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殇——青楼梦断》凤岐

15、放 人

　　林箫央坐在堂上一声不吭，眼光扫过堂下的众人，惊慌无措的小莲、有些心虚的青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花烟兰、以及笃定的望着他的柳如松。忽然他感到很无力，因为他忽然发现，也许他们说的没有一个是真相，但即使明明知道却依然无力辩驳，因为他们都已经算计好了，也许所有的真相在铁岩死的那一瞬间便已经结束了。至于另一些知道真相的人。。。看着堂下的四人，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告诉他。

　　“大人”在堂上容不得他多想，师爷又在旁边催促他了。

　　该怎么办呢？就这样将花烟兰放了吗？小莲怎么办？铁嵩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此草草收场，苏州百姓会怎么说？他多年来坚持的信念又怎么办？眉头皱起来。

　　“嗯哼，”最后，他轻轻的清咳了一声，“介于本案诸多疑点，本官决定将此案再次压后三天开审，退堂！”“啪”惊堂木响，宣告一场厮杀的结束。林箫央起身快速离开，几乎是狼狈的离开，如此不清不楚的了结，原来审案原不像想象中的简单。流芳百世的清官？太难了。他要好好想一想。

　　听到林箫央的宣判，马上有人上前将花烟兰拖起，准备将她再次压下大牢。

　　“谢谢，先生。”轻轻的起身，拜了拜，柳如松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状，如今，这件案子要审下去太难了。不过。。。回头望望还跪在一旁的青哥，他们怎么会找到青哥的，是尘缺的意思，还是。。。来不及细想，旁边的衙役便在一旁催促了。有些为难，有太多的话想说，只是现在。。。却听柳如松开口。

　　“夫人，不必着急，一切有我。”微微的摇着他那把折扇，一派从容。

　　嗯？扬起一个笑，轻轻的一个万福，有这样的人帮她，她还有什么好说的，起身离开。

　　在经过小莲身边时。。。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今她依然呆若木鸡的在原地。她现在的心情应该和她当时一样吧！被最挚爱的人出卖，那样的感觉。。。心都不在了。

　　“快走，快走，”衙役又在一边催促了。转回头，举步从她身边跨过，一抬脚，她便觉得已经不再恨她，实在是她不该恨她，如此年龄便经历如此之多，这个小莲，或许。。。也有她不知道的苦吧！转身向牢房走去。

　　两次走进牢房，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心已经由麻木变得开明，所有在意的东西在这场生死劫里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再也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心已老。只有扭动着腰肢才能看出她依然是那个叫花烟兰的女人，走过一间间牢房，忽然在拐角处。。。

　　问道，“老哥，上次在这牢里的男人呢？”问带着她走的牢头，今天换了一个年纪略长的老人。她看到那个牢房空了。

　　“哦，死了。”牢头答得很死板。

　　“死了？”这一生还没被如此低下的男人碰触过，可不成想他尽然死的比她还早，“怎么会？”忍不住又问。

　　“刚出牢房听说媳妇背着他和别人走了，他一时想不通就自杀了。”说的没有一丝的怜悯。

　　“啊？”又是一惊，自杀？她还记得那天他的样子，有些癫狂，有些痴傻，原来是为了这个，呵呵，原来。。。摇了摇头，继续步伐，明天的事谁也料不到，走一步算一步吧！

　　“到了，”还是那间囚室，花烟兰走进去，牢头便将牢门锁了。

　　老鼠依然在里面乱窜，一样的臭气熏天，也许是有了上次的经验，花烟兰更自在了，在早上起身的地方坐下，拍了拍灰。

　　其实，如果能在这里终老也是好的，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抬头从那小小的窗户望向外面，只是这样看着，只是这样想着，想着这外面的美好，也许要比现实更让人快乐吧！那个男人如果没有出这牢笼，便不会死吧！也许他还能在这片天地里怀念出去后的美好吧！花烟兰轻轻的又笑了。

