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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萧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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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每一天每一个人都在抽风,只是抽得狠了的人,会被人狠狠的打醒。
----萧潇
爷爷奶奶喜欢乖巧的孙儿,爸爸妈妈喜欢听话的孩子,老师喜欢成绩好的学生,而第一名那个人往往羡慕排名不及自己却能每天和许同伴嬉戏的第二名第三名甚至是最后一名。曾经,自己也是被喜欢的,只是现在是否被人羡慕。
“萧潇,你爸回来了么?”妈妈每天回家都会问这个愚蠢。
“没有”萧潇很不耐烦,提起这个人心情会自然而然的不好。
“嗯,最近学习怎么样啊?”对于自己的孩子,家长似乎只有这点权利,好像永远只关心自己学习怎么样,成绩好不好,可是身体呢?心理呢?为什么不问:萧潇,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不好,每天有没有开开心心,有没有想妈妈爸爸?
“还是老样子,有事儿么?没事我出去了。”显然,和家里人说话总是这么累人,几句话就能让她不耐烦。
“嗯,身上有钱么?”妈妈关心的问。
“有,走了。”
“萧潇,妈妈以后不去广州了,那边有你爸爸就是了,我在家好好照顾你。”
刚迈出的脚,因为这话略微停顿,然后依旧没有回头的走了。
出了门,还是没能忍住,转身看了看那个常年在外赚钱,却没能好好照顾好自己孩子的人。背有些微微的佝偻,白头发也长了几根,没有穿着华丽的衣服,在屋里忙里忙外的做家务。萧潇有些想笑,这算是补偿么?眼睛有些朦胧,原来自己还是有泪水的,呵呵,笑了笑。
百无聊奈,因为一句话就让自己的所有活动变成无趣的压马路无聊进行曲。萧潇想,她还是这么不淡定,一点不像她自己,最后还是决定回去了,出去了一天,什么也没买,什么也没有做。
“回来了啊?正好吃饭。”萧潇妈把餐具弄好坐在餐桌旁笑着说。
“嗯,好。”
上一次和她吃饭是多久呢?还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前?
“萧潇,妈妈知道你不想读书,我和你爸商量在家里这边开个小店什么的,你觉得怎么样?”萧潇妈和气却又有些紧张有些小心的说到。
“行啊,就叫萧潇鸡肉馆好了。”萧潇笑了笑,而后有些调侃的说。
“嗯,好。明天我就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门面,然后盘下来。”萧潇妈显得十分开心,看来让自己女儿满意开心,自己也很开心。
萧潇却沉默了,连碗里自己喜欢的菜也有些涩涩的,快速的吃了两口,然后说:“吃好了,你慢吃。”
房间里,萧潇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觉得有些无趣,觉得很迷茫,就像这白白的天花板,挡住自己的视线,不知道屋外的天。
“算了,不想了,都什么事儿啊。睡觉睡觉!萧潇,赶紧睡觉,立刻睡觉,啥也别想!”萧潇不断对自己催眠,可是眼泪却那样流下来了。
以前现在,很多事分不清,很多想忘记的事就这样不受控制,发疯一样的涌进脑海。
“萧潇,爸爸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爸爸好么?”哀求的声音,就那样穿越三年时间的距离再次听到依旧会恨会痛。从小一直那样努力,努力做好一个乖孩子,努力学好每一门课,努力按他们的要求去学那些自己痛恨的琴棋书画,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过多的赞扬和欣慰。自己想是不是自己做得不够,继续这么傻傻的努力,在别人和小朋友玩耍时,她在学琴学画。然后当着令人羡慕的第一名,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也想那样无拘无束的玩耍,是的,萧潇是讨厌第一名的,因为这个位置只是给了她无尽的寂寞和无趣。可是自从三年前看到自己老爸趁家里没人带回来一个女人,一切都有点不受控制。
“萧潇,你怎么会在家?”老头的声音有点颤抖。
萧潇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个昨天还在说自己不够努力的男人,感觉到陌生。萧潇看了那女人,不漂亮却胜在清纯的,画了个淡妆,很苗条,长长黑黑的头发这么自然的垂下,眼眸半阖像是受了很大委屈。萧潇脑海里立马就浮现那几天看到那句话,真真真理“卿本佳人,奈何做小三!”然后便出现“奸夫—淫-妇”这四个字。
“啪~”
“你说什么!在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我是你爸,怎么说话的!”男人的声音很恼怒,可是声音里的担心和恐惧还是这样透出来。
原来自己发呆的时候居然把刚刚想的那些说出来了,呵呵~这个世界真是会给你出乎意料的不可抵挡的一击。眼神有些空洞,这样的不可抗力让自己有些失了心。稳了稳神,对着那个清纯佳人说到:“是你滚,还是我叫人让你滚?!”有些歇斯底里,有些不能容忍,这事到最后还是错的自己么?
“清纯佳人”还是走了,并没有慌乱离开,一切都很有条有理,好像这样的程序已经演习好几次。
“萧潇,脸疼么,刚刚是爸爸不对。”男人很愧疚想要摸一下萧潇的脸。
“别摸我!挺脏的。”
…………..
那件事儿就这么无疾而终,谁也没说什么。只是父女却越来越生疏了,而后萧潇成绩一路下滑,一个月后萧潇爸离开清水镇去了,据说是公司要重用调到总部去了。
三年后的今天,萧潇在想起这件事,怨恨减少了不少。可能随着自己慢慢长大也渐渐的懂得了很多。再放荡的女人,也有为一个男人收心从良的时候,从此不再越轨。而在安分的男人,也很难为个女人收心一辈子,其区别不过是心里出轨或生理出轨,所以女人无论如何放荡,底线都是忠诚。男人无论如何忠诚,内心都渴望放荡。或许你瞧不起一个妓—女,可是她却能为了自己所爱付出所有,为爱生为爱死;或许你很欣赏一个成功的男人却还能和自己的妻子相敬如宾,可是谁知道他在每个深夜想念的哪个女人?
不管再怎么理解,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总是那样不能容忍的。萧潇想,正如自己,也许原谅了他,可是还是这么的不能接受这样的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父亲,是外人或是自己看起来很爱很爱自己妻子的男人。男人,就是一种会穿各种华丽的外衣包装自己,内在却已经腐败了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