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光》一一九九

51、猿飞的想法

　　银时还是很理智地留给了土方单独说话的机会。只是在他“潇洒完美”地退场后，回到坂本的船上就开始懊恼地狂揉自己的头。
　　“啊啊啊啊我到底在干吗！”
　　见他这样子，坂本又一脸喜剧似的笑容凑过来。
　　“怎么，看你这么开心，应该是找到了吧。”
　　银时听了，在一贯地发作之前，居然弯起了嘴角。虽然他不想在老友面前变成什么言情小说男主角什么的，但是一不小心下意识地就露出笑容来。倒让坂本有些起鸡皮疙瘩，连退数步离他老远。
　　“干嘛。简直令人让人毛骨悚然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突然变白痴了啊……”
　　银时这么说着，就连自己都很无奈的样子。这时船开始开动，银时朝鬼兵队的船回过头去。
　　“哎呀呀呀。”坂本在墨镜后面挑起眉毛，走过来一把搭上银时的肩。“看来某些人终于有某些意识了啊。”
　　“不知道你都在胡说些什么。你的大脑和头发都该好好清洗一下了吧。”银时毫不留情地打掉坂本的手，在心里面控制不住地猜测土方都会说些什么。
　　他很确定的是，蛋黄酱控算是兄弟。是可以将后背交给他的信任。其实要真说，手啊脚啊什么的根本让他拿去一只两只的也无所谓。如果是这样的，虽然自己不愿意承认确实“伙伴”的关系的话，他曾经以为什么东西都是可以谦让去的。
　　但是现在他明确地知道，总有什么东西，他不愿意。

　　坂本看他陷入若有所思的状态，倒是没再吵他，只在一边看着老友的脸色阴阴晴晴，倒像是有很多乌云很快地掠过晴朗的天空似的。虽然他还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没有见过她的样子，作为兄弟也要担忧一下，可现在更多的却是有些开心，或者说是放心什么的也不为过。既然是带着相似的过去的人，他有多多少少还是了解银时的。
　　当大家都找到了各自的路继续前行的时候，银时也是。
　　只是当坂本自己已经完全找到了一个全新的生活以后，再看向那三个人，却发现，他们并没有完全地跟上来。有两个选择了极致的方式，而他最在意的那一个，却开始像是在天空里漂浮。
　　像是随处可在的光线。
　　仿佛一直在相处，可是无法捉摸，就像一定会落山的太阳，让人在心情晴朗的同时，也微微地意识到，这样的存在或许就会突然不见了。
　　所以即使是笑着，却在内心深处存有不安。
　　而坂本觉得，银时即使是坚定地活在当下的状态，他灵魂的太多的部分，或许还在那个过去里面。
　　是从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开始的。
　　而现在的银时，却让他感觉到一点点不同。或许是因为有了什么可以让他牵绊的东西，所以整个灵魂，包括被封锁在那回忆里的，都像是要向前移动了起来似的。
　　至于恋爱什么的……
　　“喂喂，回神啦，哥哥想到很多事情要教你。”
　　坂本心情愉快地再一次搭上银时的肩膀，无视后者的反抗，强硬地将他拐进餐厅去。

　　土方没有说什么便转身走了。在那之前，他静静地看了月城很久。月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表情去看他，只好摆出一副和土方一样的面无表情。
　　她觉得，现在即使露出笑容也是个错误。她看得出他眼神里的那些内敛的力量，她还看见他未摘下来的本应是自己的红宝石。土方的沉默给她思考的时间，可她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开口要回。
　　在之前的世界里面她不是没有拒绝过别人，也甚至可以在那之后与他人保持朋友的关系。可是在这里，她却觉得，或许那样的状态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在别人那里她可以就那样保持不介意的状态，找出很多理由来证明自己行为的正确性。可是放在土方这里，却仿佛都不是那么得有说服力。她害怕看见自己会捕捉到他眼神里面任何一丝受伤的痕迹。
　　如果不是有某一个存在的话。
　　她或许真的想不出任何一个理由。
　　不过那一个，也就足够了。
　　就在她确定自己最喜欢那个人的时候开始，所有其他，都不可能。