　　相对于花烟兰，林箫央便没有这么轻松了，从堂上下来后，就心神不宁，该怎么办呢？判花烟兰有罪？似乎没有足够的证据。放了花烟兰？但她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就这样放了似乎有些说不过去。该怎么办呢？一筹莫展。此时，门外有人通报。

　　“大，大人。”

　　“什么事？”看着明显略显慌张的衙役，皱了皱眉。

　　“大人，八王千岁来！”

　　啊？八王？今天一个柳如松就够他惊讶的，现在又是一个八王？来不及多想，“快，准备迎接。”

　　还没迎出去，一个身影已经走进内堂，“不必迎接了，王爷已经驾到。还不拜见王爷”来者只有两人，走在前头的男子，左手提着剑，黑色的衣服，打扮得精明干练。一进门就说道，然后让开一块空地，迎向后面的男子。

　　从他后面走进来的男子，一身紫色的长袍，上面是金丝绣成得图案，再往上看，一张略显黑得脸膛透出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走进门来也不说话径直走到内堂上座，坐定。

　　“卑职，苏州知府，叩见大人。”等男子坐定林箫央才想起，急忙跪倒在地，他一动屋里所有的人都拜倒。

　　八王瑞丰眼神扫过众人，“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向黑衣男子座了个手势。

　　“起来吧！”旁边的随从随即说到。

　　“是”林箫央等人这才从地上站起来。

　　林箫央从地上起来，站定后，悄悄地抬头注视着这突然到来的两人，皱了皱眉，这王爷怎么会突然来此？好大的威严，从进门至今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不知王爷驾到有何事？”不卑不亢的说，心里却有些不安定，这个时候来此，不会有好事。

　　“你就是苏州知府，去年的新科状元，林箫央？”没有直接回答他，注视了他好久才又道，此时有婢女送上茶水，瑞丰轻喝了一口问道。

　　“是，正是卑职。”镇定心神作答，这个八王不简单啊！难怪朝野上下都说这八王比皇帝还像皇帝，这股威仪，就是他在金殿之上也不曾感到，如今他只是轻轻的看了他两眼，他手心就冒汗了。

　　“嗯，”停顿了一下，“听说最近你们苏州出了大案？”眼光扫过林箫央，他感到一阵冷光。

　　“啊，是，铁府老爷铁嵩日前在家中被杀，其子铁岩也于当日悬梁自尽。”果然是为这事来的，铁嵩在江南的势力不容小窥啊！不过到现在他还不太明白八王来此的目的。

　　“哦？那找到凶手了吗？”问得很轻，让人听不出情绪。

　　“这。。。”好头痛的问题，如今是说‘是’还是‘不是’呢，脸上冒出冷汗。

　　“怎么？”语气有些加重，“究竟有没有找到凶手？”

　　“这。。。以将本案唯一的目击者抓住牢中。”即使知道自己的话有太多的漏洞，但也只能这样答了，这个案子他真是一筹莫展啊！

　　“哦？”轻轻的挑了挑眉，“这算什么话，什么叫将目击者抓入牢中，本朝有这种事吗？林箫央，你是怎么审案的？扣押证人？”

　　“这。。。此目击者很可能是此案的嫌疑人。”

　　“哦？此话怎讲？”

