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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XXVI.选择 ...
白色的梦境渐渐消失。转醒过来的月城刚睁开眼便看见银时靠在窗边,仰头在看向远方的什么。
果然是因为那样喜欢的缘故吗。
所以无论他是什么样的状态,总觉得是美的。
而不等她开始长久的注视,银时就转头过来,发现她睁开了眼睛。
然后自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醒啦。睡得还真长啊。”
然后他就在心里给了自己一拳。
怎么突然间就不会说话了啊?明明还有更多有营养的话,为什么说了这么傻的一句啊?这样的话说出来会不会留下坏印象啊?虽然好像本来印象就已经够坏了但是……
“啊,不,我是说……”
想要订正些什么。但一贯无论如何都可以强词夺理的人现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而月城慢慢坐起身来。嘴角似乎有一点点笑容的痕迹。
其实也不知道再要说些什么。
貌似是说什么都有些勉强的状态。
“谢谢。”
月城这样说。
“……啊。没什么。”
银时有些怔然。总觉得她的话里面有太多意思。可其他的回答或是有关的话题仿佛不应该在现在提起,于是只好说了最无味的那一个。
月城又问了现在的时间。当她想起身的时候却被银时制止,并且以之前他听了她的话为理由让她这次也要好好休息。然后他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接过去,然后却无话。银时照样倚在窗边,看着月城静静地举起杯来喝着热茶。有那么几次她抬眼看他,却又再次垂下眼去。
“……留下来吧。”
最后还是银时鼓起勇气说了一直很想说的话。在月城昏睡的时候他就翻来覆去地在想。想的是这样的念头到底多久前就被种在自己的大脑中,想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奇怪。他反复地想起很多人,然后再想关于她的事。最终在什么地方,仿佛现在的和未来的,就像是两个衔接完美的搭扣一般,“咔哒”一声,链接在一起。
之前像是只飞在云中,现在才可以切实地停留在地面。
他微微探身。罕见地带了试探性的语气。
然后看着月城听后一瞬的失神。可很快那如雾气的目光又凝聚起来,变成清明坚实的状态。
"为什么呢?"
她开口问。
他却说不出来。
不是没有想过很多理由。可都是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当然还有一种,是他自己无意间回避的。
难道就能说“万事屋比较安全”吗?如果没有发生昨天的事情,或许还可以勉强。
只是现在,完全失去了站得住脚的可能性。
所以他还没有完全地想出来。或许他需要再多一点时间。
只是他现在知道的是,他想要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月城却不由得他再烦心去探究。
“坂田君……真是对谁都很温柔呐。”
她说。她直接看向银时,目光不再逃避。
你的温柔,也是我爱的一点。
可是。
“现在的我,不想要。”
她微笑起来,终于看了银时一眼。温柔而决绝。
“如果不是特别的,我不需要。”
渐渐地发现,自己想要得其实很多很多。无论自己想要变得多么高尚,可如果真的那样喜欢,一旦真的爱上的时候。
想要独占。
即使说了多么漂亮的话,即使行为上大概也可以做到那样的事,可是如果真正诚实地面对自己。
想要被特别地对待。
想要变成特别的存在。
即使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性,也会变得不愿只屈从满足于那种一视同仁的温柔。
如果在这里就放弃那种坚持的话,就真的只变成最普通的人了。
当她性格里的倔强再次逞强,她就选择了这样决绝的方式。
原来宁愿这样失去,也不愿泯然众人。
"如果在这里退却了,我觉得我会失去很多东西。
所以,请不要挡在我选择的那一条路上。"
即使刚刚经历了可怕的事情,也不能将它当做一个借口。
不能作为一个把自己绑缚在他身边的理由。那只会让自己沦为一个可以替代的存在。而她切实地觉得自己是以某一种替代品而存在着的。
因为有时他看向她时的眼神。因为他睡着或恍惚时的拥抱。他在她的身上找寻着什么,找寻着他过去的时候眷恋的那些东西。
即使她可以理解,可她不能将这样的事情作为依存在他身旁的理由。
她要现在,她要未来。
于是说出这样的话。大概也只有说一次的勇气吧。
她害怕如果自己再踌躇下去,很快就会真的在他给的温柔里丢盔弃甲。
银时从自己卧室里出来,背对着室内,沉默着拉上了门。
月城刚才说过的话还在他的脑海中一遍一遍回响着。即使她用了轻柔的语气,可在他这里却像是有什么重量,不停地击打着某个地方。
微微有些窒息感。
他觉得她还有些什么没有告诉自己,他也觉得自己或许少想了少发现了什么。回想自己对待每一个人的方式,也都是保护着关心着的,却没有人是她这样的反应。
他以为刚刚收到惊吓的月城会如他心里某些细小的希望般地,到他这里来,寻求他的保护。
可事情却朝着一些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原来以为一直柔软的她像是花朵,却忘记了某些花朵之后那坚韧挺拔的枝干。
说是保护什么的,可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做到。
