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犹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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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犹豫
“宁王，府外有位自称上官驿的公子求见。”门童低着头。“把他带到大堂去。本王随后就到。”宁王理了理衣裳。
“宁王。”柳如卿踏进大堂，作揖行礼。“上官公子可是礼部尚书大人的公子？”宁王喝着龙井，淡淡开口，不咸不淡。在柳如卿面前，宁王并没有对其多客气。柳如卿微微一笑，满是自信和邪魅：“正是。”“呵呵，上官公子来府所为何事？”宁王依旧没有让柳如卿坐下。“宁王大人，您府上近来是不是有位姓赵的先生入住？”柳如卿不要命似得问出口。宁王为之一怒，拍桌怒斥：“本王府上有谁人入住你都打探得如此清楚，莫不是想为加害本王做密谋之用！”柳如卿并不为宁王的怒斥所动，继续淡淡开口：“宁王大人在天下人看来不过是个愚钝的闲散王爷，在下有什么好加害的？”
柳如卿说的是实话，宁王是雁国上下出了名的安分守己的闲散王爷，每天除了上早朝之外，其他时候也只是赈灾时有点事做。柳如卿那样直白地到出口，也不是没考虑过。宁王打从小就性情温顺老实，肚子里从来没有什么坏水。
“就凭你说的话，本王已经可以杖以五十，你知道吗？”宁王毫不客气地开口，脸色冷了下来。“但宁王大人并不会那张做。”柳如卿开口。宁王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你找赵墨是有什么事？”柳如卿卖关子道：“一些私事，还望王爷能批准的好。”
“可以，不过你必须保证这件事不伤害到本王的以及赵墨的利益。”宁王说的认真，仿佛这件事关系到生存问题似的。“在下保证。”柳如卿很是诚恳。“赵墨在东院的第三间厢房中，府里的下人自会领你去。”宁王说完站起身，离开。“多谢宁王大人。”柳如卿。
东院。第三厢房。
“赵先生！”柳如卿一进房门就半跪下。赵墨一惊：“这……柳庄主？！”回过神来，赵墨察看了下四周，把门关上，叹了口气：“柳庄主存活下来，赵某好生欣慰。”赵墨一边扶起半跪着的柳如卿，一边又接着道：“柳庄主所为何事需向赵某下跪不可？”柳如卿站起身来后，许久才开口：“赵先生，请您务必告诉我寒公子的下落。”赵墨微惊，看了看窗外，顺手把窗子关上。
“公子怎了？”赵墨淡淡开口。“这……唉！寒公子可是在前些日子找过先生一次？”柳如卿反问出口。“嗯。确有其事。”赵墨。“那，公子可有对先生说些什么？”柳如卿有些犹豫地说出。赵墨打量着眼前俊朗却有些情怯的男子，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
“公子来时，确有一反常态之举。”赵墨说得令柳如卿心惊，他以为赵墨已经知道了他对寒公子抱有爱慕之心。“此话怎讲？”柳如卿在如此不利的情况下依旧保持住了镇静的语气。“公子说，他想杀一个人，却不知如何下手。”赵墨叹了口气，坐下身前。
想杀一个人，却不知如何下手？
柳如卿听到赵墨说出话的瞬间便明白了所谓之“想杀一人”指的是谁人。只是“不知如何下手”一说令柳如卿内心掀起了一阵波澜。杀人的方法千千万万，寒无君武艺高强绝不在柳如卿之下，怎的会问出“不知如何下手”一说？
“柳庄主自是聪明之人，不会不明白赵某所说，不过毕竟公子的性情赵某略知七分，公子所言，定是经历了极大的不悦之后才说出的愠言。柳庄主，赵某只劝一句，该说出之言，不该说出之言，面对亦或是逃避，这些都是你该分清和选择的。”赵墨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解释寒公子那别扭的想法，只能主观地表达了下柳如卿应如何对待。
听完了赵墨的一席话，柳如卿沉默了很久。脸上一开始显露出的犹豫，惆怅也渐渐消散，换上了释然，换上了解脱。“赵先生，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在下也就不怕你笑话了。在下……爱慕寒公子甚久。”柳如卿的口气异常坚定，那双真挚的眼眸有着令人为之深信不疑的魔力。或许是没料到柳如卿会如此不避讳地说出口，赵墨略微诧异了半秒钟，迅速回过神来之后的赵墨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对此事表态。
“柳庄主可愿与赵某对弈一局？赵墨提议。话题突然转变，柳如卿为之一愣，回神：“还请赵先生指教一二。”说完坐在了赵墨对面。
对弈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墨精湛的棋艺和令人捉摸不透的进攻思路让柳如卿着实头痛。刚开始柳如卿还是十分有耐心地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化解对方设下的圈套，但到后来他才发现自己完全是进入了一个无法破解的圈套，仿若之前他解开的圈套是对方为了把他引入一个更大的圈套而设下的局。
“赵先生棋艺高超，是在下输了。”终于不再挣扎，柳如卿放下黑子，认输。“这么快就认输了吗？”赵墨没有抬头，而是继续在棋盘上落下白子。“局势已偏向赵先生，在下怕是无法扭转乾坤。”柳如卿双眉微皱，消失的惆怅又回到了脸上。“柳庄主，你看着一步如何？”赵墨微笑执起黑子，落在棋盘之中最不显眼的横纵线交点上。随着黑子的落下，柳如卿的目光也重新移回到棋盘之上。
黑子落于横纵交错点上，一种难以形容的震撼却在柳如卿心头蔓延。
这一步……扭转了整个棋局！之前白子设下的连环圈套链系统整个奔溃！
“柳庄主，你缺的不是智慧，而是耐心，寒公子接下来所做的事，会令你和他都受到极大的伤害，能不能阻止他，只能靠你自己了。柳如卿，你很可能最终会死在寒公子手上。”
T B C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34章 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