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陌人》森槿

2、二、毀

　　《貳》工藤新一
　　清晨，天空低垂，漸漸泛白的天空沒有卻透著令人安心的感覺。
　　織田信平，電視台記者，大概是四年前我去參加電視節目，剛好遇到的案子……
　　小蘭和大叔分別被綁在欄杆上不同側，這樣的情況對我很不利，不論我選擇救那個人，另一個人都有可能馬上被織田信平射殺。
　　「工藤新一，」織田信平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在這。」
　　「新一，他有槍！」小蘭驚慌地顫抖一下，「你不能出來。」
　　「女人，閉嘴。」他將槍口轉向小蘭，側面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這小子，要是敢動小蘭，你給我試試看。」大叔努力掙脫綁起來的雙手，臉不自覺脹紅。
　　「沉睡的名偵探，要是你親愛的女婿再不出來的話，我很難保證，不會試試看。」織田狂妄的大笑，語氣顯得很輕鬆。
　　「織田先生，」我打開麻醉手錶，藉著斜反射大片玻璃窗，緊盯著織田信平的槍口。
　　「我不了解，你綁架他們的意義。」我緩緩踏出陰影下，麻醉槍對著織田信平。
　　「不過，這可能要等你去警察局筆錄……我才會……」
　　為什麼，該死，他怎麼會還好好的。
　　砰。下一刻，我手上的錶被射壞，子彈打傷我的左手，鮮血直流。
　　「新一！」「偵探小鬼！」
　　「工藤新一，是不是很驚訝我沒昏倒？」織田信平慢條斯理地靠近我。
　　「啊！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他從懷中掏出手機，上面時間日曆大大的在翻頁，「你早上雖然已經拆掉五顆炸彈，但實際上總共有七顆炸彈。」
　　「我想不破，你到底為什麼要挾持我？」我說，「我道歉，或許我那時候處理不當，但是織田你明明就不是殺人犯，為什麼要替早川小姐頂罪。」
　　「工藤新一，你不明白，我對她的感情。」織田信平看著我，搖了搖頭，「我願意為她承擔一切的罪過，我甚至幫她設計全部的計劃，但……都是因為你……」
　　「所以兩年前，你偽証罪出獄後，就一直在計畫著一天。」我不耐煩的打斷他，儘管他的神情極為嚴肅、認真。
　　「織田先生，真的很抱歉，」蘭皺了皺眉，無畏的看著他。「但新一這麼做是為你好，讓這件事情真相大白，這樣早川小姐也不用活在秘密和對你的愧疚中。」
　　「你根本就不懂我對洋子的感情，不過，我不怪你。」他無所謂的笑笑，然後一副很遺憾地看著蘭，「因為你也不懂工藤新一對你的感情，毛利小姐。」
　　「混蛋，你說什麼阿！」我的聲音馬上高昂了起來。
　　「工藤新一，記者也是喜歡追求真相。」他聳聳肩，從懷裡掏出一疊的相片丟在蘭面前，滿滿都是我和宮野的照片。「工藤太太？」
　　搞什麼鬼。巨大的怒氣從我心底竄起，我狠狠的握緊雙手，忘了我的左手還受傷。
　　「織田先生，」蘭比我想像中還要沒反應，看著地上散落的照片：「宮野小姐是新一很重要的朋友，並不是你想像的那種關係。」
　　「蘭。」我輕叫了一聲，忍不住心裡的感動。
　　「是嗎？」織田信平蹲下，一隻手拿槍口對準我，一隻手在地上翻找照片。
　　他諷刺笑著，拿了一張照片在蘭面前：「那這張如何？這也是純友誼關係？」
　　那張照片是我昨晚送宮野回博士家的擁抱，蘭的表情陰鬱了幾分。
　　「蘭！你不要誤會，我……」我著急的想解釋。
　　「咯！」子彈上膛的聲音，打斷我說的話，織田信平的後面，宮野一臉蒼白的走了出來。
　　「你要是敢再動一步，織田先生，」她一步一步靠近大叔，「我的子彈不會往你穿的防彈背心射去，而是會直接瞄準你的頭。」
　　「原來是工藤新一的情人，」織田信平的手滑開螢幕，「初次見面，宮野小姐，只可惜我們得到天堂才能好好認識。」
　　他想要按下爆炸的按鈕，我大叫：「宮野，她有爆炸定時器。」
　　「砰！砰！」織田信平的手機掉在地上，右槍也摔落在地上，雙手冒著鮮血，痛苦而猙獰。
　　「天哪！」蘭向後恐懼的縮了一下。
　　「工藤，快幫毛利解開繩子。」宮野趁著這段機會，把大叔繩子解開，大叔緊盯著她的動作，他清清喉嚨，沒頭沒腦的問一句：「你和偵探小鬼是什麼關係？」
　　「爸！」小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老爸，「宮野小姐是特地來救我們的！」
　　大叔的腦袋是又短路了嗎？
　　宮野的手一頓，臉上閃過奇怪的表情，她撐起微笑繼續動作：「毛利先生，我是來救你們，不是來傷害你們。」
　　「我不會讓你們離開的！」織田信平打斷我們的對話，搖搖晃晃的把衣服解開，一排的炸彈繫在他腰上和一把手槍。「我要你們同歸於燼。」
　　轟隆轟隆。直升機的聲音排回上空，目幕警官拿著擴音器對織田信平喊話。
　　「織田信平，織田信平，把槍放下，把槍放下……」
　　「你們再上前一步，我就要點燃炸彈。」
　　「小心！蘭！」大叔跳上前撲了過去，織田信平失去方向胡亂開槍，「砰！砰！砰！砰！砰！砰！砰！」我緊緊謢著小蘭，右腿中彈，痛不欲生。
　　身體重重摔在地面上的聲音，停止了槍聲，直升機的聲音愈來愈近。
　　「工藤，你還好吧？」佐藤警官先跳下直升機。
　　「你有沒有受傷？」我看著懷裡嚇到哭的小蘭，右腿的鮮血沾染她的校服。
　　「新一……新一……」小蘭驚恐的望著我。「宮野小姐她……」
　　「我是高木，緊急急救直升機，快點！」
　　宮野？我順著她的方向看過去，「宮野！」，我想站起來馬上衝到她那裡，偏偏我的大腿卻讓我無能為力，該死，我爬也一定要爬到那裡去。
　　「新一，別動了。」小蘭比剛剛哭得更厲害，她伸手拉住我。「這樣你的傷口會裂的更厲害。」
　　「宮野小姐，你要撐住，直升機在兩分鐘到了。」高木和佐藤試著做一些緊急搶救。
　　宮野如殘破的娃娃斜靠在那，地板上的血流了一大片，額頭上的鮮血順著蒼白的臉龐滑落，她瞪大眼睛看著我跟小蘭，冰藍色的雙眼沒有任何神情，異常空洞，然後，她放開手裡的還在冒煙的手槍任由它滑落。
　　我的心好像破了一個大洞，宮野的眼神直射入心裡，她閉上眼睛的前一刻，我從她眼底看見了失落，那是當了這麼多年好朋友後，某一機會，我才瞭解她失落的神情。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灰原。
　　我狠狠的捶了一下地板，左手骨頭脆裂的聲音，伴隨著小蘭和警官們焦急的聲音。
　　工藤新一，你這個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