想想一路走来的事情,自己一直面对着的危机。
或许,让她就那样离开,才是正确的决定么。
他靠着自己卧室的门陷入了漫长的思考,里面寂静无声。
而月城在黑暗里,将自己的脸擦了一遍又一遍。
肯定止不住,但也要睁大眼睛,也要不哭出声来。
即使如同心脏在刀尖上跳动着,但依然要走这样的路。
这是做自己,而不是去做任何其他人的一种坚持。
必须如此,也不后悔。
后来银时再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只是坚持要月城在睡在卧室里,后者自然不愿意。
两厢僵持不下的结果就是,两人全部睡在卧室然后拖来一个屏风将两人隔起来,而且只限于月城的伤好之前。
虽然月城觉得有些别扭,只是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面不是没有某些雀跃感。
那是自己喜欢的人。能共处一室的机会当然像是某种不可祈求的梦。只是在喜欢的心情之外还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却让她无法完完全全地沉浸在某种粉红色的喜悦里。
离开的时间已经进入倒数。
黑暗里她听见屏风的另一边传来的呼吸声,内心有些慌乱却又有些安定。
有时她觉得自己宁愿醒着,才可以将这样一种相处的时间尽可能的延长。
只是满身的疲惫让她控制不住地很快陷入梦乡。
月城睡着后,银时却还睁着眼睛,看着在黑暗里变得有些模糊的天花板。他听得出仅有屏风之隔的身边的那个人的呼吸的轻微变化,逐渐归于熟睡的平和,却让他想起风吹过草原的声音,像是只有轻微波浪的海的潮汐。
那是先生背着小时候的他去看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数次将月城和先生两个人几乎同时想起来。不过就算不明就里,但他至少也意识到,自己或许在把月城看待成一个重要的存在。这情绪是渐渐地,从日常生活里的接触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直至被在某些方面迟钝的他发现,却已经算是很久很久了。
然后自己是不是,在什么地方遗失了错过了什么东西,否则为何觉得这样不安呢。
他翻了个身,拉上被子捂住了耳朵。
最近总有莫名地烦躁感,必须要停止多想吧。
一天前的真选组。
冲田一下午都没有见到土方,抓了人恐吓着才问出,土方已经把自己关到最深的牢房里面去了,让人加了好几把锁,钥匙收在别人那里,不准人问询。还命令两个组员守住外面,并命令所有人在发现他有异样的时候用一切手段把他留在新选组里。
在这种大家都忙得一团糟的时候那个尽职的副长居然做出这样诡异的事情。
冲田眯着眼睛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大概知道了些什么。虽然在往日里多想用火箭炮把那家伙轰走,但是在紧要的关头上面他还是依然想别扭地做一些什么。
"这个麻烦的家伙。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啊。"
冲田嚼着口香糖想。脚下是走向关着土方的牢房的方向。
"我说土方先生啊~又找到消极怠工的新方式了吗?外面的事情很多啊,就这样消失了的话,副长头衔我就很愉快地收下了。"
冲田看着黑暗的牢房里面。走廊上微弱的光线从他身后照射过来,照射在将自己的表情掩埋在黑暗里的副长背上。
它是宽阔的,曾经似乎能承担起一切的重量。
"……"
土方没有应声。但他身体细微的移动表明他听见了冲田的话。从下午回到真选组以后他就毫不迟疑地为自己选择了这样一种处罚。眼前闪现的是月城那些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有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最后看的那一眼。
红色的指印。凌乱的长发。还有眼泪。
那个时候,他再也无法像自己曾经想象里的那样,对她伸出手去。
他记得自己之前在万事屋的楼下来来回回地走。他记得自己是近似找着勉强的理由上门去万事屋看她。他以为见她一面后就可以安心去工作,却想不到自己却会在病毒的驱使下做出那样的事情。
明明应该是好意去保护的。到了最后却变成了伤害。
土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用何种面目去面对她,自己如何有颜面去面对她。
以为自己有多么强大,可以抵御什么狗屁病毒,也可以保护她。
可是最后居然是被感染了的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
原来自己竟然是抵御不住那些最原始的、最纯粹的东西的。在那些念头突然涌进脑海的时候,居然那样猛烈,就像是洪水撕开一张薄纸一般,占据了自己所有的意识。
原来被自己压下的那些细微的念头,有一天居然真的可以反过来控制自己,然后把自己变成了野兽。
或许她知道。银时也知道。所以他们任由自己逃开,所以他们或许会原谅自己。
可是,自己却不能。
他一包烟也没有带进牢房里来。不如说这又是对自己的变相的惩罚。他习惯性地伸手摸向口袋,什么也没有摸到的时候,他才又想起来。
心理和生理上的焦灼让他一拳砸向碎石的墙壁。
"……"冲田看他如此反常,甚至惊讶了一下。"给。"
他掏出烟来,通过铁柱的空袭放进牢房。
可土方只是微微侧头把它们又推了出来。可只这一瞬,冲田发现了些什么。
在黑暗里,像燃烧着一般的红宝石。
他之前也在哪里见到过。