　　“因为当日有人曾看到她与铁岩私通。所以。。。”话还没讲完。

　　“大人，话可不能乱说，今日在堂上小人已经证明小莲所说不足为信。”忽然从门外走进一人，正是那天下第一状师柳如松，“大人怎可又提？”一进门便走到林箫央身旁站定。

　　“你怎么会在此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箫央看到他突然出现很惊讶。

　　“哦，我刚才到门口想拜访大人，门卫便放我进来了，怎么大人不方便吗？”问得很轻松，却让林箫央感到更加的无力，答‘是’‘不是’似乎都不好。

　　“草民，柳如松拜见八王千岁。”不想还在考虑如何答复，柳如松已经跪倒在瑞丰面前，“请八王千岁为小民及小民的苦主花烟兰洗冤。”又是一头拜倒。

　　“这。。。”望见柳如松的举动，林箫央心一沉，本想借着知府之名在扣留花烟兰几日，趁着这几日将所有的事再好好的清查一遍，如今。。。

　　“哦？你有什么冤仇？细细说来，本王为你做主。”放下茶杯，瑞丰看着堂下。

　　“禀王爷，花烟兰是铁嵩的妻妾，当日铁岩弑父之日正好在现场，目睹了案发全过程，可林大人偏偏不信花烟兰的口供而听信一个失德败节女子之话，将花烟兰打入大牢。原这样也是为求公正。可今日，当草民已将那女子所说的谎言一一揭破之后，林大人依然不肯放人，草民不懂我朝那款那条有如此条例规定可以扣押证人。试想花烟兰一柔弱女子，刚刚经历过丧夫之痛，却还要她经历如此多的责难，请王爷为其做主，还花烟兰一个公道。”说着从袖管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状词递上。

　　啊？这招好狠，林箫央额头上的汗一层一层的流出，这个柳如松太厉害了。

　　黑衣男子接过柳如松递上来的状纸转手交给瑞丰，瑞丰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啪”一掌拍在桌上，“林箫央这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怎么审案的，如此不顾法纪，你这个知府还要不要当？”目光紧紧盯住林箫央。

　　林箫央愣在当场，“这。。。王爷，”跪倒在地，“请王爷明察，此案的确还有诸多疑点未名，下官实在不敢擅自结案。”如此草率结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人，林箫央不服，只是如今的形势。。。

　　“大人，还有什么好怀疑的？难道大人认为铁嵩是花烟兰所杀？”柳如松紧逼这开口。

　　“不，不是。”从一开始便不认为铁嵩是花烟兰所杀，但绝对和花烟兰脱不了干系。

　　“不是？”柳如松的话语不仅提高了几分，“那请问大人为什么还要扣押花烟兰？”

　　“即使铁嵩不是花烟兰所杀，但也很可能和她脱不了干系。”柳如松的步步紧逼，让林箫央也有些上火。

　　“哦？大人可有证据？”

　　“这，铁岩的血书和花烟兰穿去艳花楼的血衣，便是明证！”

　　“哼，”柳如松发出轻哼，“大人亏你还是状元出身，血书上没有名字，而血衣不过是在铁岩杀人时溅到花烟兰身上的，如此便作为证据，大人，是否在轻率了些。”停顿了几秒之后，转身对着瑞丰，“王爷，林大人既无人证也无物证，便将原是苦主的花烟兰压下大牢，与法不合，请王爷做主。”又是一拜。

　　“林箫央，你还有什么话说。”忽然，瑞丰的话加重了，看着林箫央。

　　“这。。。”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话都被堵死了。

　　“既然这样。。。”瑞丰的脸色更沉，“还不放人？”

　　“这。。。”

　　“怎么？”

　　“好。”最后咬了咬牙，如今一切都来不及做了，只是他不明白八王怎么会这个时候到，而这柳如松却又怎么正好这个时候进来，这一切似乎是。。。一个想法扫过脑中，莫非是。。。但无论如何今天放人是放定了。

　　时势比人强果然没错。

　　本章完 欢迎惠顾，谢谢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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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是四天的学习生涯：

　　“烟兰啊，烟兰，等下个礼拜我回来再放你出来行吗？”
　　“好啊，”花烟兰用她那柔美无骨的声音回答我，我立即陷入一片迷幻色彩不能自拔，“不过你今后可要对我好些！”她望了我一眼，无限风情，只是这背后，。。。我看到一道道历光。
　　呵呵，呵呵呵，“好，好，”我有些冒汗了。
　　“好了，那你走吧！”依然是她柔媚的话语，只是为什么她手里却要逗着那只可怜的小白鼠，好bt的表情，我一颤。
　　不过既然已经得到她的首肯，我急忙转身离开，呵呵，我去读书啦！

　　Good good study , day day u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