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九、Love you ...
-
“看，是Spider Man！！！”
登记法案支持者们，甚至是反对者们，都或多或少地知道，Spider Man是个厉害角色，并且是Iron Man最重视的人之一。在支持者的心中，他就是Saint John；在反对者的心中，他就是Sariel——虽然他一直坚持“不杀人”，但是反对者才不在意呢。
不过自从Guide出现之后，Spider Man每次登场所造成的反对者士气受损情况便得到了良好缓解。用一位阿拉伯裔反对者的话说：“你们有你们的‘Sariel’，我们也有我们的‘Azrael’！”
最后就莫名其妙地变味儿成了互相攀比各自阵营里的死亡天使小蜘蛛，甚至还有某些中立者之流搞什么“蜘蛛对决一赔十”啥的……但是这两个人总是因为各种天意的人为的“机缘巧合”碰不上面。
终于有一天，Antonia一直力图避免的同位体之间的对决，在曼哈顿发生了。
Antonia在组织里通常只与Captian形影不离，但其实当初领她进组织的“Tarzan”Tom Jackson也一直跟她关系不错。就是因为Tom所在的分队在曼哈顿遇险，打开了全频道呼救，Antonia才会来到曼哈顿，才会碰到Peter。
两方的Spider几乎同时到达，他们对上眼的一刻似乎都有些僵硬，一部分是为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对方，一部分是为四周突然的了无声息——那一刻，似乎所有人都自发地退出了战场。
两个Spider同时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彼此，Antonia呼叫Steve发现对方还远得很之后，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开始吧。”
-------------------------------------------
Peter曾听Tony说过，那个从天上掉下来把他砸晕的女孩就是Guide，然而Guide都活跃那么久了，他跟她才第一次见面。
果然……很微妙。
有那么一刻，Peter恍惚间感到自己和那个女孩都是薛定谔的猫，而且在打开箱子之前还是同一只。
……如果不是这场战争，他或许会跟她成为好朋友吧？
就是因为这出击时一瞬间的恍惚，他对疯狂尖叫的蜘蛛感应反应慢了一点点，紧接着他的大脑就像被一口钟罩住然后狠狠敲了一顿似的，丧失了对身体的掌控，然后视野被黑色的火焰燃烧殆尽。
--------------------------------------------
Peter倒地的时候，Antonia万分错愕。
她明明只是用出了拼尽全力的精神一击，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程度的力量输出也就是能让人眩晕一下而已。她都已经做好肉搏战的准备了，没想到Peter居然就这么晕过去了。
自个儿的向导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还是说Peter的精神力太弱？不应该啊？！
四周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几乎消失了，Antonia面罩后的眼睛瞥向站在一旁建筑物上的Lucis，发现她一反常态地好动，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仰着头东闻闻西嗅嗅。Antonia这才恍然回想起攻击Peter时仿佛精神浩瀚无边的感觉，那并不是她突然变强了，而是在发动攻击的瞬间，她与她的哨兵发生了共鸣。
Wade Wilson，那个啰嗦、脑残、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她的讨厌的家伙，是她的哨兵。
认识Wade两年多以来，她第一次真正承认了他的身份，并不是因为留恋共鸣的好处，而是因为她突然意识到，原来他们之间的羁绊已经这么深了，原来她自己早就习惯了这种共享精神力的感觉了，原来她早已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样讨厌他了。
“Antonia小心！！！”
