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童话》申衣

9、我要谈恋爱

　　“我要谈恋爱！”星期天一大早，终于回神的阳阳仰天长啸。
　　“丫头又发什么神经呢？”南南悄悄问东东。
　　“昨天过节太兴奋了，今天还没缓过劲来，不用理她。”东东小声回答南南。
　　“哦，难怪昨天打扮的比你们结婚时照片上看起来还漂亮。不过，愚人节也要打扮的吗？”南南边回厨房做饭边问，刚刚正煮粥，被阳阳一嗓子吓出来了。
　　“唉，是个节日就要打扮打扮，女孩子的天性嘛。”东东跟着南南走进厨房，刚刚在睡回笼觉，被阳阳这一吼，估计是睡不着了。
　　“哦。”了解的点点头，一个荷包蛋出锅了。
　　“说起来，前几天阳阳才不正常呢。整天穿的不男不女的，跟一群大老爷们混，上班连个口红都不知道抹一抹，真是白白糟踏了那么可爱的小脸了。”东东跟着南南绕圈圈，看南南做早餐。
　　“是啊，小女孩终于长大了。”南南感慨的说。他跟东东都知道，阳阳是为了他们才这么做的。其实，阳阳不用这样做，他们也了解她的心意的，只是，有些事，只能靠本人去领悟，别人是不能告诉你怎么做的。所以，东东和南南只是默默的看着阳阳，尽一切可能保护她不受到外来的伤害，等她想清楚。现在，她说要谈恋爱，估计是心结打开了，要恢复正常了。
　　“怎么，舍不得了？”东东笑笑的问。这一段时间，三个人谁都没提前边阳阳那近乎歧视的行动。可是，伤口还是存在的。东东和南南可以相互舔伤，就是为难了阳阳，要自己摸索痊愈之路。可是，感情还是真实的。不论是东东和南南对阳阳的，还是阳阳对东东和南南的。所以，东东和南南扮演了守护者的角色——相当于普通意义上的父母了，让阳阳不要伤上加伤，慢慢成长。其实，‘ＰＥＴＥＲ·ＰＡＮ’中也不是没有潜在的危险的，不过东东和南南都在阳阳看不到的暗地里解决了，他们不希望阳阳看到太多的社会阴暗面，这也是他们坚持要接送阳阳的原因。在阳阳第一次因为听故事而哭之后，他们有考虑过告诫酒巴的人不要跟阳阳讲些有的没的。可是，阳阳在听故事的过程中不只更加了解东东和南南的世界了，她还变坚强了。证据是，她后来听故事不只不哭了，还会很淡的微笑着。阳阳也许不知道，她那恬静而淡然的笑容，能给他们多大的安慰，就像暗夜中的月光。阳光太灿烂，会炙伤长久呆在黑暗中的人们的眼睛；只有月光，才能给黑夜中生存的人们以希望、抚慰，而不是伤害。为了她那微笑，酒巴里的客人们默契的保护着她，偶尔的调笑，也不敢出了尺度，深怕这皎洁的月光蒙上阴影。这进的酒巴对阳阳来说，可以算是令父母放心的游戏场所了，东东和南南这才松了口气。阳阳自己也许没发现，她已经越来越能融入这个特殊的圈子了。她身上有了他们所特有的气息，她眼中有了他们所常见的忧郁。这让东东和南南很担心，怕她会陷入太深。一直想让她淡出他们这个圈子，却不知如何开口，怕造成新的伤害。现在，阳阳自己吼出了要谈恋爱，不管她为什么会想到，但借此机会，可以让她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去，这是东东和南南的忠心期盼。
　　“还好。”南南收拾好餐桌。“吾家有女初长成，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多亏有她，我们也可以体验一下当父母的心情。”
　　“是啊。”东东笑着点头。“阳阳，吃饭了！”拉开嗓子叫。
　　“来了。”阳阳缓步而出。
　　“噗……”刚刚尝了口粥，东东就喷了出来。所幸方向偏离了饭桌，没造成什么大的灾害。“你、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咳咳。”有点被呛到了。
　　“你那什么反应啊，没见过美人啊。漂亮吧？”穿着连身短裙的阳阳，转了个圈，裙据微扬，风光微现。
　　“……你今天要出门吗？”早就看呆了的南南，这才回过神来。这是夏装吧？三月天呐。
　　“没啊。”阳阳坐下吃饭。
　　“那你这什么打扮啊，成心让人消化不良哪你。”东东总算缓过气来了。
