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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从此,地老天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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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宁匆匆忙忙出来,仇盦的车就停在剧组外边,伊宁回头看看有没有人出来,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到车前,把头探进车里没好气地问到:“干什么?”
仇盦摘下墨镜,看着莫伊宁满头大汗的样子笑了笑:“上车。”
伊宁怕剧组有人出来撞到仇盦,那自己又要倒霉了,无奈之下也只好上车了。
他们来到一家高级餐馆,伊宁满脸的惊讶!这么豪华的地方,吃一顿饭得多少钱啊?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追着仇盦转。只有对伊宁,他主动的对伊宁好,他甚至心甘情愿地往她身上贴,但是毕竟没有追过一个女孩,追女孩的方式一样还是这么老土,只会带她来到高级餐厅吃饭,别的他还真不会。
仇盦举着一杯红酒,一边轻轻地摇着,一边品尝它发出的醇香。目光却没有离开莫伊宁半步。
伊宁只吃东西,可是她一口酒都没有喝,可能是太过劳累,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的原因吧!
仇盦端起一杯红酒:“来!干杯!”
伊宁举起一杯果汁,仇盦见状却把酒杯放下。
仇盦郑重其事地说到:“叫你喝酒,红酒。”
伊宁却不客气,把一杯果汁喝完:“为什么要喝酒!喝酒是在麻醉神经,酒醉以后人就会失去理智,那个时候的人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可是好多人都会喝酒,他们明知道这是在伤害自己,可是还是会喝酒,我觉得这很傻,我不喝酒,因为我不想麻醉自己,我更不想伤害自己,我看到酒醉的人会替他们心痛,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呢?所以,我从来不喝酒。”
仇盦笑了,原来平时没心没肺的伊宁还有这么一套理论,仇盦回想到自己每天回到家喝酒是必须有的一个过程,他突然觉得自己每天都在作践自己,他笑了笑:“可是,有时候就是需要酒精来麻醉自己,压力大的时候,心情糟的时候酒精可以让人暂时忘掉痛苦的。”
伊宁反驳到:“你也说了是暂时的,已经压力很大了,已经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伤害自己呢!我觉得喝酒比吃毒药更加对自己不负责任。我看着烂醉如泥的人很可怜,有时候我还心痛。”
仇盦放下酒杯,笑着摇摇头:“行了!这都什么理论啊?那就多吃点菜。”说着夹菜到伊宁的碗里,伊宁突然觉得脸上发热,仇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了?今天他一直有点怪怪的,这让莫伊宁感到很不安。
爱情真正来的时候感觉到的不是甜蜜,而是心跳,是害羞。
仇盦看着莫伊宁耳际的红晕,低头会心的笑了笑,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一刻更幸福的呢?
莫伊宁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仇盦问到:“仇盦,你压力很大么?还是你现在心情很糟?”
仇盦:“啊?”
伊宁:“那你为什么一直喝酒?”
仇盦笑了笑:“因为喝酒可以壮胆。”眼睛定定地看着伊宁继续说到:“莫伊宁,你听着。”说着呆呆的看着莫伊宁,好像今天才认识莫伊宁一样端详着她。
莫伊宁乖乖地没有说话,悄悄的吞了一点口水,奇怪,竟会觉得口干舌燥,气氛似乎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
仇盦以为自己说完“你听着”后莫伊宁会说话,于是他等着莫伊宁回答“你说”。可是莫伊宁只是看着自己没有说话,这反而让他提不起勇气了。他又叫了一瓶酒,自顾自地喝了半瓶以后。脸色已经微微发红,他抬起头呆呆的看着莫伊宁,一直没有说话。
莫伊宁感觉奇怪,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低下头吃自己的东西,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不想上前去抽他一下,他要这样看着自己就看个够吧!她这样想着。
“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一个女孩,可是我却喜欢上你了,无可自拔地喜欢上你了,我不想再为了明天而拼命了。很多人都为明天而拼命的活着,却忘记了好好地把今天过好,却不知道今天就是昨天的明天。我以前是这样,在这之前都是这样活着的,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因为我在不知不觉中我爱上了你。所以我不想这么累的活着了,我要为我自己活一次,我要抛开一切的活着,只为我自己而活,我想把今天过好,而我的今天,只有你才能让它过好。”
莫伊宁叉子闻声“嘭”地滑落,她没有抬头,仍然保持那个姿势。爱情来得太突然,曾经想象过很多关于她和仇盦会在怎样的情境下相爱,却没有想到会是现在的情形。在内心也期待过很多次,当真正来临时,还是会措手不及。
时空就这样静止了,自认能掌控全局的仇盦此刻也乱了阵脚,莫伊宁的毫无反应是什么意思,是答应,还是拒绝?他只能喝着那瓶酒,直到再次喝光一瓶酒时,他抓住莫伊宁的手说到:“伊宁,你是什么想法,你得告诉我啊!你是喜欢我的,可是你在顾虑什么么?”
