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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计划赶不上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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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走在无人的路上,见有道黑衣从绿荫小道急忙穿过。
黄药师本打算跟上去,“黄公子!”冯衡从前方的拐角出走了出来“黄公子,你今日怎么起来这么早?”
黄药师停在原处等冯衡走来“今日有事找冯员外”。
冯衡来的黄药师身边,微微一笑“找我爹?有什么事?”
黄药师颔首“我是向他请辞。”
冯衡一愣,面色有些苍白“请辞?(冯衡僵硬一笑)为何?你决定好了吗?”
黄药师轻声抱歉道:“嗯!多谢冯小姐的错爱,在下一生都不打算娶妻。以冯小姐的容貌才学将来一定能找一个配的上你的男子。”
冯衡苦笑几声,“我若说黄公子就是那人呢?”
黄药师微微叹气,一字一句认真的回道:“抱歉!”
冯衡低眉垂眼掩饰住想哭的欲望,她抿着嘴,在原地停顿一会。
冯衡抬起头,勾起最美丽的笑容“那黄公子一路走好”她与黄药师擦身而过,她绝不会让人看到她软弱的表情,她的眼泪只会为在意她的人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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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欧阳锋对着铜镜整理衣装,他的发丝还在滴着小水珠“和他说了?”
黄药师一怔,眼前出现的是白衣俊朗少年,少年披散着湿露露的头发,俊朗的五官在阳光下打了个侧影,本身就挺立的五官更加挺立,就像敦煌墙壁上天人画。
“你不介意吧?”欧阳锋今早在黄药师走后,洗澡沐浴。等洗好出来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换洗的衣服还都在客栈。
欧阳锋见衣柜里有几件白衣,他就随便找一件穿在身,幸好他和黄药师的身形相仿,衣衫穿在他身后刚刚好。
“我没带换洗的衣衫,见衣柜有几件白衣,就穿上身。你不介意我穿你的衣服?”欧阳锋对铜镜整理衣领,自己穿白衣也很帅。没办法,人长的好看穿什么的帅。
“不介意”这些衣服是冯衡让下人到布行给黄药师定做,好留黄药师这些天换洗。黄药师一件都没想穿,他本就不打算去穿。
黄药师无法接受冯衡对他的情谊,当然也不会接受冯衡送来的东西。
黄药师接受冯衡送来的东西,也就给冯衡靠近的机会,让冯衡误以为他们之间有发展的可能。
黄药师本就不是拖泥带水之人,他今日那话虽伤冯衡的心,但日后冯衡就会发现这对他们两人都是好事。
黄药师走到屏风后,出来时手上多了快干布。
黄药师来到欧阳锋身后,为欧阳锋擦拭未干的发丝。两人身高相仿,擦拭起来毫不费事,不会低头或者抬头。
欧阳锋享受着黄药师的服务,“他答应了?”
黄药师的手继续活动着“嗯!”
“那我们等会就离开!”
“嗯!”
一个温柔擦着一个温柔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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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开门打算离开冯府。
门外站在一位正准备敲门的男子,男子一见黄药师和黄药师身后的欧阳锋,压住心中的惊讶,笑着道:“黄公子,我们老爷有请你去大厅一叙!”
有何可叙,人都要走了,莫不是反悔?欧阳锋用眼神咨问黄药师、
黄药师双眸微微一沉,恐怕今日是走不掉。
黄药师道:“我知道,我这就随你去。”
黄药师对欧阳锋问道:“你是留下,还是同我一起去?”。
欧阳锋双眸微微一转,“我和你一起去。”
欧阳锋觉得冯敬尧早知黄药师房间有他这一号人物存在。
黄药师颔首。
两人随着男子去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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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椅上招待衙差的冯敬尧一见黄药师出现门外叫道:“黄贤侄,快快进来。(冯敬尧看黄药师身旁的欧阳锋)这是?“
欧阳锋上前拱手道:“在下欧阳锋!和黄药师是朋友!”
冯敬尧哈哈笑道:“好好!年轻有为啊!”
