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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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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到,这雨一直下个不停,第二日仍旧是个雨天,但黎落与林子单是走大路,能坐马车,于是大清早便启程先走了,只留叶汶诀、叶凌钏与唐泽羽三人在客栈等雨停,待雨停再继续赶路。
叶汶诀昨日喝了许多酒,头依旧昏昏沉沉的,等醒来时,已至午后。
当他发现已经是第二日白天时,心中悔恨不已,还本想在昨夜跟唐泽羽说会儿话,没想到却没有机会。
“叩叩叩。”门外有人敲门。
叶汶诀揉着胀痛的脑袋,喊道:“进来吧。”
是唐泽羽。
“给你。”唐泽羽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水,走到了叶汶诀身边,将碗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一股浓郁的药草味直往叶汶诀鼻子里钻。真难闻!他捏着鼻子皱眉问道。
“醒酒的。”见叶汶诀没伸手接碗,唐泽羽便坐在了床边,“若不想头那么难受,就快喝。”
“你借客栈的灶房,自己熬的?”叶汶诀咽了口口水,这玩意儿不会要人命吧。
“嗯。”
“怪不得。”叶汶诀撇了撇嘴,“我熬的都比你好看。”说罢,便咬咬牙接过了碗,闭眼,一鼓作气地喝了下去。
药不苦,微甜,应是放了些甘草。
没想到唐泽羽还挺细心的,叶汶诀偷乐着想道。
“快把衣服穿好,叶凌钏在楼下等着你下去吃饭。”唐泽羽接过碗,站起身来说道。
“叶凌钏、叶凌钏……就这样直呼我爹大名,真没礼貌。”叶汶诀哼了一声,站起身爬下床开始穿衣服,他手拿起屏风上搁着的衣物,突然意识到,昨晚不会是唐泽羽给他脱的衣服吧。
“昨天晚上你没把我怎么样吧?”叶汶诀扣着口子,问道。
“没有。”唐泽羽心想,不知那个吻算不算。
“嘁,你说没有,那肯定是有,哼哼。”叶汶诀得理不饶人般地说道。
唐泽羽脸黑了一半,便直接转身出了房门。
叶汶诀斜眼望着唐泽羽走得飞快的背影,边提裤子边道:“做贼心虚。”穿好裤子,他伸手摸了摸臀部,自言自语道:“好像还真没有……”
下楼后,叶汶诀便看到叶凌钏坐在客栈窗边的一个位置,正端着杯茶慢慢喝着。“唐泽羽人呢?”叶汶诀疑惑地自问道。
“应是去还碗了。”秦雨楼突然出现在了叶汶诀身边。
“雨楼,早上好。”叶汶诀笑着对他打了声招呼。
“嗯。”秦雨楼笑着道:“一大早便见他拿着药包去了灶房,他啊,对你还真是上心。”
“哼,他总是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他钱的模样,看着都让人生气。”叶汶诀有些不好意思,故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以来掩盖本质的内心。
“头好些了么?”秦雨楼歉意地说道:“昨晚让你饮了许多酒,不好意思。”
“没事的。”叶汶诀摇了摇手,问道:“雨楼,你吃了中饭么?”
“正准备去吃呢。”
“不介意跟我们一起吃吧?”叶汶诀抬头望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真是可爱。
秦雨楼不由自主地拍了拍叶汶诀的头,柔声道,“我很乐意。”
远处,叶凌钏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秦雨楼,暗暗想道:看此人身手与习惯,恐怕是天策府的人,只不过,天策府的人出现在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应该是找我来的。”唐泽羽的声音在叶凌钏身后响起,他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道:“这个人一路都跟着我,但我不认识他。”他拿起茶壶,沏了一杯茶。
“希望你能解决好这件事情,不要把诀儿拉下水。”
“我自有分寸。”
见秦雨楼与叶汶诀二人快要走了过来,叶凌钏和唐泽羽停止了对话。不远处,秦雨楼浅浅一笑,即使他听不到叶凌钏和唐泽羽说了什么,但也知道,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那么这样,他望了眼身侧的叶汶诀,接下来的行动就要靠他了。
叶汶诀与秦雨楼走到了桌边,叶凌钏对着叶汶诀微微一笑,问道:“诀儿,这是?”
“爹,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哦,之前在扬州我差点被人打了,还是雨楼救的我呢。”叶汶诀朝叶凌钏吐了吐舌,便转头对秦雨楼介绍道:“这个是我爹,嘿嘿,那个坐我爹对面的就是唐泽羽,你知道的。”
秦雨楼会声一笑,行了个礼,道:“叶前辈,在下有礼了。”
“不必如此。”叶凌钏起身扶住秦雨楼道:“快坐吧,菜一会儿就要上了,不如与我们一起吃吧。”
“只要您不介意就行。”秦雨楼笑笑,坐在了叶汶诀身边。
“泽羽,我们是不是在那儿见过?”秦雨楼刚坐稳,便开口问道。
虽说这是句玩笑话,但叶凌钏突觉得,似乎十分不对劲。
唐泽羽饮着茶,默不作声,仿佛是将秦雨楼当成了空气一般。这样的场景让一旁叶汶诀十分生气,叶汶诀皱起眉头,用脚踢了踢唐泽羽,示意他这样实属不讲礼数。而唐泽羽却只是漠然地看了叶汶诀一眼,于是继续喝着茶。
“雨楼,你别管他,他就这样。”叶汶诀尴尬地笑了笑。
“没事,我到觉得泽羽小兄弟挺有意思。”秦雨楼用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番脾气好的秦雨楼,令叶凌钏警觉,他放下茶杯,问道:“雨楼,可否告知你是哪里人?”
“雨楼不过是个游走在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从小到大就是如此,所以啊,我是个没有家的人,那又怎么会有故乡呢?”秦雨楼回答道。
“这样啊。”叶凌钏淡淡一笑,心底对秦雨楼的疑问又多了一分。
就在秦雨楼说话期间,小二已将菜端了上来。
“好了,爹,别问东问西了,菜都快凉了。”叶汶诀迫不及待地端起饭碗,开始大快朵颐。
“嗯,都吃吧,泽羽,你也是。”叶凌钏拿起筷子,几人开始沉默地吃起了饭来。
饭后。
雨下得小了些。吃过了饭,秦雨楼说要去街上随处走走,唐泽羽也是这样说,于是叶汶诀与叶凌钏坐在了客栈的房间里,等着着雨停。
“诀儿,你要小心些,我看秦雨楼定是个不简单的人。”叶凌钏提醒着叶汶诀道。
“我也是这样觉得。”叶汶诀使劲地点着头说道。
“哦?”叶凌钏好奇了起来,“诀儿发现什么了?这么肯定。”
“秦雨楼太会赶马了。”
“……”
叶凌钏彻底无言以对了,他站起身来,道:“这雨应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我们干脆明日启程。”
“好。”叶汶诀显得十分欣喜,又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诀儿,你和唐泽羽关系会不会太密切了。”叶凌钏离开房间之前突然说道。
叶汶诀心脏立刻加速,难道他爹连这个都知道了?叶汶诀立刻摆手,“爹,哪有?我一直都看不惯他的。”
“那就好,跟他走的太近对你没好处。”叶凌钏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没好处?”
叶汶诀呆呆地坐在那儿喃喃自语,“可是快要离不开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