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人》墨色的翅膀

3、第 3 章

　　也不知道昨晚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瞧了瞧闹铃，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在家里拟了一份请假的借口后，才赶紧爬回公司。
　　然后被人事部的某位blabla的教训了三十分钟，最后总算回到自己的座位，认真的为我16号的工资条奋斗。
　　我一定要挣钱去看个心理医生，我不想再做这个梦了。
　　因为我发现一个我已经到了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方，似乎我，喜欢上了单泠。
　　只是淡淡的喜欢。
　　如同青柠檬的清香，就是淡淡的，只会在我闲着没事做的时候想起他来。
　　我可以很容易的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却是不容易爱上的，据说狮子座的人，很快的就会变懒，到最后，懒到完全不想去维护这份感情了。更何况，我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初恋什么的早已经经历过了，那种所谓的青涩情感。
　　回头来看，我是有些在意了他，但是我知道，这种感情的萌发应该被扼杀在摇篮里面，因为这种感情，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我可以在现实之中寻求所谓的梦中情人，找寻与他模样一样的或者性格一致的，但是我就是不能喜欢上梦里面的那个他，因为那会让我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
　　今晚加班，回到住处后，我再喝多几瓶灌装咖啡，有些自虐的让自己不去睡觉，就是为了扼杀我那种无厘头的感情。

