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光》一一九九

10、X.桂小太郎

　　月城见出现在歌舞伎町主街道上截住自己的一人一吉祥物，费了好大劲忍住不笑出声。而来人却仿佛浑然不觉自己的出现突兀般地，一脸认真地向月城推销起某样产品。可因为背景音嘈杂他语速又快内容又复杂，其实月城根本没听明白他要讲什么。
　　“那个……桂先生，我听不懂。”
　　月城强忍住笑，很认真地对桂说。
　　“不是桂，是假发。果然就是你了吗？”桂说完，却不看她，对着一旁的伊丽莎白点了点头。伊丽莎白“唰”地举起一块牌子，上写：“万事屋老板的那个”。
　　因为是假名，月城还没看明白它就又换了一块。不过桂倒是一脸了解了的样子，郑重地又点点头。
　　“我就在前面不远的‘人间天堂’打工。有事的话可以去那里找我。哎，这位小姐，我们新进了一种产品……”
　　居然话说到一半就追着刚刚路过的女性跑走了。伊丽莎白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月城终是忍不住，对着两人的背影笑起来。
　　就知道他们是两个活宝。

　　银时坐在万事屋里，百无聊赖地翻着电视台。心里默默想了一下，希望自己的老友这次能靠点谱。
　　但果然他还是想多了。难道他忘了某人的中二病是属于他灵魂里的一种属性么。

　　“……”
　　“……”
　　站在店门口的两人先是默默无言几秒。然后还是土方先勉强开口：
　　“我、我是被上司强拉过来……”
　　我才不是会主动来这种地方的人！
　　表面上貌似很镇定，可内心里早已大吼一声。不过貌似面前的少女倒是不介意似的，只是笑着回应说：“是嘛。果然很辛苦呐。”
　　有那么一秒钟土方觉得自己好想拉着这知音泪流满面一下。

　　两人走进店里，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果然又是松平拉着将军来访。
　　月城虽然知道这俩人，不过也不想多搀和什么，只是走了不起眼的地方，找到老板，表示感谢后，主动要求了一些不需出面的活。
　　老板显然对这个刚来又懂事的新人很满意。其实每每这拨人来场面总是鸡飞狗跳的，要是再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就更让他头痛了。不过还好还好。
　　给了月城清理餐具的活。其实今天只有将军一行人，所以没有什么太多东西需要清洗。老板也很好心地说这些都不急着用，慢慢洗干净就好了。
　　于是月城便从后门出去，关上门就可以把里面的一切吵闹关在里面。出得门来是歌舞伎町一条安静的后巷，没什么灯光也没有人。不过都是店铺堆放杂物或者清洗餐具的地方。
　　她正是喜欢这样的安静。于是找了个角落，坐在小凳子上清洗起杯子来。不时抬头看看天空，有时候就有奇特形状的飞行器飞过。
　　在这里看不见星空呐。
　　歌舞伎町的灯光太过明亮。

　　土方见自己的队长又缠着阿妙，松平搂着两个女人正笑得开心，而将军又一脸正经地被人调戏着，找了个机会从他们身边溜走了。
　　今晚是冲田负责警戒，而自己则被强拉过来陪他们一起消遣。这让土方忍不住地皱眉头。这群以公谋私的家伙们。他宁愿去警戒也不想在他们旁边一脸傻样地坐着接受别人的调戏好吗。
　　可是松平明显就是看出这一点，故意给他下这种命令。这老头子果然还对之前他女儿的事情怀恨在心吗。
　　这样想着，突然又想要抽烟缓解一下头痛。啊，这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月城在角落里洗碗想事情正自得其乐着，就听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传来里面的喧闹声后又关闭。然后是打火机的声音，和一声叹气。
　　“……土方队长？”
　　觉得这叹气声很熟悉，于是尝试叫了土方的名字。
　　“……不要叫我队长。”
　　果然是他。其实自己并没有听过他叹气，不过就觉得应该是他。
　　“土方君，怎么出来了。”那样喊你不还是因为怕是别人嘛。月城在内心里解释道。不过因为这句话日语不知如何表达，倒是没有说出来。
　　“……里面太吵了。”
　　“是有点。”月城笑着应道，“要坐吗？”
　　土方没回答，却径自拿起门边的另一个小凳子。掂在手里，想了想，往月城的方向走近了几步，然后脸上带着种毅然的神情把它放在地上，坐下来。
　　月城倒是没看见。她正小心地把一只白瓷碗放在一边的架子上。土方见她将碗放好，才开口说道：“为什么又打一份工？”
　　话才出口，心里已经有千万种想法。他甚至想到如果她有困难的话自己也可以帮她一下。
　　不过月城倒是一脸坦然地说，因为需要多挣些钱嘛。
　　……果然吗。但是又觉得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回答。因为少女总是不急不迫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很需要用钱的表现。
　　土方就这么直接问了出来，尔后才觉得有些不妥。不过月城完全没有被冒犯被窥探的样子，只是很直接地说，因为想要租一间屋子，而且在这里生活怎样都是需要钱的吧。
　　“……万事屋怎么了。”
　　直接问出了很想问出的话。土方觉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喝得有点多。
　　“没怎么啊。大家都对我很好。不过我觉得，一直寄住在那里也不好吧。”
　　很诚恳的回答。不知为何副长的心里居然有些细微的小开心。果然是自己喝多了吧。这有什么好高兴的。这样想着，他努力不分散注意力。
　　“……这样想也不错。”一贯不知道怎样和女孩子说话的土方，终于编出这么一句。
　　不知为何想到月城搬出来以后的生活，就觉得有无限可能。
　　明明是别人的生活，自己开心个什么劲啊。真是够了。
　　“……如果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果然自己是喝多了。
　　“嗯，谢谢，没关系的。一切都很好。”月城笑着道谢。心想果然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刚才桂那样说，现在土方又那样说。
　　或许自己真的，稍微离这个世界又近了一些呢。
　　只不过还是摆脱不了那种局外人的感觉。大概不是因为别人的态度，而是因为自己。
　　是自己摆脱不了，也不想摆脱关于另一个世界的过去吧。