　　“人家想有女人味嘛。”粉委曲的回答，有点楚楚可怜，如果没嘴上叼只黄金煎蛋的话。
　　“……先吃饭吧，吃完再说。”南南头痛的坐下来。这丫头是受什么刺激了，表现的这么不正常。
　　“哦……”开吃，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在东东和南南三令五申、苦口婆心的劝导下，阳阳终于放弃了穿夏装去上班（其实是觉得有点冷），而改穿兰兰帮她选的春秋天适宜的裙装——呜呜，一个星期天又在兰兰的商店之旅中过去了。
　　阳阳的改装，在学校造成的轰动效果，直逼影视明星。当初阳阳改穿中性衣服时，她的学生们私下流言说阳阳的老公很爱她，独占欲强到不想让别人把她当女人看。而现在阳阳换了女装，还加上从兰兰处取经而来的职业淡妆，阳阳的学生们开始悲观的猜测，他们师公是不是要跟别的女人跑了（不好好学习，成天瞎想什么呀）。要知道，即使是结婚前，阳阳也没化过妆，顶多那时候是穿比较孩子气、一眼就能看出是女装的衣服。而现在，不仅化妆了，还穿一了成熟妩媚的衣服。深怕自己‘敬爱’的老师受太大刺激，本来想借愚人节闹闹阳阳的学生们，全都老老实实、规规矩矩、战战兢兢、如覆薄冰……呃，扯远了，咳咳，总之，平时因为阳阳总是没大没小、没长没幼的跟学生们闹，曾让校长喻为头号问题老师，让学生们认同为哥们朋友，而让阳阳在上课时受尽学生随时的古怪问题骚扰，在最该发生的日子里，居然没有发生！这让阳阳怀疑学生是不是被自己的打扮吓呆了——因为老实过头了，枉费她星期天晚上精心准备了一晚上，就等着今天来接招。同时，也让阳阳万分悲哀。呜呜呜，果然是ＧＡＹ巴混久了，身上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了。于是一整天，就见阳阳不是在办公室盯着女同事发呆，就是讲课讲一半盯着班里的女同学出神。这也从另一个则面证实了学生们的猜测，果然，师公要跟人跑了，不要这个过分天真可爱活泼像小孩子的阳阳老师了（阳：靠，我是你老师唉，敢说我像小孩子，看我怎么整你们！嗯……就课文抄十遍吧。学生：五言？七律？阳：能那么便宜你们吗？呵呵，不过我也不是狠心的老师的，不会让你们抄太长的文章的……学生小小声：太长的课本上也没有啊。阳：……你说什么？学生陪笑：没。阳：就抄《荷塘月色》吧，反正里面有一大段教学大纲要求背诵的，配合上下文比较容易记。而且内容优美，可以陶冶一下你们的情操，气质培养要由小抓起嘛。学生哭：会不会太长？阳：怎么会？要不只要有要背的就抄一抄？我很民主的。学生：……算你狠！我要到教委告你体罚！阳装哭：呜呜，我比窦娥冤，人家只是按大纲教学嘛。学生：大纲有要你罚学生抄课文吗？阳理直气壮：都说了是为了背诵段落，要更好的了解全文了。学生：……我认了，失恋的女人是没道理可讲的）对于阳阳在任教的语文课上无理的布置抄课文，学生们逆来顺受的无怨接受，让本来只是开个小玩笑的阳阳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人家是想整他们一下下，等他们群起抗议时，人家会顺应民意的放他们自行去吃草的，怎么都没一个人出来发出一声正义的反对声啊！呜呜呜，他们抄那么长的课文手不会酸吗？好多字的说，读着都口干。阳阳哪里知道，这是她体贴的学生们，为了让她发泄将成下堂妇的怨气的（估计知道了会一点愧疚都没有，再下狠手）。
　　东东这一天打了Ｎ个喷嚏，混身犯冷，有感冒前兆。

　　后记：呜呜……昨天太困，没打完这章就睡了，今天睡醒就……全忘了！现在补上的是新想法，有点接的不太顺的样子，本来应该是南南和东东对阳阳的‘深情’告白的说。呜呜……算了，反正本来这篇文跟最初想的已经相离千万里了，不差这一点了。唉，要是脑里想的能直接化为文字该多好啊，全文在衣的脑海上演七八遍了，遍遍有出路，不过都离大纲有是太远就是了。打字好麻烦，最近好文好多哦，看的眼痛。
　　头顶平底小锅，背着平底炒锅，前拥铝合金盆，左手炒菜勺，右手炝锅铲的衣衣贼头贼脑的在晋江中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