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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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水墨·艳
“什么样的人才能和神相近呢？” “没有人能和神相近。”
“可是学生认为先生就是能和神相近的人。”
“……”
“先生，我娘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就会回来。”
“先生，我想娘。”
“嗯。”
阳光透过山间小屋的一角，着一身深灰色衣裳的成熟男子独自看着棋谱，研究着如何下一手好棋。正在他聚精会神时，木屋外传来久违的敲门声。
“请进。”赵墨头也不抬，也不问对方是谁，专注于棋盘之上。木门被缓缓推开，走进来的人着一身淡蓝色羽衣，银白色的轻纱覆在羽衣上，一种不同于世俗的淡雅衣饰代表了其身份。
“赵先生。”寒无君做揖以礼。“寒公子怎的有雅兴来赵某的陋舍？”赵墨冲其微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学生想请教先生一事。”寒无君低着头，淡淡开口。“公子但说无妨。”赵墨喝了口手边的茶，饶有趣味地问出口。寒无君不言，沉默了半晌。赵墨也不急，把注意力又转到棋盘上。
“寒公子若是不想开口，也无需强求于己。”赵墨似乎有意无意地提醒。寒无君微皱双眉，开口：“学生想除一人，却不知如何下手。”听见寒无君的问题，赵墨微微一愣，随即又恢复平静。“公子可有兴与赵某下一局棋？”赵墨并没有回答寒无君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嗯。”寒无君回应。
赵墨一边下着棋，一边很是悠闲地喝着茉莉花茶，也不知道是下了多久，依旧没分出胜负。寒无君专注地看着棋盘，努力地想着如何让对方进入他所设下的局。可无论他多么用心布局，引诱，对方却迟迟不肯上钩。正当寒无君准备换一种强攻的方式进入敌人的阵营的时候，赵墨开口：“公子可是心急了？”寒公子微微一愣，有些嘴硬：“并非。学生只是想换一种方式。”“真的只是想换一种方式而不是想强行进攻吗？”赵墨微笑着看着寒公子，意味深长的问话令寒无君陷入了沉思。
停下手上的动作，寒无君站起身来，拱手道：“学生输了。学生愚顿，不知先生所指。”赵墨一边收拾棋子，一边道：“寒公子若是真心想杀一人，就不应该不知如何下手，只怕是公子并不是真想那人真的死去。”寒无君一听此言，竟难得沉默了。“公子，赵墨是看着公子长大的，你的个性赵墨多少也了解些。公子如果遇到想杀却又不是真的想对方死的人，那么公子你就不能再如从前那般，你也需要改变了。”赵墨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学生需要改变什么？”寒公子对上赵墨的双眼，认真地问出口。“呵呵，赵某怎的知道公子需要改变什么，你要改变的，只有你自己才会知道。”赵墨指了指寒公子的胸口，道。寒公子闭上双眼，再次陷入了沉思。
“学生明白了。”寒无君睁开双眼，满脸释然。赵墨站起身：“赵墨待会儿还要去宁王府。寒公子可愿随行？”寒无君摇摇头，回应：“先生去便是，学生不做打扰。”“呵呵，那确是可惜了，宁王对寒公子很是仰慕呢。”赵墨笑得温和。“那，学生这便告辞。”寒无君做揖以礼。“慢走。”赵墨。
午后。宁王府。
“老爷，赵先生来了。”小厮走进练功房，通报。手持长剑的男人停下手中舞剑的动作，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快请到本王的书房去。”自称“本王”的男人收起长剑。“是。”小厮。
书房。
“你总算来了。”宁王走进门槛，欣喜道。赵墨脸上露出了温和的微笑，调侃道：“赵某若不来，宁王可是会一直等？”宁王爽朗一笑，道：“本王都等了你十六年，又可会在乎多等半刻？倒是今日，你来又是给本王出甚难题？”赵墨也不着急回答，转移话题道：“你这可有笔墨？”宁王有些木纳，问：“有倒是有。不过你是想作甚？”
“赵某不过是想作画罢了。”赵墨冲其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宁王忽然走进赵墨，一脸认真的模样：“你……可是想好了？不会再后悔了？”赵墨依旧笑得温和：“赵某不会后悔。除非宁王你希望。”宁王的表情变得惆怅起来，他的心头，涌上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内疚。
“对不起，让你承担那么多。”宁王一把将赵墨的身子拥入怀中，而赵墨也没有拒绝，反手抱住宁王：“赵某不过一介庸人，却让宁王如此倾心，又何必在乎其他？”“墨……你真的确定？”往往到真正决定的时候，宁王确是胆怯了。赵墨没有再笑看宁王，而是将目光转向窗外：“今日一位学生来访，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曾经的影子……我也老了……也是累了……也就这样吧。”
“你放心，本王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宁王说着，抚上赵墨的脸颊，吻了下去。唇舌相交，宁王霸道地将自己十六年来的欲望倾注于这一吻上。绵长而苦涩的吻令赵墨有些淡淡的不适，却终是没有显现出任何不悦。
……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赵墨。”
“大哥哥陪我一起玩好不好？”
…… “墨，当我的宠娈。” “甚？！你怎的能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
“墨……我，我……”
T B C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2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