　　可悲的是，你说人怎么可能不睡觉呢。
　　“你醒了。”眼皮睁开的瞬间，听到了一个戏谑的声音。
　　不是单泠，是那个不知道第几的皇子。
　　挣扎着爬起来，下床，跪下请安，所谓入乡随俗的道理还是懂的。
　　“不知皇子找明华，所为何事……”
　　可恨的是他还让我跪着，还好我不是男的，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到了我这里不管用了，但是我还是不喜欢封建社会这种不将人当人看的制度。
　　“昨晚，见你跟那个白衣男子亲昵的很啊……”
　　“……”单泠嘛？眼前这位也去夜市了，“那位……是我朋友。”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朋友这个词，但是我觉得他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吧。到时至于他想怎么想，那是他的事。
　　“朋友？呵呵，似乎不像啊……”低着头我没看到他的表情，不过以他的个性，该是挑着眉头问道，眼里充满了挑衅。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回答，记得看大明宫词的时候，里面有句话说的好，当你不知道想说什么的时候，说实话是最好的选择。但是现在我该怎么回答，那个男人我喜欢，或者说，够了这里是我的梦，你们都给我滚……无论怎么想，这个时候都不能乱说。那你要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我不喜欢玩这种所谓的一语双关游戏，我也没有那么多文采。
　　“额，你……你不反驳……”对方似乎有些无趣了。
　　“单泠，是谢某的友人。”我再次的重复。
　　“你……你不是对我哥有意思嘛？怎么……改变对象了。”对方居然有些着急了。
　　“……”你问够了没啊，鬼对你哥有兴趣呢，我连你哥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对了我还没见过那个什么皇子的惊人天貌呢，排第几来着？
　　“喂，问你呢？”再次追问道。
　　“额，我……我喜欢女人……我不喜欢男人，那个皇子殿下，你是不是误会谢某了。”烦死了，直接给这个答案，你应该够了吧。
　　“额……”对方迟疑了好一阵，但是我只想着，你可以让我站起来说话吗？
　　“殿下……”我试探性的抬起头，却发觉对方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吓得我又不得不低下头，封建社会什么的真是麻烦死了。
　　“你……你之前明明说……”
　　“明华不敢……”这样子回答对不，够礼节不？好了，你不要这样子好不，我都承认我喜欢女的了（当然这是我敷衍的借口，作为陈默，我的性取向是完全正常的。）你还想怎么样啊。
　　“你之前不是说，你喜欢我哥吗，还说什么，碧落黄泉之类的……你现在倒想反驳了？”对方再次着急的问道。
　　“……”拜托，你就不要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好不好，我都说我不喜欢了，你不是该高兴才对嘛，都没人跟你争了，真是的。
　　“你……我，我带你去见见他，你去不？”
　　“诶……”只是我的尾音还没落下，人已经被拉出卧室房门了，奇怪了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
　　“哦……”反正我不想摔下去，以为目前某人正搂着我的腰，在各家的屋顶上轻点跳跃着。
　　“……”一路上就听到风声，和这位皇子的严肃表情。
　　“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脑袋被驴子踢了，我不甘心的问道。
　　“……”对方是一脸的严肃，弄得我反而不敢出声。
　　此时大概是正午时分，也就是说，我那边的世界现在大概是午夜了，天啊我那咖啡相当于没喝来着。
　　看着街上此时已经没什么行人了，日中的骄阳炽热的很，宽阔的街上映着一个不断在跳跃的身影，衣裳在流动的风中若那鸟儿飞翔的翅膀。
　　此时，想到的又是单泠带我跃上楼阁，观赏那烟花的情景。
　　不知越过多少飞檐，多少楼阁，某位皇子终于带着我停在一处二层楼阁的走廊上。
　　我被推倒一扇门前。
　　“这里……”我试探性的回头，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房门。
　　这里似乎是一处花园中的小楼，小楼前方还可以见到几处假山。小楼周围插满了不知名的绿色植被。
　　再往前看，是一个碧绿的小湖，湖上还有一座石桥。
　　整个住宅包围在几丈高的围墙之中。
　　“嗯，你自己进去吧。”对方一副彻底放弃挣扎的样子，而后视线朝向远处那高高的围墙。
　　这下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你为什么一副你赢了的样子呢，眼里还充满了所谓的痛决的意味。
　　“……”轻轻地推开房门，门没有锁上，左脚迈入。
　　一线阳光随着门的推开，也匆匆忙忙的挤进这间漆黑的屋子。
　　右脚随即迈入，等着眼睛适应了这屋内的黑暗后，我终于看清了。
　　房间里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张华丽的大床摆在角落里，而在床边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穿着白衣的人，长发挡住了他（她）的脸庞使我看不真切对方的样子。
　　仿佛这个房子是一个血盆大口，而床边那蜷缩的人儿是它的猎物。
　　仿佛感到周围有了声响，亦或是涌入房屋的阳光惊动了他（她）的梦，人儿微微的动了一下，而后再次安静了下来。
　　我回头像像那个什么皇子求救，但是身后早已没人了，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蹑手蹑脚的走近那个蜷缩的人儿，尽量的，不发出任何声响。
　　“风，把东西搬出去，我不会吃的……”突然，就是突然，让我来不及思考的瞬间，对方开口了。如同空洞的黑暗洞穴之中传来叮咚的滴水声，清脆而流畅，让饥渴的旅人有了一丝梦想。
　　我顿时屏住了呼吸，脚步也随即停下。
　　“风……”对方试探性的再次叫唤了一声，然后缓缓地抬手，撩开披散在脸上的黑色发丝，一双明亮的眸子微微眯着，似乎看到来人不是自己的熟悉的人，那眸子有了一丝警惕。
　　“你是谁……谢明华……”自问自答。
　　“嗯。”我忘了啥叫做礼节了，不够对方的思维也没有转的那么快。
　　“是风叫你来劝我的？”对方大大方方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稍稍的抬起脸来，只是眼睛依旧盯着我看。
　　我再次屏住了呼吸，这张脸孔，跟外面的那个什么皇子是一模一样的，只是他的眸子里透出的哀伤与悲恸是外面那位绝对没法表现出来，再加上那眼角略微上翘，我只能说，妖孽啊妖孽，是一只悲伤地妖孽。此时，我也可以明白，为什么他是男女通吃了。
　　为何同样的脸孔却能表现出不同的人物出来呢。
　　造物主，您好伟大啊！
　　“嗯。”
　　“呵呵……”一脸的苦笑。
　　“你，发生什么事了？”我似乎忘了这里是梦里，那个所谓的封建皇朝的统治了。
　　“额……为什么我要告诉你……”对方挑眉问道，这种恶劣的表情还真是一致。
　　“当然你可以不用告诉我啊……那我猜猜吧……”我笑道。
　　“……”没拒绝即是默认。
　　“婚前恐惧症……”
　　“……”对方一副迷茫的眼神。
　　“不是啊？”不是说这位八皇子要娶老婆了嘛，“哦，我知道了，那就是你想娶的不是你爱的。”
　　“……”对方一副惊讶的眼神。
　　“bingo。”我有些兴奋。
　　“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拜托，你以为现代人的情感世界还像你们古人那么单纯吗。
　　“你……你知道这种感觉？”
　　“不……”当然不知道了，而且现在提倡自由恋爱，可不是婚姻包办，不过很多时候我们娶的，不是我们爱的那位。
　　“果然……”对方慵懒的回了一句，然后脸朝里，不再看我。
　　“不过，既然你不喜欢，为什么不拒绝呢……”我承认，我对古人那古老的婚姻观念表示深恶痛疾，我也承认我有些刻意的想要怂恿他去反抗这一切。
　　“反抗嘛……呵呵，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嘛？”
　　“知道，当朝盛名天下的八皇子。”
　　“那你知道你刚才那句话可以让我给你定什么罪吗？”
　　“不知道，但是我只是将我想告诉你的说出来。至于想定什么罪，那是你的事。”
　　“好大的口气啊……咳咳……咳咳……”一句话还没说完，对方的身体猛然颤动起来，不停地咳嗽着，仿佛要将身体内的五脏都呕出来。
　　“喂……”我赶紧上前替他轻拍背部，“你没事吧。我帮你叫医……大夫……”
　　“走开……”咬牙挤出来的一个词，而后他的身体又再次不停地颤动，而咳嗽似乎再次加强了。
　　“真是的……”赶紧冲出门口，朝小楼周围喊着，“快叫大夫……有人没啊……”
　　……
　　不知道时间过来多久，大夫和那个送我来的九皇子一直在房内没有出来，抬头看着那逐渐降临的黑色夜幕，我该寻个好地方睡觉了，否则那边我又该迟到了吧。
　　迷迷糊糊之中，有谁伸出冰冷的掌心贴在我的脸颊上，“子倾……真的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是单泠吗？
　　我贴紧那冰冷的掌心，不想放开……
　　可是，我不是子倾。