伊宁心中的甜蜜油然而生,幸福就在眼前,为什么还要瞻前顾后?她抬眼直视仇盦的炯炯目光,笑着摇摇头:“我没有顾虑,只是太突然我有点措手不及,但是我相信杨荀雅,更相信你,跟相信我自己,我还有什么退缩的呢。你那么优秀,你要我怎么拒绝,我又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呢?”
仇盦吐出一口气,看着莫伊宁笑了笑,低头紧闭眼睛,回味着莫伊宁刚才的一字一句,那是多么真真切切啊!爱情,原来我仇盦也可以这样拥有平凡而幸福的爱情
……
而此时此刻,已不再需要更多地语言,两个人只要确认了彼此,正如安晨所说,已经不在需要任何的修饰了。因为他们已经跨过了那道鸿沟,心里面装着的彼此已经更加清晰,一个答案只是形式,他们不需要,更不需要明明白白的说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以为从那一刻起,已经不需要言语和动作来表达爱意了。
爱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要用一辈子来经营,用一辈子来守护对方。
爱就是永恒。
欧阳宁旭精心打扮了一下走出美容院,所有员工看着她今天华丽的装束都大吃一惊,她的衣服和包包都是古奇的,一身短裙刚好显示出她修长白皙的双腿。达芙妮刚上市的红色高跟鞋和她耳朵上的红宝石遥相呼应。
欧阳宁旭款款下楼,所有人都定定地看着她,奇怪这位灭绝师太今天是哪根筋撘错了!欧阳宁旭感觉到了员工们的异样的表情,她脚步微微停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复淡定,昂首挺胸,自信地走出美容院大门。
欧阳宁旭看着前面停着的黑色布加迪威龙,她知道着肯定是安晨的,她把自己的兰博基尼停在布加迪威龙的前面。环顾一下这台车,霸气中有带有优雅的王子气质,到是和他本人很相配。
她笑了笑,走进咖啡厅。
来到咖啡厅,一眼就可以看见安晨翘着二郎腿舒适地坐在墙角,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这件咖啡厅装饰很简单,没有很多现代五颜六色的耀眼,墙壁是淡淡的灰色,灯光也微微泛白,只有那些桌椅是白色的。安晨一身优雅的浅色休闲装,和整间咖啡厅的主流气息很相符。因为他的存在,整个咖啡厅弥漫着王子的气息。
欧阳宁旭没有直接进去,而是站在入口,靠着墙壁观察着安晨的一举一动。安晨没有看到欧阳宁旭,他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半了,欧阳宁旭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安晨再次把头透过玻璃往外看去。
欧阳宁旭看了看手表,十五分钟已经过了,安晨的眼光还是没有收回来。欧阳宁旭往里面看了看,整个咖啡厅就只有安晨和几个服务员,她想应该被安晨包了了吧!安晨看着窗外,而几个服务员则齐刷刷的用一种不解的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欧阳宁旭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定没有什么纰漏后边昂首挺胸地走近安晨。
她走到安晨的对面,没有和安晨打招呼,自己坐在安晨的对面,同样看着外面的风景。安晨也没有收回目光,好像没有看到欧阳宁旭一样。几个服务员看着这奇怪的一男一女奇怪的举动,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是向前伺候着是不是需要什么服务。
欧阳宁旭看着外面的人流,觉得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她看了看还是目不转睛的安晨。然后转向服务员,服务员走过来,欧阳宁旭甜美的微笑着说到:“一杯拿铁。”然后又看了一眼安晨,他还是无动于衷。
