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光》一一九九

37、XXXV.夜叉

　　比起大眼瞪小眼的两人，修罗倒是露出一脸轻松的表情。他轻笑了一声，敞露着的胸膛微微起伏。
　　“真是意料之中的剧情发展啊。”
　　这样说着，他的手肘突然收紧，勒住了月城的脖子。月城由于脖颈上突如其来的压力，下意识地剧烈挣扎。
　　“嘘，别闹，我的小猫。”
　　修罗凑近了月城的耳朵，轻轻地说，似乎在安抚不安定的宠物般的语气。眼睛眯起来，其实他才像一只猫。
　　又扬起头来，注视着站在门口剑拔弩张的人。“如果划坏了这张脸，大概他就更加不会喜欢你了吧。”
　　似乎是对月城说的，声音大得却仿佛是要说给另一个人听。

　　原本因为安全的威胁有些慌乱的月城听见这样的话，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话中毫不掩饰的威胁，却是因为害怕自己隐藏了那样久的心情，就这样被最不想让他知道的人听去。
　　还是在这样的状态下……
　　心中一阵惶然，竟然真的停止了挣扎，只小心翼翼地看向那个人。
　　却是但愿他没有听见的。
　　但是心里面却也有某种相反的希望。
　　听见了什么的、做出了回应什么的……
　　这样的幻想，也不是从未有过吧？

　　“乖。”
　　修罗以为月城真的被自己的话吓住，满意地笑。看向门口的人，感觉到他周身环绕的危险气场同时，暗地里思考取胜的方式。
　　他从不觉得自己会输。
　　因为什么都是被自己掌握着的。一直都是。

　　银时不是没有听见修罗的话。可他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似乎不太好使，好像思维在某个角落里面卡住了似的。
　　否则为什么感觉已经触碰到了什么，却又无从马上清晰地察觉。
　　或许是因为刚才心中的慌乱，让他失去了冷静和逻辑。而这天人说话又怪里怪气地拐那么多个弯，让他没有办法马上理解其中的含义。
　　现在心里面想着的，居然不过是，太好了。
　　虽然是一个怎么看都糟糕的状态，但是至少她还是好好活着的。
　　原来这样的事实，就让他近日来的焦躁情绪平复了不少。
　　“放开她。”
　　他说。洞爷湖被紧紧地握在手中。
　　即使有迷惘什么的，只要握住了手中的剑，却都会知道自己的方向。
　　修罗见银时未对自己刻意的调笑做出理会，一晃手，巨大的镰刀又出现在手中。纯粹拼体力的话，原罪的战斗力其实并不高，甚至不到天人的平均。可他们那么多年能跟夜兔族势均力敌，靠的却是头脑。
　　“硬拼是最下等的做法。”曾经有人这样教导他。即使那个人是他们族群中罕见的战力能与夜兔族匹敌的人，却依然对此不屑一顾。
　　“我们有这里。”教导他的人高傲地抬起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头。
　　是原罪一族一直贯彻的做法，也是修罗从未败过的原因。

　　“这位小姐跟我说了许多事情。你不想知道吗？”
　　修罗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他要的不仅仅是险胜，而是完全的胜利。面前的这两人，一个不过是头脑有些好使却没有任何力气的女人，一个是有些力气却可以很轻易地□□|纵的男人。平常的方式对他来说已经变得太无聊，还不如用一种比较新颖的方法来玩一下，还可以顺便收集更多的能量。
　　要怎样做呢。
　　修罗在心里思索着可能实现的、折磨人的方式，一阵兴奋。

　　“难道长了一张少女的脸，连思维都变得像言情小说似的了吗？”
　　要打就打，唧唧歪歪的。
　　似乎只要不是关于月城的事情，大脑就可以像往常一般运行得很好。银时通过那镰刀和可以变幻外貌的特征，在心里推断出修罗大概是原罪一族。他知道原罪长相大多秀气，又不喜欢他们那种时时耍阴招的战斗方式，不由得出言吐糟，同时也暗自留心。
　　“哼。”长着银时的脸的修罗听见了，面上显出不悦来，冷哼了一声。月城感觉到控制着自己的那一只手莫名地动了一下，却不知所以然。可后面的人却有些开始放松，连呼吸的节奏都让她察觉到的变得缓慢。
　　是什么呢。为什么他会又这样的变化。她尝试去思考，只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没有办法得出答案。
　　“你有闻到吗？这房间里面浓郁的……情|欲的味道。”
　　修罗突然这样说。月城听见，马上变了脸色。她急忙看向银时，却也见银时有些疑惑地看过来。不知道他看向的是谁，不知道他是如何理解修罗的这句话的……她怕银时的误会，又暗恨自己蒙蔽修罗的行为竟被他当成言语的武器来使用。
　　不过她却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修罗并不会读心术。他会被自己的行为所欺骗。
　　只是比一般人的伪装要难罢了。需要真正地调动自己的身体，使它真正地做出反应。
　　所以说，要做到连自己都要欺骗的程度。

