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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世今生 ...

  •   我的手用力地抓着床上的棉被,梦里在喊着:慕容凌珏!这是你欠我的!
      “姑娘,醒醒,醒醒!”耳边传来尖细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一看,房间里有厚重的脂粉香,霎眼见到眼前一个古代女子装扮的女人,旁边还有一群像是下人的女子。她头上有繁琐的头饰,身上穿着华丽。看样子应该是汉朝的服饰,汉代因为织绣工业很发达,有钱人家才可以穿绫罗绸缎漂亮的衣服,一般人家穿的是短衣长裤,贫穷人家穿的是短褐。
      “你是谁?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一个激灵坐起,认认真真地看着一身脂粉的女人。
      “姑娘,我是玲珑醉的店主,我叫玲玉,大家都叫我玉娘。你是在我们店的后巷晕倒的,有人发现了你,哎哟喂,见到你时,你的头一直在流血呀,我的小心肝儿都吓傻了,你又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我也没法送你回家,你可整整昏迷了三个月呢。不过真是太好了,你醒来了!”
      我靠,这是在拍古装剧吧!整我吧这是!我一个生活在公元纪年2012年的人穿越了?
      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始仔细打量她口中我留了三个月的地方。这间屋子倒是装潢得很有大家风范,光是摆设就知道这间屋子的主人是个优雅人家,就连桌椅都是酸枝。
      其实我倒是对这些没什么研究,我在2012年时本没有对中国历史有很深刻的认识,不过倒是对汉朝跟清朝有些认识,不过如果我穿越到其他朝代,一定死翘翘。
      “玉娘,现在是什么朝代?皇帝是谁?”
      “哎呀我的小祖宗啊你可要小点声,你怎么能这么问呢,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她急忙从袖口抽出一方丝帕,作势要捂住我的嘴。“现在是汉朝,汉武帝当政呢!”
      我已经嗅到了她帕子上有一股廉价的脂粉香,鼻子不争气地痒起来,急忙打了好几个喷嚏。
      汉武帝!千古一帝!这个年代有太多的传奇!先有卫青后有霍去病,先有卫子夫后有李妍!还好还好……我是知道历史的大走向的,生存不成困难。
      “等一下,姑娘,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吗?”玉娘巴巴儿看着我欢呼的样子。
      其实自我来到这个朝代,我睁开双眼第一个看到是玉娘,她坐在床边,身边有一盆热水,她一脸疲倦,手里还拿着帮我敷的热毛巾就睡着了。
      眼眶里不自觉湿润了,前世,我是两个家庭多出来的附属品,他们需要我时张手便要我来,不需要我时挥手便要我去。好不容易在剑桥大学念完书归国,开始一段感情时,又被男人欺骗。我的前世似乎是艰难的,我承受了很多一般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我从未被爱,同样,我也未曾爱过。除了,林珏……可是我实在无法原谅他是这样的人,把我的尊严毫不留情的践踏。
      其实来到这个全然未知的世界,我不知身体里到底有多少种还未萌发的力量,驱使着我勇敢。不过这个时空里,我是孤独的,我孑然一身。也挺好,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可以去争,如果我没有金钱,名誉,地位,那我不过是地底的黄泥,让人踏过,并且有很多人会嫌弃我。
      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一瞬间就把我拉回现实。对,既然上天给了我机会重生,我在这里,我就要勇敢地活一遍。
      从今以后没有萧珩,没有慕容凌珏,再也没有关于我,关于他所有回忆。
      “你叫玲玉,是吗?”玉娘点了点头。
      “我叫明月。我好像什么都忘记了。你能不能重复一下你第一次见到我时的场景呢?”我倒是很像从她口中推敲一二。
      玉娘脸上写满了惊讶二字。她悄悄招手,来了一个女孩子,两人悄悄地在说些什么,女孩就退下了。
      玉娘轻轻地把我扶下,跟我说:“你先休息,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等下有人会来回答你的疑惑。”
      我点了点头。等玉娘出去以后,我在床上做起了瑜伽活动筋骨。看来这具身子还是轻盈的,看身量也有170。
      反正也闷得慌,我推开窗户,看见一片明朗。春天里的景色依旧迷人,这园主大概也是跟我一样闷得慌,闲来没事种种花草什么的,好清闲。迎面扑来一阵花香,真是个文人雅客。
      “是时间的过错,我们只能错过。我有多想念,你有多遥远,早知道结局是不可抗拒的错,停留在这一刻,只好情深缘浅。”我轻轻的吟唱着严艺丹的《一念执着》,其实在现代的时候我最喜欢的歌手是严艺丹,当时还专门找人用了严艺丹的歌来排舞。
      不一阵子,我听见《一念执着》的旋律由笛声传唱着,笛子时而悠扬如天女展袖飞扬,时而又悲怆似美人蹙眉轻泣。我大声的呼喊着:“请问哪位在园子里?我是明月,想跟您交个朋友!”