欧阳宁旭举起杯子,慢慢地品着杯子里的东西。看着安晨还是专注地盯着外面,她没有主动和他说话,她想看看他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和自己说话。自从认识了安晨,她总是会有一种冲动在心里翻涌着,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傻笑,工作起来也精力十足了。一直以来她不乏男生的追求,可是她都看不上,要么是太幼稚,要么就是太古板,总之没一个她看着顺眼的。遇到安晨以后,她觉得自己变了,她的心有了归属,不在漂泊,她确定自己被安晨吸引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盛装打扮后来赴约了。
欧阳宁旭喝完了杯中的拿铁,安晨还是没有回过头来和自己说话。欧阳宁旭开始没有耐心了,她“啪”地把杯子放在桌上,瞪着安晨。
几个窃窃私语的服务员惊醒般的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这两个人奇怪的人直到现在还没有说一句话。
安晨这才回过头来,无奈地笑了笑看着怒火冲天的欧阳宁旭。但还是没有说一句话,他在等着欧阳宁旭主动和自己说话。他是很多女孩心中的王子,但是没有一个女孩让他这么动心过,只有欧阳宁旭。在欧阳宁旭没有来之前,他在心里期待了千次万次。
可就在欧阳宁旭终于走进来的时候,他却莫名其妙地想到仇盦。他们之间一直有个习惯;见面时谁先说话,谁就得服软。听起来很幼稚,但是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有一个真心的朋友着实不易,两个朋友间,有着相同的爱好,有着属于两个人的习惯,在他们奢靡的生活中,这些简单的友谊,却是奢侈品。所以,他们一直都坚持这个幼稚而无聊的游戏,在相对和平的时代,能有情趣幼稚,那也是好的。
欧阳宁旭和安晨对视着,她不明白安晨这是什么意思,她欧阳宁旭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她冷笑一声,伸手拿起包包,愤愤地站起身来,准备转身就走。
“欧阳宁旭就这么点能耐么?那看来是我看走眼了。”安晨还是翘着二郎腿,抬头看着欧阳宁旭,微笑着说到。
欧阳宁旭回过头,轻蔑地看一眼安晨:“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约我出来又把我晾在一边,但是每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告诉你,我就是我,不需要别人来定义,不管是你走眼也好,你看错也好,我,还是我,本小姐可不是一般女的,少跟我来这套。”说着从包包里取出两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这顿我请!”
安晨迅速按住她还没有收回去的手。欧阳宁旭想要挣脱掉,可是只感觉手背发烫,却始终挣脱不出安晨的手。她只好把目光转向安晨,安晨也正好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欧阳宁旭:“你要干什么?”
安晨眼神里放射出柔情:“我承认我输了,我本以为你会主动和我说话的,可是我输了,好吧!我承认。”
欧阳宁旭无奈地笑了笑,看了看窗外匆匆忙忙行走的人群,然后看着安晨说到:“你看看外面的人,每个人都匆忙的坐着自己的事情,而我,傻傻地陪你坐在这里十五分钟,结果就因为为了证明是你输了还是赢了?”
“我承认我今天的举动和幼稚也很无聊,但是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愿望想要证实一下我和你之间到底谁会向谁低头。”
“结果呢?”欧阳宁旭开始恢复情绪,语气也缓和了很多。因为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有那样做的冲动,所以才一直没有和安晨说话。
安晨松了一口气:“你可以先坐下么?”
