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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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相出去时，雨又下了起来，一把纸伞适时罩住他薄弱的身子，一抬头刚好与那人相望，愣了愣神，心一阵悸动，却无话可说。
今晚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也得到了一份真相。
那时，原来段浠澄不是要害假面，而是要救他。
当时白雨相刚嫁给段浠澄，他们知道这是一场戏，但外人不知道，白雨相的忽然得宠惹得众多妃子不满，其中不免有人想要害他。
后来白雨相中了一种毒，此毒无香无色无味，而懂得制这种毒的天下只有一人，那便是假面。
段浠澄当然相信假面不会毒害白雨相，凭他们三人的情义，假面断断不会这么做，即使做了假面也必然会承认，绝不会做这般阴损的事。
但是他们相信天下人却不会相信，身为一方之王他总不能搬出三人情义断定假面不是凶手，而假面也确实有这种毒，也确实有人见到假面与白雨相一同用饭。
人证物证俱在就算是王也无法保全他，毒害王宠爱的妃子按照律例就是死。
恰巧皇上向全天下广招能士，段浠澄本要把一个奇才献上去，最后他把这个人换做了假面，假面除了不通武艺，方阵用毒各种猎奇的范畴他都能说上一二，便借机换回一命。
等白雨相毒解尽了后，假面已踏上这条不归路，他从奴才那得知事情来龙去脉，自然不信假面害他，便怨段浠澄送走了假面公报私仇，甚至怀疑这其实就是段浠澄所布下的局，因为在这不久前，段浠澄向白雨相表了心迹，雨相却告诉他自己一直对假面有好感进而拒绝了他。
后来下毒的妃子被查，虽然明白这不是段浠澄的局，但假面却再也回不来了，当时的雨相以为自己永远都不能原谅段浠澄，甚至搬回白家不再往来。
而今他知道了事情全部真相，如此说来，自己还应该感谢段浠澄。
可现在再提起这件事是否太突兀了？往日段浠澄什么都能拿来说一通，今天却意外的安静，两人就这么并肩走了一段，雨相想说点什么，却又觉得自己开不了这个口，心里不禁怨起段浠澄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白雨相上吐下泻，本就白皙的脸愣是又苍白几分，更让他难受的是，在自己病得要死要活之时，段浠澄竟失踪大半天，心里直骂，这个段浠澄，常说我是他妻，我都要病死人却不见了。
到了半夜，白雨相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轻轻摸自己的脸，很温柔，像是在欣赏珍贵的古玩一样。
迷蒙间，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他熟悉的嗓音。
“雨相，我从来不知道你对他感情那么深。”
“雨相，我以为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
“雨相，我看不得你这般难受，如你所愿，回去我们就分开。”
如你所愿，回去我们就分开。我们分开。
这句话在白雨相脑中像炸弹一样炸开，他想大声对他喊一句不要，喉咙却不争气，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声，最后只能发出嘤嘤声。
“雨相，我们不如别分开吧。”半个月前这句还让他觉得可笑的话倏地一下窜入脑里。
我们分开吧。我们不如别分开吧。
两句话不停交错在脑里响起，逼得雨相直直流出眼泪。
段浠澄心疼的给雨相擦去泪水，不自觉哽咽道“雨相，分开后你还可以再回来找他。”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白雨相内心狂呼，却没人听得见，只有他自己明白也许就要这么结束了，但他不甘心。
白雨相病得更重了，大家都不知道原因，太医也不明白，原本只是较为严重的水土不服，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段浠澄很是紧张，但太医却说，王后的病本不应这么重的，但他心郁难解，心中不愿病好，这实在难办。
段浠澄一愣，想了想，冷冷的说“假面。”
没人知道段王跟假面先生谈了些什么，只知道那段时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假面先生来过段王和王后住的地方几次，就像是一夜之间的，王后的病就好了。
王后病好后休养了几天，段王就要回去，皇上盛宴欢送，给足他们面子。
回去的路上段浠澄很少跟白雨相说话，雨相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此刻他的心情也已平复下来，虽然很想跟浠澄说清楚，却总是找不到机会也开不了口，而段浠澄，似乎也总在避他。
晚上，段浠澄很自觉的拿好被铺去长椅睡，虽然他们都是男人，但白雨相不喜欢别人碰，更何况之前段浠澄还是他的仇人。
雨相犹豫良久，迟疑开口道“长椅太硬，到床上睡吧。”
浠澄背对着他，静默了一会才回答“不用了，你才病好快点休息吧。”
段浠澄。。。你为什么要这样？
“段浠澄。”
没人回答。
“段浠澄，我不想这样子。”
还是异常安静。
“段浠澄，其实。。。你很特别。你知道从我出生开始，我爹为了家族声望，一直要求我能歌会舞，在做白雨相之余我还要当白霜，但是白雨相就像没存在过一样，几乎所有人都只认得白霜。其实我很累的，你知道吗？我不想丢了白雨相这个人，所以在做好白霜同时，我要用加倍的努力来做好白雨相，尽管没人在意。”
雨相说起这些时阵阵心酸，但这些早就麻木了他的思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但是我发现，在白雨相快寂寞死去的时候，终于有人注意到了。”
难得雨相说了这么多话，段浠澄却迟迟没有回应，白雨相轻轻叹气。
段浠澄，言已至此，你竟还不懂。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