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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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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过无数种,跟孙博迪可能遇见的场景。
可能一转身,他就在那里。
也许走过来拍拍我们的肩,笑着说句“好久不见”。
也或许,趁我们三个并排走一起时,踩紧油门,把我们撞个稀巴烂,谁也认不出谁,
然后不了了之。
蒋雯最近又开始早出晚归,前段时间就看她每天站在凳子上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一阵搔首弄姿。
问她去哪,回头对我挑了个眉,外加一个□□无比的笑容,就不见了身影。
·····
不说,我也知道她去了哪。
能让她早六点不到就起床,还翻箱倒柜找衣服穿的,只有男人!
还能让她从一周前就琢磨着怎么把假睫毛黏在眼睛上的,至今为止只有一个人。
我跟蒋雯刚来这个学校报到时,真的是满校疮痍,学校各处都在施工,加以改造。
新建的教学楼的楼梯口,连扶手都还没装好。
什么新生报到示意图,也不知道被摆在了什么位置,
总之我们两一片茫然。
然后就有了我们来之前就万般期待的偶然事件----大三的师哥热情的帮助了我们!
不得不说,我们身上有着某种特别的吸引力,总是能够吸引着异性群里那些格外优秀的异性。
当然我并不是说,我跟蒋雯有多么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事实上,我们平凡的随便拎来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生,就能甩我们几条街。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朝我们走来了,并且暂时站住了脚。
而这一次朝我们迈开步子走过来的,显然让蒋雯那颗心脏无力招架。
当我跟辰逸说这个的时候,他深思熟虑了过后,告诉我,那个某种特别的吸引力,不是别的,它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它叫:男人味!
“来报到的?”
“是啊,是啊。”蒋雯显得尤为激动“你也是这个学校的?”
“恩,我叫顾越泽,叫我越泽就行。”顾越泽冲蒋雯一笑,接过她手里的皮箱“来,我带你们去报告处。这里刚开始整修,估计要半年才能好。”
看蒋雯那一脸闷骚样,我就知道她现在肯定整颗心都开花了。
事后我们才知道,这个顾越泽是计算机系大三的学生,同时还是辩论社社长,无一例外的拿下了每场比赛。
更是在校创办了自己的公司,同系不少才子都被挖走了。
可以说,他现在是全校女生的追逐对象,要想拿下谁,简直就像呼吸那么简单。
所以,蒋雯在第二天就被拿下了。
·····
“你确定你要这么随便?”我苦口婆心劝她“怎么也要撑到下个礼拜啊!”
“你是没看到那些女人看他的眼神,我再不抓紧,他就要被扒光了!”
·····
结果可想而知,蒋雯的一腔爱意,在第二个礼拜天,被一个鹅毛大雪都不能阻止她露腿露胸的女人终结了。
而现在,这个男人显然阴魂不散得卷土重来。
蒋雯却依然毫无抵抗。
她是我仅有的女性友人,我不能让她遭受怀孕堕胎,一脚踹走的悲惨命运。
我决定找辰逸帮忙。
当初要不是他姗姗来迟,我们压根就不会遇见这个顾越泽,或者遇见了,他也会多少因为辰逸有点收敛。
趁蒋雯晚上回来去厕所卸妆的空,我偷偷翻看了她的手机。
果然是顾越泽那个贱人。
还约她明天去上岛喝咖啡。
喝个咖啡有必要跑那么远?
分明就是存心不良。
第二天,我跟辰逸,偷偷侯在上岛咖啡门口,等着顾越泽出现。
我们要趁蒋雯还没到之前击垮顾越泽。
凭样貌,辰逸比他强,凭不要脸的本事,我比他强一百倍,所以我们有信心在三分钟内,让他灰溜溜的给我们滚蛋,从此夹着尾巴做人!
半个小时后,顾越泽果然出现在了上岛咖啡门口。
进去点了一杯咖啡后坐在另外一边靠窗的位置,我跟辰逸赶紧往咖啡厅里走。
现在一鼓作气,马上就能功成身退。
等到蒋雯来,看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深觉自己被欺骗,
那就算彻底跟这个男人断绝关系。
但我们还没到门口,就看见蒋雯从巴士上走下来,拎着包往这边跑来。
辰逸赶紧拉着躲在店门口的石像后,靠窗贴着。
“怎么办?这下计划全泡汤了。”眼看着蒋雯走进了店里,从此羊入虎口,辰逸急得直跺脚。
“不行就晚上回去跟蒋雯挑明了讲。”
“这种男人她也看得上眼,真是服了她了。”
“这种男人?你除了比他长的好看了点,其他哪里比他强。”
你不一样是四处拈花惹草,情债不定比人家少。还有脸说人家。
我知道的是我跟辰逸看着蒋雯走进咖啡厅,坐在顾越泽对面笑脸盈盈时,我们又急又气,恨不得立马冲进去撕烂顾越泽那张虚伪的脸。
而我跟辰逸都不知道的是,孙博迪坐在我们身后那块黑色玻璃后,悠闲的喝着咖啡
我们的一举一动,一字一语都清清楚楚的入了他的眼耳。
他是不是在想,我们依旧跟当年一样,在背后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原本以为的面对面较量,孙博迪显然先我们一步,露出了他锋利的爪牙。
在我跟辰逸赶回学校,坐在喷水池边,商量着晚上要怎么劝解蒋雯时,蒋雯给我打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呢?”
“学校呢,怎么了?”难道说她准备今晚不回来??
“辰逸呢?”
“辰逸?他正在旁边勾搭小学妹呢!”刚还说水性杨花的男人有多差劲,现在马上现场解说。
“你们在学校等我,我有事跟你们说。”
说完,蒋雯就挂掉了电话。
“她说什么了?”辰逸跟小学妹换了号码,转身问我。
“我突然觉得跟你一起诅咒顾越泽是件蛮讽刺的事。”
辰逸:“····”
“她说叫我们在学校等她,你说她是不是要回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听她那略带颤抖的音,就知道她现在有激动。
“那不正好,省的我们怎么解释我们是怎么知道的。”
那倒也是,要是让她知道,我趁她不在偷偷翻了她的手机,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走过来,一脚把我踹进面前这一池的死水里,跟那群惨死的金鱼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