欧阳宁旭坐下后看了看桌上的手:“放手。”
安晨这才缩回那只手,看了看掌心尴尬地说到:“不好意思!”见欧阳宁旭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继续说到:“你看啊!我在这等了你四十五分钟,不对是三十分钟,因为有十五分钟是你站在那边陪我!”说着指了指欧阳宁旭身后的那道门。
欧阳宁旭只是定定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到:“然后你来到这里坐下,又是十五分钟,最后我那个无聊的试探证明我输了,最终还是我想你低头。”
欧阳宁旭笑了笑,然后又恢复严肃的表情,看着安晨,等他精彩的下文,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里,她相信他的话会让自己满意的,在内心里,他却是很完美。
安晨也笑了笑:“你看,如果我们把一个小时看做是我和你之间,先别说话我来解释给你听,我等了你半个小时,十五分钟我们互相等着对方,十五分钟你等着我我也等着你,最后还是我妥协了,你看我多吃亏!”
欧阳宁旭听着他说的话,慢慢想想觉得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她没有回避安晨专注的表情,笑了笑。
安晨继续说到,语气有了明显的变化,也不在是刚才那种夸夸其谈的表情,他收住笑容严肃地说到:“所以,如果你答应我的追求,你会是我的女神,我就是你俘虏的奴隶,我一直都在等你,而你只需要等我十五分钟就好,剩下的四十五分钟由我来走完,我们就能相遇了。”
欧阳宁旭还是淡淡一笑。
安晨:“这个能成为我追求你的理由么?足够让你答应我的追求么?”
欧阳宁旭还是只是笑了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安晨也笑了笑:“我可以理解为你赞同我的说法吗?”
欧阳宁旭想了想,然后微微点头,然后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安晨,示意安晨继续说。
安晨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然后回过头也双手撑着下巴:“为什么你们女孩喜欢这个动作,说真的,我真的不喜欢这个动作,因为这个动作很影响我伟岸的形象。”
这个动作不仅不适合安晨,同样也不适合欧阳宁旭,因为欧阳宁旭是职业女性,是社会精英,这种小女人的动作和她是格格不入的。一个优雅的男人和一个职业女性相对而坐,全身上下加起来超过十万的两个人相对而坐,却都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对方,可想这是一幅多么不伦不类的画面。
安晨转过脸看着窗外:“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人流么?”
……
此时两个人之间弥漫着的气息,就像这个屋子里的灯光一样,洒落着浓浓的暧昧的气息。
仇盦疲惫地回到家里,今天他打开新闻频道后没有对着镜子喝酒,而是走到浴室里准备舒服地洗完澡后安心地睡一觉。此时新闻上报道着澳洲传来的消息。仇盦猛地冲出浴室,看着电视。
这时邱健打来电话,他显得很兴奋:“仇盦,我们成功了,那批毒品被劫下来了。潘青很快就要败了,你小子够神的啊!就这么就劫下来了,哥们儿就像做梦一样。”虽然为了安全起见,他们的通话越简短越好,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夸仇盦几句。
仇盦盯着电视挂掉电话。
仇盦躺在沙发上听着报道,电视上国际新闻出现几个中国人的面孔,仇盦知道是潘青的人,只是没有二扒,当然,他不会让二扒出现的,他们被警方抓住上了警车。澳洲主持人开始用澳洲英语说着这条新闻,她的身后是一个近似废墟的楼房,据说那就是□□品的地方。警方正在加紧调查,几个团伙已经浮出水面,相信最终幕后主使会绳之以法的……
听完报道,他笑了。然后又倒了一杯酒,躺在沙发上喝着。他感到累了,很累很累。他不想再这样斗下去了,他想过平凡的生活,他想和莫伊宁过着平凡的生活。带着酒意,他想到自己和莫伊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在想,莫伊宁应该快回来了吧?真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他不想看到那一幕。
潘青的身体每况日下,他感到自己真的已经离不开“那玩意儿”了,他很清楚,这样一来,他就更不好控制伊赛了,自己□□的实力莫名其妙地被削弱了,不知道是黑狼帮囧哥,还是林易盦在背后捣鬼。如果是囧哥,那他就更加危险了,那就能肯定那些毒品就是囧哥给劫了。而暗处的林易盦,就像幽灵一样,翻遍地球也找不到,可是他却又确确实实存在,时不时地戳一下自己的肋骨。怎么会处于一个两面夹击的境地?难道囧哥和林易盦走到了一起,如果真是这样,那又该如何应对?
