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同台表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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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星期后，万舟再次在陌非他们排练的时候出现在了文体馆内，较之上次一群人跟着他如同巡视般，这次他的身后要简朴的多——只跟着一个上次见过的助理，穿的休闲了许多——只有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条刻意做旧发白的牛仔裤，脸上带着一副笨重的黑框眼睛，看起来就像是个学生，而非一个成名已久的明星。
事实上，若不是万舟突然开口叫了正在忙碌中的陌非名字，陌非会将对方当成最近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意图遇到万舟的那群表演系学生中的一个。
所以，当万舟开口时，陌非诧异的直接转身看去。而周围，那些跟着陌非的表演系学生们都隐隐骚动起来，一起看向了这处。
万舟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在所有人还未涌上来，成为包围圈之前，看了眼万舟，转身带着他的助理走了出去。
那个眼神就像是在说，等会儿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陌非不太确定自己看的对不对，不过还是按照自己理解的那样，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然后在一切都安排以后，确定没有其他事情了，这才慢悠悠的走出文体馆。
万舟的助理正站在文体馆不远处的一个拐角处，见到陌非出来就叫了声：“陌先生。”
陌非看去，对方招了招手。陌非抬步走去，走到近前，就听那助理道：“万先生，找您。”声音轻轻弱弱的，并不太符合他身为万舟助理，这种需要精明利练的身份。陌非抬头准循着自己职业的习惯打量了一遍，将对方评头论足了一番。一张在明星脸标准之上的清秀脸蛋和清瘦修长的身形。只是周身气质稍显平庸弱势了些，很容易被人的气场吞噬。
“陌先生。” 得不到回答，助理再次开口。
陌非回过头，浅笑着说：“请带路吧。”
助理点头，转身在前带路。顺着一条小石子铺就的羊肠小道走进小树丛的深处，一排葡萄架围出了一片小花园，万舟正坐在葡萄架上，见到两人走来，露出笑容。
助理走进花园就习惯性的走到万舟的身后，果然他一站到万舟的身后，就变得可有可无起来。即使万舟此刻是坐着，也已经夺去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陌非，做吧。”万舟伸手示意陌非坐到自己斜对面的葡萄架下。
“万学长，您找我有什么事？”陌非坐下文。
“我想参加这次的校庆，所以想请你给我找个节目。”万舟说得温和，但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看着万舟，见对方不是说笑，陌非直接问：“那万学长，想找什么样的节目？”
“何笙学弟也参加这次校庆？”万舟却是反问。
一道不可思议的念头在心底划过，陌非压下惊疑，试探道：“学长？”
“我想和何笙学弟一起参加这次的校庆。”万舟温和的说。
陌非看着万舟的眼睛，心下惊讶不已，又是那个奇怪，混合着熟稔，兴奋甚至还有些痴迷的眼神。他下意识的就开口拒绝：“万学长，何笙的节目是独角戏。”
万舟看来的眼神无端透露出一丝锐利：“我记得陌非是这次校庆的导演吧。”
“是的。”陌非觉得一股压力充满了他的身边，挤压着他，只能僵着脖子点头。
万舟温和的笑道：“那我相信,陌非能够安排一个可以让我和何笙同台表演的节目。”眼神直视着陌非，带着一股强制的味道。
陌非只觉得身周的那股压力更加强大，几乎压制的他喘不过气来，脑袋沉重的只想点下。
似乎看出了陌非的臣服，万舟视线中的强制味道褪去了些，透出了笑意。
陌非身边的压力顿时退了不少，悄悄的松了口气，对上万舟眼底的笑意，心底却升起了唱反调的念头：“这件事我无法全权负责，我需要和学生会说一下。”
万舟的眼中透出一丝错愕。
“很抱歉，万学长。”陌非再接再厉的便露出遗憾道。
“不。”压下那抹错愕，万舟再次露出温和的笑容，道，“是我欠考虑了。希望陌非能够和学生会尽快联系，因为，我真的的很想和何笙同台表演。”
“我知道了，万舟学长。”陌非点头表示知道。
万舟又说了几句话，就告辞齐声离开。
目送着万舟和他助理远去的背影，陌非大大的吐出一口气。
……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做什么？” 何笙打工的那个小饭店里，听完陌非关于万舟要求的何笙双手捧着老板娘送的冰镇苹果柚子茶，挑着一双猫儿眼似笑非笑的斜睨向与他并肩坐在酒吧前高脚椅上的陌非问。
