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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2② 花样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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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二,你知道你几天没有来训练吗?”“知道。3天。而且也没有请假。”“为什么不来?”“因为诺诺。”“那你知道惩罚是什么吗?”“知道。绕网球场跑150圈,三周不许碰球拍,每天来球场捡球,打扫,训练量乘以3。”自己制定的规矩,怎么会不记得?柳觉得自己好像变法的商鞅,死在了自己的变法之下。“还有什么?”柳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3个巴掌,外加管理人员的5个。共八个。”“真田副部长……”切原愣了一下,不会真的打吧?那天他也看到了啊,柳的妹妹伤成那个样子,谁看了都会心急的。“赤也,不关你的事,安心训练。”柳轻轻呵斥切原。“是。”但是心里仍旧放心不下。柳前辈……
“又摆出一副为民除害的样子做什么?真田哥哥。”“绯宸?”“柳君只是恰巧有事罢了,如果是你的亲人受了重伤,你会不管不问吗?””绯宸,这的确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翘训的。所以我应该接受惩罚。”“既然柳君也这么说,那么我也就没办法了。”绯宸把玩着双马尾。“但是,我不认为柳君应当接受惩罚。”“绯宸!这是规定。”真田对自家的妹妹也没什么办法。“是吗?”明显的不相信。她绯宸才不会相信有哪个混蛋居然会制定这种规定。“绯宸,现在是训练时间。无关人员不能够进场。”“是是是。”绯宸漫不经心地作答。“啪!”响亮的巴掌。
“柳君……你在干什么。”糟了,最棘手的小孩子来了。“诺诺,没什么。稍微有些事情需要处理罢了。”“需要处理……用武力处理。日本的制度也不过如此吗,还停留在江户德川幕府时代。”“诺诺!”柳不得不制止她的言论。“是是是。真田君,你有资格去打别人吗,风纪委员。”“这是规定。”网球部公认的规定。“由你来执行的规定。”“是的,诺诺,”小祖宗啊,你快点走吧!为什么要走,我现在不想走。总之别引火上身。你已经被打了,火都在你身上。但是……总而言之,你还去画写生吧!我现在要取景。“啪!”“第二个了。还有六个。”樊诺轻盈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球场边沿作围栏用的铁丝网上方薄薄的镶边上。“你打算怎么做呢,真田君。”手里,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住手!”柳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什么东西划过了真田的手腕,他吃痛地收手。“那是……魔术用的钢扑克!怎么可以用来伤人?”仁王有些生气。虽然八个巴掌是有一点点不人道,并且真田的手劲很大,他们都清楚。但是……“对不起。”樊诺微微欠了欠身子。“本来想划你的脸的,没想到射歪了。”她轻轻地击了一个掌。“下一次我会好好瞄准你的眼睛的。”“这枚扑克是钢的?怎么这么沉?”“我看看。”仁王接过扑克。“这根本不是钢扑克,是掺了铅和铁的金属锇。”绯宸瞥了一眼。“你们见过有蓝灰色的金属吗?除了锇以外,没有金属是这么沉的了吧!”
