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丑小鸭》简墨苏

30、第三十章

　　“你也应该听到过海伦娜的血能让西莉亚复活的传闻吧？”雷米尔转过头对马歇尔微微一笑。
　　但是看马歇尔的目光却是极其可怕，就像要吃了人一样。
　　金色的眼睛就像是两个通往地狱的漩涡。即使站在离雷米尔两米远的地方，马歇尔都觉得自己似乎快要死了。
　　“是的。”马歇尔老实回答，“当时是说西莉亚唯一复活条件就是海伦娜的鲜血，将她的鲜血注入西莉亚胸前的桃木钉上，西莉亚就能苏醒。”
　　“所以你来问我海伦娜的踪迹？”雷米尔脸上的笑容更加扭曲了，像个看着自己猎物在搞着无知小聪明的野兽，愤怒不耐烦，嘴角带着不爽地笑意，但是还是美得让人迷离。
　　马歇尔一听立刻跪下，低着头不敢看雷米尔的脸，“雷米尔大人，我知道我的身份很让人怀疑，我也知道现在的我没有资格问海伦娜小姐的踪迹。可是我想见海伦娜小姐一面，哪怕是一面也好。这一千五百年了，我无时不刻思念着她。”
　　雷米尔，“……”
　　“我知道您一定有可能复活海伦娜小姐，您灵魂之王，对灵魂之事了解甚详细。我也知道你这一千三百四十年的时间里一直在搜集海伦娜小姐四散的魂魄，并且在一百六十年前搜集到了海伦娜小姐的魂魄。亲爱的雷米尔大人，请您见证我的忠心，如果我要背叛海伦娜小姐，那么早在遇到慕容凡的时候，我可以将我的猜测告诉安格斯，可是没有。”
　　“因为我知道我不能释放出西莉亚来，当年海伦娜小姐几乎是博了自己的命去杀了西莉亚，我不能那么做。”
　　眼睛微微弯起，形成一个弯弯的月牙状，看起来就像今天的月牙，似笑非笑地看着马歇尔。“马歇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毕竟这一切已经是一千五百年前的事情了，你算算看已经是１５个世纪以前了。为什么还没办法忘记？？”
　　肩膀一震，马歇尔抬起头双眼注视着雷米尔，大声反驳，“你呢？雷米尔大人，你不也没有办法忘记吗？”
　　“……”裤袋里的手握成拳状，指甲很深地陷入肉里，雷米尔沉默。
　　“……”詹妮看了看雷米尔又看了看马歇尔。
　　等待着雷米尔的一句话，她立刻和马歇尔战斗，割了马歇尔的头颅。
　　所有直接伤害雷米尔，或间接伤害雷米尔的事，她都不能放过。
　　“我记得一千五百年前，雷米尔大人你的头发深蓝色，蓝色的代表了生命、神秘、以及灵魂。神创造你就是为了让你掌管灵魂的事。我记得海伦娜小姐去世的那天，你的头发一夜变白，你能忘记吗？”
　　雷米尔扬起笑容，但笑得有些僵硬，“那是老了。我已经有几千岁了，马歇尔，人类的我这个年纪骨灰都找不到了，头发怎么可能会不白呢？”
　　“您对海伦娜小姐的感情如此深厚，怎么可能会忘记她重新爱上其他的女孩呢？”
　　雷米尔，“……”
　　他说对了。
　　他无法忘记，无法忘记海伦娜，她的笑，她的哭，她说话的方式，她的相貌，她的一切一切，甚至是在这一千五百年里，他怕忘记关于海伦娜的记忆，就从自己的大脑里抽出来，小心地珍藏起来。
　　每天都会拿出来看看。
　　看着雷米尔的沉默，马歇尔眼睛亮了亮，因为他相信雷米尔会告诉他的。
　　“我绝对不会相信，这一千五百年没有见面，当再次相见的时候，您，爱上了其他的人。我绝对不信。”
　　雷米尔回过神，微微一笑，“马歇尔世界上的很多事都不是绝对的。你要知道。”
　　“雷米尔大人，别人不知道您一千五百年前背叛神的原因，但是……我知道。”
　　“哦？为了什么？”雷米尔依旧微笑，但是笑容却冷了。冷得像冰一般刺骨，没有了笑的意思。
　　“因为海伦娜小姐对吗？！”
　　雷米尔，“……”
　　马歇尔说对了。
　　“您爱海伦娜小姐的心，这个世界不会再有第二颗，所以，慕容小姐是海伦娜小姐对吗？”
　　背对着马歇尔，雷米尔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马歇尔，别再执着了，忘了吧。一千五百年前的恩恩怨怨大家都忘记了。海伦娜也好，你也好，我也好，安格斯也罢，都忘了。你看那只吸血鬼不也忘记一切了吗？今天在学校他似乎都认不出我来了，那眼神真是美妙啊，如此的陌生。想不到这一切他忘得最快。果然时间是改变记忆地最好方式。马歇尔，一千五百年了，很多事都会淡忘的，曾经的感情也会被新的爱情所取代。你也忘了吧，放过这段记忆，放过海伦娜，也放过你自己。”
　　“不，雷米尔大人，少爷他没有忘记。”
　　“……是吗？”雷米尔轻轻地回答。
　　“那记忆太过痛苦，几乎让少爷无法活下去，是他把自己的记忆封住了，您看到他左侧眉尾的那颗眉钉吗？”
　　看着前方，雷米尔眼神迷离，“很漂亮的红色眉钉。”
　　“那其实是颗封住记忆的钉子，这个位置刚好封锁了一千五百年的那场事件和与之相关的所有人，那场战役不仅海伦娜小姐去世，而且众多血统高贵的吸血鬼也因此丧生，少爷的两个哥哥也重伤不治去世，少爷是这个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他必须忘记这些而重新接受妥芮朵家族。他不能让两位年轻的少爷白白牺牲。”
　　雷米尔，“……”
　　怪不得。他如果还有记忆，他一定知道海伦娜还活着，一定知道慕容凡就是海伦娜。
　　不会放纵着海伦娜活２２年，凭着安格斯以前的作风，海伦娜在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她。
　　马歇尔叹了口气，“所以才会和您说话的时候，眼神如此陌生。”
　　“和我无关。”雷米尔冷冷地说道，抬起头看着天空。
　　今晚的天空特别的阴暗，没有一点星光。
　　“雷米尔大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忘记告诉我，她是不是海伦娜小姐！”
　　雷米尔没动，“……”
　　马歇尔试探地又问了一遍，“雷米尔大人？”
　　“……大人，我们该回去了。”詹妮见雷米尔似乎想要说了，企图阻止。
　　如果海伦娜的血能复活西莉亚，那么慕容凡不就很危险了吗？
　　她就坐在安格斯的旁边呢！！这也太冒险了。
　　“没事。”雷米尔微微一笑，示意詹妮别激动，转过头看着马歇尔，笑容里带着嗜血，漂亮的手指轻轻一点周围他周围的那片绿化带，方圆五十米的植物瞬间枯萎，“马歇尔，我不管你这次来问我的目的如何，是为了安格斯，还是真的如你所说，只是因为思念你的主人。但是如果安格斯敢伤害慕容凡的话，我就杀光妥芮朵家族的所有吸血鬼，让妥芮朵这个名字从世界上消失，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说完头也不回和詹妮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