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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椒山皇陵的疑云(一) ...

  •   虽然司空离事后做足了功夫,毕竟这部位是首次受创,哪里能无恙无痛。

      陆意秋趴在被子里,又火又气,骂了司空离一通后仍不解气,趁司空离弯腰穿鞋子时,一口咬上司空离的脖颈,直咬到嘴里涌进一阵血腥味才放开。

      “这么迫不急待要在我身上盖自己的戳吗?”司空离笑说道。

      “你,无耻!”陆意秋报复不成,反被调笑,气红了脸。

      司空离抚了抚他的面颊,说道:“你且在这里休息一日,我散了衙便过来带你回府。”

      陆意秋不甘,可也没办法,现下他这样子连坐都不能坐,走路更加不用说了,回陆府又会被当作受伤,若叫了大夫了诊治,他就不要活了。

      又气,又闷,又哀,又恨,在青楼床上趴了一整天,期间只有一个丫头送来午饭,陆意秋气闷得没有胃口,动了两筷子便扔在一旁。

      司空离散衙过来时,陆意秋正趴着睡得迷迷糊糊。

      看了一眼台前的饮食,司空离扔了银子给小丫头,叫饭馆的人送来了细米小粥。

      司空离唤醒陆意秋。

      “我昨夜没回去,今天又没去府衙点卯,我爹没说什么吗?”

      “问了。我告诉他,我带你去了太学院,你识得一位博古多闻的老夫子,留下虚心请教了。”

      陆意秋撇嘴,“我喜不喜欢做学问我爹最清楚,你这样编他不可能会相信。”

      “你爹信了,因为我说那夫子还擅机关术,你好奇心切,不肯归宿。你爹听了后,叹了口气,让我以后多管教于你,莫再让你率性行事。”

      “……你!”

      “我博文强识,睿敏巧思。”

      “呸,无耻!”

      气归气,粥还是要喝的。

      吃完了粥,司空离道:“天黑了,我带你回府。”

      司空离将陆意秋穿戴好,抱着怀中,从窗口跃至屋顶,披着夜色,跳落起伏,落在陆府西跨院中。

      陆意秋搂着司空离的脖子,随着他一上一下,一跃一起正刺激得欢喜,如此迅速回府,还略有些不甘。

      司空离推开门将陆意秋放到床上,唤来瑕尘准备热水沐浴。

      瑕尘一直守在院子外侯陆意秋回来,此刻听到陆意秋已在房中了,一时惊愕住。

      倒时墨染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偷看了司空离一眼。

      瑕尘将热水准备好,陆意秋要他在外边侯着。

      瑕尘不解,往日陆意秋洗浴都是他侍侯的,今日怎么又不用了。

      陆意秋怎么可能会让他侍侯,身上红红粉粉的痕迹要让他看到了,自己真该去撞墙了。

      待瑕尘带上门出去后,司空离不知从哪冒出来,接过陆意秋的帕子,为他搓洗。

      搓揉的力道正好,水温也适宜,陆意秋舒服地哼哼。

      搓洗完后,司空离为他拭干身子,抱到床上。

      “我的衣服。”陆意秋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大窘。

      司空离在旁凉凉道:“什么地方没看过,你也不必羞了。”

      “你---你做什么?”未待陆意秋骂出来,司空离将陆意秋转了个身,俯趴在床上。

      “上药。今天在药房买来的,药性没有伤药重,散淤化肿效果倒好,正适合你受创的部位。”司空离一边说一边擦药。

      陆意秋听得又羞又恼,不过药擦上去的确清清凉凉,不像之前那般火辣辣地痛了。

      司空离将药擦好,又为他穿上里衫。

      陆意秋这才叫瑕尘进来,叫下人将水抬出去。

      到了深夜,瑕尘睡着后,司空离又从窗户跳进来,除了外衣,挤进被子里,将陆意秋揽进怀中。

      陆意秋白天睡多醒少,这时精神好得紧,便纠着司空离不放,盘东问西。

      说到椒山皇陵妖鬼时,司空离道:“案子结了。安小王爷、孟小侯爷、镇国将军长孙、青平侯白天上府衙直呈,当天晚上饮酒昏了头,戴着京彩面具,误入皇陵,才被守陵军士当作妖鬼。”

      “原来这群纨绔子弟,那皇帝知道了岂不气死?”

      “嗯,禁足,闭门思过三个月,祭祀那日可免。皇帝下的旨。”

      “三个月太少了,该关上十年八载,少点出来祸害百姓的机会。对了,齐岚这次怎么没掺和进去?”

