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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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宫内。
一个身材娇小的孩童跪在李宫主面前，面色坚定，正是之前在宫门口为阿蛇披衣的小道长。
李宫主背对着他：你可想好了？哪怕你现在这幅样子，也要和那苗疆人走？
小道长冥想片刻，眼眸里没有孩童该有的稚嫩，眉间朱砂是说不出的光华：是，求师傅成全。
哪怕你因毒造成身体顽疾成幼童？
哪怕你因毒忘却之前与他的种种？
又是何苦，你现在与他应该是没有半点过往情分，为何还执迷不悟？
小道长闭眼无奈苦笑：弟子也不知。记忆中明明已经没有他的任何记忆，可一见他笑……就心疼得丢盔弃甲了。
李宫主长长叹了口气，倒也是放开了：为师本也不是个无情的人，本来想那苗疆人害你不浅才不想你们继续在一起，但他……
小道长睁眼：他怎么了？
李宫主忙转话题：但他对你的情意，这几天为师也不是没看在眼里，也罢。
李宫主转身，定定看着徒弟：你这身体算是经脉尽损再也不能习武了，若那苗疆人还待见你……哎，你们就去吧。
小道长闻言，不可置信，眉间的愁绪一下子化开了：多谢师傅成全！
李宫主无言看着变成孩童身形的弟子笑着跑开了，心下不难受怕是骗人的，不禁想到了三日前的回忆。
——三日前——
阿蛇跪在地上，磕得额头渗血：求师傅成全！
李宫主怒极摔杯子：谁是你师傅！你这异族人倒是好生有面子！害我徒弟如此竟还有脸面来见我！
阿蛇浑身发抖，眼里却是不可动摇的坚定：师傅！我知道阿咩瞒着我回纯阳的原因，他因我中我蛊毒，只希望求师傅能救他一命。
我也知道因我的血让他每日备受煎熬……但当时若不饮下我的血，他当日便会没命。
我不会让他因我殒命，自那日他打算回纯阳起，我就开始炼制一种蛊，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只要师傅让我在阿咩死前种下凤凰蛊，他便能起死回生，再不受蛊毒折磨！
李宫主：我为何要信你，你的蛊毒害的他还不够惨？
阿蛇重重磕了个头，忍住泪花：师傅！求你了！阿咩……阿咩他时日不多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是不会害他的！
一阵沉默，就在阿蛇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李宫主开口了。
三日。
阿蛇抬头：什么？
李宫主：三日之内，若是他没有好转，你就永不要再踏进纯阳峰了！
阿蛇含泪笑道：谢师傅！
——今日——
小道长笑着跑到纯阳宫门口，石碑旁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字条，一件叠好的小道袍和空碗。
【小道长谢谢你。我知道他没死，等了三日还是没等到他，已经决定不喜欢他啦。
不过若是你见着他，还请帮我带一声。
大骗子，纯阳的雪真是冷死了。】
这傻瓜！
小道长一把抓起道袍冲下高高的台阶，对着空旷无垠的雪山：阿蛇！——阿蛇！——
无人应答。
山下。
一身着紫色破军的异族男子抱着灵蟾突然回过头，看着漫山银雪，失神想着：纯阳，真冷啊。
又开始下雪，这终年不化的雪，无垠，无垢，洁白，圣灵，一如当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