的确,灰蓝色的表面用镀金和镀银镌刻的扑克牌花纹。“诺诺,怎么回事?”这也太危险了吧!她从哪里弄来的?这可是金属啊,万一真的划到眼睛怎能么办?他自己看着办。别开玩笑了,快下来好好道歉。我拒绝。樊诺自说自话地沿着铁丝网走着。“反正你死不了就是了。”斜睨着真田。“副部长,你的手腕……”起了水泡,略有浮肿。“荨麻汁?”柳生皱了皱眉头。“你过分了。”柳呵斥着樊诺。“不过分。”“快下来,好好地道歉。弦一郎会原谅你的。”“明明被打了,还是‘弦一郎弦一郎’叫得那么亲热啊。柳君,我从来不知道你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哦。”“樊诺!”柳睁开了眼睛。“下来。”“我拒绝。”下不下来是我自己的权利吧。要你管。给我下来!不要。就在两人“争论不休”的时候,柳忽然做出了一项决定。“这可是你逼我的。”迅速地拿起一边准备没收的球拍,随手捡起一颗网球。瞄准,抛球,击球。没有任何迟疑的。樊诺始料不及,加上铁丝网边沿极细,站稳就已经非常困难,谈何闪躲!(好吧她是故意的)
“砰!”樊诺的左腿被打中了,自上方跌了下来。自然是有些痛的,不过对于某些人而言,恐怕所禁受的痛苦不至于此吧!“你干什么。”纵然是温驯如樊诺,此时也不免有些不高兴。只不过是一枚钢扑克而已,又不是一柄飞刀,不会要了他的命的。“柳君,网球不是用来伤害别人的。但是扑克牌可以。”“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快道歉。”柳也不明白一向冷静的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暴怒,就像着了魔一样。疯狂的去寻找错误的根源,铲除,净化。“道歉,我这是在保护你,因为灾厄就源自于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情,小动作上。”“灾厄?你把这当成是灾厄?别开玩笑了!你只是在找理由发泄而已!”“发泄什么。找什么理由。为什么要找理由。没有事实根据的话,请你不要乱说,可以吗。”“诺诺,如果扑克牌真像你说的那样可以用来伤人,那你为什么还要在上面涂抹荨麻汁?好玩?实验?癖好?”“这是正当防卫的工具。”“防卫?你把这认为是防卫?昨天的话,你完全忘记了吗?”“你以为你是谁,又是在对着谁说话。”樊诺给了柳一个警告的眼神。
【好吧,这里不得不将镜头回放到昨天早上的时候。
话说柳正和樊诺走在大街上,因为很早,所以诺大的街上冷冷清清,近乎没有什么人。“小诺,我一直看你在看书,在看什么书”“是瑞典文的,有关于瑞典皇家科学院的事情。还有炼金术,女巫,狼人诸如此类的东西。”“你看得懂?”“嗯。你也可以。”“我?”“你和我共享着非常多的能力,例如语言,特异功能,身体机能等等。”“那我该怎么运用它们?”“给你举个例子吧。当你集中精力的时候,就可以了。比如那边的招牌。”樊诺指着一边的中文招牌。读读看。柳屏息凝神,努力想从中读到点什么,可是一无所获。”集中注意力。你还是不够集中。稍有分心,就失败了。”樊诺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再试试。”又是一阵猛盯。“还是看不懂。”“因为刚才我是骗你的。”“你……”柳无语了。“话说今天小诺没有带乐器啊!”“带了。”樊诺指了指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几串钥匙。“用钥匙?”“不是。”樊诺扬了扬其中一个挂饰,很小。“口琴?”“布鲁克斯10孔口琴,迷你版本的。”“这也可以吹?”不是柳孤陋寡闻,而是这口琴实在是小得离谱。“你可不要小看它,它的音色非常纯正且活泼。”樊诺的眼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
“快走吧,过一会儿人就多了。”樊诺不安地扯着柳的衣服下摆,拽着他快步前行。“忽然之间又怎么了?”讶异于她的慌张,柳停下了脚步。这里有人在盯着我们。而且非常近,非常危险,他认识你,但你不认识他。他是谁?是一个男孩。年龄与你相仿,但是武术非常厉害,各方面还在玖樱桑之上。有这么厉害?音可是从来没有提起过呢!谁会去提一个轻松打赢自己使自己名誉扫地的死对头。傻子威尔逊也不会啊。他打败过音?嗯。完胜。他的确很厉害,这一次试炼他有很大的几率会稳夺榜首。你看好他?不看好。(因为我也要参加试炼来着的。)