Lucis的尖叫声和蜘蛛感应同时惊醒了几乎失控的Antonia，她基因层面改造过的腰帮助她完成了一个普通人类做不到的后仰，使她躲过了一把武士刀凶狠的一扫。
武士刀的款式很熟悉，熟悉到她能默画下来；还有那只手，总是戴着和紧身衣相连的红手套，那上面的伤疤纵横交错，一直延伸到衣服掩盖的地方，但除去失控的首次相遇，那双手总是在真正碰到她的时候带着笨拙谨慎到战战兢兢的温柔。
一直压抑着的思念，在看到一手搂着Peter、一手举着刀对她怒目而视的Deadpool的时候大爆发。
思念的强烈情绪化作冲击波横扫整片战场，所有先前被吓到一动不动的人们，像是被按下打开键一样纷纷一跃而起加入战场，现场重新变成一片混乱。Antonia有些走神地与同样不认真的Deadpool战斗，两人都时不时地分出些精力看看被交给队友的Peter。
忽然，Antonia注意到几个人，跟支持者队伍站在对立面，她却从未在任何一次集会中见过。
那些人的打法带着军人式的快准狠，接触到他们的人几乎都被一击必杀，并且他们还在不断向Peter靠近，可靠近了却又不接触，只是在不断地扫清保护Peter的人。终于Peter的保护圈出现了一个缺口，一个消瘦而熟悉的身影挤了进去。
Antonia脑中顿时警铃大作，顾不得眼前Deadpool不喘气的连击，朝着那个身影尖叫道：
“那是个陷阱，Tarzan快住手！！！”
Tom的拳头砸了下去。
碰巧同时回头的Deadpool怒吼一声举刀冲向Tom，Peter不远处的几个法令支持者也同时冲向他，Antonia试图阻拦却遭到先前那几个陌生人的拦截，一片混战中没人会特别注意她这边的动向，她已经分不出精力去驾驭精神力阻止Deadpool，只能眼睁睁地看着Tom被正面砍伤。
--------------------------------------------
Steve以为自己找到了解决办法。
他瞒着所有人悄悄去找Tony，打算跟他好好谈谈，最好的结果是他俩握手言和，最坏的结果是他身败名裂然后死掉，但无论如何，这场战争都将结束。这个决定带有Captian America一贯很傻很天真的作风，但这也是他所能想到的将损失降到最低的方法了。
可惜人还没见到，意外便发生了。
等他赶到曼哈顿，场面已经不受控制了，用一片血雨腥风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几乎在他到达的同时，Tony也穿着他的钢铁战衣出现，并把现场搅得更糟。
两方最高统帅就这样在毫无准备的时候展开了对决，Iron Man明明身负高科技装备却非要打近身战，白白浪费了钢铁战衣上那一大堆枪炮，大富翁高攻低防肉搏技术差的缺点毕现无疑；偏偏这时候Captian America也默契地一同开启了掉链子模式，破绽多得不像话。两个人很明显都心不在焉——于是两个人一起挂了一身的彩。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救人。”
“救那个小丫头？”
反问句里浓浓的酸味几乎惊倒了Steve的一口白牙，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Tony，怎奈他就是不肯摘掉面罩——即便如此，Steve还是感觉到了面罩后那双大眼睛正充斥着怎样的伤痛。心疼之余，他发现自己居然可耻地有些窃喜。
“你不会不知道那孩子的来头吧？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我当然知道那小鬼是打哪儿来的，另一个世界的Captian America和Iron Man豢养的小天使，又年轻又可爱，还有那傻透了的——哈，SUPERFAMILY！！！”
伴随着句话进入Steve耳中的一切嘈杂均被过滤掉，有种令人怀念的感觉被从遥远的回忆中拽了出来，那是Thor还没死、Bruce还在地球、Hank和Janet还没有天天上演全武行、所有人开开心心一起住在Stark大厦的时候……诞生于“不毒舌就会死”星的Tony，情商全用来补了智商的Tony，内心住了个叛逆儿童的Tony，只有在面对Steve的时候才会用“我在生气你得负责哄我开心”的语气来说话的Tony。
所以他非常自然地回应道：
“别闹了Tony，从血缘上来讲她可是我们的女儿。”
隔着钢铁战衣都能看出Tony浑身的毛儿一下子全炸了：“谁跟你‘我们’！那个世界的Tony Stark-Rogers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没工夫再跟你扯了！”说罢扭头便走。
