堂！

　　“你看够了吧，满意吗？”他嘲讽的问我。

　　这……我明明记得，我和他们一起潜入总部，后来我杀掉了朱雀，然后——

　　“你？！”我想起来了！我在监控室里中了麻醉枪，那时候我已经发觉事态不对，想赶紧离开并通知其他人……啊！“亚楠他们呢？！”我也顾不上其它疑问，直接讲出最重要的问题。

　　他没急着说话，只是很深沉地盯着我。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蠕动了一下嘴唇，勉为其难似的开口。“对你来说，他们还真是巨大的弱点哪……”说着，很阴险的笑笑。“你还是太嫩了，小小的把戏就当是用兵良策，枉我之前还那么期待呢！”

　　他是故意的！“你不要扯开话题，你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这是我唯一无法放下的。

　　“嘿嘿……”真是可恶的人！“你就那么相信他们吗？”忽然口气一转。“你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陈亚楠，没有遗漏任何秘密，你觉得，他就那么值得信任吗？”

　　为什么我会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强烈的不安。

　　“你觉得你了解他吗？”

　　“当然！”我十分信任他。

　　“你真可怜……”他状似同情的摇摇头，同时，告诉我一个残酷的事实。“很可惜啊 ，你们这次行动的计划全部都是你那亲爱的亚楠[哥哥]提供的。”

　　“你少挑拨离间！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这么做的理由！”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开始颤抖。

　　“因为他有着道尔斯家的血统吗？”不等我回击，又接着说。“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他迷失了自己，想要做出背叛我的事，不过，算他聪明，最后还是找到了自己该走的路与该跟的人。”说着，拍了拍手掌，从屋外走进一个令我惊心的人——亚楠！

　　犹如被人将心掏空般的冷瑟，我想，就是冰雪在此刻也会比我的血液温暖吧！

　　“我是那么相信你……”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我将一切，一切真心都给了你……”

　　他面有愧色，几次想要开口，都说不出话来。紫堂看了很得意的冷哼一声，再继续刺激我。“其实，亚楠找到晶片后就直接交给我了，是我要他泄露出去，故意做出背叛我的事，因为，我要好好的整顿一下[地龙]，长期没有整理的组织容易发霉，正好你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除掉[地龙]里混有的[地虫]，啊哈哈哈……”他疯狂地大笑着。

　　也就因为这样，牺牲了那么多人，好包括你自己那么多的下属！

　　我沉默不语。不一会，他们都发现我异常的冷静。

　　“晶……”亚楠唤着我。“他们都逃脱了。”他想让我放心。

　　“你还担心她？”紫堂厉声质问亚楠。“你真的就这么放不下她？”

　　“我……”

　　“难道你想为她求情？”

　　“……”他沉默了。

　　“就算你想，也不行。”紫堂冷漠的说道，并吩咐他离开后，才转向我。

　　“你以为我会再次上当吗？接到亚楠的通报，那个一直跟着我的假玄武，早在他进来的第一天就被盯上了，现在，可是受尽折磨啊……”他大概是想威胁我，可惜啊……

　　“你看那仙人掌。” 盯着窗口的盆栽，我忽然开口。“它本应生活在沙漠，无论风暴狂砂的侵袭是怎样激烈，它始终能勇敢地挺过来。”

　　我又看向他疑惑不解的目光，实在是有点无奈呀……

　　“你是想说，你就像仙人掌一样，就算现在在我手上，也不会屈服，一定能挺过去？”他有些犹疑。

　　“它是很坚强，可惜却满身锐刺，让人难以接近，虽然保护了自己，却也在同时将自己孤立起来。”我继续着，没有对他的答案下结论。“听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是来向他讨债的，然而，总有例外，如果那两个人都像仙人掌一样面对对方的话，又该怎么解释呢？”