      “听闻他这段时间在跟衡亲王学准备祭祀的事宜,所以没能赶上。”

      “可惜了,要把他也关上三个月就好了。”

      司空离看他,“你跟他结识不久,他也未曾得罪与你,反倒助府衙破了金九一案。你怎地这般不待见他,难道说还在记念那奉茶折服一事?”

      “当然不是,你当小爷小般小气吗?应诺践行,天经地义。我看不惯他,是因为他曾欺负过小然。”

      “小然?”

      “就是叶然。他是叶叔叔的儿子,跟我大哥和我一块长大的。”

      司空离想了想,好像血屠堂曾接过一桩生意是关于叶然的。

      “怎么欺负了?”

      “我不清楚,只听我爹提起过,具体就不知道了。”

      “你要想整他,我帮你。”司空离道。

      “好。”

      “睡吧。”

      “嗯。”

      用过药后,第二日果然痛觉消了大半,用过早点跟着司空离去府衙点卯。

      “椒山皇陵的事不是了了吗?我爹怎么看起来仍是愁眉不展的样子?”陆意秋拉着司空离问道。

      “只有你才会信了这事了了。”司空离道。

      “难道不是,他们都自己承认了,皇帝也下了罚旨,还有疑虑吗?”

      “你想一下,那些皇亲子弟喝醉了酒要误入也不会误到离京城十里外的皇陵内。若真的误走这么远,酒也该当醒了。更何况,皇陵重地,自山脚下便驻有重兵,他们又如何避得了重兵,来到陵台?后又如何迅疾避过兵士,下了陵山?这些皇亲子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你都不如,哪里来的这般能耐?”

      “你这样说起来,的确疑点很多。”陆意秋怒瞪了司空离一眼,“不许拿他们跟小爷比,小爷比他们有出息多了。”

      “是,你陆小爷了不起。”司空离应和。

      “既然我爹跟你都看出问题,那皇帝呢?”

      “他当然也知道,别看他年纪小,脑袋瓜一顶一的好用,跟你一样。把你跟皇帝比,你舒服多了吧。”

      “你一个为官者这样评论皇帝,也不怕被治大不敬的罪。”

      司空离毫不在意道:“他一心想做高祖那样的明君,断不会因我一句话便治我罪的。”

      “怎么说得你好像挺了解他的。你,你跟我说实话,不准打哈哈。”陆意秋有疑惑,又怕司空离扯了胡话来逗趣他。

      司空离道:“算是了解吧,我认识他好几年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到底认识几年了?”

      “在太学院认识的,认识那混小子几年,还真记不起了,反正挺久的。”司空离想了想又道:“应该没做太子前吧。”

      “……你刚管皇帝叫混小子?”

      “嗯,偷了我不少好酒,还言日后请我到宫里喝御酒,不过不用他请,我早他就喝过了。”司空离得意而笑。

      “皇帝偷酒喝……皇帝是混小子……”陆意秋喃喃自语。

      “皇帝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陆意秋突然想到。

      “应该知道吧,皇帝探子那么多,各皇亲府中都有暗桩,血屠堂说不定也有。”

      “那他怎么没对你动手,还让你做了司法参军。”

      “我说了,他想做个高祖那样的明君,岂会滥杀良才。再说,我爹病世后我才接的血屠堂,我根本没接过杀人的生意。”

      “良才,你倒很会自夸。”陆意秋道:“那刺杀叶然的生意是谁接的,你爹吗?”

      “我爹病重时,已将堂内事务交由副堂主血伺打理,应当是血伺吧。不过后来不是让近卫军统领韩冲救了吗?”

      “是的,要不然,就死在你们血屠堂门人下了。”

      “他没死成,倒促成了那混小子下剿血屠堂的令。”

      “那你恨皇帝吗?”

      “恨他?我感激他还来不及。我根本不喜欢刀头舔血的江湖日子,所以才会来京城求学、考进士,后又留在太学院。可是我爹留给我一个杀手组织,我又不能抗命不接,所幸那小子令官府和江湖门派齐齐通辑,这才使我卸了那扎人的重任。”

      “那,那些堂里的人都死了吗?”

      “我解散了他们,也有一部分死于朝廷和江湖人的手中。那可怪不得我,谁叫他们光学杀人的功夫,不学逃命的功夫呢。”

      陆意秋:“……那你怎么又答应皇帝任司法参军呢?”

      “不是因为你吗?你爹任京兆尹,我任司法参军,不要皇帝指派府院,不就可以住到陆府,捆了你在身边。”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陆意秋红了脸。

      “我这话还不明白?在顺州时,我将机关岛的地图交由你保管,在追杀中护你周全,还为你偷银两送你作路费,这般的用心你当真没看出来我喜欢你?”

      “你,你,你……”陆意秋语塞,一个男子对另外一个男子说喜欢,他怎么能说得这样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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