“Tony！”
“去找你·的‘向导’！”
“……那你也去找你·的Spidey吧！”
而当Steve找到Antonia时，他连心脏都要停跳了。
Antonia终于暂时冲出围堵拖走了生死不明的Tom，可攻击她的人中突然有一人摸出一个东西砸在地上，爆炸的烟尘立刻弥漫开来，Lucis来不及提醒她，等Antonia意识到事情不对的时候，她已经吸入了少量烟雾，大脑立刻不清醒了，整个人摇晃起来。围堵人群中有一人上前补了一记麻药，挟住她跳上高处，一手提溜着她后颈，另一只手抬起，向Steve打了个招呼。
“Captian，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那是Steve死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Red Skull——！！！”
在场人员都陆陆续续停了下来，却各个挂彩，他们这才发现战场周围混入不少杀气腾腾的陌生面孔。
同样拥有四倍力量的Red Skull轻轻松松半提起给Steve看看：“这就是你会为之而杀人的人？终于不再像条忠犬一样围着个老男人打转了，真是可喜可贺。这次换口味了啊，看起来是个小鬼？”他抬手揪下Antonia的面罩，她黑色的长发凌乱地散下。Red Skull凑近瞅了瞅，眼睛一闪：“小鬼长得不错——哈，看我发现了什么？Captian America的小金丝雀儿长得多像Iron Man！”
Steve和Tony的脸同时涨成了猪肝色。
然而Tony的脸色很快转为了惨白——因为Steve无比深情饱满地呼唤了那女孩的名字：
“快醒过来，Antonia！”
Tony意识到他吃醋——好吧他承认他吃醋了——的方向，一直都是错的。他早该明白，Steve就是那种会期待温柔的老婆可爱的孩子的模版好男人，他才没有把Antonia当成“爱情”的储藏柜——她是他所期待的人生的终极目标；他是全美国、甚至是全世界最完美的好男人，他只是坚持了美国的自由民主观念才会跟他站在对立面的。自己本应跟他和平商讨，却直接选择了最极端的处理手段……反正，刚愎自用的Tony Stark又一次搞砸了。
那么，至少把那个小鬼救下来吧，算是为Steve——
Red Skull背后凭空出现一个黑洞，一个盾牌、两把武士刀、N束激光炮直冲向他后脑勺！
凭借四倍反应力，Red Skull艰难地躲过了瞬间的数轮攻击，没想到接下来数不清的微型追踪导弹根本不打算饶过他，坚持瞄准他的脑袋。他想用手里的人质挡住导弹，手里却一空——
转身的瞬间，人质已经被黑洞中冒出的红衣男子一个瞬间移动夺走了。
Red Skull缓缓抬起头来，看到黑洞中出来了进化版的Captian America和一群Iron Man。走在最前面那个Iron Man什么表情他看不到，他只看到那个Captian没被面罩遮住的半张脸上绽开一抹扭曲的狞笑。
--------------------------------------------
所有人面对这一戏剧化的超展开都傻掉了。
大决战莫名其妙就开始了Red Skull先后暗算了双方的二号象征人物然后Captian America、Iron Man和Deadpool凭空冒出来把Red Skull秒了？！这是要闹哪样啊！！！
“What …the… FUCK…”
寂静的战场幽幽飘过一句粗口，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群斗斗得灰头土脸的Deadpool耐不住了：“你们就是平行世界的人物吧？你们是来自地球多少号的？那个拿刀的，就是你！是不是我的同位体？这么说你怀里那位应该就是Spidey吧！这么看来……咦咦咦我好像见过你们！我穿越时空的时候见过那个小丫头长大了的样子！那时候她长得更漂亮了，怪不得我刚才没认出来耶！”
超级夫夫忙着率领众Mark群殴Red Skull和他的喽啰，没人搭理Deadpool；怀抱着Antonia的Wade正处在理智崩溃边缘，以充满野性愤怒的咆哮声回应了他。
“嘿！这么大火气干嘛！Wade Wilson可一向是个讲道理的人，怎么可能换了个世界就变成乱吠的野——”
“Shut up，Wade。”
Deadpool身后护着的Peter虚弱地醒来，Deadpool欣喜若狂，扑上去以检查之名行乱|摸之实，全然不顾周围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看。
