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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被人下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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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娘是谁?”
男人忙完后,凝视着白同的双眸问道。
白同想了想,觉得还是编个故事好,便答曰:“不知道,生出来就一个人,我是孤儿。”
男人急忙问你确定?
白同一脸无辜的点头说是啊是啊。
男人想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忽然眼前一亮,又质问说:“你之前还跟我讲是来投奔亲戚的,没有爹娘哪里来的亲戚?你在骗我?”
白同翻翻白眼,接着话顺下去,回说:“孤儿总也有人会收养啊,人家没生育能力的,不都从人口贩子那儿买继承人!”
“……这是什么道理,我怎没听人跟我讲过?”
男人回头看了眼身后俩保镖,保镖脸上显露出的表情,好似拉肚子之前吃坏东西的模样,白同心里坏笑,猜测他们是被说到痛处了。
男人假装轻咳,打断不自在的情景,继而恢复之前一派老爷范儿的架势,挥挥手,赶小鸡般逼着白同去做饭了。
等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农民老伯伯背着箩筐也回来了。
见到大人物驾到,虽不知其身份,但也毕恭毕敬招呼他吃鸡。
这农地里到处飞跑的鸡和外面买的就是不同,男人吃在嘴里说好,还扔下钱币说要带走两只。
农民老伯伯一下就发家致富了,白同也松了口气,想总算债还清了,是时候走咯。
可往哪儿走成了个问题,便问男人要去哪里,进城的话能不能捎带着走呢?
男人边剔牙边想事情,看样子是去办正事的,白同心里上下忐忑不安,后来总算等来句“可以”,就立马转身话别了收养他将近五天的老人,老人想把刚才所得的钱币分他一些,白同硬是推辞说不要,于是继续两袖清风,哪来哪去,施施然跟在他们身后走了。
“你都找到你亲戚了还进城做什么?邯郸城里可不太平。”
男人骑白马走在前头,得儿驾得儿驾,搅得坐他身后的白同神智略晕。
白同忍住要吐,回他道:“年轻人志在四方,在那儿种地就是种一辈子的地,那可不行。”
男人回以轻笑,漂亮的嘴角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真是美的不可方物。
白同看得有些醉了,一脑袋扎他背后就紧挨着分不开,心道这比乘船还晕,是要了命的,要了命哟。
只可惜美景不长,就如吴刚砍桂树总会冒出个猪八戒去调戏他老婆,他们也在半路遇到个程咬金,且这程咬金还是个熟人——他骑白马执长枪,似俗非俗,恣意驰骋,也颇有壮岁旌旗拥万夫的架势,男子气概随着呼啦啦的疾风提枪就朝白同身前的男人刺去,眼神却停留在白同身上,许久许久。
“说好不跑的呢!”一句大吼如闷雷贯耳,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以及自认被背叛后的哀伤,随着那话一并喷在了白同身上,直逼魂魄。
白同可不敢动了,随身前男人左躲右闪,一不小心还被误伤,鲜血从手臂飞舞着扩散到半边衣服,染红了还是那件白起给他准备的长衫,只是颜色更加多姿多彩……妈的,都不听人说话么。
“你住手啊……”
白同吃力的喊道。
白起好像被按到人屠选择开关一样,这一发不可收拾,浑然是失去理智、失去希望后的生命体特征暴走,连黑色的瞳孔都不一张一收了。
白同烦恼极了,想着该怎么着该怎么着,画面一翻就忆起当年孙悟空背着短笛去找老婆生孩子最后还让浑身都发绿的基友帮他抚养孩子的案例,于是话到嘴边,吞咽吞咽好几十遍未果,只得和痰一道又灌下肚中,心情简直郁闷到爆。
白起大概以为自己是脚底长了轮子善于逃跑?
那可不管,自己才是被害者啊,眼前这头蠢驴怎就不知道推理看看呢?
“我说你别叫了啊……我在这儿在这儿呢,没跑说。”
白起持枪“呼吓”一声把白同从马背上挑落,白同不负所望跌了个满嘴泥,白起还觉得不够泄愤,跳下马从背后把人当背包扛起来再往地上扔,可怜的白同就彻底昏过去了,而原本还愣愣看着两人互动的第三者,此时也僵住了。
连道来者何人!
白起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又拽人上马,双腿猛夹马肚,带着得儿得儿的音效一路狂奔的瞬间没了影。
于军营里,全武行上演。
“啪啪”两巴掌打得格外清脆。
白同是疼醒的,睁开眼睛见到失控的白起还和他大眼瞪小眼,那一刹那倒想死了算,便立竿见影眼白一翻向后倒。
白起心里直觉又被玩弄,故抬了手,毫不犹豫掌风贴面,白同双眼登时睁大如铜铃,急忙脱身闪到一旁,小心翼翼的问:“你干什么!”
白起语调偏冷,听不出感情道:“揍你。”
“理,理理理理由呢?”
“不服从军纪,擅自逃营,军法当斩。”
“放屁……我是被人打昏扔出军营的。”
白同据理力争,想他堂堂一现代有理想、有报复、有三观、有信仰的“四有”高级知识分子,怎可受此污蔑!
迟早得把那人面兽心的叛徒揪出来当街示众才甘心!
白起闻言起初是不信的,当日回营,本是战捷高兴之事,哪料却见王翦以一副非求死不可的态度跪在他帐前说人跑了,那霎时天打五雷轰的错觉都有了,感觉这跑的不是个人,而是个虚无缥缈手抓不到手的虚无啊。
好在他推断白同不认路只会沿官道走,这不才找了两天,人就给寻回了,带着一身风尘仆仆,狼狈的模样怎么都让人感觉是逃跑的架势,还有同他一匹马的男人又是谁?
谜雾浓的深不见底,王翦说的没错,这人的确是个祸害,如果当时初见就杀了,便也没烦恼……
白同见他不讲话,想是又在思考深层次的问题,本身作为一个斯多亚派学说的继承者,他是不会去干涉的,但情况貌似要危机到他生命了,这可不能接受,这可不行!
“你有话就说呗,我会解释清楚这遭遇的可见性。”
白起不懂可见性的定义,斜眼看他,一脸警戒:“王翦跟我说,那日夜里你同他睡在一铺的,可是当夜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兴奋地睡不着持刀出去练了,等再回来,你人就没了,这是何故?”
白同的思绪滚了两圈,又在心中演绎归纳了一遍,拍桌子道:“是被人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