潘青越来越没有思考能力了,体力更是大不如前,很多决策都要在二扒的帮助下才能完成,很多事情也要有二扒的提醒他才能记起。
他投资注册的几家公司都被查封了,现在警方开始怀疑他起来。一夜之间,他的一切都没有了,他失去了注册的所有公司,只剩下天使这么一个空壳,他后悔当初没有听取二扒保存天使财力的建议,现在他唯一值得信任的人,也只有二扒了。最让他痛心的,是他在□□的势力,他们在澳洲被一网打尽,他认定这些都是林易盦做的,也预感到不久的将来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具体是什么事情他说不清楚,直觉告诉他,他必须马上离开一阵子。
潘青现在强烈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濒临失败的边沿了,和仇盦在机场进行交易的“内鬼”到底是谁?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结果,后来自己密室里的东西又被偷走,肯定也有那些“内鬼”的帮助,他突然意识到这些肯定都是“内鬼”做的。可是为了自身的安全,潘青一般不会做什么实际的事情,他只需要在幕后控制局面就行,这样就算出了事情也不会影响到自己,就像上次的市长和省长一样。但是这样也有很多弊端啊,最大的问题就是对情况不会很了解,就如这次的毒品问题,如果潘青亲自出面处理,他坚信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自己也不至于节节衰败了。他现在懊悔不已,可是已经无法扭转乾坤了,局势已定,他只能做最后的挣扎。
潘青倒在沙发上陷入沉思,他开始怀疑林易盦到底是在国外还是在中国,那个号码归属地很可疑,就算伊赛再有人力财力,真的可以由一个专属于伊赛的号码归属地么?如果林易盦就在中国,那会在什么地方,是在“神秘之巅”,他甚至怀疑仇盦就是林易盦,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权力之争”事件中仇盦也在场听见了林易盦的说话。而且根据自己对仇盦的调查,他可以确定仇盦不是林易盦。
潘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林易盦可以远在国外就可以管理伊赛,那么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在国外和林易盦争夺伊赛呢?说不定那样会更加的顺利,至少自己是安全的,即使出了什么事情,自己远在国外,他们能耐我何?就算真的斗不过林易盦,可是他的厉害,也能学到三分。
潘青大声吆喝着让二扒进来,二扒恭维地站在他面前,低头哈腰地就像古代皇帝身边的太监:“潘总,您叫我有什么吩咐?”
潘青舒适得意地笑了笑,他认为自己这是明智之举,是万全之策。他看了看二扒,正襟危坐,然后问到:“我的移民办得怎么样了?”
二扒立即面露难色:“还没呢!新加坡的签证特别难办。怎么?潘总,您这是急着要出去?”
潘青顿时勃然大怒,最近他总是喜怒无常:“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这么久了还办不好,如果是在不好办就给我改签南非,越快越好。另外,赶紧给我订一张到澳洲的机票。”
二扒知道潘青脑子这下开窍了,可是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好事,他逃出国了,那就不好控制了。二扒试探着问了一句:“潘总,那您什么时候回来,我给您订往返的机票?”