然后他就被一束激光炮打飞了。
“Wilson！！！”Peter下意识惊叫一声。
拖着一溜儿脑浆和血液横飞出去的Deadpool跳着滑稽的“舞步”晃回事件中心，向Peter打出一个耍帅的手势：“我没事哟Spidey~Tony Stark你打坏我小脑了！要过好久才能长回来！你看我连路都走不稳了！在平行世界的客人们面前出丑，丢的可是咱们全世界人的脸啊！”
“你脑子本来就有病怪不着我！离我的Spider Man远点儿！”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你说‘我的’了吧！大家都听到了，Captian一定也听到了！Captian！你基友出轨找小|蜜还强抢民男啊——呃！”
“Wade Wilson，你话里的‘民男’不是死的！”在地上歇够了的Peter一个鲤鱼打挺，飞起一拳正中Deadpool下颌，成功让他闭上了嘴。
“Silence——！”
战场中的Steve和Tony默契地同时出声，他们瞪大眼睛对视了一下又飞快地别过脸去。
这时，已经在研究室中宅了多日的Reed自远方而来，那癫狂的表情和不顾一切的势头充分展现了身为一位科学家所应拥有的对未知事物的狂热精神。
“TONYTONYTONY！我监测到这里出现空间波动就来了！噢噢噢另一个Tony和另一个Steve！果然是平行世界过来的！”
此时另一个世界来的夫夫俩——暂且称之为Steven和Anthony，已经处理完了Red Skull，正围在他们的女儿身边看着她醒来。
---------------------------------------------------
Antonia在一片混沌中“看”到了一个邋里邋遢的熟悉身影：一只硕大的爱尔兰猎狼犬，正紧紧依偎在她身边。她起身，感觉自己似乎变成了什么四只脚的动物，但她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周围无法形容颜色的混沌正逐渐崩塌为纯黑，她只有甩开四肢，跟着这只巨犬狂奔。遥远的前方出现了一个闪着白光的洞，她遵照直觉冲过去，进入光洞的瞬间，她似乎看见一直白狮和一只国王猎豹正在洞外等着她。
她猛地惊醒，看到久违的，Dad半长的柔顺金发和Papa一双能腻死人的蜂蜜注心巧克力，以及Wade疤痕纵横的小半张脸。
“Papa…Dad…我这是在做梦么？我好想你们……我想回家，带我回家吧……呜……”
回答她的是彻底解开钢铁战衣的Papa和Dad共同的温暖拥抱。
“呜……是真的……呜……”
Antonia紧紧搂住二人的脖子，突然她感到后背被人轻轻戳了戳。
“我也来找你了啊，Antonia……”
Antonia回头对上Wade可怜兮兮的脸，又看了看Dad和Papa的表情：Papa一副想要生吞了Wade的模样，却被Dad一个眼神制止，而后Dad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松开双臂，有些羞涩，有些忧郁地，环住了Wade Wilson的脖子：
“Wade…谢谢你。”
向来至贱无敌的Wade竟矜持起来，一双手仅仅轻轻扶住Antonia的腰：
“谢什么啊……虽然一开始注意你是因为你是向导但是我会一直跟着你完全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嘛，既然如此，‘带喜欢的人回家’难道不是一个好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吗？”
当Papa的终于还是没忍住，照着未来女婿后脑勺就是一拳——穿了战甲的，真正砂锅大的铁拳。
----------------------------------------------
高处一番家人重逢恋人重聚的美好场面简直闪瞎了楼下众人的狗眼。Tony发誓他看见Steve左眼写满ADMIRE右眼写满ENVY——当然他不会承认他自己脑子里循环刷屏的BE JEALOUS OF，当即又管不住他那一张破嘴了：
“哟，真是浓情蜜意的一家人啊！不知道你们那边超级英雄之间有没有爆发过大规模战争？有的话不介意来分享一下经验教训吧！”
“哦，我们这边当然没有打过这种无聊的仗。的确谁都年轻过，但这也不代表每一个Tony Stark年轻的时候都是像你一样的傻帽儿。想听取经验教训？成啊，我的经验就一个——赶紧跟Steve Rogers结婚，有矛盾，家庭内部解决，多有利于世界和平啊！”
