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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 习惯了逃避现实 ...

  •   过了几天,我跑到林涵所在的学校。我对林涵说:“林涵,你和白驰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哥哥对白驰的态度这么差。”林涵说:“那次过夜之后,我就彻底喜欢上白驰了。”我说:“那你哥哥怎么不成人之美,阻拦你们两个人的发展。”林涵说:“因为,白驰不能和我在一起。”林涵流着泪,所有的悲伤与焦虑都溶解在泪水中流出来。我说:“林涵,不要哭,难道白驰不想负责,我立刻废了他。”林涵连忙拉着我的手:“何晨姐,不是那样的,只是白驰应征入伍了,所以马上就要离开,这一去就是三年。”
      应征入伍,林涵和我说过,白驰的理想是当一个军人,高中时没有上军事大学。却在几个月后,可以走上义务征兵的道路。记得前几天,学校里面还挂满了大红色的条幅,上面写着:携笔从戎,积极参军。中国不是在各大媒体上宣传他的航空母舰吗,不是在宣传歼20,不是在宣传洲际导弹。那要这么多军人干嘛,当人肉挡箭牌,还是仅仅用来炫耀自己的声势浩大。
      痕痕说:“我哥哥让白驰不要去参军,但白驰心意已决。”我想,参军是义务,林海让他不去就不去,他以为他爸爸是习爷爷啊。我说:“林涵,三年后,你和白驰还是可以在一起的。”林涵说:“三年后,我都大四了,而他还要继续上大一。”我说:“怕啥,现在性别都不是问题了,这还是什么问题。”林涵显然被我的话说释然了,之后又愁眉不展。林涵说:“何晨,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也是这么和我哥哥说的,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那一次,我特地约白驰出来,我说:“白驰,你有什么打算?”白驰低着头,又重归腼腆和羞涩。我愤怒地说:“白驰,你给我听好了,别这么扭扭捏捏,你和林涵上床的时候怎么就能奋不顾身一马当先啊。”白驰显然被我犀利的话语震慑住,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消除我心中熊熊燃烧的大火,而我确实很生气,也很想像林海那样,在白驰的身上留下一些痕迹来缓解我对他的不满。
      白驰沉默了片刻,胸有成竹地对我说:“何晨,相信我,我一定会对林涵负责的,我只需要林涵等我三年。”白驰说得很诚恳,发自肺腑的真实,只我是还是有点担心,突然间,白驰也变得有些神秘莫测,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人,看到自己喜欢的女生时,也会做出不成体统的事情。而我唯有相信他,因为林涵已经彻底地爱上白驰,她的冰清玉洁都付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当然林海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受到别人凌辱。看着白驰一脸愧疚的神态,似乎多了几分真实,少了好多谎言。
      我是和白驰分开后,打电话给郑涵,郑涵接到我的电话时很兴奋。我对郑涵说:“郑涵,对不起啊,前几天发生了好多事,才会对你发脾气的,希望你不记恨我啊。”郑涵说:“何晨,我可是追你三年的人呐,怎么可能会记恨你吗,我还打算继续追你呢。”我感动地说了声“谢谢”。眼睛里开始有无数的液体集聚,随时都会向外面喷发,淹没所有的菏泽和荒芜。郑涵问我,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五一十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郑涵,郑涵则在电话的那头,听得津津有味,好似这些都是我编织出来的小说。我挂了郑涵的电话,泪水已经在自己干涸的皮肤上流淌,流过之处,有着淡淡的痕迹。
      最近的一切是多么的荒谬,出现各种各样让人难以接受的事端。我最好的朋友痕痕离开了,带着所有的怨恨。相处了好久的白驰也准备离开,那些没有离开的人整天为离开的人牵肠挂肚,这是多么残忍。
      金成单独请我吃饭,我说:“今天曲芳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啊?”金成说:“女人家碍手碍脚的。”我说:“难不成你不把我当女人呀?”金成愧疚地道歉说:“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有一件事求你帮忙。”我大气不喘:“我何晨能办的事,你就尽管吩咐。”金成说:“我想和曲芳分手,但是她死活不同意,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我暴跳如雷:“金成,你是怎么回事,曲芳对你也算是一心一意仁至义尽,你现在就想甩了曲芳。”