黄药师和欧阳锋虽都穿白衣,一个白的君子如玉带有三分孤傲,一个白的宛如日光星辰带有几分痞气。
“别客气快快请坐。”冯敬尧等黄药师和欧阳锋坐下,解释道:“黄贤侄!这两位是衙门的衙差,他们今日来是问有关王总管中毒一事。”
黄药师向他们颔首,两位衙差笑着回礼。
其中有一位叫高达明的衙差对冯敬尧道:“冯员外,就像我们刚才和你说的那样,我们今早接到匿名信,信上说他知道凶手是谁,凶手还在冯府。”
“竟有此事,以你所言凶手是我们冯府之人?”冯敬尧表情凝重“到底有多大仇,要走杀人这条路?”
高达明道:“这我就不知道,不过我们也在查。是不是冯府的下人也不一定,这写匿名信的人也没写凶手是谁。凶手也不一定是冯府的下人,但我们也不排除这个可能。(高达明抱拳)冯员外,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
冯敬尧抬手“高老弟,都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有什么就说吧!”
高达明点头“我希望最近这段时日你们冯府所有人都不要离开冯府,我们衙门会派人把守,以防凶手真的在冯府,让凶手逃走。当然我们会尽快完案,好放你们自由。”
“这”冯敬尧有几分为难“高老弟,没有其他办法?”
高达明摇头“冯员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冯敬尧叹了口气“我那黄贤侄近日有要事在身,今日就打算离去。高老弟,你看能不能放行?”
高达明身旁的衙差,拉着凶恶的脸大声道:“冯员外,这不是儿戏。若万一让凶手逃走,这罪你可担当的起。”
“我相信黄贤侄不是凶手。”
高达明身旁的衙差黑着脸道“是不是凶手可不是冯员外你说的算。刚才所说之事,说好听是和你商量,说难听这是知府下达的命令,你们冯府必须遵守。冯员外我希望你能明白”。
冯敬尧脸色有几分难看。
高达明怕局面搞僵,笑着道:“冯员外,李捕头就是那样的人,心直口快。你不要给他一般见识,这事我们真的不能答应,必定是知府的命令,我们做手下的也无法私下放行。你看要不让你口中黄贤侄过了这段时日再走。”
冯敬尧面带为难。
黄药师开口道:“在下明白,就在府中多住几日。(黄药师对冯敬尧抱拳)恐怕又要打扰几日。“
冯敬尧摆手笑道:”黄贤侄那里的话,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我今早才答应你的事,没想到这么快就食言,唉。(冯敬尧望着欧阳锋)黄贤侄,你这位兄弟”
黄药师道:“他和在下住在一起就好,不用再麻烦给他另找房间。”
冯敬尧一听,脸微微有些黑。两个男人睡着一起,成何体统。但冯敬尧也没去多说。他笑着道:“那好!委屈你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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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怀疑这衙差是不是他故意请过来的”欧阳锋回到他们在冯府居住的房间。
“也许吧!”黄药师喝了一口茶,脱掉靴子和衣盘腿坐在大床上,闭目调息。黄药师察觉自己内息最近有些逆流,估计是在他没穿越前,这身体的前主子偷练的内功心法造成的。
欧阳锋见黄药师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的闭目调息,欧阳锋忍不住想道:若是我现在在他背后给他一击,他重侧伤亡,轻侧走火入魔。
欧阳锋走了过去,与黄药师几尺相隔时,他提下内气,但随后又收回。
欧阳锋与黄药师错身而过。
欧阳锋去拿昨日没有看完的书籍。
欧阳锋坐在书桌旁的大椅上,低头开始翻阅起来。
黄药师的双目在欧阳锋没察觉的时候,微微睁开,随后又闭上。
黄药师的嘴角露出一对浅浅的弧线。
其实在欧阳锋向黄药师走来时,黄药师就已经聚神,他在等欧阳锋的一个动作。
在欧阳锋提气的那刻,黄药师压住内息,不去揭穿或反击欧阳锋。
黄药师在赌欧阳锋会不会下手杀他,结果黄药师赢了。
对现在的两个人来说是赢得一次机会,一次相爱的机会。
只是感情迟钝的二人都不知道,有些东西在他们身上发生改变。
就如黄药师从不会在他人面前闭目调息,就如欧阳锋不会错过杀害仇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