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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小主回宫,战斗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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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第,日子过得越发的快,不知不觉已经离宫半月有余。细细算来,照容她们离面圣的日子不远了,不知他俩近况如何。
你们两个过得可好吗?我拿起铜镜前的嵌白玉云雾牛角梳子,细细的梳子头发。镜子中的人眉目清秀,若不能遇到良人,倒是上苍辜负了她的美貌。
突然外面一阵喧闹,循声望去,只见孙姑姑站在堂前。我连连出门迎她:“姑姑前来所为何事?”
“小主,大喜。”她说道,“陵澈小主,吉人自有天相,你走后不几日,上面就来了话,说小主端庄殊秀,让我来请小主回宫呢。”
“这是谁的意思?”我问道、
“皇上亲自过问。小主可安心了。”孙姑姑眉开眼笑的说着。
他当真是没有忘记。
再次告别了父母,我随孙姑姑重回故地。到的时候日头已经要落了。落日熔金,甚是好看。天气咋暖还寒,不时的有丝丝凉气入肺,呼吸间一片清爽。远远的看着,琰徽和照容在蕴秀宫门口等着我,似是在等待归家游子的母亲。
重逢之情难抑,跳下栾车飞奔过去,紧紧的抱着她们。
照容喜极而泣,拉着我好一阵子嘘寒问暖,琰徽也高兴,连连说着:“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闲聊了几句,她们也都各自回去了。
回来这几日,云珠待我是极好的。常常替我梳妆又忙着张罗,日子也就那么如流水般地过去。
明天就是面圣的日子里,傍晚,云珠出去了,照容她们来我这小坐。
“我看云珠倒不像是个坏心肠子的。这几日我回来后她日日殷勤,竟是极尽温柔。”
“姐姐倒是觉得是我错怪了她是不是?”琰徽撇撇嘴,赌气做在躺椅上,愤愤地看着我。
照容看了她一眼:“妹妹怎么这么大脾气。”
我心下也觉得她今天奇怪,不似往日那么无争,倒像是个挑事儿的,就仔细盘问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
她也不说话,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委屈的朝着照容说:“事到如今,容姐姐还要替她瞒着吗?”
照容叹口气似乎在怪琰徽多嘴:“我本也不想瞒着,但是这件事若是你知道了,定是没有好处,白白惹你伤心就是了。也罢,你以后若能多长个心眼子,倒要多多防着她。”
“姐姐说的什么话,我要防着谁?”
“骆云珠。这件事也怨我,云珠此番不是疏忽,是实实想要害你。本来以为你出了宫,我就将此事瞒下去,不再让你徒添些烦恼。不过今天一想,倒真是要告诉你,也省得你不分是非黑白,竟心心念念着她的好。”
照容接着说:“她曾说她小时候身子娇弱,父母便让她跟着师傅习武,稍微大一点身体大好后,就不再练。时间长了便全然没有了习武时候的英气,却是越发的婀娜娇艳。就问我,澈儿的身子什么样,可曾得过什么病。还说起自己睡相酣然,曾被叫做”酣睡女相”,我竟也糊涂了,随着说你小时候睡觉不老实,常常蹬走被子,不论春夏竟是一着凉风就生病。现在想来,她原是在套我的话。”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她也算是对我关怀至此。”我看着照容恨恨地说。
“以后还是小心点好。总算是要面圣了,很快你就不必跟她共处一室。明日面圣,你可都准备好了么?”照容问我。
“嗯”我点点头。
从殿外回廊望去,承翊住的仪方殿一角模糊可见,黄色琉璃泛映着落日辉光,越发显得金黄刺眼,似天子威严,让人不能久视。
你如今在哪?又拥何方佳丽在怀。
一滴泪挂在脸上,晶莹剔透。
农历五月二日,黄道吉日,万事诸宜,清晨天还没有亮透,便被孙姑姑唤起来熟悉。她拿着一把镶羊脂白玉密齿梳缓缓地为我梳理好乌黑亮丽的云发:“小主是有福之人,今后必定大贵。”
“借姑姑吉言。”我笑了笑。
“小主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发髻,奴婢给您梳一个。”
“那就坠马髻吧。”坠马髻最是玲珑,我甚爱。
孙姑姑不愧是伺候过太妃的人,一个坠马髻梳得惟妙惟肖,很是美丽。她又用玫瑰果子油理顺了发梢,端庄整齐,竟无一丝乱发。
我别了一直通透琉璃无双钗在发髻尾,又顺手挑了个清新的碧玉镶东珠耳环,上身穿一件碧海青天底纹蜀锦小袄,里面衬着湖蓝色俏鸟东飞霭纱裙,用腰带将纤细的腰肢勒勾出一段,站起来对镜一看果然是千娇百媚,倾城倾国。
由孙姑姑引着来到凌逸殿。
秀女们大都到齐了,齐整整的站在殿外,鸦雀无声。不一会便有太监拿着一本名册过来,不带表情的念着:
“从六品阳城知县之女隋启申之女随访纯,
民女骆云珠,
从三品雍州总督高如山之女高照容,
从一品大将军钟梓锡之女钟琰徽”
进殿面圣。。。。。。
一排秀女恭恭敬敬的走进去,也就一会子功夫就出来了。照容和云珠都是一脸喜色,琰徽倒是开不出喜悲,只高昂的抬着头。
“。。。。。。
从四品礼部郎中郦启韫之女郦陵澈,
民女王舫微进殿面圣。。。
。。。。。。。”
我整了整袖子,跟着走进去。
殿上坐的是我朝的帝后周承翊和张琅宛,帝端庄威严,后丰腴大气,果真是一对璧人。
“郦陵澈,上前一步。”一太监喊着。
我走上前去,抬起头,看着帝后,似曾相识。
承翊失神道:“与幼时无差,美极。”
皇后脸上仍笑得美丽,只是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她骄矜地看一眼承翊,酸酸的说:“郦陵澈,留用。”
“跪谢。”太监万贾拖着长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