　　幸好，醒来的及时，抬头看着床头边的闹铃，刚好早上七点半，洗漱完毕后，背起背包，穿上布鞋就出门了。
　　继续是在公车上解决早餐问题。
　　然后埋头进那厚厚的文件中。
　　最近这半个月的梦，已经慢慢地回复平常了，似乎那晚被单泠送回谢府的，然后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我就躲在房内，醒来了也就是坐在小亭里发呆。
　　我也只是不想去理更多的事情，这样子，让我的睡眠质量至少有所提高吧。
　　单泠依旧住在我隔壁，他也没问那天我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我也没问是谁带我回来的。
　　大家都保持着一致的安静。
　　每次我在听风那里发呆，他也会陪我坐在那里，不动声响。
　　偶尔，也会在我身旁弹奏着七弦琴。
　　我在意单泠，我也知道他对我，或许也在意吧。
　　但是，现在的我，反而有所逃避了，我不敢看着他的眼神，他的眼神似乎要将我看透，这半个月来，我似乎明白了，他在意的其实不是我，而是我身上的某个影子，那个叫做子倾的影子。而他，应该知道我不是子倾的。
　　春天该来了吧，园里的树木都萌发了嫩嫩的绿芽了。
　　我的梦，还没有结束。
　　在这么下去的话，他反而是在自欺欺人了，而我，注定不能在这里沉沦下去的。
　　终于在某一天，我问单泠，“你喜欢我吗？”
　　“……”他似乎很诧异，也罢，含蓄的古人是没办法这么直接的回答这类问题吧，何况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
　　“我，是有些喜欢你的……”我微笑道，“那晚，你带我去看烟花，之后我就喜欢了……”
　　“……”对方的眼神在躲避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真是的，这种感情真不适合出现在谪仙般的人物身上啊，他们该是寡情的，不食人间烟火的。
　　“后来，我明白了，你喜欢的，是子倾吧……”
　　“……”对方的身形一顿，然后睁大了双眼盯着我。
　　“我啊……还是不喜欢做其他人的替身的，不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还是不想要的。”如此痛心的话，我居然能笑出来，可能这个笑容有些难看。
　　“子倾……”对方愣愣的看着我。
　　“我不是子倾，你应该知道的……”我猛的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吗，你经常看着我的身影在走神呢……”
　　“我……”试图解释，可惜他还是太过正经了，不善于处理这类问题了，如果他现在紧紧拥住我，或许我会妥协的吧。
　　“能告诉我嘛？你跟子倾的事情……”
　　“……”对方的呼吸有些不稳，他试图在我脸上寻找任何预兆。
　　最后，他还是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再次奏起了手边的七弦琴，那琴声起初欢快，转而有了微微悲伤，最后是悲恸，若杜鹃啼血的撕鸣，伤到悲处，近而无声了……琴声不停地循环着……

　　“阿默……喂……”
　　跟林子出来吃麦当劳，因为有超值晚餐。
　　“你发什么呆？”
　　“没事……”
　　“还做那个梦啊？”
　　“嗯。”吸了一口可乐，好冷……
　　“你……要不要去看医生……”林子试探的问道，眼里倒是关心。
　　“呵呵，不用了，现在都习惯了，没事的……”我低头再次吸了一口可乐，是的我在躲避她关心的眼神。
　　“要不，清明我们放假，带多个莲子，去旅游……”
　　“呵呵，算了吧，还不如躺着家里让我睡觉……”我白了一眼。
　　“嗯……”
　　我讨厌被人关心的感觉，那会让我觉得亏欠他们。
　　整个星期六的下午，都被我拿来睡觉了，今晚我准备通宵，这样，今晚可以不用看到单泠，或者，避开一下也好。
　　真是想笑自己，干嘛弄得自己这么狼狈，明明很容易解决的事情，说明了，大家都理解，然后互不干涉生活。
　　是的，但是，先让我来个心理准备吧。
　　那晚，坚持看电影，喝啤酒到凌晨六点，然后一躺下，又开始像头死猪一样。
　　一直到星期天的下午三点，我终于疲惫的爬起来了。
　　林子早已跟朋友去逛街了。
　　洗漱后，冲了一杯咖啡，打着哈欠，配上面包，发呆。