      金成说:“何晨,你听我说,不是像你说得那样。”我说:“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所以就不喜欢曲芳了。”金成显得有些不耐烦:“何晨,我爱曲芳,即使曲芳的爸爸说,如果我想和曲芳结婚,那我就必须入赘,我也并没有不同意,只是曲芳不再。”我一脸茫然:“曲芳怎么了?”金成说:“因为方肖翔出现。”方肖翔,那么熟悉的名字,熟悉到好像是刻在自己的心里,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会不寒而栗。我战战兢兢地问金成:“方肖翔在哪?”金成看着我面目狰狞的脸庞,问我没事把,我说没事,我又问金成方肖翔在哪里,金成说不知道。一切似乎朝着难以捉摸的方向发展,而且随时都会迷失方向,如失去航标的船,航行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随时都会装上坚硬的冰川,也随时都会被惊涛骇浪吞没。
      金成怔怔地说:“何晨,我希望你能帮助我。”即使我此时此刻热血沸腾,我还是努力让自己平复,我同情地看着金成,结婚,这么严肃的话题摆在我面前。我说:“你是想让我当恶人喽。”金成说:“何晨,这件事也唯有你能办成,曲芳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心想:我和曲芳啥时候变成最好的朋友了,我妈一直认为是和曲芳仅仅是狐朋狗友的关系,她也常常说:“何晨,你以后可是大有出息的人,别老和那些幺蛾子混在一起,小心把你带坏喽。”我说:“妈,你别这么老顽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会用我火热的内心感化他们的。”而最后是,我不但没有感化他们,而是差点陷入他们的世界里。
      我说:“金成,如果你和曲芳分开,她会很伤心的。”金成说:“我们继续下去,也不会开心。”我记起,曲芳打电话说她要来石家庄的时候,就听见曲芳和金成的争吵声。我好奇地说:“你们以前关系不是蛮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支离破碎了。”金成惭愧地低着头,叹气,原本一切都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满意。我借口有点事,然后就匆匆撤退,金成在背后再三对我说:“何晨,希望你能帮帮我。”方肖翔出现了,我满脑子都是方肖翔丑陋的印象,像电影,一幕一幕掠过自己的大脑,每一幕都那么清晰,清晰到可以看见眼角淡淡的纹路,可以看见黏附在皮肤上的细菌。
      我离开金成,就急匆匆地打电话给曲芳,我说:“你是不是见过方肖翔,她现在在哪?”曲芳“啊”了一声,她对于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很惊讶。曲芳说:“你怎么知道?”我说:“我在我们学校对面的茶楼等你,当面说。”我撂下电话,我的呼吸很急促,好像周围的空气稀薄到让我无法呼吸,宛如我正站在8848米的珠穆朗玛峰,俯瞰着这个充满肮脏,充满□□的世界。
      曲芳站到我面前,整个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说:“曲芳,方肖翔在哪里?”曲芳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更像是一具木乃伊,没有生气可言,曲芳神情恍惚:“方肖翔在北京,前几天我们一直通电话。”“难道你对方肖翔还有希冀吗,你傻了吧。”曲芳解释道:“我发现我现在还喜欢方肖翔,我相信他对我也是真心的。”我一个耳光扇在曲芳娇艳欲滴的脸:“难道你忘了为方肖翔打胎的事了吗,难道你忘了金成为了你,差点被方肖翔打死的事了吗?”
      曲芳忧郁的脸上,开始肆无忌惮地流淌粘稠的液体。曲芳扯着沙哑的声音:“何晨,你听好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看着曲芳远去的背影,我瘫坐在椅子上,无力站起来,一切来的太突然,让我无法抉择,应该如何去应对。“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是啊,我凭什么去管曲芳的事情,我没有资格,我仅仅是她生命中的过客,随时都会被她遗忘。
      我拨通郑涵的电话,听到郑涵的声音,我就哭,任郑涵如何劝我。哭了好长时间,我对郑涵说:“郑涵,方肖翔出现了。”郑涵急迫地说:“何晨,你没事吧。”我又一次哭了,哭得分外惨烈,我不停地哭,认为所有的烦心事都会淹死在泪水中,郑涵没有说话,他耐心地听我哭泣的声音,似乎在听优美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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