潘青眼神里露出寒光:“不用,去了我就在澳洲待一段时间,我倒要看看躲在澳洲的林易盦是什么东西,找了这么久还是找不到。”
二扒好像很担忧似的看着潘青:“可是潘总,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那我们不是就乱了套吗?”说着他两腿好像在发软了。
潘青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好像他也厌倦了这种你争我斗的日子:“二扒啊!潘总对你怎么样?” 潘青感到自己已经濒临失败了,他感到力不从心,最近身体也日渐消瘦,不知是怎么回事,烟瘾好像也大了,他感觉自己思维变得迟钝,体力有点不支了,总是感觉迷迷糊糊的,所以他渐渐地减少了和陈锦玲的翻云覆雨。也只有抽烟的时候感到一点快活,感觉飘在半空一样,甚至比和女人在一起更加快活。
二扒还能怎么回答,肯定是阿谀奉承,什么话好听说什么话呗,这些话说得潘青美滋滋的。他放声大笑,然后严肃地看着二扒:“二扒,我出去后,这边你就给我负责好了,有什么事情要及时向我汇报。具体事情我会再跟你说,你先下去把我刚才交代的事情办好。”说着又翘起二郎腿舒服地倒在沙发上。二扒唯唯诺诺地走到他跟前,给他点上烟,看着他醉生梦死的样子心里暗暗发笑。
潘青来到潘朵儿凌乱的家里,本来就不太来,因为自顾不暇,便更加少来了。他脸色阴沉着说到:“朵儿,爸爸要出国了,你也要和爸爸出去。”
“我不出国。”她果断地拒绝了潘青的要求。
“为什么?爸爸去了可能就不回来了。”
“爸爸,我不出去。”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爸爸。”
“因为因为,爸爸,我不想出国,我要留在中国。”她不敢说出是因为仇盦,如果说出来,潘青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自己带出国的。
百般劝说下,潘青最终还是妥协了,心想仇盦也不认识朵儿,也很少有人知道潘朵儿这个人的存在,想来她肯定没什么危险,那就等自己安定下来以后再说吧!
仇盦来到公司,走到“神秘之巅”的专属电梯,自从上次“高层之争事件”发生后,他加强了对“神秘之巅”的控制。不仅设了专属电梯,而且重关把守。甚至在“神秘之巅”设置指纹确认装置,没有他的指纹,任谁都无法进入“神秘之巅”。
仇盦走到“神秘之巅”,倒在自己舒适的沙发上,看着楼下的行人,看着仰头观摩自己画报的粉丝。他转身拿起一杯酒,一边慢慢饮者,一边在想着什么问题。
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而这座城市似乎才苏醒,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景象让人感到虚浮,感到无尽的空虚。公司大多数人已经下班了,他们会习惯性地望向那个专用电梯,可是仇盦还是没有在那个专用电梯的门口出现。
夜幕降下,高大伟岸的伊赛大楼淹没在夜幕中,只有“神秘之巅”的灯光隐隐约约浮在半空,不知主人仇盦在做什么,一呆,竟过来大半天。
伊赛大门打开,仇盦双手插进裤袋走出来,他有意无意地四周看了看,然后径直走进低下停车场。仇盦来到自己的保时捷旁边,他感到冷飕飕的,他取出外套穿上,随意地在反光镜面前照了照,透过反光镜他无意中看到一个黑影突然闪过。他开始警觉地站直,感受着从身后传来的那股杀气,仇盦低着头,他没有回头看,脑袋飞速运转着,他确定他们不敢伤害自己,他们只是想要绑架自己,然后把潘青的那些“资料”逼出来,说不定还可以顺便把内鬼找出来。
仇盦感到那个黑影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他没有回头看,而是以飞快的速度坐进保时捷。然后关掉车门,静静地等待着对手自己出现,他把车微微向前开几步,让保时捷能在一个相对开阔的地方,好让自己能够清楚地看到周围的变化。他确定这儿停车场里不止一个人,另外一定还有人,潘青虽然染上毒品,却还没有蠢到只派一个人来对付自己。
仇盦坐在车里十分钟左右了,那个人才缓缓走来,仇盦听着他的脚步,盯着他的那一身肌肉,他知道今天又会是一场恶战。
