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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五章 忆,往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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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王盟回到杭州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了,很多事情,我还是看的明白的。回到杭州后,王盟依旧老老实实的做着傻乎乎的小伙计,依旧忍受我这个小老板的各种刁难。但我知道,即使我相信他,即使误会说清楚了,可有些东西还是变了。

      家人也好,王盟也好,对于我做的事情是不会支持的。所以现在的情况,我不可能什么都告诉王盟,有些事他不拦我也会通知二叔三叔来拦我。

      虽然我现在不再是菜鸟,但还不想因为私欲和家里人起正面的冲突。这几年他们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本就无力回报。可是现在的我不想再耽搁下去了,我觉得是我该行动的时候了,有一个地方是我一直想要去的。但是不能和家人起冲突,就只能逃跑 。

      黑眼镜过年跑到了北京骚扰小花去了,大概去了两个多月才回来。我和他说了在老家发生的过的事情,我希望他可以帮我查查二十年前海底墓的事情,还要查查齐羽这个人。我虽然理解大家对我的保护,但是,很多事情我必须清楚。

      我比以前更努力的锻炼自己,还让瞎子带我去下了两个斗锻炼身手。瞎子本就是高手,我也不再是菜鸟,而且我们下的斗也不大,所以也没怎么受伤。

      只是回来后,王盟发飙了,三叔愤怒了,反倒是二叔没来收拾我,可我也不敢去见他!自那以后,王盟这小伙计脾气越来越大,黑眼镜都不敢进我的店门,直接跑到北京去了,我也不太敢去店里,就只有每天窝在我的公寓里准备资料。柔弱的人发起狠、骂起人来真的是太可怕了,我这个老板真的是有要被炒掉的嫌疑。

      三叔派了手下对我进行二十四小时全方位监控,说要是想下斗玩玩,可以找他,自己乱跑不行。我实在郁闷的慌,就给胖子打了电话,说说我去下斗的事,想看看他的反应。

      胖子就是胖子,永远理解我支持我。他说“天真,胖子我知道你放不下,所以我不拦你,但是你TMD要是把胖爷我当兄弟,再有什么事叫胖爷我陪着你。我知道你有你的目的。”

      有了胖子这句话,我知道等雨季来临的时候,我要带着胖子一起私奔了。塔木托,我等着你下雨。

      既然我是特别的,既然我是汪藏海后裔,既然很多人的终点都是西王母国,既然闷油瓶在那里失去了记忆……那我,就要去那里看一看,去那里寻找我曾经丢掉的,大家不愿告诉我的记忆。

      我知道我一定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我知道也许正因为我的忘记,闷油瓶才不得已去替我守大门。还有那把刀。那是小哥生命的一部分,我一定也要一同找到。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我没有去店里,关掉了手机,成功的躲掉了三叔的监视,出逃了。格尔木的机场,我见到了快三年不见的胖子,胖子黑了,壮实了,好像还瘦了一些。看他的精神状态应该已经从云彩的离世中走出来了。

      我走过去抱住胖子宽大的肩膀来了个熊抱,结果看到了他身后的两个人,黑眼镜和小花。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也来了?胖子你出卖我。”
      “冤枉啊!天真,你就这么信不过胖爷我这个兄弟吗?”
      “怎么,小邪,花爷我生意都不做了来支持你,看来你很不愿意啊?”小花眯着眼看着我,我知道他生气了。
      “吴邪,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通知我?呵呵~野涯愕迸笥岩彩亲宰鞫嗲榱恕!焙谘劬狄谰梢涣臣Γ茄劬档暮竺娑嗔艘环菰鸸趾褪

      “小花,瞎子,你们这么多年一直在帮我,我很感激,可是未来的路不知道会怎样,我不想再把你们拉进来,两个人相爱的人能平安的在一起不容易。”我得不到的幸福,希望我的兄弟们可以得到。

      “小邪,我们是兄弟。”小花走过来抱着我的肩平静的说。胖子和瞎子也走上来一起抱着我们的肩膀说:“我们是兄弟。”

      两秒钟后,我的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真的要感动的哭出来了,可是黑眼镜却接着痞痞的说:“我和花爷是爱人。”
      “死瞎子,你给我滚……”
      所有温馨感人的气氛一瞬间就破灭了。看来未来的路有他们的同行不会寂寞了。