他过来了。在哪里?在树上,目标是打探底细,不必担心,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的。“既然来了,就应该下来,夜咏唱。纱衣的气息还停留在你的身上呢。”“亏你也认识我。你是……叛逃的第十三星使护法—染星石?”“那又如何呢。夜咏唱。”“一个连自己的族群都会背叛的人,简直猪狗不如!”“那你呢,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子。你又比得过谁呢。”“我没有。杀死她的是妖精!”“那你就是间接杀害了她。因为你知道妖精就埋伏在那里,还找借口先行离开。留下她一个人。你知道凭她的武功,根本不是Ⅶ级别妖精的对手,更何况是星使。”“那又怎样?我恨她!凭什么让一个无能的第九继承者与我相伴终生?我可是堂堂第二继承者!”“爱不是由财富决定的。柳君,这里可能会发生令你感到不舒服的事情,还是请先行回避吧。”“不。我必须陪着你。”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柳坚定了陪着她的决心。“好吧。”
樊诺耸了耸肩膀。口含小巧的布鲁克斯十孔口琴。“用音乐进行攻击吗?灵魂干扰可是对我不起作用的呦!”哀愁阴郁的调子逐渐扩散,不可抑制地冲击着。“这首曲子是……”苍色,第四乐章—惨月,第九序曲—伏羲。“不过,这对我可没有什么效果的哦!”的确,他很难缠,注意力极度集中,没有丝毫可以攻破的地方。真令人厌恶。因为痛苦来自于自己无法掌控的地方。“所以才说,星使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嘛!所谓的一人敌得过千军万马,根本就是谣言嘛!”夜咏唱倒也从容,不疾不徐地取出一支玉箫。想必大家都不陌生吧!萧笛往往是高手的必备武器。但是夜咏唱并不把它当做吹奏的武器。而是……
“看招!”从树上急速俯冲下来,玉箫的尾部,有什么东西闪闪发光。而樊诺,依旧在忘我的吹着。就是这样压抑的音乐,形成了一道又一道的屏障,阻碍着夜咏唱的身形。“到真能挡。不过……”语气一转,夜咏唱邪魅地挑了挑眉毛。“仅凭这种三脚猫的功夫,你又能撑到几时呢?果然寄生体就是寄生体,很不好用吧?连攻击的指数也会大打折扣啊!”“你很多言。”“染星石,这代号听着漂亮,哪知却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真不知道,繁是怎么……”他忽然止住了话头。“繁?那个反叛的人偶师!”柳恍然大悟。早就听清音说起过,名人偶师零有两个引以为傲的徒弟,一个是繁,另一个是染。后来繁因为不满零对于自己亲手制作出来的作品的态度而背叛了师门。繁认为,人偶是有感情的,应该把它们当做儿女对待。但是零却主张禁锢他的作品,不允许人偶们见光,把它们软禁在地下室里。
繁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先后制作了一对人偶,两个人偶据说是一对姐妹。但是在制作妹妹的时候,繁遭到了零氏一族的追杀,因为他制作的姐姐打破了妖精与人偶一直以来保持的平衡,吞噬了一名妖精女孩儿的浣灵,并占据了她的身体。为了提防繁的人偶们反动,零忍痛割爱,下令剿杀繁与他的人偶。繁坚持自己的主张,在被捕之后,便下落不明。而他尚未完成的人偶,则被愤怒的零族子弟封印在了一处秘地。而姐姐,随着繁的失踪,也不知去向。莫非,樊诺就是其中的姐姐?
“多想无益。柳君。”这算是最后警告了吧。清音说的没错,人偶们都是无情的,因为他们左胸肋下是空的。“看来你好像了解些什么呢。不如说来听听吧。”樊诺收起了口琴,换上一副乖乖女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弯月牙儿。“你说好吗,夜咏君。”猛地睁开了左眼。你们看见了什么?浅蓝的左眼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在闪烁,在勃发。(早上的时候,诺小诺没有戴彩瞳。)
“瞳术?零氏一族的人偶秘技!果然你就是……”“谁和你说过,这是瞳术来着的。”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迸了出来。浅蓝色的……闪电,如火焰一般,在左目“燃烧”。“这是什么……”夜咏唱也是受到过训练的人,很快平静了下来。“你果然不简单啊,反叛的星使护法!”“身为护法,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怎么能够反叛呢。”樊诺就这样与夜咏唱对峙着。谁也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只要动一下,对方就会轻易地取你首级。
你敢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