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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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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早上6点30分
妈妈已经开始忙碌的准备早饭了,姐姐也起床漱洗打扮了。只有我还赖在床上不肯起。我不需要做饭,反正我的厨艺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我也用不着化妆,对我而言,让自己更漂亮的唯一方法就是整容。
我的家住在离学校不远的街道,骑车只要20分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父母离异,我自小就是和妈妈姐姐一起生活的。妈妈长得很漂亮,很有半老徐娘的感觉,姐姐也很漂亮,小说中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大概就是形容她的。我呢?不幸的,遗传了父亲那部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母亲是这样讲的),长得不美,身材不高,能力不强,总之,就是全家最大的败笔,在我看来,我们家的“油条”(纯种的波斯猫)还要比我可爱数倍。所以,我受到忽略是理索应当的。
走进厕所,我开始一天最初的洗漱。洗手间里到处弥漫着姐姐化妆品的味道,根据味道的浓度,我至少可以判断出她在镜子前面浪费了40分钟的时间。比昨天整整少了5分钟,看来今天她们的老师不是40多岁的欧八桑就是30出头的秃顶男人。
我的洗漱就简单多了,刷牙、洗脸、擦油,搞定。有时候我甚至想,如果我也变得和老妈或者老姐一样,我们家的生活一定很贫苦很多吧?所以好在有我这么个会“节省”的女儿。不过用妈妈的话说,用在我身上的化妆品,也只是浪费,反正也看不到效果——皮肤还是一样的烂。
洗漱完毕,我就开始享受我的早餐。每天的早餐都是一样的内容。妈妈的牛奶,姐姐的面包,我的豆浆油条。其实我是不一定要吃豆浆油条的,吃多了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这点我很清楚——我健康课成绩不错。不过那两样都是必须由妈妈提早去街上买的,只有吃着这些,我才能勉强感觉到母亲对我的爱。所以早餐总让我感到很温暖,很温暖的。
每天吃早饭的时候。妈妈会不停的询问姐姐今天的课程,什么时候放学,什么时候到家。我也会不失时机的报上我的行程,因为我知道,她是不可能主动问我的。母亲对我的冷落,是因为我的长相吧?因为我长得像父亲,所以她总是很介意的。记得小的时候,我和姐姐同样犯了错,她总是会“教导”姐姐,“教育”我,也许也是因为她把对父亲的恨转移到我身上。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离开这个家,但从某种程度上,我也很恨我的父亲,童年的阴影,有一半都是他造成的,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7:00
准时出门,把妈妈告诉姐姐“出门小心”的话听成告诉我的。在门口还会遇到翼铮哥哥。他是姐姐的男朋友——众多的男朋友之一。姐姐从不会真正的做某一个人的女朋友,这也就是作为一个美女的好处吧,即便是若即若离的关系,仍有许多的男生前仆后继的为她服务。而翼铮哥哥,是其中最“勤劳”的一个,每天车接车送,用自己的方式表现着对姐姐的爱,如果姐姐发现那该多好,可是她并没有发现,我却发现了,但是他不喜欢我。认识姐姐的男孩子,没有人会喜欢我。
见到翼铮哥哥,和他问好,然后就骑着我妈难得大出血买的那辆自行车上学。虽然我走得比较早,还是会在骑出50米的地方被翼铮哥哥的摩托追过,看着他们走在前面,我也会很卑鄙的希望他们出点什么事(很过分啊!),这个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真的很黑暗。
然后知道7:20,我才会到学校,开始每天的学习。
我叫李袆,今年16岁,高一。
“李袆,你的作业写完了吗?”每次我刚踏进班门,第一个向我嚎叫的一定是这位仁兄啦!别想歪了,他不是什么班干部,我也不是什么问题少女,只是这位大哥一向又不爱完成作业的习惯,所以每天他都会赶在学习委员之前劫走我的作业去狂抄。哎,他10分钟抄走我一晚上的成果,真是气啊!随便说一句,他叫善翼。
坐在座位上,我习惯的把书包放在同桌的椅子上。开学的时候,听说他生病住了医院,知道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在想他是不是已经在医院挂掉了,或者变成植物人什么的。反正他的缺席对我有利无弊,我是没有为他担心的必要的。
正式上课之前,老师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我可以看到善翼慌忙收起桌上的作业,极力维护他好学生的形象(虽然他早就没有这种形象了),我小声笑了出来。
老师继续凝重的走上讲台,他用一种在我看来很悲凉的声音说:“同学们,今天,我们班的黎宇祥回来了,从今以后,他要和大家一起学习。”
黎宇祥?是我身边的男生吗?我诧异的瞟向门外。拜托,老师那是什么表情啊,该郁闷的是我吧?免费的书娄没有了,我才应该悲咧!再看看周围的同学。男生的表情还算正常,只有极个别的男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些同学,还都是在外面混的呢!真是没用!再看看女生,眼光就正常多了,除了多了几道爱慕的目光外,仇恨的目光全都扫向了……我?怎么回事?
