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依爾謎(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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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果然有說謊嫌疑。
可惜這次的對象也不懷好意，男店員悄悄在她的視線死角下在奶茶裡面加了一顆小藥丸……
「妹妹妳在這裡啊，怎麼亂跑呢？」我把手搭到她小小的肩上。
感覺到她明顯的僵直了起來，我又對著店員說：「不好意思她是我妹妹。」
說完不等她反應的直接牽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她剛剛說什麼來著？要去森林？
雖然不知道她要去那邊做什麼，但也無訪，只是稍微有點距離……
我抱起她開始跑了起來，懷裡的小女孩乖乖的任我抱著，香香軟軟的。不過通常被這樣帶著以這種速度移動，應該都會有些害怕吧，尤其是我昨天才剛殺過她一次，不過她似乎很鎮定。
我知道她一直在看我，沒想到更大膽的是她竟然伸出了雙手抱著我的脖子，還在我懷裡蹭了蹭，像隻乖巧的黏人小貓。
不知怎麼的，我心情好像又更好了……
一會兒我已經到了這附近最近的森林，沒有再更深入，我擔心她會走不出來，在很外圍的地方便停了下來。
放下她，淡淡的香味也隨之離去，懷裡頓時空了下來，心裡好像也變得空空的……
「大哥哥，你為什麼帶人家來這裡？」
現在才知道要怕嗎？而且不是她自己說想來森林的嗎？
「我剛剛幫了妳。」我指的是在甜品店，不知道她有沒有發現那杯奶茶被動過手腳。
只見她疑惑的看著我，看來是沒發現……
我們就這樣對看了一下下，她好像越來越緊張，不敢輕舉妄動的樣子。
口渴？她緩緩拿起奶茶想喝，還是沒聽懂我說的話嗎？
搶過她的奶茶一口喝掉，我對自家的抗毒訓練很有信心。
她好像還是沒有意會我的意思，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不滿，好像我喝的不是奶茶，而是她的血似的，果然傻傻的……
算了，逗逗她也很有趣，天使沒有我想像中的聰明呢。
我又繼續看著她，會不會生氣呢？會像在甜品店那樣嗎？軟軟的裝可愛，會不會用撒嬌的聲音控訴我呢？
嗯……是因為我昨天殺了她一次嗎？沒有呢……
忽略自己一絲絲的失望，我又說：「我帶你到森林了，收費。」
她的眼睛又瞪得更大了，臉色又更加不滿……呵呵。
「可是人家沒有請你幫忙……」
嗯？
我射出三根釘子表示威嚇，她更害怕了，不斷的往後退著……
「請妳不要傷害我，我會想辦法！」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害怕？妳不會死不是嗎？」
一聽她著急的豎起三根手指，很認真的說：「我那個能力只有一次，我現在會死了！」
嗯？還要說謊嗎？
她看了我手中的三根釘子，又更加著急的解釋：「不信你看……」
她拔起樹上的其中一根釘子，往自己細白的臂膀一劃……
血不斷地湧出來，與她的白皙形成強烈的對比，「喏，你看，不會自己好了。」
我靜靜地等著，見傷口完全沒有癒合的跡象，我有些疑惑，怎麼會呢？明明在說謊啊……
有些不明白，在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三千萬。」
好心情稍稍被打了折，小天使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不顧她滿臉寫著「搶劫」兩個字，我拿出我的名片給她。
「以後請把錢劃到這個帳號。」
沒仔細，拿成了剛剛在甜品店拿的名片，我有些懊惱自己是怎麼了，正要再拿出我真正的名片時，軟軟的聲音卻出現了。
「依爾謎……」
這倒讓我驚訝了，我又看了一次她手上那張寫著「好吃甜品店」以及下面那串外送電話……
這的確不是我的名片啊！
難不成是文盲？
「我允許妳慢慢還，但不要想逃帳，揍敵客家追債很兇。」我試探性的說。
「是的，我知道了。」她看起來很無奈。