　　此刻的我，感觉心境苍老，仿佛已厉尽沧桑，也许夸张了点。但是，那一波波席卷而来的疲惫感让我无处可遁。我只是想要一个小小的房子，和家人在一起，努力的经营那微小的幸福，过着平凡的生活……难道这么丁点普遍的生活，也都轮不上我吗？

　　他没有做声，紧迫地盯着我充满倦待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诡计的味道，最后还是失败的叹了口气，暂时卸下一身唳气，逐渐向我走近。

　　“我不懂，真的不明白。”他微带抱怨的语气反令我不解。“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操控人的某些意识？”

　　“如果我真的有，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你自己杀死自己！”我翻了个白眼，不耐烦的回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把我留在这个清幽的厢房，再和我说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呢？”环顾四周，若不是情况特殊，我倒真的很喜欢这样的环境。

　　他的眼神变的有些迷惑，似乎已没有先前的杀气。“我是真的很想让你受尽折磨，然后忍不住痛苦而向我求饶或者毁灭自己。”说的很平静，好象在谈天气。“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下不了最后的那道命令？每次看到你这一切都无所谓甚至是无辜到可恨的表情，我就会停下所有的手段，你到底是怎样做到这样无谓的心情的？”

　　“因为……”我也回视着他。“你已经下了道足以毁灭我的诅咒！在很久以前。”

　　我想，他还是不会懂的。

　　那之后，他沉默着离开了我的房间。

　　轻抚胸前的项链，亚楠，你真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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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喜欢走进阳光里的那一刹那，感觉整个世界都亮了，一身的阴郁都被蒸发散掉。

　　他带我去见上条，如我所料，他想以此要挟。

　　“你如果想要他保命，最好就乖乖地交代出川端他们现在的位置，否则……”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险，摆明了是在恐吓我。

　　“难道你的好儿子没告诉你吗？”我反驳道。“我们是在一起商量的，我知道的东西他怎么会不清楚？”

　　“哼！他们遭受背叛，你又被抓，怎么还可能还会按照原定计划行动呢？但是他们的藏匿地址肯定是[天蛇]的密定基地，这个川端似乎只告诉过你。”他应该是听亚楠提过。

　　这个我肯定不能说，看着怒视紫堂的上条，我只觉无奈。

　　“上条，我问你一些事情。”无视身边的紫堂，我道出了心中等待确定的答案。“当年，道尔斯家族藏有宝藏的传闻，是你散布的吧？”

　　他无声的默认了。

　　“那么，那些年，你一直都监视着我和大哥的生活，那夜大哥跳崖，也是你设计的咯？”他和紫堂有些惊讶的注视着我，明白他们的疑问，我继续说道。“因为我也跳过啊，当然可以感觉得到那个人工隧道，那么高的悬崖，那么杂的礁石，没有一定的通道，一般人掉下去必死无疑，更何况是那么凑巧的进入[地龙]的行船流道呢？我也去证实过了，的确有人工施工的痕迹，并且最重要的是——除了我和大哥还有莫家夫妇，就只有你知道道尔斯家族有一对遗孤，并且是兄妹，当初的那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不对吗？”他发出沙哑的声音。“我只是尽忠于主人。”

　　“我曾经就对你说过，你的做法没错，但只针对你。”然后告诉和上条同样讶异的紫堂我对他威胁的回答。“这个人，你想怎样就怎样，一切都与我无关。”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拿你没折了？”他很有自信的一笑。“你本身就是一个大王牌，你不说，我也可以等到他们出现，就不信他们不会来找你！”

　　“哼！”我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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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才是真会演戏呢！”冷盯着亚楠，我故意将他的话还给他。“你的演技我是佩服至极哪！”

　　“你非要这样想我吗？”他有些受伤的问我。

　　“难道不是吗？”他还想否认？！

　　“你很生气。”很好，还知道用陈述句。

　　“我真想咬死你！”我是真的非常非常气愤——

　　“对不起……”

　　“……”我恨得牙痒痒，干脆扭头不理他，等着他自动离开。陈亚楠，你这次真的惹恼我了，我一定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