　　过了几天，银时和桂便在平常的咖啡店碰面了。银时大口吃着面前的红豆冰，一边听唠叨的好友说着最近的事情。有个这样的情报人员就是好，甚至不用自己张嘴说一句话，坐在面前的人就滔滔不绝了起来。
　　“工作勤奋，态度认真……”
　　“其实教育一下说不定某天就可以成为攘夷集团的高级干部……”
　　可是不管他就会越说越歪。
　　“说让你说这些没营养的东西。”银时毫不留情地打断桂的叙述。
　　“好吧，既然你这么诚心（银时：“谁有表现出诚心的感觉啊！”）地发问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件私人的事情。”
　　“我才不想听见你私人的事情。”银时毫不留情面地一口拒绝。
　　“不是私人是假发。啊，其实是那位小姐啦。”
　　“月城？”银时长眉一挑。深红色的眼瞳里总算多了点认真的感觉。
　　“是啊。不过爆料人家的私事貌似不太符合我们攘夷一众的职业道德……”
　　“……我走了。”银时表情漠然，似要起身。
　　“哎？别……好吧，其实是这样……”

　　“……所以真选组是真的要来挖人吗？”
　　走在回家的路上，手收进衣襟里，银时歪着头毫不着调地想。
　　“不过真选组要一个女人做什么。又不会武术什么的。”
　　还在不着调。不过终于稍微理智了一点。不过心里某股抗拒的力量又出现了，一直在推怂着他让他不要往某个方面想。
　　这是知道了三天里月城和土方都有在那家店的后巷见面之后。
　　不过很快的，银时居然觉得事情有向自己的胡乱猜测的方向发展了。因为月城开始向新八几学习剑术。
　　这件事情让他觉得有些不快。可能是因为月城没有找自己的缘故吧。
　　明明自己每天都把洞爷湖挂在腰边，难道她看不出自己会剑术么。
　　就有些不开心。

　　月城的想法却是，自己根本没办法向银时开口。
　　即使他一定会同意，也不行。
　　因为仅仅是站在他身边，有时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到心脏要承载不了的速度。
　　而她不想让银时看出她的这些异样，一点都不想。
　　看努力教自己的新八几握住她的手教她正确的握剑挥剑姿势，她更是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幸亏没有找银时，否则自己说不定因为激动而颤抖什么的，绝对会被发现的。
　　而还有更深的一点，或许月城也没有意识到。
　　潜意识里她觉得，即使银时答应教她，也依然是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不管自己学的成绩如何，遇见什么事情的时候，他依然会把她保护在双翼之下吧。
　　或许该为了喜欢的人愿意保护自己而开心，可月城并不这么想。
　　因为这样的保护，他是可以给所有人的。
　　不是说自己想要的太多，得到保护而不知足。恰恰相反，自己可以为了只是在他身边、每天可以和他打招呼而感激着。但是，她想要以一种平等的姿态站在他身旁。
　　不是完全的被保护者。要试着保护自己。或者，甚至有一天，或许可以保护他。
　　就这么妄想着，月城向前挥出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