      有人缓缓地走向窗边。我那时只觉得他那一袭素衣与我身上的素裙相得益彰,倒是真正的见识到什么叫“腹有诗书气自华”!他每一步踏来,我便充满期待的朝外看去,似笼着一束光亮,锦衣华裳。他的面容逐渐在我眼前变得清晰,立如芝兰玉树,眉目清朗如明波,我有些想不懂为何浓眉大眼的他竟带着一股浅浅的书香气。
      以我的认知,稍微厚实壮宽的男人是不会觉得有美感的。
      我静静地坐在窗台,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了。
      他看向我,顺势把手上的玉笛反手放于我手上,说:“明月,好名字。”他指了指室内,“姑娘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吗?”
      我转身把脚一转,一跃往地下一站,跟他说:“你就这样进来吧,我也不知道从你这里到门口要怎么走。”
      “姑娘好身手。”他轻轻一纵便站到我身旁。
      只见那人与我并肩站着却比我高一个头左右,我这具身子已属于高挑,这男子,真是世间不可多得的美男子是也。
      我径直来到桌子旁边,坐了下来。我看着桌上的茶案,想沏壶茶又无从下手。他却拿起茶壶,有板有眼地沏起来。
      “对了,你的笛子。还你。”
      他笑了,“听弦音而知雅意,听罢姑娘一曲才知姑娘是名才女,如此独特的曲子竟能信手拈来,这便算见面礼吧。”
      看这玉笛的成色,便知这人非富即贵。一身白衣上还悬着一根腰带,上面佩戴着一枚玉佩。
      我在现代时特别喜欢佩玉,因为“珩”一字,越发觉得它衬托得人晶莹剔透。
      我大大方方的收下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哈哈哈,”他爽朗的笑声盈满了整间屋子,“姑娘喜欢你你我我的吗?”他递来一杯茶。
      我不屑地哼哼道:“我喜欢的事儿多着呢。你们古代人都爱那些繁琐的头饰,我们那里的人,除了结婚、表演以外,从来都不做发型。”
      他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却优雅的擦了擦嘴,说:“我们古代人?姑娘说话真是有趣。”
      “你也别叫我姑娘姑娘的,我是个直性子,一根肠子直到底,你可以直接叫我明月。”
      “好的,月姑娘。”
      ……这个人肯定是被世俗束缚了人生。
      “对了,说了这么久,你叫什么名字?”
      “沈曦朗。”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嘴里似乎有一抹不在乎的笑。
      “哦。这间园子是你的吗?看你的谈吐跟衣着像是非富即贵的人家。”我充满疑惑地问道。
      “是。”
      “那救我的人是你吗?”
      他抬起头,转向窗外,“是。那天我从玲珑醉的后门出来准备回园子,你蜷缩着身子抱坐在门边。我走出来,你紧紧地捉着我的衣服,那时你已经满身是血,你说:‘救我,有人要□□我。’我抱起你,你便昏睡过去。”
      我猜那时这具身子真正的主人已经香消玉殒。他却缓缓道来:“你不知道那时候你有多美,就算脏透了,你也是极美。我以为是月间掉下的星辰,那晚的月亮出奇的圆,照在你皎洁的脸上,照在你纤长的身躯里,也照亮了我自己。”他转过身,站起来,对我鞠了一躬,“明月姑娘,在下失言了。”
      我连忙把他扶起,“没有的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再说你救了我,又给我安排这么好的住处,是我应该谢谢你。”我把长发向后一扬,嘴里笑说道。
      他应是未见过像我一般直率的女子,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姑娘配得起明月之名。”
      “渌水净素月,月明白鹭飞。我名字便出于此处。”
      “姑娘真是才女。”他惊叹道。
      我心想,哪是什么才女,不过我能把你们后世的古诗背得熟识些罢了。
      “若沈大哥不介意,从今往后我们便以兄妹相称罢,我们也是对投缘的朋友。”
      “如此怕是我沈某高攀了。”他双手放到后面,静静地凝视着我。此刻我有些觉得我怕他。他身上开始有种慑人的威力,我已是天不怕地不怕,他如此直勾勾地看着我,我顿时觉得寒意四生。他敏锐的洞察力似乎已识穿我。我无法找到一个于我心里对他印象吻合的词语,如此翩翩君子竟然有帝王之摄。
      我连忙福下身子:“我已损失之前的记忆,这意味着我并不能凭靠我自己寻到我的家人。如今我孑然一身,亦无同伴。至重新苏醒,乃至原是大哥救下小妹。小妹一穷二白,虽是识得几个字,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大哥怎能说高攀?若是高攀,只怕也是小妹高攀了。”我装着抹眼泪的样子,低泣着说道。
      “月儿妹妹,大哥哪是这个意思。快请起,我认下你这个妹妹就是了。”他眼中的凌厉跟怀疑有些散去,却仍是有些不悦。
      “大哥是从商吗?”