高高在上的Anthony把Tony噎得说不出话来，Steven微笑着冲他摇了摇头，他才不情不愿地指挥Mark们把屋顶上的几人送到地面。
Reed激动不已，第一个冲上前。Anthony有些头痛地看了看他，吩咐Jarvis应付去了。Peter小心翼翼地蹭过来：“呃……请问您真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Stark先生吗？”
Anthony上下看了看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十几年前是的，不过现在我姓Stark-Rogers。为了跟你们的Tony区分，你可以叫我Anthony。看你这身装束……小伙子你是这个世界的Spider Man？”
“是、是的！”
“我是我们那边的Spider Woman哟！”Antonia理理头发，对Peter挥手微笑，连眼睛弯曲的弧度都与Anthony如出一辙。她仍然被Wade紧紧搂着，半坐在他一只手臂上。
“咦咦咦——‘我’是女的？！还是Captian America和Iron Man的孩子？！！”
“嘿！我可不是你，你我是两个个体，就像我Papa和你们的Tony Stark那样，顶多算某种意义上的同位体罢了，说不定我们那边还有一个不是Spider Man的……”她用唇语说出“Peter Parker”。
“但还是好神奇啊……”Peter向Antonia伸出一只手，Wade见状抱着她想要后退，却被她阻止。她也伸出一只手，跟Peter握到一起：“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你今年多大了？还在上学吧？上几年级了？你是怎么当上蜘蛛侠的？你——”
“停停停。”见Peter似乎有些亢奋，Antonia赶紧出手制止他。“Wilson……”Wade嘴角立刻耷拉下来。“好吧，Wade，放我下来吧。”Antonia拍拍Wade的肩膀，“Spider Man，先说好，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
“没问题！”
“那就好。我今年14岁，你呢？”
“我24岁。该你了。”
“我现在在上九年级。你呢？”
“我现在已经工作了。换你了。”
“我很小的时候被神盾出品的一只变异蜘蛛给咬了。你是如何与Deadpool相识的？”
“我16岁的时候——喂你偷换问题！”
“咱们可是说好了一问换一问。”Antonia歪头咧嘴笑，“原来你认识Deadpool这么多年了呀~”
“是呀是呀我们认识不到72小时就坦诚相待了哦~”下颌骨和脑袋都已自愈的Deadpool顶着一张隔着面罩都呼之欲出的贱兮兮的笑脸强势插嘴，“你就羡慕吧嫉妒吧恨吧七八年后才搞大别人肚子的另一个世界的LOLI控Wade Wilson！”说罢掀起自己和Peter的半截面罩就来了一个法式湿吻。
“七八年后？那我也是等我家Antonia成年以后才下的手！恋童死基佬有什么资格说我！”
Wade也想做点什么示威，刚向Antonia伸出手去，两个Deadpool的脑袋被狠狠地揍到了一起——Anthony一双铁掌正扣在他俩的后脑勺上：
“妈|的死毁容脸你们再敢多说一个字老子现在就轰碎你俩的脑袋！”
“你们的Deadpool未来不是毁容脸了——”
“Jarvis！炮击准备！”
至于Antonia，早已凭借对Papa的了解拖着还晕乎乎的Peter闪远了。
“Tony别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孩·子·们只是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呢？”
Steven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单手环过Anthony的腰把他捞了回来；而那两个穿红衣服的“孩子”比Anthony更快地闭上了嘴。
“你们这些家伙……闹够了吧？！Spider Man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是敌人了？赶快回来！”
好吧，破坏气氛的永远都是Tony Stark。
“Tony…”
“莫名其妙跳出来搞什么全家团圆！现在是战争时期！在解决《超级英雄登记法案》的问题之前，演家庭情景喜剧的都给我滚！”
“Tony.”