“我想问你有什么想法。”陌非说，这件事在他看来，不知他是当事人，何笙也算。
“比如？”何笙眼里透出疑惑。
“你想与万舟同台表演，还是不想。”陌非说。
何笙挑挑眉，示意万舟继续说下去。
“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帮你拒绝万舟。”陌非说，记起与万舟聚餐后，何笙说的那句不喜欢万舟的话。如果真的不喜欢，那么他就帮何笙拒绝。他不想让何笙为难。
何笙惊异的挑高眉角，直直的盯着陌非，眼神锐利，刻意压低了的嗓音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陌非点头。他很清楚那背后意味着与万舟的交恶。一个还未出名的导演，对上一个亚洲巨星，无论是号召力，还是声望都是完败。只要万舟一句话，他就极有可能一部片子都拍不了。
“那你怎么敢？”何笙低喝。
“我不想你为难。”陌非挑着唇角微笑道。
何笙张了张口，又抿了抿唇，最终侧过头去，脸颊和耳朵泛起不太明显的红晕，低低的道：“其实……”
被何笙害羞的摸样，惹得心底一阵骚动，陌非只是分出一半的心思去注意何笙的话。
“我并不介意和万舟同台表演。”何笙继续道，然后转回头对上陌非的眼睛，眼底露出挑战的光芒，“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
陌非眯了眯眼，心底为何笙的眼神感到惊艳，同样冒出了兴奋和战意：“那我就开始更改剧本了。” 少了对于何笙想法的顾虑，属于编剧和导演的神经已经兴奋到无法控制，各种灵感疯狂无比的涌进脑海。即使温和如陌非，嘴也控制不住的咧出笑的弧度：“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校庆的那个场面了。”
何笙同样列出一抹坏笑，转头拿起酒吧柜子上属于陌非的杯子向陌非递了过去：“让我们为校庆的惊喜庆祝！”
接过杯子，用杯口撞了下何笙的杯口，陌非眨了下左眼，俏皮道：“希望他们能够承受住！而不是彻底疯掉！”
何笙闻言眼底划过一丝狡猾：“或许，我们可以考虑更加保密些。”
“怎么说？”陌非没有漏掉何笙眼底的狡猾，略带兴奋的问。
“比如……”何笙朝着陌非勾勾手指，然后在陌非伸脑袋过来时，凑到对方的耳旁小声的嘀咕。
陌非听着，是不是点头“恩恩”两声，唇角的坏笑却越发明显起来，最后，那笑容几乎就与何笙嘴角的那抹一样。
……
万舟的那位清秀助理打开一间练舞教室的灯，转身对着身后的陌非和何笙道：“这里是万先生私人的练舞教室，包括这间教室在内的这层楼，你们可以随便走，但是注意不要拉开教室的窗帘。还有，走廊右边尽头拐角处那里有休息室,你们如果渴了，或者是有别的需求可以去那里。厕所也在那个方向。现在，你们可以进去随便练习。”
陌非和何笙一起点头，抬腿走进练舞教室。
助理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下，然后道：“万先生刚发来短信说他一个小时后过来，让你们先练习。”
“恩。”陌非和何笙一起应着，然后说了句，“谢谢你。”
助理点头，然后告辞离开。
侧耳听着助理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何笙放下手中领着的小提琴环顾四周道：“这里真大。”
陌非赞同的点头，这里足有何笙用来练习的老教室的两倍大。玻璃墙也占据了周围的所有墙面，一下子就好像陷入了镜子的国度。空旷，神秘，一个超出现实的空间。这里唯一让人不满的或许就是那用厚厚绒布帘遮住的窗户，不过这也加深了这个房间奇特的味道，就好像时间不再存在。
“我们开始练习吧。” 收起了打量周围的视线，何笙说。
陌非同意的从包里掏出剧本，递给何笙。
一个小时后，万舟准时推门而入，正是何笙演到剧本里属于高潮的地方。明明缺了一半的内容，明明只是一个人在演，但看起来却像是有个看不见的人在与何笙对话，在配合着他。等到何笙告一段落，万舟鼓起掌，将两人的注意集中到自己的身上。
见是万舟，两人便齐齐的打招呼道:“万学长好。”
状似被两人的默契惊到，万舟眼露诧异挑了挑眉，然后笑说：“你们好，刚才何笙演的不错。”
何笙被夸奖，露出一丝笑意。
“陌非的剧本，也编的不错。”万舟微笑着说，“我有些想要你帮我专门写剧本了。”
陌非挑眉，何笙被夸奖是在他的意料之内，毕竟上次万舟与何笙见面，注意力几乎都在何笙的身上。而这次，万舟夸自己比夸何笙更厉害。陌非只觉得不可思议，对上万舟真挚温和的微笑，无端的心底犯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同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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