那个人大概有一米八的个子,全身上下全是肌肉。他走到保时捷的旁边站定,用手敲了敲车窗,但是却没有弯腰。仇盦看着前方,心思却全在他的身上。那个男人再次敲了敲仇盦的车窗,仇盦还是没有出招,他打开音乐,好像就没有把那个男人放在眼里。
那个男人忍无可忍的样子,他低下头用力敲了敲仇盦的车窗。仇盦转过头看着他,没有说话。那个男人用食指指了指仇盦,挑衅着要他下来。
仇盦笑了笑转头看着前方,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那个男人恼怒了,他把低下看着仇盦,他准备强行把这个高傲的家伙拉出来,然后再狠狠地揍他一顿。
仇盦抓紧时机猛地推开车门,那个男人被狠狠的撞击倒在地上,当他抬头时鼻子已经流血了。他伸手抹了一下脸上的鲜血,狰狞地笑着准备站起来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仇盦迅速下车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一挥拳又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然后他清楚地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仇盦冷笑一声站起来,那个刚把手放到仇盦肩膀的男人被仇盦来个过肩摔,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仇盦清晰地听到一声骨头被折断的声音,两个三大五粗的男人倒在一起惨叫着。
仇盦看着两个男人问到:“潘青就拍了你们两个废物来对付我?”他冷笑一声,蹲下用右手指尖抬起其中一个人的下巴轻蔑的笑了。
仇盦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斜眼看着那两个人说到:“告诉潘青,我仇盦不是好惹的,叫你们潘总行事之前考虑清楚,我要是不惹他,就请潘总安分点。他想要的东西我这里没有,不要徒劳地在我这里下功夫了。”
顿了一下,他突然又转身对那两个人说到:“对了,如果你们不打算回去了也无所谓,我想就算回去了也是死路一条吧?亡命岩你们知道么?提醒一句,不要去香港台湾,也不要去澳洲,因为我们林易盦董事长随时会出现,也会随时要了你们的小命。”他冷冷的笑了一声,却足以让那两个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他露着寒光的犀利眼神。
看着仇盦的车出了停车场,两个人倒在地上面面相觑。
仇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助理家里,助理和二扒已经焦急地等他很久了。
仇盦输入密码走进屋里,助理二扒迎上来。助理全身上下把仇盦摸了一遍,嘴里还不停地问着:“怎么样,受伤没?”确定仇盦没有伤到哪里以后才放心地松开仇盦。
仇盦这才吐出一口气坐到沙发上。
二扒斜眼看着助理,然后再看看仇盦开着玩笑说到:“不对啊你们两,基情四射啊!诶我说仇盦,你不是和那个什么莫伊宁的爱上了么?怎么,您这是脚踏两只船啊!我告诉你不行啊!要不你把我也带上,脚踏三只船,我不介意的,嗯?”说着还学着古代女人做出娇羞的样子。
仇盦扔过去一瓶酒笑着说到:“你小子是在潘青那里装孙子装习惯了吧?想什么呢你,我跟你说,我就是性取向有点问题我也不选你们两,太强悍了,我喜欢温柔的。”
助理喝着酒说到:“我看莫伊宁也不温柔啊!你怎么就被人家迷上了。”
仇盦看着他们笑了笑,也喝起酒来。
二扒突然想到什么:“哦对了,我看潘青是扛不住了,已经开始把资产转移,准备隐居澳洲了。他已经催我把出国需要的东西尽快办好,好要我把中国的事情帮他处理好,我看他是顶不住了。”
仇盦:“这样更好,一下收拾了干净,对了,你在潘青那里毕竟是羊入虎口,你要尽快到澳洲去,和澳洲的兄弟结合,但是名义上要是替潘青去办事,我看里面很快就会有人在你背后蓄势待发,必要时捅你一刀。所以你要尽快。”
助理:“可是潘青现在是最需要二扒的时候,要怎样才能名正言顺的离开呢?”
仇盦想了想,然后他放下酒瓶,坐直身体说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