老师继续在讲台上发表他近似于绝望的语调,“他现在办理手续,第二节课就可以来上课了,就坐在李袆旁边。”我发现老师说完后,数道同情、嫉妒、愤恨、恐惧的目光统统射向了我。
这个黎宇祥是什么人啊?这么恐怖,连老师都敬他三分,看来还是不要招惹比较好,赶紧把放在他书桌的书取出来吧,免得遭遇什么“血光之灾”。
等到第一节下了课,我周围的座位就发生了奇异的变动。男生都几乎坐到了离我最远的地方,女生呢,除了少许几个可以在班上呼来喝去的大姐头坐在我附近,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人了。我一把扽住也想开溜的坐在我前面的好友苏婷,“你干什么,也要开溜?这个黎宇祥是什么人啊?”
苏婷为难的看着我,“小袆,这个……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我揪住她不放,“你说不说!?”
苏婷勉强挣开我的“魔爪”,把她的东西火速运到了前面,才跑过来和我说,“你知不知道,黎宇祥是□□的后代,是个很恐怖的人,听说他没来上课,就是因为假期的时候……”
上课铃适时的打响了,苏婷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临走的时候,她拍拍我的间,示意要我珍重。我记得她只有在期末考的时候才会做这种事,那个黎宇祥,不会比考试还可怕吧?
第二节的英文课,老师迟迟没有讲课。她是一个年轻的老师,如果黎宇祥真的像苏婷说的那样恐怖,那我倒是挺同情这个可怜的女老师的。而且她显然受到了老师们的“祝福”,双手抖得厉害。
“同……同学们,今……今天……我们讲……讲……”她的声音也很抖,脸憋的通红,手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说实话,我是很同情她,不过我想接下来,大家会比较同情我。
“报告!”一个响亮的声音打断了本来就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个女老师声音抖抖的,“请……请进。”
我望向门口,一个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除了手上还缠着绷带,基本和善翼也没什么区别。真不明白,这样的人有什么恐怖的。我看到他“自觉”的望向我们,好像在找什么……对了,他在找座位。他似乎发现了我身边的空座位,也发现了就在我们四周几乎是“一片寂静”,他用他那只还没有伤的手一甩,手臂上的包就像我挥了过来,我本能的伸手去接,还好接到了。他看到我接到了他的包,用他百分之百命令的口气,“放我桌上。”
随后,他指着靠在窗边的善翼说,“你,坐到我前面。”又指了几个男生女生坐到我们四周。苏婷不幸的又回到了我的前面。黎宇祥好像很满意他的安排,“嗯,这才像一个教室!”
然后他才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望着讲台上那个已经呆掉了的英文老师,“看我干什么啊,讲课!”那架式就好像他是教导主任一样。我不禁皱了皱眉。
他好像发现了我的小动作,回头瞪了我一眼。吓的我赶紧收回目光,紧盯着面前的书本。好,好可怕,□□后代就是不一样,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接下来的一天,我们班的门口都是人来人往,有慕名前来“瞻仰风采”的,也有来认大哥的。最好笑的,是还有人来给他送情书。而他呢,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坐在位子上休息。我本来就想开溜赖着,谁知道他大少爷不放行,说什么我一走,很可能有花痴马上补上来,话中意思不就是说让我做挡箭牌?我和他很熟吗?不过我是不敢再瞪他了。他凶起来还真有□□的架式,我可惹不起。
“这些书是你的?”他指指桌斗里的书。因为整理不及时,还有很大一部分留在他的位斗里,我连忙伸手想去拿,他拍掉了我想要“犯案”的爪子。“留着吧,反正我也没有书。”他翻出一本英语教参,打开来看了两眼,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看的懂,还是只是摆个样子给外面的花痴看。
“你叫‘李韦’?”他问我,虽然这个字真的很偏,但不懂就问嘛,这么正大光明的说着错别字,这人的脸皮还真是厚啊!
“我不叫李韦,是李袆,和一二三的一样的发音。”我好心的纠正他。
“我知道了,不用你说得那么详细。”他还不耐烦?应该气的是我吧?他叫错的好像是我的名字!还好意思发火,最起码我就不会叫错他的名字——黎宇祥。
“你知道我叫什么吧?”他问。为什么不是“妈”而是“爸”呢?看来他对自己的知名度很有信心嘛!也是,如果我一来学校也会有这么多人要看我,我也会很有信心的。
我点点头,“你叫黎宇祥,对吧?”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真是个矛盾的人。不过老师不是也说他叫黎宇祥吗?怎么他自己否认呢?难道他是双面人?
可能是他发现了我的矛盾,用他还“健在”的那只手敲敲我的头,“你在想什么啊!我是说,如果有兄弟找‘独狼’那也是找我的,你要记住。”
我?我干吗要记住?就因为我是他的同桌,就要管这种龟毛的事啊?那我不是太可怜了?我用疑问的眼光看着他,他发现了这种眼光潜在的内容(还不是很笨啊!),头不自觉的躲避我,“你是我的第一个同桌,我还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
第一个?他以前没有上过学吗?想一想,也对,就算他上过学,那些人看到他也会像班上的其他人一样躲的八丈远,谁会愿意做他的同桌呢?看来我是第一个为“班级大业”牺牲的英豪喽!
看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可要和这个“□□后代”好好的相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