　　“少爷……”又是烟儿的声音。
　　“少爷，你醒了，你不知道你睡了一整天啊……”
　　“少爷，老爷和夫人去清礼寺还愿了，这两天都不在府里。”
　　“少爷，你不知道，你又吓到烟儿了。”
　　“少爷，喝点粥吧，你都一整天没进食了。”
　　“少爷，单少爷回去关外了……”
　　“……”我愣了一下，而后莞尔一笑，“没送到他啊……”
　　“少爷，待会喝完粥，到外面坐坐吧，夏天快来了，到时整个府上都会弥漫花香的。”
　　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自闭症患者，每天坐在听风这里，无所事事，就是发呆。
　　慢慢的哼起了歌来。
　　“你知道吗
　　爱你并不容易
　　还需要很多勇气
　　是天意吧
　　好多话说不出去
　　就是怕你负担不起
　　……”
　　“少爷，你唱什么来着，挺好听的……”
　　“歌……”
　　“少爷，你不开心？”
　　“嗯，我不开心，而且非常不开心，不过很快会好的。”想起来，我似乎经常跟朋友说这句。
　　“少爷，要不，我们今晚溜出去……”
　　“……”怎么又是溜出去呢，难道我这个少爷还不能名正言顺的走出这个大门，看来那位大娘的权力是覆盖了整个谢府。
　　“少爷……”
　　“不了，我还是，早点睡吧。”我可不想迟到，又被某位主管blabla的训话。
　　没有音乐，没有电脑，没有电灯……我都不知道古人的生活有何趣味可言……
　　当天晚上，正当我欲昏昏入睡之时，那个九皇子又突然降临了。
　　这次他是提着一个酒壶越窗而入。
　　“醒醒……”活生生的被摇醒了。
　　“你够了……”我发火了。
　　“……”他大概没被人这么训过吧，反而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将酒壶举到我眼前，摇了摇，“陪我喝酒……”
　　“……”我犯了一个白眼，然后屁颠屁颠的下次，披件长袍，坐到前厅的圆桌旁。
　　说是叫我来陪他喝酒，可是他倒是整个酒壶自己灌。
　　“喂，喝够了……”我拉开他手上的酒壶，“你想酗酒的话，请出谢府门，然后左转，走过大概十间铺子，有个酒家……”
　　“……”他叹了一口气，抓起我的袖子，擦了一下口，然后放下酒壶。
　　“怎么啦，失恋了……”
　　“失恋？”
　　“额，就是你爱的人不要你了，或者两个相爱的人谈不拢，然后散了……”怎么解释，你听得懂吗？
　　“呵呵，也算吧……”
　　“额，你也会喜欢人……”我再次给他一记白眼，然后拿起他的酒壶，拿个茶杯，倒了半杯，慢慢的抿了一口，微皱眉头，没味道。
　　“他，今晚成亲……”
　　“……”我抬头看着他落魄的样子。
　　“呵呵，我是不是很没用……”
　　“谁？”我心理有了一个答案，只是不敢肯定。
　　“你说呢？”
　　“……”我倒吸一口冷气，看来一直以来我乱瞎掰的东西，真的中了，那我还工作什么，去买彩票算了。
　　“如雨，夏如雨，赵若云，多配的名字啊，如雨若云，云生雨，风逐云……”
　　最后我完全不知道他在念叨什么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样……”我再次抿了一口酒，还是没味道啊……
　　“我嘛？”他灌了一大口酒，“我打算，跟父皇请命，去边塞守几年……”
　　“嗯。”
　　“他，现在有了家室，也有了顾虑了，所以，还是我去边塞比较适合吧。”
　　“他……知道你喜欢他吗？”
　　“呵呵，应该是不知道吧？那么迟钝的一个人。”
　　“我不觉得他迟钝……”我觉得你更加迟钝。
　　“那个如雨，怎样的一个人？”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可是还是好多好奇心。
　　“很好的一个姑娘，单纯，知书达理。更重要的是，她也爱他。”
　　“你喝吧，我看着……”我将整个酒壶推倒他面前，点点头。
　　“呵呵……”他倒是不客气的整个酒壶就抬起来，抬头像喝水一样不停地灌。
　　还好，酒壶不大。
　　似乎很累了，他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今晚，他是找个什么借口出来的呢？
　　该是红幕高挂，佳人醉卧红帐，心与他人许，我唯有，狂饮两三杯，道一声恭喜。

　　后来，一个月后，赵若风领旨驻守边塞。