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调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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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当时黑手党就坐在我们身边呢，狄恩的电话救了我们一命。”爱莎说，“如果不是他电话来了，你就不会离开，而我也不会在那种时候走出去，雪莉，我说得没错吧？”她说完，以一种小孩子炫耀自己玩具的眼神寻求庄雪的认同。
庄雪怔怔的、轻轻“唔”了一声，她的脑海中回荡昨夜那个神秘的低沉男声，轻而极危险地擦过她耳畔，“不用害怕，跟我走”短短几个字携着硝烟的气味轰入心底深处，令她心潮起伏无法平静。他出现的时机是那么特殊，简直像是……专程来拯救她的一样。
不知中了什么邪，她居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与血液在加速，各种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猜测占据了她的思绪，完全无法控制。之后爱莎与文楷在说些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心思全在昨晚发生的事上。
直到爱莎突然爆出大笑，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她说的是什么庄雪没听清，只看见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文楷表情微变，一双修长的腿似乎是局促地挪动了稍许位置。
这个细微的小动作莫名让她莞尔，难得有了好奇心，转头去问爱莎：“你们在说什么？”
爱莎笑得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滚来滚去，不住对她摆手，她疑惑地看了眼文楷，他神态已恢复到原来那个镇静淡定，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头对她一笑，人畜无害的模样。
爱莎好不容易缓过气，抹抹笑出来的眼泪，表情狡黠对她说：“我才不说，想知道，就去问威廉！”
文楷却没有顺爱莎的意思，温和瞧她们一眼。
这样个眼神意味十分微妙。
然后她听见他说：“她迟早会知道的。”
门铃响了起来，爱莎腾地站起身：“肯定是狄恩他们来了，我去开门。”
来者果然有狄恩，当然不只他一个。
是一个年轻清瘦的女孩，黑发黑眼睛，面容姣好，眉眼间散发着淡淡安静的书香气，灯光映照下她的肌肤透着东方女孩特有的莹润光泽。
庄雪只是无意抬眼一瞥，瞬时就怔在那里。
爱莎脸上的表情非常不好看，男朋友出去两个多小时，居然是去接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女生。但她也不是小孩子，知道不能随便在外人面前让狄恩难堪。待人都到了客厅，她才勉强笑了笑，忍不住问：“狄恩，这位是？”
狄恩搂着她，吻吻她的嘴唇，大大方方地在其他三人面前秀恩爱：“不要乱想，索菲亚是威廉的同班同学。”笑里，有戏谑的调侃。
爱莎不相信，小声：“那为什么不是威廉去接？”
狄恩说：“威廉没有驾照。”
“那……”爱莎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清丽动听的女声打断，“你就是爱莎吧，我常常听威廉说起你。”爱莎当着她面质疑着质疑那，她神情却无半分恼怒的迹象，甚至于嘴角有淡淡弧度，“初次见面，我是索菲亚·苏。”
之后看向文楷，用有些无奈的语气说：“嗨，阿楷，我还是来麻烦你了。”这一句用的是中文，透着轻松与亲昵。
“应该的。”文楷笑说，“不过下回得轮到你请我吃饭。”
“……”女孩略略犹豫，“麦当劳行不行？”
这就是四年多前的苏颜。
庄雪心里想着，低头笑了笑。命运真是玄妙，这一世，她竟比贺昊森还要更早的见到这个女孩。老天爷的这番安排，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颜与她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在私人侦探发来的调查报告中，苏颜个性沉稳谦逊，待人接物礼貌友好、不卑不亢，弹得一手钢琴，还是同学间公认的学霸。大二被选中到伦敦大学作交流生，由此认识了到英国出差的贺昊森。大三因父亲挪用公款锒铛入狱，母亲被查出患有败血症而辍学，之后拒绝贺昊森资助，独立扛起父亲签下的巨额债务……
坚韧，聪慧，温和……这些美好的词汇可以一掷千金般奢侈地体现在她身上。
无论是谁见到她，都会在相处中渐渐喜欢上她。
就连贺昊森的母亲，也曾在某私人聚会的场合上语气遗憾地感慨说，如果苏小姐家世再好一点，她爸爸没有坐牢，我们也不会……
“你怎么了？”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个人，侧过脸来看她，“身体不舒服？”
他的声音很轻。
庄雪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与记忆中走出来，闻声抬起眸，眼神里有些呆怔，半晌，没有说话，摇摇头。
文楷笑了笑，春风一般：“不要太勉强自己。”他说，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度，抓住她不自觉握成拳头的手指，力道巧妙的轻轻一根根掰开。
她渐渐缓过神，他似乎总是故意贴她很近。她和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你的女朋友？”她悄悄挣开他，瞥了眼正含笑与爱莎说话的苏颜，再看向他，目光既是询问也是警告。
他弯起嘴唇，黑眸仿似被层淡淡的水汽覆着，氤氲，而蛊惑。
但他只是摇了摇头，很配合地和她玩哑语。
那么就是友达以上，爱情未满？她想起刚才他与苏颜简单而熟稔的几句对话，脑海中隐约闪过几个画面，却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不见了。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这个人一边与苏颜玩暧昧，一边摆出追求她的模样——是谁不好，偏偏是苏颜。
这会儿爱莎终于发现另一端沙发两人异常的互动，叫起来：“好呀，你们俩居然趁我们不注意勾搭上了！”
狄恩说：“不亏是威廉，手脚够快。”
庄雪一愣，顺着他们视线往后一看，才发觉旁边的人一只手臂正松松搭在她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好像将她圈在怀里一样。
见她也在看他，文楷任由她打量，他的腿很长，如此坐在那儿，一手还搭在她后面的靠背，另一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含笑看她，莫名有着强大的存在感。
她气得想笑，这个毛都没长齐的混蛋真是无时无刻地都想占她便宜。
“小弟弟，能不能把你的手拿开？”她当着其他几人——尤其是苏颜的面，说。
文楷轻轻笑了声，他总是这样笑，让庄雪觉得很烦躁。
“不能。”他说这两个字时略有懒散，毫不在意，似乎开玩笑，似乎是认真。
庄雪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
如果是21岁的庄雪，面对耍流氓的顽劣青年会怎么做？
毋庸置疑，她会毫不犹豫的，不给任何台阶地，送给他火辣辣的一巴掌，以兹留念。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调戏（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