她知道揍敵客？一點都不驚訝，似乎追帳很兇這件事她根本就不意外，好像她十分清楚揍敵客這個姓氏代表了什麼。
她，有危險嗎？
殺，還是不殺？
沒有查覺到我的殺氣，她慢騰騰的收起名片。
手機卻在這時候震動起來，媽媽？
幾個起落我離開了她的視線範圍，接起電話，視線沒有離開她。
「依爾謎啊，什麼時候要回家啊？怎麼這次還在外面呢？」一個短暫的停頓後，媽媽興奮地在電話那一頭說道：「唉呀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啊？是不是交了小女朋友在約會？啊啊啊！別害羞啊快帶回來讓媽媽看看啊！哪家的女孩子啊！」
我有些無奈，「媽媽，我才十六歲……」
「十六歲怎麼了？十六歲正值情竇初開啊！媽媽初戀就在十六歲啊！啊啊啊你一定是戀愛了！^#^W&%*%@%W」
不想再裡會媽媽的胡言亂語，看著遠遠的小天使後知後覺的發現我不見了，似乎鬆了一口氣，在地上稍做休息之後便往更深處走去。
「我今天就會回去。」
再一次見到她時，已經是相隔一年左右以後，在一個熱鬧的城市，會到這裡是因為這次的任務在這裡，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電子音樂的聲音無處不在，當時我正在採買今晚任務需要的黑西裝。
遠遠的看到她正在跟一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大叔調笑，邊走邊撒嬌，甚至沒有報統編號碼，迅速刷卡拿起衣服跟上，心情惡劣。
我悄悄跟著他們，卻被一個小女孩攔了下來。
「大哥哥，你為什麼要跟著她呢？」
華麗的蕾絲澎裙，我又看了一眼遠方的天使，這品味肯定是眼前這人的……
眼前的小女孩笑著歪歪頭，似乎純真無邪，但身上的念散發出來的氣息可沒那麼友善。
「欠債人。」我指了指遠處。
「可是她現在在完成我的指令呢！」精緻的小臉跟她身上老練的纏形成很大的對比。
「她學會念了？」
「沒有喔！」
她笑了笑，眼睛裡面卻滿是防備。
「別擔心，就是去釣個凱子，騙個我指定的寶石而已。」
然後我自動省略她後面五百字的「寶石多麼美麗」的介紹。
「妳是她師父？」
「嘛~也可以這麼說~」
「無法學念，妳卻還帶著她？看來妳知道她情況特殊？」
眼前的小女生不笑了，惡意的念突然爆出，「你是誰？」
「依爾謎揍敵客。」
強大的念壓緊緊擠壓著我的感官，如同利刃一般切割著我的所有神經，我能確定這人絕對不簡單。
「你要殺她？」她問。
「天使是殺不死的吧……」說完我轉身就走，沒有打算多做解釋。
有這樣的一個高手帶在身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
時光如同燕子翅膀般的輕盈，輕輕幾個開合，便飛到了另一個地方。
我已經成年，任務的價碼越來越高，難度也越來越高，這次委託人是一個富豪，似乎委託千耳社的尋物任務許久沒有人承接，於是找上了我們，拿到東西，並殺掉持有者。
「妄想」，傳說是路西法的筆記本，寫在上面的任何事情都能夠成真，但也要付出相對的代價。
富豪千方百計的拿到了這樣寶貝，但是這本筆記本卻在前一陣子被偷了，根據監視錄影器的顯示，是一個高瘦的男子，皮膚白皙，青色的頭髮及肩，看手法是十分習慣於黑暗中的人，偏向速度型而非力量型。
經過一番調查，似乎是幻影旅團的團員，也許該說是前任團員，最近剛叛逃。
能力比較特殊，屬於輔助人員，能力發動的時候，最廣方圓三百公尺，所有範圍內的人無法使用念能力。
近身對戰比較有利，畢竟揍敵客家的訓練讓我就算沒有念也不會太危險，但比較危險的是他現在似乎正被追殺中，如果中間有其他旅團成員出來攪和就比較麻煩。
結果當我找到目標的時候，我又看見了那許久不見的天使，她長大了不少，越來越脫離小孩子的稚氣，但她怎麼會出現在夜裡酒吧？
我在角落觀察著她，昏暗的燈光讓她看起來更加神秘，看樣子她在找什麼？
上次的小女孩似乎不在她身邊了，那她打算做什麼呢？
我再怎麼想也沒有到她就是承包了千耳社那個沒有人接的任務，相同的目標，相同的目的，但她用的方法卻不怎麼讓我高興。
看著房間內春光旖妮，這種用肉體誘敵，讓我立刻想到她以前的老師……