      我们准备在小花当地的盘口休整一天,第二天再出发,车辆装备都已经准备好了。瞎子也终于亮出了他的底牌,他是张家人,但他并不认张家,他只认张起灵,只服从于现在的张起灵。
      他这么多年帮我,首先是受小哥所托保我十年平安,其次也是觉得我是个可交的朋友,最主要是他不想闷油瓶死,所以他现在做的这一切是违背小哥的初衷的,但是他也管不了这个么多,因为很多事只有张家族长知道,闷油瓶不说,就只能想办法让我这个最关键的人想起来。至于我到底哪里关键,他也不是特别清楚。

      之前我让他带我下斗,他就知道我会有行动,他也猜到了我会不忍心拉上他和小花,所以暗中联系了胖子,说了要帮我更要帮小哥的想法。

      对于胖子来说,我和小哥都是他出生如死的兄弟,他也理解我放不下这些事情,所以即使知道我的决定会有危险,他也不打算拦着,他只能陪我涉险。

      至于小花,其实他在当年帮我假扮三叔去救闷油瓶的时候,就已经很懂我了。再加上和瞎子的关系也确定了,自然会跟来。

      瞎子说:“我和哑巴一样是张家孤儿,从小没人疼,没人管,连名字都没有,我因为小时候得了眼疾,被叫成瞎子,他因为很少说话被叫做哑巴,这就是我们在张家的名字。但是哑巴比我幸运也比我不幸,他有我们张家有史以来最纯正的麒麟血,从小被当做工具,但也因此不会被忽略。我性情顽劣,对于古板严谨的张家人来说,是不会喜欢我这种小孩儿的。在一次惹了祸被养父毒打后,我被丢到了山里,是被独自进山放空的哑巴捡回来的。
      那个时候时局动荡,张家外族闹事,本家的实力也开始衰退,哑巴的师傅盘马在上一任张起灵的委派下去了广西,当时的原因我和哑巴并不清楚,我想那时哑巴应该已经成了下一任张起灵的最佳人选了吧! 上一代张起灵临死前让盘马带走他也算是为本家保留血脉和实力,远离当时族内的自相残杀和外界的追捕。哑巴外表性冷,其实内心很善良,在他的要求下,盘马也收了我为徒,并把我们两个一起带到了广西。哑巴成年后正式成为族长忙他的事情,我也再次回到本家帮他独挡一面。哑巴虽然懒得搭理我,可我也只认他这个亲人,不过现在想想当初的广西之行应该和吴家也有很大的关系!”

      “你是被小哥捡回来的,你不是说你们是不打不相识嘛?切~”
      “我不挨打,他怎么捡的到,不打不相识嘛!……哎!我说小天真,我说了这么多你的重点跑的也太偏了吧!”
      无力望天中……小爷我早就猜出你是张家人了。

      因为之前来过一次,所以我们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山谷的入口,这一路他们三个轮番开车直到必须步行前进,而我,一直处在精神恍惚的迷茫状态,往事历历在目,我的胸口堵着一口气,似乎要停止了呼吸——
      “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我的存在只是一个幻影”
      “我若消失了,没有人会发现”
      “你要是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

      小哥,你要是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可是当初我忘记告诉你,我不只是会发现,我还要找那个消失的你,带你回家!

      我们在那个树洞中找到了黑金古刀,我现在拿起这把刀并不费力。想想当初的一行人,两个死了,一个消失了,一个丢了魂,一个丢了心。在这茫茫的人生旅途中,我们还没老去,却先失了自己。

      抱着这把刀,似乎还能感受到闷油瓶冰冷的气息。我没有难过,没有想哭,我抱着刀闭上眼感受着闷油瓶曾经赋予我的一切一切,似乎那个人就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一样。

      他们都沉默着,没有劝我。就让我停留在这回忆里吧!闷油瓶当初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失去了记忆,我又将看到什么?那我又会不会和你一样再次忘记。我在内心里祈祷,让我找到答案吧,让我找到寻你的路,让我找到爱你方式。闷油瓶我很快就会去找你的,等着我。

      我沉浸在只属于我和闷油瓶的梦里,不愿醒来。我有好久没有好好的回忆过我和他的过往了,我一直都很怕想起他,很怕想他时的那种让人窒息的痛,可是越怕越无法忘记。

      记忆是相会的一种形式。如今不求你爱我,只求我能在记忆里与你相遇。忆——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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