      “是,祖上有些家业,我是四处经营为生罢。”
      哦?原来是个富二代?“那玲珑醉又是什么地方?”
      “那是玉娘开的一家歌舞坊。这可是远近闻名的地方呢。”
      我来到古代,在现代学习的经济,会计肯定是一无用处,歌舞,这倒是个赚钱的法子。
      “不知大哥可否为我举荐?我想到玲珑醉去工作。”
      “月儿你这又是何苦。歌舞坊如此辛苦,你在此静养便是。大哥虽不是富甲一方,但我家的产业到处都是。今天我既认下了你这个妹妹,你便是我沈家人,何须再抛头露面?”他眉心紧锁。
      我径直走回床上躺下,也拉沈曦朗在床边坐下,“大哥,我要凭自己,等赚够了钱,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要再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要所有人都为我的出现感到痴狂!
      他叹了气,“你去,不成问题。甚至你想和玉娘一起经营玲珑醉也不成问题。别人只道玉娘好本事,把我的玲珑醉经营的有声有色,”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咬咬牙道:“月儿,你更是好气魄。我从未见过经受恐吓以后的女子竟还敢在男子面前……”
      我可是来自21世纪的女子,当然不像你所认识那些人一样,再说了,不过就是恐吓而已,我又没真被怎么着。
      “大哥,请你给我做做宣传。让全城皆知下月十五有我明月登台。”
      他更是讶异,“这倒不成问题。”
      “看着吧大哥,我要这城内所有人,甚至世界,为我痴迷,为我狂欢。我必为自己争个满堂红。”
      “你……”他的声音有些改变,有点沙哑,有更多的颤抖。
      既然在汉朝,我是我自己。那我便无需再为别人低眉!亦无需再向人下跪。我便是明月,一个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大哥有空可否来与我作伴?你家里想必藏书更多,可否为我寻几本书来,还有一间空屋子,我可得练舞。到时大哥一定要为我伴奏,我可不知天下间谁有如大哥一般的本事能把乐声灌入心肠,沁人心脾,清新悠扬。”
      “说了这么多好话,我便是想推辞,也是不能了!我定会寻晚歌来为你抚琴,他与我琴笛一合,无出其右。”
      “好呀,大哥。你还可否为我寻几位精通音律的乐师来,我要谱一首新曲子,不过得好体力,不要喊累才行。”
      “我之前只道从未见过像你一样的女子。现在想来,世间所有人与你并无任何可比性!你是世间不可多得的。”
      “那是自然。”我咧开嘴向他浅笑道。若有第二个我,哪里会有你如此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甘愿为我。
      我不过是想借你,来成全我自己。也许你对我,也是另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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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月儿姑娘,你醒了吗?我寻来了大夫。”
      我放下沈曦朗为我寻来的《诗经》,应道:“玉娘,进来吧。”
      跟随玉娘身后的大夫看来应过花甲之年,经过他一番望闻问切之后,我轻轻跟他说,“他们说我昏死过去之后直到今天才醒来。可我醒来时什么都忘记了。”我当然不能告诉你我是穿越过来的,像我这样口出狂言的人应该会当做神经病游街示众吧……
      “明月姑娘应是头部受到重创,而后又高烧不止,损失了记忆。”那大夫一只手摸着泛白的胡子,另一只手拿起药箱向玉娘说道。
      “那可有痊愈的法子?”