想到釣凱子一說，我更加確定她一定是被教壞了……
突然房間內有了動靜，天使竟然用了奇怪的能力把目標捅了三個洞，但跟當初一樣，她身上完全沒有念的感覺，在反應和速度上都跟小時候的她不一樣，雖然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原本還擔心會不會只學會了釣凱子呢。
一見時機成熟，我跳進窗內，心中的不高興和鬱悶完完全全的發洩在目標身上，加上他原本就負傷，我以最快的速度讓他措手不及的只能摸摸自己空空的左胸口，然後靜靜死去。
「他是你的目標？」
「嗯。」
我轉過身看著赤身裸體的天使，雪白的皮膚看起來十分滑嫩，她現在到底幾歲了呢？
或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直接，她開始拉過被子遮掩自己。「我呢？」
我搖搖頭，她卻開始趕我了。
「妳長大了。」看著她有些黑氣的臉，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
「而且還欠我錢呢！」原本是好心想轉移話題，但她好像更不高興了。
她看起來似乎是敢怒不敢言，沉默了一下說：「我過幾天會匯給你，我現在有收入了。」
我看了一眼目標屍體，點點頭說：「看得出來。」
但她好像又更不高興了，為什麼呢？
一路尾隨著她到她的旅館，她似乎一直都沒發現我，看來還有待加強。
想惡作劇的念頭又起，我故意略過窗子，並且釋放殺氣……
她感覺到了，全身戒備，說也奇怪，她的存在感頓時就消失了，但她不是念能力者應該無法使用絕才對。
我打開窗子輕輕落地，「別這麼緊張啊！」我攤攤手，跟妳開開玩笑呢。
但她似乎沒有覺得有趣……
「我說我會匯給你。」
「我知道。」其實我比較想知道她這兩年到底都學了些什麼。
「好久不見。」
但她卻沒有寒暄的意思，問了我目標是不是蜘蛛，竟然連旅團都知道，她跟他們有關係嗎？
後來我騙了她我不需要妄想，只需要殺掉持有者，雖然這樣任務只有完成一半，但如果不給她妄想，她沒辦法還我錢的吧。
再說這個任務本來就有衝突，畢竟雇主原本就先委託了千耳社找東西，這樣應該不算違約，頂多打七折。
後來她找出了我當年給她的「名片」，問我沒有沒有改帳號，這才想起當年的事。
「嗯說到這個，我一直有些問題想要問妳呢。」
我慢慢地逼近她，這兩年她雖然長高了不少，但我也是，在我眼裡她依然是小小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樣香香軟軟的呢？
「妳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利用身高優勢把她圍在我懷裡，我只要再稍稍往前一點，她就會貼在我胸口……
「你你你、你有給我名片！」
我感覺到，心跳，呼吸，在我們之間動盪著。
時隔兩年天使似乎還是不喜歡說實話。
「妳……是不是文盲？」我有些無奈的說。
看著她臉上表情一囧，我知道我答對了。
「這是那天在甜品點遇到妳時拿的名片。」
短短的安靜了一下她說：「如果我說我是你的粉絲暗戀你很久了，很關注你，這樣你信嗎？」
我短暫的楞了一下，再回過神時我還是不小心笑了出來，雖然臉上的變化應該不大，而且稍縱即逝。
「揍敵客家的資料可沒有那麼容易可以關注……再說，你之前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一點也不驚訝呢！」
我欣賞著她懊惱的表情，好像之前她執行任務的方式也比較沒那麼讓我不高興了。
於是我故意靠近她耳邊又說：「我有看到喔！在妳看到媽媽和柯特前，妳在防火巷的時候喔！」嗯，果然依然軟軟的。
頓時她震驚了，在我懷掙扎著，不等她開口我又說：「妳該不會在做完任務之後還沒洗澡吧？」我回味著天使第一次在我懷裡時的情景，不禁皺了皺眉，「我能夠理解妳的逼不得已，但妳身上有他的味道。」
我以後一定要禁止她這樣接任務。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依爾謎(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