“这里是我的世界，Tony Stark-Rogers，你他|妈少顶着我的脸跟那个莫名其妙的家伙腻腻歪歪混淆大众视听！”
“Tony！！！”
这个小圈子里的人都被吓了一跳，连跟升级版Jarvis聊得热火朝天的Reed都忍不住看向声源。
是这个世界的Steve Rogers。
“Tony，其实今天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混战，我本来是要去见你的。
“我不想投降，但我更不希望超级英雄们再这样内耗下去！这个世界上、这个宇宙中还有那么多邪恶的家伙整天做坏事，可我们居然忙着为一个政府试图获得超级英雄兵力而提出的法案内斗！每天都有那么多无辜的人受伤甚至死去！我们这是在浪费人民的生命啊！
“都怪我……都怪我不跟你商量就如此激进地开始了反对活动！以前……明明以前……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难题解决不了啊！我最不希望的，是做你的敌人啊！”
“Tony，对不起！我们可以停战吗……我能请求你原谅我吗？”
在青天白日之下，Steve在Tony面前单膝跪地，乞求般地伸出双手。
“一直都是你冲在最前面，今天我也想变得勇往直前一些……请允许我回到你身边，Tony。”
周围有些好战的激进分子蠢蠢欲动，Mark军团一拳一个揍晕数人之后，现场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Tony定定地望着Steve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海面上的乌云渐渐散去一般，慢慢变得湛蓝而清澈，而那驱散乌云的太阳就是他Tony Stark。
他猛地扣上了面罩。
“你道什么歉，搞砸这一切的……明明一直都是我。”
说罢立马点火起飞，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Tony…”
Steve颇为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Tony消失的方向，这时Steven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耐心等等，看我家那位的吧。”Steve闻言立刻把头转向Anthony，只见他神采飞扬地比出一个大拇指。
没过多久，Tony就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飞回了原地，嘴里还冲着Jarvis骂骂咧咧。
“我让我的Jarvis黑了他的，我还黑了绝境卫星！”Anthony跳着轻快的舞步，像个孩子似的来到Steve身边，跟Steven亲密地贴在一起，全然无视装甲自行解体、绝境被控制一动也不能动的Tony杀人般的目光和愤怒的咆哮。Anthony的容貌已经开始衰老，染发剂已遮不住两鬓斑白的发根，鱼尾纹也已经烙在了他的眼侧，但他温暖的牛奶巧克力般的大眼睛永远闪耀着灵动美丽的光。
“做你想做的事，遵照你的心走下去吧，Steve。”
Steve释然一笑，向Tony坚定地走过去。
一步。
“Captian America！你这种行为是对对手的羞辱！你不觉得可耻吗？！”
“我们本来就不应该站在对立面。”
两步。
“不许过来！Steve Rogers你听到没有！”
“不过去你不会好好听我讲话的，我了解你。”
三步。
“Steve你——”
Steve张开双臂，紧紧拥住了他，他的嘴正好被Steve厚实的肩膀堵了个严严实实。
“我知道Tony Stark一直都是个好人。我知道他只是坚持了他自己应该做的事。我知道他有多不爱自己，就有多爱这个世界——所以，‘爱你’的任务就交给我吧，Tony。”
这个拥抱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Tony发现Anthony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除了对他身体活动的限制。他抬眼看向Stark-Rogers一家、Peter、两个Deadpool还有Reed，甚至还有他所能看见的所有人——他们都露出了微笑。于是Tony，鬼使神差般地，抬起双臂攀上了Steve的后背。
“这在你眼里也就是个任务……哼。”
这漫长的拥抱以一个吻结束。
End.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九、Love you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