      “恕老夫直言,目前还未寻到可治愈此病的法子。”他叹了叹气,向门外走去。
      玉娘招手迎来一个小厮,打发他送大夫出去。
      她坐在我床边,轻轻地捏着我的手掌,说道:“月儿,你勿要担心。沈公子定会为你觅来良医,治好你的病。”
      我估计是前世的穿越电视剧跟小说看多了,反而倒是开始安慰起玉娘来。我拍拍她的手背,跟她说,“我不伤心,我怎会伤心呢。我是准备重头再来的。”
      玉娘自顾自地说道:“沈公子说的真是没错。换做其他女子,一定直呼凄凉,如你这般坚韧的女子应有二十五六左右,偏偏却又只是十五六岁的身子。”
      我穿越过来,怎么知道自己十几岁?我只知道自己在现代的生日是六月初九……罢了罢了,到那时随便说个岁数蒙他们吧,我可是在现代生活了二十六年的人,当然与你们有不同的见识。
      “对了,玉娘,你去把镜子拿来给我照照看吧。”
      一眼看去只见一个冰肌莹彻,明眸皓齿的美人,举手投足间十足是大家风范。不过相貌倒是跟我前世一样,只是身材变得高挑了些。
      我开始跟沈曦朗找来的陈乐师商量,几番商量不下,最终还是决定了《我怀念的》,这首歌可是受伤的人必唱的啊。
      这首歌是我与慕容凌珏分手时,我在他面前唱的最后一首歌。
      既然是这首歌结束了我的人生,那么也用这首歌,开始我另外的人生吧。
      我用古代简陋的皮鼓做成了一套不太合格的架子鼓,不过还凑合。简单的教了一位陈师傅,他人和善,学东西又快,我们还挺聊得来。
      钢琴跟吉他我倒是不会做只会弹,我曾问过沈曦朗是否有这样的能工巧匠能造出这样的乐器,他连忙摆摆手,只是隔天他便为我找来了古筝跟琵琶,古筝我会一点,不过乐器一类应是一通百通吧。
      当我研究琵琶时,沈曦朗忽然坐过来,告诉我,不是这样拿的,我教你。他轻轻地把琵琶倾倒我的左半边,右手抚着上面的琴弦,他拿起我左手时哭笑不得,温柔地缠开我手上的假甲。
      “你这是要干什么?弹古筝时才要缠那么厚吧!”
      他目光如水。我们以这样一个古怪又暧昧的姿势保持着,半晌后,他接过琵琶,流利地弹起我们第一次相识时的曲子。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以为你忘了。”我的心里淌过一阵暖流。
      其实我们之前也曾闲聊过,流连于山水之间,往返于各大典注之际。我讶异于他怎会有如此深厚的见识,从他口中我得知汉代的中国,甚至会拿做与中国相比。毕竟来到21世纪,残留的历史古迹,就只是残留罢了。这里的天蓝的不像样,长安城里繁荣的人来人往,可大家偏偏都有一副好脾气,买东西也不用讲价,吃喝也精致美味,没有味精,喝的水可以直接从井中灌去。我们中国,有什么?有PM2.5,有无数台空气净化器,有无数的地沟油,有无数的“纯净水”。
      真是讽刺,不过对于我交友的能力,我倒是很乐意在没死之前穿越几遍。
      他浅浅地看着前方,像似压抑着心中的感觉,“怎么可能忘得了月儿的惊为天人。”
      我觉得这阵子沈曦朗对我有种难言的感觉,有些时候他刻意不看我,有些时候一个眼神过后,他自己便红了脸。
      演出前一天,他带了两个人来。二人同样是一双剑目星眉,身材高挺。
      我把歌慢慢地唱了一遍,正打算询问他们是否要再来一遍或是我们单独练习之后再和陈师傅的架子鼓,沈曦朗的笛子合奏。一个稍微高些的人拿出琵琶,后又把琴递给另外一个人,对我说:“可以开始了明姑娘。”
      沈曦朗动了动嘴角,指着拿琴的人说,“那便是我提过很多次的,晚歌。”
      “哦,失敬。不知贵客到访有失远迎。”我站起身道,“只是,你们为何会识得琵琶?”
      我看了看他们,晚歌抬了抬手示意。我看向沈曦朗,“你们是胡人?”
      我开始重新打量这个与我相识一月有余的沈曦朗,他按现代的算法大概有190,皮肤有些黝黑,就连睫毛,也是不同常人的的微卷。
      此刻我并不知道,那个名叫捷的琵琶奏者,正拿着锋利的匕首示意沈曦朗。沈曦朗皱了皱眉头,意思他等一下。
      “我来猜一猜。突厥?鲜卑?”沈曦朗看着我的脸,笑着,摇了摇头。
      “匈奴?”我似乎感到背后一股寒气。
      他温柔地对我点了点头。我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匈奴。
      静静地看着他,说,我们开始吧。他大概也没想到我能如此平静地对待他不是汉人这个事实。他欲言又止,我说:“在这个朝代,我们是海纳百川的,繁荣富庶的,我所认定的朋友,无论他是汉人,还是匈奴人,都是我的朋友。你本可以不告诉我,可你信任我,我怎能辜负你对我的信任?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你以往的过去我可以不问不提,因为我也同样不知道我自己的过往,我只认识我所认识,爱我疼我的沈曦朗。”
      他愕然。身后的人也各自站好。
      演练好几遍之后,晚歌跟捷都离开了。我不得不说,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精通乐器的高手。
      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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