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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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以琴会友，以琴树敌
“这古筝由面板、雁柱、琴弦、前岳山、弦钉、调音盒、琴足、后岳山、侧板、出音口、底板、穿弦孔组成。其中十三根琴弦颇为重要，一弦一音，交错连贯成曲。本座不才，摆弄些雕虫小技献丑罢了。寒无君宛如天仙般，清雅别致的面孔上绘上如春风般的笑颜。人间竟有如此这等绝世男子。柳如卿不禁心中感叹。
当寒无君白皙修长的食指尖勾弹起第一个音，一弦一音，接二连三，交错连贯，节奏掌握得恰如其分，一场绝美繁华的演奏令柳如卿不经意间深陷其中。琴声时而婉转低回，时而则有气震山河之势。扣人心弦的琴声中，仿若能听见一位老人正在述说一生：年少时的天真烂漫，弱冠时的血气方刚，年中时的沉稳多疑，年老时的寂寥空虚……听得见的是那边疆战士在黄沙中血战匈奴的怒吼！听得见的是哪那斩杀敌人时狂野的咆哮！听得见的是那夺下城池后接近喜极而泣的将军的嘶吼！听得见的是那大捷后庆功宴上战士们兴奋到热泪盈眶！
一曲终了，还沉浸在余韵中的柳如卿竟还未反应过来——曲终。
“公子，这曲何名？”回过身来，柳如卿一脸钦佩地问道。“名字？本座还未曾想好。”寒无君应着，拿起了桌边的茶，优雅地品着。“原来是公子的曲！不愧是天下第一琴师，在下听完这一曲后发现以前听过的那些烟花女子弹奏的曲目实在是浅薄的很。能听公子为柳某亲奏此等佳曲，不胜惶恐。”柳如卿说的是实话，没有半点奉承之意。“柳庄主过誉了，这曲目如何只是次要，参透了曲子所要表达的情感并且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这便是作为琴师最基本且又是最高境界的要求。那些烟花女子自然是表现不出来。”寒无君微微一笑，道。“柳某不才，如此深奥的话倒是要百般斟酌一番。”柳如卿倒是很平静的接受了他对舞琴的一窍不通。
“公子，柳某斗胆为这绝世佳曲命一个名字如何？”柳如卿眉开眼笑，爽朗的样子倒也有几分盛气凌人之势。“柳庄主也喜好这曲艺之道？”寒无君表情有了些许讶异。“并非，柳某对曲艺之道并不了解，取名字也有很多讲究么？”柳如卿很是好奇。那种好奇的眼神并不多见，期待中多了一分心知肚明。“不必。柳庄主随意。”寒无君系统式地微笑着。柳如卿突然沉默地盯着寒无君的面孔。寒无君也没有不适，二十秒后，终于打破了沉寂，问：“柳庄主这次来拜访是有何事？”柳如卿邪魅地笑了起来：“无君，三年前见你如今日般美艳而清雅脱俗，不经暗自神伤，柳某在想，若无君是个女子，柳某怕是会忍不住爱上你。”如此冒犯无理的话从柳如卿的口中念出反倒多了几分深情暧昧。
寒无君不惊不愠，只是依旧礼貌地回答：“柳庄主说笑了，三年前本座未曾见过庄主，何来与今日比较一说？”柳如卿也不敢再继续往下冒犯，这洛剑山庄庄主的暗器鬼知道什么时候会冒出来。“说吧。”寒无君又品了品茶，道。“什么？”柳如卿愣了愣神。“你我都是明白人，柳庄主不会只是为了与本座喝个茶，听个曲而特地跑来吧？”寒公子开门见山。“也对。无事也不登三宝殿，柳某确有一事想劳烦公子。”既然主人都问了，开口便是。柳如卿如是说。
“有什么事竟让柳庄主您亲自来洛剑山庄。本座倒是很好奇。”寒无君终于提起了些许兴致。“其实说来这件事只能柳某亲自与公子您说，外人代劳只会多生事端。”柳如卿越说越发神秘诡异。“但说无妨。”寒公子果然有皇者之气宇，对于此等莫名之事也从不优柔寡断。“不知公子可曾听过‘碧落琼浆’？”柳如卿脸上的邪魅之气俞渐浓重。
这“碧落”是生长在阴山侧腰上一种极其稀有的草药。比起草药来说，似乎“花”更适合它。碧落一般用于作药引，专门是治疗男子的隐疾。而这“碧落琼浆”则是用大量的碧落花，以及一些珍贵的稀有药材全部碾碎和山泉水融合后，小火熬上三天三夜方才能成的药物，是一种用来激发男性分泌雄性激素的药物。俗名为——春药。
不过由于“碧落”的稀有，加上碧落琼浆的制作相当讲究，火候的拿捏要恰到好处，时间的掐算也要精确无疑。这碧落琼浆在历史上都是宫廷用药，供历代君王使用。宫廷的制作处方早已没了踪迹，百年来也没有重出于世。
而这柳如卿一问，便令“碧落琼浆”的处方从此重出于江湖。只是那时的寒无君永远也不能想到，自己竟是这重出江湖的淫物的受害者。
“看来柳庄主的心思本座怕十之八九已经猜到。不过这历代庄主的书房可不是你想搜便可以搜的。”寒公子孤高的眼神几乎是彻底轻视了柳如卿。“哦？是么？不过柳某倒是志在必得。”柳如卿过于自信的摸样令寒无君厌恶。不过是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男子，竟然有如此大的口气。
原本以为柳如卿是个正直有品位的君子，如今看来不免让寒无君失望透顶。柳如卿想要得到这拥有艺术性名字的□□之物，莫非是有隐疾不成？寒无君大胆地猜想，脸上却是风平浪静。
“你有何种本事从本座这庄中寻得此物？又以何种本事拿去？”寒公子问得很冷淡。“身下的本事。”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柳如卿竟然依旧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一些下流之事。这脸皮的厚度怕是常人的几十倍了。
“啊~~对了，无君，这之前说要给你的曲命名来着，不如，叫做‘九泉如君’如何？”柳如卿走进寒无君的身边，在其耳边轻声地说着。“好一个‘九泉如君’，若是你真有本事拿到这‘碧落琼浆’，那曲便就叫这‘九泉如君’。”寒无君对上柳如卿邪魅的双眼，镇定自若而锐利坚定的眼神足以令柳如卿为之动容。
“无君，你我来打个赌如何？”柳如卿不知又是怀的什么鬼胎。“赌什么？”寒公子也不多说，问。“赌这‘碧落琼浆’能否落到本少手上？倘若本少真做到了，这药物归本少，而且，本少要让你做我一个月的小厮。”柳如卿此时完美自信的笑颜可以征服任何未婚女子，可惜，在他眼前的寒无君是个男子。“倘若柳庄主没能做到，本座要你自动离开碧灵山庄，永远不再为碧灵山庄庄主！”寒无君的口气沉着坚定，仿若在发誓一般。只是一个赌，寒无君便说出如此这般的严重代价。然而柳如卿偏偏就是有胆识爱冒险的主，寒公子是遇上了今生今生都无法摆脱的强敌了。
“好！不过本少要改改你的代价。如果你输了，这‘碧落琼浆’你必须喝下一半，而且不许找女人消火。还有便是无君你谱的曲名字就叫做‘九泉如君’。”柳如卿的改动变得更过分了些，不过聪明人对战，赌注大点才有输赢的意义。
“一言九鼎。”
“驷马难追！”
T B C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 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