冲田轻轻叹了口气。收起了烟,径自走了。
第二天月城发现自己居然又睡了一个懒觉。虽然睡眠时间长了,但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休息得多么好。全身依然是疼痛的状态,精神也需要费力振作。
理所应当的。有些嘲讽地在内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起身小心翼翼地绕过屏风一看,银时果然不在了。昨天斩钉截铁地说了那样的话,大概……
只是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银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里面是结野主播。
就只不过是这样的事情,原来自己的心竟狭窄到会微微刺痛的地步呢。
"要走了。"她在自己的心里对自己说过了多少遍。现在还要再说一次。是最后一次。
银时听见自己身后的声响,转过头来。
"啊……那个,人总是要休息一下偷个懒什么的嘛。"
挠挠头,说出了早就找好的理由。还没等月城说话,就赶紧拿另一句话转换了话题。
"那个,早饭。"
说着他便想站起身来,但刚好有人按响了门铃。
银时有些不知所措般地看了月城一眼,然后像是如梦初醒般地赶紧去开门。
然后在看见来人的时候脸有些抑制不住地黑下来。
"哟,老板。"冲田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打了个招呼。在他看来,银时似乎僵硬了那么一下。
"干嘛。"
"不请我进去吗?"
冲田的视线越过银时的肩膀,看见站在客厅里的月城。月城的脸上依然有淡红色的印记,还看得出是手指的形状。
还真是大麻烦呐。冲田在心里为土方感叹了一句,更是了然。
"……哦。"
万事屋的老板似乎不想跟他争执,只是毫无感情地应了一句。想了想,面上勉强不过还是放冲田进了门,又用手势阻止了要去倒茶的月城。
"我来吧。"银时说。与此同时冲田眼神在两人之前打量着。
"你还是再进去休息一下吧。"银时停顿了一下脚步,回身对月城说。他知道冲田突然的来访一定和昨天土方的事情有关。而不管是要说些什么,哪一种假设都让他发现自己堵得慌。
根本不想让月城参与甚至听到关于这些的任何事。
最好是以后和真选组的所有人都保持十公里的距离才好。
可是冲田才不会管他这样的小脾气。
"昨天土方一回去,就把他自己关在牢里了啊。"
冲田依然是懒洋洋的语气,似乎是在对银时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过眼神犀利起来,看了月城一眼,然后看见后者惊讶的表情。
"做了不好的事情,惩罚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银时似乎并没有什么平日里不正经地吐槽的心情,不过也没有什么特别意外的感觉。
不如说当他努力地说服自己不要责怪被病毒控制的土方的时候,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
要是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估计也会和土方有同样的反应吧。
不过想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己不小心就知道了些什么。
会让人遵循本能行动的病毒。做出这样的事情以后所产生的某种深刻的沮丧。
莫非,土方他……
他不想继续想下去。
"所以我想请月城小姐去一下。"
冲田描述了一下土方的处境,又描述了一下没有土方的真选组暂时处于的混乱状态和成堆地需要土方处理的工作。其中或许有夸张的成分,不过现在真选组非常需要土方这是事实。于是冲田给了一个提议,或者是一个结论。
银时听见了,眉头紧拧在一起,差一点就真的做出赶人出门的事情。
"或许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她不能去。"
未加细想便用了强硬的语气。冲田对面挑起一条眉毛。
"老板啊,难道不该听一下月城小姐自己的想法么。"
话说出来,冲田敏锐地捕捉到万事屋老板的一丝动摇。银时自觉失言,将头撇向一边。
"我……"
月城看了看银时,欲言又止。冲田很聪明地适时插话进来:
"我可以和月城小姐单独谈谈么?"
他就看见银时脸上写着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介于根本没有阻止的立场和理由,银时只得悻悻地走进卧室把门关上,然后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开始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闷气。
泪 27小时以后了 说好的24小时对不起了 今天多写些以表歉意。。。真是今天听到的滨崎步的那首together when啊together when
谢谢大家的耐心 已经慢热到快变成显示里的日记的速度了泪(还有同学大概被雷到了取消收藏了泪
居然六万了还写得下去还觉得有的写 但愿不要像以前写到八万就写不下去了
总之为了庆祝自己的好rp 敬请期待土方君的采访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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