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杀手大人》繁星慢慢

7、广告效应

　　古代人们接受讯息方式，是口口相传。没有大众报纸，没有电子传媒，不过有儿歌，有童谣，学过历史的人，看过三国演义的人都知道童谣的力量。林雪心于是编了几首顺口溜，让八岁的弟弟和十一岁的妹妹在街头玩耍时唱着自己编的歌谣，学会一首给买个泥人，教会四个同伴就给买一串糖葫芦，两个孩子就被泥人和糖葫芦收买了，钱财在手确实好运用。
　　“雀儿喳喳觅食去，肚子咕咕找吃来，要问汤饼最美味，舍掉林记还有谁”，“鲈鱼脍，肥羊炖，山楂乳鸽花雕酒，林记铺子全都有。” 这几条街道上玩耍的孩子没两三周就都会唱了，还有往外延伸的趋势。大清早的就有一支马队的人们从街道上停在了铺子门口，进门就点了汤饼，鲈鱼脍，肥羊炖，山楂乳鸽和花雕酒，很明显被儿童们的歌谣吸引而来的，这几个吃食其实也是他们家店里最适合冬天拿上桌的，广告效应还是不容小觑的。
　　店里有八张桌子，可容纳最多的也就五六十个人，只要一两个商队过来吃饭基本上就算人员爆满了。因为有时候人太多，自己一个人忙不过来，她还参照钟点工的模式，中午下午饭点的时候，找了两个泥瓦匠的家眷过来帮忙端菜洗碗，不付铜钱，报酬是中午一碗汤面和一顿打包带回家的两个人量的晚饭，一旬已过，就这样照这个趋势看，不出大意外，她也肯定是要赚到了。
　　想起来自己的目标已经初步达成，送走了客人的林雪心心情大好，倒了杯热开水犒劳自己一中午没停的喉咙，坐在偏离暖炉和众人的小角落，这是那长了张大众脸的伊小哥常坐的位置。雪心擦桌子时候发现这个位置看似偏远，其实相当不错，比柜台更容易监控整个店面的情况，可以看到店里桌椅的所有位置，不被注意但视野很好。
　　黑影晃过，一青衫男坐在了桌子的对面，一来就到这里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那个大众脸还沉默寡言的伊公子。“咦，伊公子来了？还是老样子吗？”
　　“嗯”，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本来就不容易被人注意到，还偏好这样不起眼的位子，不起眼的服色，不起眼的吃食，还不跟人打交道，真怀疑如果他有一天失踪了，会不会有人注意得到。
　　“已经报过了，虽然看着人不多，但都是刚来的，没上几个菜呢。要面条，啊不，汤饼的话可能要等会儿了，不要不耐烦哦”，呵呵，再附赠个大大的甜美笑脸，老顾客嘛，还是个奇怪的老顾客，一定要用心对待。奇怪老顾客看了看她后，及其轻微的点了下头，再没答话，只是静静的坐着。
　　“伊小哥，你每次来都吃这些，不想换些别的尝尝吗？哦，这样叫你怪不怪？”使劲和人家套近乎，虽然他很少说话，但他倒也没有完全不理睬人。
　　“不，不怪。”意料之中的言简意赅，这个怪人相当特别，却还是很配合人的，不冰山、不装酷也不目中无人，几乎有问必答。“你有没有听到街头孩子们的歌谣？”
　　“嗯。”
　　“为什么不点那些呢？不想试试吗？”
　　“其他的没有这个好吃。”
　　“……”什么？他刚刚说什么？其他的不好吃吗，基本上现在人们都是无肉不欢的吧？会有人觉得面条比羊肉好吃？林雪心来了这么久了，也没发现哪个爱吃蔬菜胜过爱吃肉的，毕竟和二十一世纪不同，物质水平差的不是一点点，这是个谁都不舍得只用肉来填饱肚子的时候，太贵了。是不是他囊中羞涩呢，还是不要拆穿他了，“菜品都不好吃吗？给你端个我昨天让阿爹做的粥先填填肚子吧？”小小的笼络手段，屡试不爽，谁不爱免费的餐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