　　这也是为什么月城害怕银时真正误会的理由。不管怎样看，她现在的状态，的确像是修罗所说的那样。比平常稍微沉重的呼吸，面上还未褪去的潮红色……
　　月城看向银时。眼神复杂。她希望他能明白，她希望他能看得懂。
　　慌乱之中却忘了，修罗还是保留着银时的样子。

　　银时在愕然之中，却也下意识地学着修罗般，吸了吸鼻子。
　　什么也没有闻到。或许又是什么奇怪的修辞方式。
　　他看着与自己一摸一样的脸，心情复杂。不爽的是他用了自己的样子，可见他那样挟持着月城，却像是心里面的某一种愿望，用了某一种方式达成了似的。
　　与她那样靠近的。

　　修罗敏锐地察觉到银时那边的变化，又准备再推他一把。因为自己的胜算最大、成功率最高的时候，便是人类心绪动摇之时。况且他又喜欢看别人纠结狂乱的模样，这也算是他有些扭曲的爱好之一。
　　他便张口说：
　　“你知道吗？这个女孩子啊，她对你……”
　　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突然明白他想要说什么的月城就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臂。修罗吃痛，猛甩几下，月城却不松口。
　　有些尖的虎牙深深地嵌进皮肉之中。月城用了那样狠的力气，甚至刺破了皮肤，流出血来。
　　修罗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出乎意料的攻击，还让他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血。
　　恼怒感瞬间涌入，他便失去了一开始游刃有余的冷静：
　　“给我放开！死女人！”
　　月城却不去理会。人总有逆鳞，修罗一直在碰触，她都忍了。可刚才他却想碰触她最后的底线。那就像是打开了所有的开关，使得她心里面一切被禁锢的疯狂刹那间全部蜂拥而出。
　　“你再不放开，我要划碎你的脸！”
　　事情不过就发生在几秒之间。修罗根本没想给她机会。威胁的话音未落，镰刀就已经划上了月城的脸。深深地割破了血管，将她眼前的一切染上了红色。
　　随即她便看见银时冲过来，眼眸像熊熊燃烧的火焰。
　　因为疼痛而无法控制地流下泪来，即使她不想。
　　现在自己的样子一定很丑吧。
　　不过大概以后的事情也不用再想了。
　　被修罗甩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的时候，月城这样想着，拼命地想要保持清醒。

　　或许真的是情绪的关系，或是别的什么。
　　当月城突然咬上修罗的手臂的时候，原本变得有些浑浑噩噩的头脑突然变清醒过来。
　　又或许是变得更糟了。到底是哪一种呢。
　　银时只知道，在他看见月城被划伤的脸与染成了红色的泪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甚至思维。
　　在那之前他已经动起来，朝着修罗冲了过去。
　　而现在，他想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甚至……
　　杀了他。
　　内心里有这样的一个声音。
　　建筑里不知何时何处燃烧起的大火渐渐地包围起这个房间。空气变得炽热。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血液也变得沸腾起来了吗？
　　就连握着剑柄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
　　仿佛要脱离自己的控制了。
　　依稀记得，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状态的。
　　是什么时候呢。
　　不停地挥动着剑、不停地砍杀着、直到全身沾满了鲜血……

　　月城用模糊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银时的身影。红色的火光从周围聚集过来，将他白色的衣衫染上令人不安的红色。
　　在她被甩出去的时候，银时已经冲到了修罗的面前。
　　可是她期盼着的那一剑却没有砍下去。
　　银时仿佛是中了什么魔法一般，居然僵立在原地。
　　身体抖动了几下。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世界陷入寂静。她只听得见血液撞击耳膜的轰鸣，与火焰燃烧的声音。
　　然后修罗坐在房梁上，轻轻地笑了。声音尖利得像是一把刺进心尖的刀：
　　“欢迎回来，白夜叉。”

作者有话说

　　= =啊，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种恶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