　　土方走了以后，高杉将书送到了月城房间里。月城轻轻地拿起被放在桌子上的书，脸上露出笑容来。手摸过书面，知道他曾经把它放在怀里，就像是它还带着些体温似的，让人留恋。
　　当月城的日语水平渐渐地提高了那么些，可以磕磕绊绊地认出假名的时候，月城觉得自己可以开始看书了。晚上回到万事屋的时候，便向银时和神乐借书。神乐自然耸耸肩膀说没有，而银时能提供的就是Jump。拿来一看，全部是漫画里面奇奇怪怪的对话，有些难理解。
　　不过月城倒觉得没什么问题。毕竟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自己抱着书慢慢地看下去的，只是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罢了。
　　还是很开心地拿着去看。或许还因为是自己在看“银时看过的Jump”而开心吧。
　　而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银时，却发现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个人以大概二十分钟能翻一页的速度在看漫画。
　　明明少年漫画就是应该唰唰唰快速看完才能有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速度吧。
　　要是这样慢腾腾地看，不管怎样热的血都得冷掉吧。
　　刚想这样吐糟，看着她认真专注的脸，却怎样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便只好不去看她。不如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结野主播身上好了，省得自己又陷入什么奇怪的想说什么又想不出来的状态。
　　第二天，银时带了本童话书回来。月城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书来，看看封面上棕色的小熊，再看看银时。而银时丢下一句“顺便买的”就躲进了卧室，一拉门，将月城的“谢谢”也关在了门外。
　　对她来说是多珍贵的东西。
　　所以即使看完了，看了很多遍，还是常常将它拿出来。
　　在她迫不得已离开的时候，它正摆在客厅的桌子上。在她陷入绝望里的时候她多少次想起过它来，那时她却连它也没有。
　　而现在，即使她还是被困在这冰冷的金属房间里，她却觉得自己什么都有。
　　月城将它轻轻地抱在胸前。里面的故事图画看过太多遍，早已记住。

　　银时回到江户以后先硬着头皮去登势婆婆那里接受了众人诡异笑容的洗礼。大家听月城没事，倒也松了一大口气，并且准备利用各自的渠道打听可行的办法。不过那之前，例行的调侃吐糟挖苦嘲笑绝对是必要。不过还没等万事屋两大战将发挥，天花板上就砰地掉下一个人来。
　　“啊啊啊啊啊我绝对不承认！”
　　猿飞一脸受伤的样子看着银时。后者还是一贯以漠视的态度处理，不打算管她。
　　“所以银时君追过去是为什么？银时君不会喜欢她吧？我好受伤啊——”
　　虽然银时还没具体说，不过猿飞这次倒是无意指出了所有重点。银时记起月城所说的“特别的”，于是异常爽快地回答：
　　“啊，对啊，我是喜欢她。”
　　“什什什——么！”
　　猿飞看起来是大受打击的样子。不过银时在这个答案上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表情上倒是很认真，只是手里捏着新Jump，目光也在上面巡梭着。
　　猿飞又依照惯例在万事屋大呼小叫打滚卖萌求S了一阵，不过倒是没有太久。见银时真的没有一点点开玩笑的意思，也得到了只言片语里的证实，她甩了甩头发，说，那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寻找新目标了。不过在那之前，银时君你是我的最爱哦。
　　银时给了她一个白眼。万事屋的两人也笑嘻嘻地看着两人日常的互动。
　　猿飞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今天紫色的晚霞倒是很美呢。她这样想着，伸了个懒腰，却露出了笑容。

　　即使之前怎样纠缠银时也好，其实早就渐渐地发展成朋友和伙伴的关系。
　　不如说她也是伙伴中的那一个，只不过每个人都用了不同的方式在他身边。有神乐和新八几那样的，也有土方和新选组其他人那样的，还有她这样的。
　　而其实，不管用哪一种戏剧性的方式，她倒倾向于描述他们所有人，所有关心着银时的人，都是像树袋熊一样地挂在他身上的，一直在试图在现实里面拉扯着他。必须要用什么拉住他，牵绊着他。
　　否则，曾经的他就像是会随时飞掉似的。
　　平日里便是懒散漂浮的状态，战斗起来却像是要燃尽一切。
　　他们必须要一次次地提醒他他存在的必要性，否则就好像他就是可以突然撒手消失。他们知道他背负着沉重的过去，而那样的事情让他变成这样无所谓的状态。
　　或许是自私，即使他们没有沟通过，但还是有这样沉默的默契。
　　守着他，直到某一种时刻来临。
　　让他可以真正自己地选择，选择可以一直走向前方。
　　或许，就是现在。当他终于开始有一段会延长很久而非他不可的情感的时候，也许，可以切切实实地将他留下了。

　　“还真是不能小看那个女人啊。”
　　这样自言自语着，猿飞倒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有些轻松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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