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弃子》江夙砂

55、葵手

　　“他怎么样了？”凤璟轩皱着眉头看着御医的整治。
　　御医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忘欢的伤，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
　　凤璟轩站在一旁面色愈冷。这男人，竟然对尘儿动手动脚，若不是尘儿受伤，留着他还有些用处。
　　哼……
　　御医小心翼翼的替忘欢清理完后面，低垂着脸向凤璟轩说道：“陛下，这位公子没什么大碍，只是近期都不太适合行房……请陛下……”
　　闻言凤璟轩铁青着脸挥了把衣袖：“别跟孤说以后他被做一次就要歇上十天半个月！”
　　他想要尘儿，想要的快发疯了……
　　“这……”御医面有难色，只想把这烫手山芋赶紧给抛了去，想了想便说道：“老夫只是负责治伤的大夫，如果陛下想尽兴，不如找南湘的葵手来……呃……”
　　南湘，御医不提，凤璟轩都忘了还有这么一块地方，葵手，是专门负责调教仆侍的太监。虽说葵手都是做些不太见得人的事，到底是宫里的公公，甚至比公公的地位更高些。想那许多被送进来的男男女女，随时都有侍寝的可能，刚进宫来，有些人估计连凤璟轩的面都见不到，就先被这些葵手给玩死了。
　　他们折腾人的手段，可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御医见凤璟轩沉思不语，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毕竟伴君如伴虎，这条命呐……陛下少年继位，确实是明君，却到底难以琢磨。
　　半晌之后，凤璟轩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出去：“你，在他伤好后，叫葵手总管过来一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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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受伤之后已经过了好几日，凤璟轩也没再强迫他。忘欢却开始害怕起来。也许一开始他就错了，他不该用自己去换冷青。忘欢害怕这日复一日的，渐渐迷失掉的自我。确实，如果说鞭子能让人疼痛与憎恶，但不得不承认，它一方面又让人坚强。忘欢在面对无端加诸于身上的暴力的时候，总是能顽强地抵抗。不甘和屈辱，只能加速忘欢心中的高墙垒筑的速度。但是凤璟轩的温柔让忘欢迷惑了，那样不明的态度……
　　但倘若如果鞭子换成了糖果呢？忘欢又该怎么自处，他毕竟是凤璟轩啊，是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男人，哪怕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忘欢终究天真了些，忘欢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受那样的屈辱。
　　张文，自幼入宫，便一直是在南湘的。
　　凤璟轩对张文的印象并不深，或者几乎没有，凤璟轩原本就不需要这样的存在。今日才算是近距离见了一次。
　　“奴才张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纤细的嗓音是阉人特有的声线。
　　“起来吧。”凤璟轩淡淡的说
　　“谢陛下。”张文起身在堂下站直。看着就是个五十多岁的慈祥而又发福的老者。
　　“他的情况，你大概也清楚了。”凤璟轩放下手中的折子。
　　张文拱手道：“回陛下，前些日子大致了解了一些。公子先天不足，确实需要调整适应。”
　　凤璟轩皱眉道：“先天不足？”怎么会先天不足？
　　“只要是身为男子，在这事上就是先天不足，不过这也便罢了，但陛下实在强于常人，于是公子的不足，就更为明显。”张文斟酌着说，谁都知道陛下不近女色，整个后宫也只收了文琴公子一人。“龙阳之道，无外乎松紧有弛，‘适应’二字而已。”
　　凤璟轩食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你是在向孤要人？”凤璟轩自然明白张文想要忘欢去南湘，只是那块地方，太过肮脏。
　　张文笑道“奴才不敢。”
　　凤璟轩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倒是挺识时务。”
　　张文躬身道：“陛下谬赞了。”
　　“孤给你人。”凤璟轩笑着说。
　　“陛下？”张文倒反而一惊。
　　“仅一日而已，孤要你带这他去南湘看一看。”凤璟轩冷冷的说：“只是看。”
　　“是。”张文自然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张文从身边跪着的小随侍手中托举着的盘子里，取下一个锦盒。“陛下，这个方计是特别针对忘欢公子所制的，这些玉石，均是浸泡过汉方的。用法也很简单……”凤璟轩也并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闻言也蹙起了眉。
　　张文笑道：“公子性傲，若放在我这边，我可不敢打能将公子完好无缺地送回来的包票，所以，陛下要多费心了。”
　　“你胆子不小。”凤璟轩取过锦盒冷笑。
　　张文只是笑着，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